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好消息陈太忠对自己亲手调制出来的丸药,还是有相当信心的,无非就是用须弥戒里超市里买来的蜂蜜、芝麻糊、核桃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调配而成,微微炼制一下即可——不过那珍珠粉未免微微有点可惜,那么大个儿的丸药,用了好多巴黎顺回来的珍珠啊。
不过,这东西个头儿小了还不成,倒不是说他不能将输入其中的仙力更凝练一些,关键是一颗药能让人延寿半年,已经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若是他将丸药弄成黄豆大小,这就难免会引起一些麻烦。
陈太忠倒是不怕麻烦,不过现在他是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官位了,心说哥们儿官虽然不大,但是大我很多的人也不敢招惹我,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大家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小心谨慎地看着哥们儿的眼色,生恐行差踏错半步。
说起上一世没品尝过女人,眼下虽然不敢说三千佳丽、国国都有丈母娘什么的,可后宫里也是美女众多名器云集,大家还都不吃醋,经常有三飞四飞的和谐场面出现,这逍遥曰子过的舒坦呐,给个神仙都不换。
说不换那也是假的,然而陈某人每每念及于此,总是对自己说:哥们儿的情商长进不少了,不过,做人不能满足不是?再多学一学吧……他对自己配制的药丸是很有信心的,心说这么多的仙力,也亏得就是黄老这年纪的人吃,年轻一点的人吃了,效果会更好,区区半年,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他说的九颗丸药,那也是有说法的,九乃数之极,为修道之人所推崇,他只知道自己飞升之后,地球上再无仙人飞升,却是不能断定现在的神州是否还有修仙之人——当然,就算有也比他低级很多,这个倒是可以肯定。
反正就是一句话,国家机器的力量不可小看,谁知道人家手里有什么不入流的修仙者没有?他说的九颗丸药,也是尽可能将自己撇清,将别人引入歧途而已——(注:为忠实于背景设定,这两段为该有的交待,并非注水,再次强调一下,本书不是仙侠类的。)仙气这种东西,他当然是不怕别人化验的,而效果也是可以确定的,遗憾的是,做这种药丸浪费的仙气比能用上的多得多,人服用了还有个流失的问题,昨天他赶工又仓促了一点,所以说……真的有点不划算啊。
下午的时候,韦明河从青江回来了,从飞机场来到市区之后,就给陈太忠打了电话,说是晚上要一起坐一坐。
接到电话的时候,陈太忠正陪着唐亦萱逛天坛公园,荆俊伟有心凑趣,还派了一个导游过来,一路给两人讲解各种典故趣闻。
可是这二位只是想温馨地相处一阵,这导游一直吧嗒吧嗒说个没完,未免就让人感觉有点厌烦——后天上午,尚彩霞的飞机就到了啊。
可是你说要撵人吧,也有点不合适,陈某人和唐亦萱的私情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曝过光,也就是蒙晓艳知道点,但是她也不可能说出去不是?
家丑不可外扬,这是国人信奉的准则,蒙校长跟后母不合是一点不假,但是她不可能败坏故去的父亲的名声,再说了,她跟唐亦萱的矛盾现在是众所周知,说出来也得有人信不是?反倒是没地给做省委书记的叔叔抹黑了。
陈太忠和唐亦萱早就觉出对方心里对那导游的无奈了,但是很显然,他们不能做出什么反应,荆家兄妹俩都是脑瓜绝顶聪明的主儿,很容易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什么。
事实上,连这导游都知道这二位的身份不一般,态度是相当地客气,陈太忠甚至怀疑,荆俊伟会不会对这个导游泄露了什么,她的脸上虽是长了几个雀斑,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位也勉强算得上美女。
所以说,接到这个电话之后,陈太忠就算解脱了,他侧头看一眼唐亦萱,“唐姐,有人请咱们喝茶呢,你看?”
唐亦萱是何等聪明的人,闻言摇头笑一笑,“呵呵,真是忙不完的应酬,”一边说,她一边看一眼身边的导游,“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辛苦你了。”
“您二位晚上的住宿安排好了吗?”很显然,那导游舍不得走,少不得就要找个理由出来,“我可以帮你们安排……嗯,荆总说了,一切费用算他的。”
住宿?这两人心里有鬼,同时注意到了这个敏感词,不过,小导游只是想借此套近乎,他俩当然不能说什么,陈太忠微微一笑,摸出几张百元大钞来向对方手里一塞,“好了,这是给你回去的车钱,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看着两人扬长而去,美女导游低头数一数手里的钞票,七张……车钱就是七百块?她原本还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配不上他身边的女人呢,现在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却是觉得这两个俊男美女是如此地登对,男人帅不帅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要有男人味儿,不是吗?
为什么这样的优秀男人,都是有了主儿的呢?小导游恨恨地攥一攥手里的人民币,荆总的妹妹也不见得比我漂亮多少嘛。
陈太忠当然想不到,雀斑导游认为他不够帅气,仅仅是有“男人味儿”,要不然没准连收回小费的心思都有了,他现在考虑的是别的,“亦萱,跟我一起去吧,咱们随便应付一下,晚上就省得被他们搔扰了。”
“是什么样的人?”唐亦萱微微皱一下眉,这让她的眼角显得越发地高挑,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可能不可能有凤凰人在场?”
“不可能,”陈太忠笑着摇一摇头,“这个人是青江扶贫办的副主任,前一阵我找他帮忙,结果他没帮上,估计是给我摆赔罪酒呢……”
一边解释,他一边开车,韦明河选的地方挺有意思,不但是茶社还是饭庄,不过遗憾的是,这地方也挺难找的,驶进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燕京这种地方实在太多了吧?
让陈太忠惊讶的是,韦明河身边居然有一个他见过的人:青江国税局局长的女儿小罗,抓赌那天被人暗算的女主角。
小罗倒是跟他不见外,笑嘻嘻地伸手过来,“一直想找陈主任的道谢呢,那天可多亏了你仗义出手了,明河那么多朋友里,也就你最可交。”
“你胡说什么呢?”韦明河不干了,很不满意地瞪她一眼,转头又冲陈太忠讪讪地一笑,“不要理她……这位小妹妹是?”
“去去去,这是我唐姐,老韦你尊敬点儿啊,”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出声呵斥,“唐姐一怒,尸横遍野,你可不敢怠慢了……我说,你俩是怎么回事呢?”
敢情这女人有来头啊,韦明河和小罗也不是没眼力价的主儿,一听就明白了,虽然这话不无夸张,但是能让目中无人的小陈这么说,肯定简单不了。
不过两人都是官场子弟,既然陈太忠不肯仔细介绍,这二位就知道不能再深入地谈什么了,韦明河嘿嘿一笑,伸手出去很正式地跟唐亦萱握一握,“你好。”
就在那小罗有样学样地握手的时候,韦主任转过身来面对陈太忠,“我俩……就是那么回事啊,你是当事人,还不知道?”
“啧,”陈太忠嘬一嘬牙花子,伸个大拇指出来,那意思很明显:老韦你行啊,当初还看不上人家呢,现在捡到盘子里的就是菜,哥们儿佩服!
凭良心说,这小罗长得算是漂亮的了,不过就是年纪大了一点,约莫是三十左右的人了,可是韦明河似乎才二十五六吧?
韦主任也猜到他的意思了,少不得尴尬地笑一笑,左右看一看,探嘴到他耳边低声嘀咕,“太忠我不是笑话你啊,你知道名器是什么吗?”
这话问的有点卖弄的意思,在他想来,太忠就算私生活糜烂一点,终究不过是二十一二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明河我不是笑话你啊,你知道哥们儿做过鸡头吗?跟我说名器,你差远了,这唐姐就是一个难得的名器呢,陈太忠心里暗笑,脸上却满是茫然,摇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韦主任莫测高深地笑一笑,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大声发话了,“所以我说太忠啊,有些东西他就是缘分,前生注定的,你将来慢慢就知道了。”
“这个名器……跟缘分联系得很紧吗?”陈太忠脸上越发地茫然了,也是大声发问了,罗总听得脸一红,抬手拽韦明河一把,“你俩都在胡说什么?快喝茶吧……”
唐亦萱脸上不动声色,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却是没由来地一甜,这个小混蛋昨天也夸我是名器来的,不过……这名器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喝茶可以,但是咱今天说好了,不说邹珏的事儿啊,那人让我闹心,”陈太忠本来想打趣一下韦主任,说一说你俩要不要“成亲”,不过想到自己身边还跟着小萱萱,终于将这话硬生生地忍住了:哥们儿不能表现得太荒银无度了不是?
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药丸有毒陈太忠说是不说邹珏的事儿,可是韦明河又怎么可能不提?少不得婉转地道一下歉,倒也没有替他辩解的意思。
正说着呢,又进来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韦主任管其叫“徐二哥”,大名徐卫东,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另一个就是明显的帮闲了。
既然是关系不错,韦明河当然不怕向陈太忠介绍一下来历,其实徐家的来头也挺简单,徐卫东的老爹做过国家经贸委副主任,现已离休,徐卫东也在燕京开了公司,混得差强人意。
徐卫东是一副标准的衙内做派,挺逗乐的一个人,屁股刚坐稳,听说陈太忠是二十一岁的副处,于是笑嘻嘻伸出手来,“呀,刚才握得不够用力,还得再握一握。”
“一个小副处,还握什么握?”陈太忠笑着谦虚一句,却是将手又伸了出来,他注意到了,徐卫东很是被唐亦萱的美貌震撼了一下,然而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再也没有看过她,只当那里坐了一团空气。
这家伙看起来笑嘻嘻的,倒是知道进退啊,想到这个,他对这公子哥儿做派十足的家伙有了一点好感,做为一个副部级官员的儿子,对上从外地来的副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这并不容易做到——没有几个公子哥儿是简单的。
不过,克制归克制,徐卫东的姓子也是大大咧咧的,聊了几句,他发现陈太忠和韦明河的关系真的不错,就问起了青江那边有什么项目可以做,“明河,你得帮帮我,公司总是半死不活的,五千万这台阶真不好跨。”
五千万台阶,这是当时商场上比较时髦的一个话题,大意就是说每个公司的成长不可能都是连续的,阶段姓成长、跨越式发展才是正常的,当公司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就会面临瓶颈,只有选择新的项目或者说业务增长点,否则就会停滞不前。
五千万就是一个大家公认的坎儿,在五千万左右规模的公司很多,一旦有了突破,能上了亿,就可以考虑运作上市的问题了。
“老爷子现在后悔了吧?”韦明河倒也不见外,笑嘻嘻地打趣他,“当初早管一管你,也落不到这一步不是?”
“唉,老头子传统了一辈子,”徐卫东叹一口气,大大咧咧地发话,“想当初我搞这个公司,他差点儿没把我赶出家门儿,现在倒是知道了,连我妹妹出国还得是我出钱。”
“我那儿没什么合适给你的,回头从建委和计委划拉划拉今年的项目单子吧,”韦明河轻描淡写地回答一句,猛地想起点什么,胳膊肘一捅身边的罗总,“对了,国税最近不是在搞三网合一吗?帮着给问问?”
“我跟国税说不上话,”罗总瞪他一眼,她跟做局长的父亲关系不好,不过,大概是考虑到要在他朋友面前留点面子,说不得又笑一笑,“大几千万的单子,总局早有人打招呼了。”
“没多有少嘛,能做多少是多少,”徐卫东笑嘻嘻地答她,倒也没觉得自己降身段不应该——他老头子退都退了,想得瑟也得瑟不起来不是?“罗总,我可是跟明河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
“咱俩差八岁呢啊,”韦明河笑着打岔,也是表示双方关系的熟稔,“呵呵,我就不记得你十几岁还穿开裆裤来着。”
“你被101中学那帮家伙欺负,可还是我出的头呢,”徐卫东脸一绷,“要不是那一架,没准我家老爷子还能被扶正呢。”
“你都说过八百回了,”韦明河白他一眼,又侧头看一看陈太忠,“太忠,你那科委大厦……能不能给划拉点儿活出来?”
“你饶了我吧,”陈太忠苦笑一声,小罗能拒绝,他当然也会有样学样,“省里市里盯着我那块儿的太多了,而且大头是土建和装潢,最多不过可能有几十万的小活……这样,我回头帮你问问吧。”
几个人正白活呢,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青江见过的小涛,身边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瘦高个,戴一副眼镜,先笑着冲韦明河点点头,“呵呵,韦处忙着呢?”
“哈,太忠,给你介绍个老乡,”韦主任笑着站起身来,一指那瘦高个,“天南省邮电管理局的张沛林局长,你俩认识不?”
陈太忠愣了一下,感觉一直在桌下贴着自己大腿的一只小手迅速地撤离,心里禁不住就有点懊悔:啧,早知道就不喊亦萱过来了。
还好,他阴人阴习惯了,遇事一般也能做到不动声色,略略一愣就站起身伸出了手,“原来是张局长,久仰久仰。”
张局长听得也是一愣,犹豫着伸出手,耳边才听到韦明河的的介绍,“这是凤凰科委的主任陈太忠,不知道张局长听说过没有?”
“哦,原来是陈主任啊,”张沛林脸上登时泛起了一丝笑容,凤凰科委现在风头极劲,他当然知道,虽然不知道这陈主任是怎么回事,但是能跟韦明河在燕京坐在一起,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一向少见,没在天南见着,反倒是在燕京遇到了,缘分呐,呵呵。”
哥们儿宁可不要这个缘分,陈太忠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方才坐了下来,“张局请坐。”
张沛林是省邮电管理局副局长,按说也该是享受副厅待遇的正处了,不过他对韦明河的恭敬,那是个人就看得出来,纵然是多了一个来自天南的干部,他也不加掩饰。
当然,陈太忠的存在,还是让他有些局促不安,可是陈某人心里也比他好受不到哪儿去,倒是唐亦萱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脸上表情未见丝毫变化——可见女人们确实比较善于伪装。
张局长的到来,明显地影响一点包间里的气氛,韦明河也感觉到了,他说了几句之后,笑嘻嘻地一指陈太忠,“张局,你要办的事儿啊,找太忠比找我好使。”
张沛林小心地看陈太忠一眼,笑着发话了,“韦处您的意思是……”
“太忠跟纯良的关系更好,还登过他家门儿呢,”韦明河笑着解释,“许书记也挺赏识他的。”
敢情这张沛林来燕京,也是跑官的,自从信息产业部年初决定将移动从电信中分离出来之后,一夜之间这消息就传遍了。
如此一来,邮电管理局的人都坐不住了,谁都知道移动公司的暴利,心说这省邮电管理局清汤寡水的,要是能借此机会调到移动公司,那可就舒服死了。
张沛林也没想着能到未来的省移动当一把手,有消息说,这个位子已经被省政斧的某人定下了,他只是觉得自己专业知识尚可,想来当个副总或者总工,移动的大发展已经势不可挡,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不是?
既然是跑官的,陈太忠又是缩在凤凰跟素波的人来往不多,韦明河当然不怕说开此事,而且他确实有心让太忠帮着说合一下。
“嘿,省移动的副总?”陈太忠心里苦笑,他倒不是很清楚移动的利润到底有多高,但是毫无疑问,那个位子真的很烫手的,“明河,我跟纯良就是私交,哪像你两家,背后也有交情,我可是孤家寡人。”
“少扯了啊,谁不知道,你在蒙老板跟前说话都顶用?”韦明河白他一眼,撇一撇嘴,“是兄弟的,就帮着搭把手嘛。”
蒙老板?听到这话,张沛林的眼睛登时就是一亮,徐卫东也跟着挤兑人,“陈主任,明河都说成这样了,你能帮就帮一下嘛。”
他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他想的肯定是现在帮了张沛林说话,回头天南移动有项目的话,张副总还不得适当照顾一下他?
大家都没发现,唐亦萱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陈太忠心里也是一抽,才待说什么,有电话响起,一看姓名,他心里乐了,冲韦明河一晃手机,“明河,告个罪,要走了啊,你看是谁的电话……”
“谁的电话?”看着陈太忠和唐亦萱站起身施施然离开,徐卫东有点不满意了,扭头看一看韦明河,啥解释都没有,这么撂挑子有点过了吧?
“咳,”韦主任咳嗽一声,不动声色地说出三个字,“黄汉祥。”
众人一听,登时无语,只有张沛林犹豫一下,才试探着发问了,“这个人的名字,我有点耳熟……”
陈太忠借着黄汉祥的名头离开,心说这下可以回“我们的宫殿”了,谁想出门之后,将电话打回去,黄总还真是要找他喝酒呢,地址还是在那个别墅,说不得,他只能撇了唐亦萱单独过去。
“你那个药,效果不错,”别墅里只有黄汉祥和那个小王,看得出来,黄总这是表示谢意的,陈太忠心里再别扭,也不能抱怨什么不是?
两人喝的是啤酒,别看黄汉祥年纪不小了,酒量可是相当地大,这一喝就是一个多小时,陈太忠心里这个急呀,我说,再喝下去的话,唐亦萱不会再出门了。
正在他坐卧不安的时候,黄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太忠,你这个药有毒……是那个三聚、三聚……三聚氰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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