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嘴里嘟囔着:“哎……你们两位还没结账呢……啊?”看到陆军用手枪指着自己,那摊主还以为刚才打碎了玻璃的人就是陆军呢,顿时惊呼一声,舌头也开始打结:“哎……别……别开枪,你要什么我都给……”
那摊主竟然把陆军当成了打劫的了。
陈鱼脆声说道:“别怕,我们是警察,现在外面还有什么人么?”
那摊主结结巴巴,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陆军已经从门市部里冲了出去,大街上,空荡荡地已经没有了人影,烧烤摊前的桌凳乱七八糟的,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似的,烤出来的肉串及各种小菜,散落得到处都是,还有几辆电动车歪倒在路边,电动车的主人却已经不见了。
陆军在夜色中小心地借着墙壁和路灯竿的掩护,来到了外面,危险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路对面的小摊都在收拾着自己的货品,刚才的惊魂一枪,并没有把这些小摊主吓跑,他们舍不得自己的货物啊。
正在往桥头烧烤摊赶的季畅,突然从宝马车的音响里接到了手下人的报告:“畅姐,陈鱼受到杀手袭击,目前情况不明。”
季畅顿时就急了:“什么?袭击?陈鱼她怎么样?快去看看呀!”嗡……季畅猛踩油门,宝马车的速度突然提升,发疯似的冲了出去。季畅虽然受命要算计陈鱼,可是,季畅并不希望陈鱼死去或者受伤,不管怎么说,这份友谊在她的心里还是有着相当重要的位置的。
吱——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季畅的宝马车一个甩尾急停,差一点把烧烤摊给撞翻,极度嚣张地停在了路边,一头红发的季畅,麻利地从车里钻了出来,急急地四下里张望着喊道:“陈鱼!你在哪?陈鱼,你在哪啊?”
陆军疑惑地看着季畅,心中暗想:她竟然真的在关心陈鱼的死活?陆军沉声说道:“不用担心,陈局没事。”
季畅看到了陆军,急步跑了过来:“姐夫?陈鱼在哪里?真的没事么?”季畅急切地拉着陆军的衣袖,脸上的神色确实是焦急,不似作伪。
陆军被噎了一下:“咳咳,她就在那个服装门市部里。”季畅快步跑向那个门市部,尖声叫着:“陈鱼,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季畅回头叫了一声:“姐夫,你快去抓凶手。”便一头钻进门市部里。
陆军苦笑一声,跟在季畅身后走进门市部里,季畅拉住陈鱼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把陈鱼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季畅扑打着自己的胸前:“你可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把胸前高鼓之处,给拍打得波涛阵阵,陆军不由被这一幕给吸引住了……
季畅一回头,看到了陆军的目光时,竟然猛一挺胸:“看什么看?要不要我脱了衣服让你看个够?你抓的凶手呢?”
陆军连忙将目光转向他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凶手早已经逃走了。”陆军并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男人嘛,喜欢看女人的那里,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嘛。
季畅的目光看向外面:“既然凶手已经逃走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安全地离开了?”
陆军轻轻摇头:“还不行,局里的人马上就到,等大家一起来了,再离开吧。”季畅也知道,陈鱼只有混在警察堆里才会更安全,她却不知道,这次的刺杀本就是针对陆军的。
万德明带了四名刑警,前来接走陈鱼,陆军悄悄地与陈鱼说了些什么,于是陈鱼跟那些刑警回了***,陆军同是开着那辆捷达,悄然离开。季畅跟着陈鱼,去了***,表示一定要跟陈鱼一起睡,要不然季畅会担心陈鱼的安全。
陈鱼虽然对季畅本就有些警惕之心,可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一起睡一晚似乎也没什么,就同意了季畅的要求。
十平方公里左右的临海县城,除了有建筑的地方,还有一些临海的市场,这里主要是用来批发海鲜之用,近海的地方,更多的则是渔民们养殖的各种水产品。陆军开着那辆捷达,在县城里很随意地乱逛一气,他的目的,是寻找一下凶手的痕迹,当然,陆军同时也想要寻找一下,是不是有贩卖器官的团伙的踪迹。
从海边又转了回来,陆军打开车窗的时候,就会闻到一股鱼腥味,关上车窗后,那种鱼腥味似乎已经遍布车厢内,仍然无法排除。
陆军看着华灯初上的临海县城,驱车又来到了县城的中心地带,临海县城里的车辆也是非常多,陆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停车位,他相信,凶手即使看到了自己和陈鱼,恐怕也不会认识自己的这辆车,因为陆军在开车的时候,一直在注意着身后的跟踪者,陆军能够确认,跟踪自己两人的,本就是县***里面的人,根本不是能够枪杀自己的人!
当然,任何事情都会有例外,陆军把车停下之后,警觉地四下里观望一下,动作虽然很不显眼,也把周围的情况看了一个遍,觉得没有什么危险,这才随意地跟随在了人群中,借着夜色,向县城的东西主干道上走了过去。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偶尔可以看到,一家三口饭后出来逛街的情况,小孩子大呼小叫地要买这买那,大人们跟在孩子身后,喝斥着,嘱咐着。
突然,陆军觉得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这个人的表现,在做了一段时间协警的陆军眼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可疑,可他却不是小偷,而是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危险因素……这是陆军的一种感觉。
陆军自信对方不会发现自己,他存着的私心,却是希望能够通过自己这样胡乱地寻找,能够找到赵丽诗,只是,这种希望实在渺茫了,陆军在看到这个可疑人物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今晚出来小有收获了:也许对六二四案件有着重大突破呢!
陆军跟踪的本事自不必说,那人在街上转了一会儿之后,买了一条烟,又买了一箱啤酒,扛着就走了回去,拐了几个弯,不时还回头望望,最后鬼鬼祟祟地进了一条胡同里。
陆军不能再跟上去了,因为陆军发现,胡同里还有两个人在接应他!
越是这样,陆军越觉得有戏!和平社会,守法的公民,谁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即便这个人跟六二四案件没有什么联系,恐怕也是在做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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