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霸天陷入了沉默之中,倒不是因为被曾高和拓跋旦丁之间的这嫌隙气得头大,不想说话。
而是突然想起了熊霸天那厮以前跟他哇哇的一通话,说什么天虞峰的蛇是一绝,长得花花绿绿,看着就美,而且那蛇肉也端的是细嫩、爽口,就是个头不够,才区区丈许,它牙缝都没塞满,就没了。
想到此,林霸天回过神来,问询道:“拓跋师弟,小花是不是花花绿绿的?”
“不是!”拓跋旦丁听得,摇摇头道。
“大哥,四翼玄蛇,浑身五印混色,赤青紫绿蓝!”莫迦南见状,解释道。
林霸天点点头,表示了然,又接着问道:“拓跋师弟,小花是否幼子,丈许身形?”
“是的!”拓跋旦丁听得,一脸惊疑之色,急忙道。
林霸天点点头,暗道原来如此。却是此时,他也终于理清前因后果,拓跋旦丁是受害者,但曾高也是无辜的;而这小花,就是熊霸天那厮口中的花花绿绿又个头太小的爽口一绝。
想到此,心里不由暗骂,该死的熊霸天,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辜生命,又不知道引发了多少人伦惨剧。
而后就见他抬起头来,对着拓跋旦丁道:“拓跋师弟,我想你怨错人了!”
说完,见拓跋旦丁神色瞬间不虞,也不改口,而是继续道:“你可知为何我有问小花是否花花绿绿,又是否幼子、丈许身形?”
“除了曾师弟还有谁?”拓跋旦丁神色不虞,答非所问。
“因为我知道是凶手是谁!”林霸天摇摇头,也不见怪,继续道。
“除了曾师弟还有谁?”拓跋旦丁神色不虞,重复道。
“你!”曾高怒极,指着拓跋旦丁,恨恨模样。
林霸天见状,摆摆手劝阻,又接着道:“我林霸天以大道起誓,凶手绝非曾高!”说完,面色不改,直直盯着拓跋旦丁。
“林师兄!你、、、、、、”拓跋旦丁听得,浑身一震,惊疑不已。
“大哥,我们走!爱谁谁、谁谁!我曾高还怕了谁来!?”曾高听得,面色阴沉,直直道。说完,就欲领着林霸天三人摔门而去。
林霸天听得,摆摆手劝阻,又继续道:“拓跋师弟可相信我林霸天!”
“林师兄,旦丁肯定是相信林师兄的!但、、、、、、”拓跋旦丁面色一振,直言相信,但又是话不说完。当然,话没说完,林霸天等人也知其想说的是什么。
而后就听林霸天接过道:“小花之死,我知师弟之悲伤,但冤有头债有主,是谁就是谁,不是谁就不是谁!”
“此番我以大道起誓,不是曾高!那就绝不是曾高!”
“还请拓跋师弟宽心,不要怨错了人,徒生不虞!”
话毕,不再继续,只是直直盯着拓跋旦丁。
话毕,拓跋旦丁陷入了默然之中。
话毕,林霸天不说话,曾高也不说话,而莫迦南和于子建就是两个观众,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一时间,百丈方圆的石屋,寂静无声起来。
时间缓缓逝去,十数息之后,拓跋旦丁好似想通了,回过神来,对着林霸天躬身一拜,沉声道:“谢林师兄宽心!”拜完,直起身来,又转向曾高,同样躬身一拜,道:“师兄先前错怪了师弟,师兄赔罪!”
“你才是师弟!”曾高眉毛一掀,直直道。
“好!”但见拓跋旦丁听得,一字道好,而后就真的改口重来道:“师弟先前错怪了师兄,师弟赔罪!”
“哈哈哈!好!”见状,不待曾高开口,林霸天就哈哈大笑起来。
“师兄小气了!”听得林霸天大笑,曾高扭扭捏捏,勉强回礼。
“恭喜二哥(曾师兄),恭喜拓跋师弟!”莫迦南和于子建眼色极佳,见两人和好,急忙恭贺起来。
、、、、、、
却说曾高和拓跋旦丁两人误会解开,前嫌冰释,虽还不及当初模样,但也能平心静气同席而坐了。
只见此时,拓跋旦丁站着,曾高坐着,开始商议起林霸天重刀事宜了。
“师兄,你欲使重刀,是越重越好么?”只听拓跋旦丁道。
“对!”
“万钧够不够?”
“越重越好!”
越重越好就是万钧不够,拓跋旦丁听后陷入沉思,一息之后才又开口道:“以后天金石炼制法器,至重也绝不过万,而要重逾万钧之上的法器,必须有先天精金才可!”
“先天精金难寻,这点师兄也肯定清楚!”
说完,见林霸天点头,又接着道:“据旦丁说知,器殿库内有先天精金!”
“但,一来不知是何种先天精金!”
“二来,就算知道也必不会给我等低阶弟子所用!”
“所以,需得自寻!”
“师弟可知哪里能寻得?”林霸天期待道。
“知道!但、、、、、、、”拓跋旦丁言知,但好似还有后话,说了一半止住了。
“师兄可用功德购买!”林霸天瞬间了然,直直道。
“师兄,不是功德的问题!”拓跋旦丁摇摇头道。说完,见林霸天四人均不解神色,又接着道:“旦丁师叔惊雷王,师兄可知?”
林霸天不知,疑惑神色,但却见曾高、莫迦南和于子建三人浑身一哆嗦,大惊声道:“什么?惊雷王!”
“大哥,这不可取!我们再想其他办法!”林霸天听得,就欲问询,却见曾高先他一步,急急声道。
“为何?”林霸天终于插进话来。
“只要是惊雷王就不可!”曾高直直回道,依然又惊又急。
见曾高三人皆一副大惊失色神情,林霸天更好奇了,听得此言,面色一振,直直道:“怎么就不可?”
“大哥,你可知谁是圣宗最不可招惹之人?”曾高答非所问,但不待林霸天开口,就又自顾自接着道:“惊雷王就是!”
“为何?”林霸天真的好奇了。
“大哥猜猜?”曾高一改大惊面色,问询起来。
“脾性暴躁?”
“脾性怪异?”
“缠人?”
“狠戾?”
“无情?”
“冷漠?”
“、、、、、、、”
林霸天连道十余个原因,见曾高一直摇头否认,渐渐不耐起来。
曾高见状,不敢再继续,出声道:“大哥说的原因,惊雷王一个也没有!”
“而且还恰恰相反,惊雷王脾性和善,待人亲和,于后辈也甚是关爱!”
“但,圣宗之内,谁是最不可招惹之人,一定非惊雷王莫属!”
“那这是为何?”林霸天惊奇不已,说完,又神色一滞,喃喃道:“莫不是,叛、、、、、、”话不尽言,其意自明。
“师叔三入百族战场,斩敌天位境十三尊!”不待曾高开口,就听拓跋旦丁振声道。但见其神情语气,也无不骄傲崇拜。
“师兄口不择言!”林霸天听得,回过神来,起身向拓跋旦丁躬身一拜。当然,拜的肯定不是拓跋旦丁,而是其身后的师叔,三入百族战场,斩敌天位境十三尊的惊雷王。
拓跋旦丁见状,没有礼让,直直受了。因为他也清楚,林霸天为何而拜,且林霸天说错话了,也须得一拜。
因此,待林霸天拜完后,他才又接着道:“师兄不必再问,也不必再猜,如有机缘见得,师兄自然既就知!”
“拓跋师弟老成持重之言!”曾高听得,点头夸赞道,尽显师兄本色。
“不!”林霸天摇摇头,一字否决。
“大哥(师兄)!”曾高三人瞬间大惊,且急。
林霸天听得,只是摇摇头,一脸坚定。却是一来时间紧迫,再想办法,就能想出好的办法?不过浪费时间罢了!
二来,惊雷王既然没有怪癖,又为何会是圣宗最不可招惹之人,他十分好奇,恨不得立马一见!
三来,按拓跋旦丁所言,这不是功德的问题,而现在对他来说,只有功德才是问题,这如此一来,那就是没有问题!既然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又为什么要白白浪费?这是机缘那!
“大哥,就算惊雷王有先天精金,也不一定就是你需要的啊!”曾高又劝道,劝完,好似怕林霸天听不进去,又转向拓跋旦丁道:“师弟,是吧?”
“师叔手上的先天精金,应该是最适合林师兄的!”拓跋旦丁不配合,实话实说。
“你!”曾高面色一滞,呐呐无言。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林霸天摆摆手,坚定道。说完,又转向拓跋旦丁,接着道:“还请拓跋师弟细细分说一番!”
“师叔手上有一块血纹神金,至重!至煞!至烈!”
“师叔得之时,本欲打入其本命法宝,但奈何属性相冲!”
“又欲重炼本命法宝,但又奈何太小,加持不下师叔要求的百万法阵!遂一直留至如今!”
“但想要换取,也不是区区功德就可的!毕竟先天精金之属,哪怕块头小,也同样可遇不可求!”
“而且,据传数百年前,就有前辈师兄出十亿功德,师叔也是瞧也没瞧一眼!”
说到此,见林霸天一副骇然神色,轻笑一声,继续道:“不过有传言,如遇得有缘之人,师叔白送都可!”
“呵呵!后面就有无数自认有缘之人上门相求,师叔不耐之下,就有了这圣宗最不可招惹的称号了!”
“有缘可白送?”林霸天收回骇然神色,又惊又喜。
“是的!”拓跋旦丁笑回道。
“很显然,我林霸天就是这有缘之人!”林霸天面色一肃,振声道。
“师兄,以前也有很多前辈师兄说过这样的话!”拓跋旦丁听得,面色一滞,打击道。
“嘿!缘分也有真有假,有大有小!而我林霸天的缘分,肯定是真的,也肯定是大的!”林霸天自信非常。
拓跋旦丁听得摇摇头,不可置否。
“拓跋师弟,劳你引荐一番!”林霸天又拱拱手道。
“师兄确定!?”拓跋旦丁再次确认。
“确定!”林霸天点点头,斩钉截铁。
“大哥(师兄)!?”曾高三人听得,又劝道。
林霸天摆摆手,示意心意已决,无需再劝。
“好!”拓跋旦丁一字道好,说完,站起身来,接着道:“师叔近些年很少闭关,我去去就来!”话毕,走出石屋。
“大哥,惊雷王,惊雷王、、、、、、”拓跋旦丁走后,曾高又欲言又止。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林霸天摆摆手。
“哎!”曾高一声叹息。
“大哥,你、你、、、、、、你要保重!”莫迦南结结巴巴,忧心忡忡。
“师兄,你保重!”于子健担忧神色,沉声道。
林霸天无语,不就是见一见惊雷王么?有必要这般沉重?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摇摇头,凝神闭目,眼不见为净。
曾高三人见状,心里暗叹,等你见到惊雷王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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