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紫菱年纪轻轻,智商非常妖孽,做事也算大度,但是女人爱吃醋是天性,她不会例外。
不过想到来自**的老山参,她就情不自**一眼手腕上的手镯,心里轻叹一声,有太多人被她的光芒所眩晕,但是真要说起来,他藏得才是更深。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身边这个男人,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陈太忠没注意她的情绪,只是喜眉笑眼地点点头,“老山参啊,差不多就是那个功效了……对别人可能不起作用,对爷爷绝对起作用。”
他会在这里弄点仙灵之气,但是不可能针对所有人,只能是随机地照顾一部分人。
“原来是这样,”荆紫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是绝顶聪慧之人,自是猜得出来,这疗养院的效果,是由他暗箱**作的,于是她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把老妈老爸也招呼过来,你可不要偏心哦。”
“咱爸咱妈,那当然要招呼好,”陈太忠笑着连连点头,“必须的。”
听他这么承诺,荆紫菱也不再说话,两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山间清新的空气,里面夹杂着淡淡的玉兰花和桂花的清香,又有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偶尔有秋风吹过,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沙沙轻响。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小荆总才轻喟一声,“终于知道什么叫乐不思蜀了,太忠哥,我父母亲要来,你得注意自己的行为。”
“这是当然的,”陈太忠轻声回答,想一想之后,他又叹口气,“对不起。”
“无所谓了,”荆紫菱摇摇头,脖颈处的浅蓝色纱巾随风飞舞着,嘴角也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我的男朋友,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而且我从来不怀疑,我在你心里,是最重的。”
“我也是,”陈太忠点点头,心头升起一种说不出的通透。
自打他进入官场之后,跟小紫菱真是越来越地聚少离多,甚至从来都没有推倒过对方,可是他就有一种感觉,相信她不会移情别恋。
而小紫菱对他也有这么强的信心,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因为他的花心并不是秘密。
所以难得地,他居然生出一股知己的感觉来,“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我会是陈家永远的女主人,”小紫菱一伸左手,跟他的右手食指扣在一起,幽幽地发话,“我很喜欢这种默契……真的。”
“嗯,很奇怪的感觉,我也很喜欢,”陈太忠笑一笑,然后眼珠一转,“那么,为了默契……咱们今天晚上庆祝一下?”
“你忙你的去吧,”荆紫菱冷哼一声,她可是猜得到,他一定很在意北崇人的观感——这个猜测并没有充足的证据,但是她就是能确定,要不说有些默契,是微妙的。
不过饶是如此,有些醋意,她还是掩饰不住,“我父母来的时候,你给我留点面子。”
“我在区里,一直很注意形象的,”陈太忠觉得有点委屈,于是摸出一根烟来点燃,他固然有荒**的时候,但是该克制的时候,也是相当坚决。
要知道,他这食髓知味的男人,经常一两个月孤枕难眠,而且身边还有叶晓慧、王媛媛这样的美女,伸手就可以享用,“像我目前就在抓卖******……你觉得该抓不该抓?”
“抓是应该的,抓到你这么辛苦,很没必要,”荆紫菱不愧是自称天才,什么话题都能上手,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适可而止就行了,事实上,卖******非法,是资本主义社会急速扩张时期才提出的,以前就都是合法……那些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家不算。”
“不是吧?”陈太忠愕然地张大了嘴巴,“你对这个也有研究?”
“多看书就知道了,”荆紫菱傲然地回答,“中国古代,逛青楼都是雅事,西方卖**的神女,为教民服务,地位也很高的……只是资本主义在急剧扩张期,需要为自己的掠夺找一块遮羞布,所以他们花费心思占领各种道德高地。”
你这真是神回答,陈太忠嘴巴微张,好半天才干咳一句,“愿闻其详。”
“其实很好理解啊,卖******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有,视它为非法,本身就是违反人性的……法律是人性的体现,尤其在西方,**是最高的,在这一点上,法律的制定和自身的基石,已经自相矛盾了,”荆紫菱吧嗒吧嗒地说着,语速很快,证明她的思维相当敏捷。
“所以卖******违法,只不过是用道德去绑架法律,关键这种道德,没有统一的认知……要我看,这个行业应该加以规范,缩小适用群体,但是违法,那就过了。”
你这信息量,有点大啊,陈太忠挠一挠头,这天才美少女,还真不是吹的,“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其实……不应该算违法?”
“我这是一家之言,评论什么东西违法不违法,要考虑具体情况,而不是一概而论,”荆紫菱洋洋得意地回答,顺便一伸手,拿下了他手里的香烟,“要我说,制造和贩卖香烟,比卖******更令人恶心……这跟人性无关,对身体还有毒害,但它居然是合法的。”
“香烟,”陈太忠的嘴角抽动一下,他一直还为北崇卷烟厂的成绩沾沾自喜呢,听到这话,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但是……利润大啊。”
“没错,”荆紫菱淡淡地点点头,“利润大。”
这个正宫,还真是不好对付,陈太忠觉得跟她聊天,很是考验自己的三观,而且她的话,经常就能明照本心,直指最深处的东西。
看书多了,果然厉害,于是他表示,“我以后也要多看一点书。”
“你是在官场里呆得太久了,思维模式化了,有些东西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荆紫菱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本天才美少女,虽然人在商海……却能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
“本官也是出污泥而不染的!”陈太忠眼睛一瞪,很不服气地回答。
“你说这话不亏心?”荆紫菱白他一眼,想一想之后,酸不溜丢地说一句,“丁小宁的凯斯鲍尔,听说不错。”
丁总那辆改造车的消息,终于还是传进了她耳朵里,京华和易网有账面上的往来,虽然两个老板是王不见王,但获得对方消息,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比那辆车好的车,多了,”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回答,以示自己并不看重,心里却是在暗暗得意:林莹的沃尔沃,已经后来居上了,你还不知道吧?
两人在山里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启程回转,百里侯本来说要跟小紫菱共进晚餐,不成想,廖大宝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是有《法律日报》社的记者来采访。
这不是长假期间吗?陈太忠嘟囔一句,也不知道这报社记者吃错啥药了。
抱怨归抱怨,人还得见,《法律日报》是体制内的报纸,影响力也不容低估,于是他悻悻地来到党委办公室,不过一见到那记者,他眉头就是一皱,“是你?”
“我说了,我是记者,”女人抬手扶一下眼镜,这记者不是别人,正是前一阵在警察局,因为农业险而质问他的那位。
“有什么贵干?”陈太忠也没什么好口气,这女人见事机不对,跑得可快。
“是关于明年全国法制教育工作先进县区评比的问题,”女人面无表情地回答,“上一次我来,是搜集素材来的,遇到不明白的问题,当然要问。”
“哦,”陈太忠点点头,这个解释(book.shuyue.org)他能满意,不过这个评比,有意思吗?“如果能评上先进的话,是否有物质奖励?”
他这话不算有意刁难,近一年多里,找到北崇参加各种评比的多了,什么卫生城市啦之类的还算靠谱,还有要评选“十大红色老区”的……是旅游协会的一个什么分支机构搞的,这不是闲得蛋疼吗?
说来说去,就是有偿参加评选,就算中选了,能有几个人知道也很难说。
物质奖励?女人听得嘴巴抽动一下,心说这货还真是钻进钱眼了,不过她在北崇走访了几天,大致知道面前这位的性格了,所以也不在意,“物质奖励没有,是阳州市李强书记推荐的北崇。”
“李书记没有跟我说这个事儿,”陈太忠摇摇头,略带一点警惕地看着对方——要是骗钱新花招的话,哥们儿可是有火眼金睛的。
其实是他想得歪了,李强是把北崇推荐上去了,但是全国推荐的县区海了去啦,中选的概率极低,李书记就不着急跟他说。
“那你回头问他,”女记者面无表情地回答,顿一顿之后,她又说,“虽然没有物质奖励,但是如果中选,对区里司法局、法院等部门的工作人员来说,有一些实质上的便利。”
“这样啊,”陈太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咱们边吃边聊吧?已经饭点儿了。”
虽然没有物质奖励,但是下面的工作人员能多一些上升空间,这也是做领导该在意的——你不能给大家带来好处,谁跟你混?
“陈书记,你没必要这么现实吧?”女记者有点哭笑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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