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席散尽,秦朗和小程李崇义谢绝尤文住在他府中的挽留,便回了客栈。
他们回去之时,已经申时末,张紫嫣等人早已回到客栈中了,聚在一起讨论今日逛街买的东西。
看见秦朗进来,只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又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秦朗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径自离开不打扰几人的兴致。
孙友富会如何与王家对上,他实在好奇,反正也已经打算好在延州住下来,等事情了解之后再走,若是不给自己找点乐子,岂不闷得很。
是以便派了几个昭玉宫弟子,分别盯着王家和孙家,将两家争斗一事详尽汇报。
他这番话被李崇义听到,忍不住失笑道:“真不知你是想要孙家的图纸,收服孙友富,还只是为了看场好戏,怎的这般上心。”
以他们的身份,对付区区一个王家,何至于这般劳心劳力。
即便是要等孙友富上门求助时在出手,到那时直接去亮明身份,他王家难不成还敢与他们几人作对不成?
“看戏和办正事又不冲突。”秦朗挑了挑眉:“整日里无聊的要死,若是不找点事情来做,你能呆得住?”
“有什么待不住的。”李崇义挑高眉梢道:“白日里与你们几个兄弟喝酒切磋,夜晚去清楼寻|欢作乐,这日子不要过的太舒适好吧?”
来延州城两天,他已经将延州大大小小的清楼摸得一清二楚,谁家姑娘娇媚可人,谁家姑娘精通琴棋书画,谁家姑娘舞蹈好看,他都知道。
原本便是打算,今日去过刺史府之后,他便寻个清楼,看看这里的姑娘与长安的有什么不同。
这种事原本就是兄弟们一起才更有意思,只是阿朗家里的人都跟着,他若敢去,这后院怕是要起火。
更何况,若是敢让阿朗娘亲得知,是自己撺掇阿朗去清楼寻|欢作乐,怕不是得立刻赏自己几条蛊虫尝尝味道。
罢了罢了,这般好事兄弟看来无福消受,一会儿问问小程要不要去,反正他家子桑没在眼跟前儿,便是去了也没人知道。
秦朗被他这番话惊得不轻。
“你竟然出门在外都不忘寻|欢作乐,若不是知道你到现在都是个雏,去清楼只为了喝酒聊天,我就给孙神医去信,让他给你开几服补身体的药了!”
就这家伙一日都离不得女人的模样,到底是怎么保持住童子身的?
“呸!小爷身强体壮,便是夜御十女,也用不着那等补药!”李崇义被自家兄弟质疑男性雄风,登时便有些气急败坏。
这兄弟当得也太尽责了吧?总是担心他男性雄风不在,让他面子往哪搁?
他年少力强火气旺,每天早起都书旗,准时又准点,没有一丁点儿的问题!
秦朗看他气急败坏,忍不住嘿嘿一笑:“我也是关心你,生什么气啊。”
“什么生气?谁生气了?”刚进门的小程正好听见秦朗这句话,不由奇怪的看了看两人。
这么一看,秦朗一脸坏笑,李崇义满脸气急败坏,怒瞪着秦朗——得,不用说,生气的人找到了。
拉开椅子坐下,拍了拍秦朗的肩膀道:“他那人就那样,小气的紧,动不动就爱生气,还莫名其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跟个娘们似的,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
他和李崇义从小一起长大,是以见李崇义生气的次数,基本可以和他去清楼的次数持平。
尤其是以前玩脑子自己搞不过这家伙的时候,每次他生气自己就得倒霉,简直不能记得更清楚。
自从认识阿朗以后,都已经好多了,生气次数明显减少,看来还是阿朗没习惯。
秦朗听完小程的话,看了看脸都快黑成碳了的李崇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看李崇义要暴走了,他还是莫要说话了。
说起来也是小程来得巧,正好吸引了李崇义的炮火,自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秦朗使劲儿憋着笑,拍了拍小程的肩膀道:“今日起的早,我这会儿有些困了,先去休息一下,你俩聊着。”
说完站起身便走,不过一眨眼,身影便消失在门口。
小程眨了眨眼,看着门口半天都没缓过神:“阿朗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快,被鬼追了?”
怎么自己刚来他就走,什么意思嘛!
有这么做兄弟的?
好似被嫌弃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伤的千疮百孔,真是痛不欲生啊!
“我看不是他跑那么快被鬼追,是你嘴这么快欠鬼追!”李崇义盯着小程阴恻恻的磨着牙道。
“你刚才说谁跟娘们似的?说谁总爱生气来着?说谁小气?”
这家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莫不是以为现在学会了仙术自己就拿他没辙了吗?
小程这才觉出不对来,放下刚喝了一口的茶水,站起身便跑,一边跑一边道:“谁接话说的就是谁!”
“你爱不爱生气小气不小气自己心里没点逼数?要是不生气你拉着一张脸做什么?”
“小爷懒得跟你说,回屋休息了,你自己玩吧。”
麻蛋,这混蛋现在下毒的手法是越来越高明了,让人防不胜防!
除了他自己研究之外,也不少跟昭玉宫那个变态宫主请教。
以他看,早晚这家伙会变得跟昭玉宫那个宫主似的,变态的没个人样!
招惹不起,先溜为妙!
看着小程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李崇义眯了眯眼,勾起唇角笑了。
这个傻子,得罪了他,还敢喝他屋里的茶水,胆子真是不小!
跑的倒是挺快,只是晚了!
看这家伙能挺到什么时候。
因为三人都是自昭玉宫学的毒蛊之术,因此不管是用什么药,即便小程这个二把刀也能觉察出来,是以他先前总是下药失败。
这个药不同于在药铺或者是江湖上买来的那种残次品,若是中了药不找人解决,便会伤害身体。
这是他和昭玉宫那位宫主专门请教过,再加上自己的研究,总算弄出这个无色无味,既不伤身又能让小程难受一整晚,得个好教训的专用药物!
看这家伙有了这个教训,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讽刺他!
小程回了自己屋里,关上了门把自己仍在床铺上,打算稍稍眯上一会儿。
只是没多大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热,体内熟悉的感觉让他立刻便知道,自己着了李崇义那混蛋的道儿!
恨恨的爬下床,端着屋内的面盆从头顶浇了下去。
想收拾他还总用同一个手段,当他是傻子么?
这家伙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兄弟,伤害身体的那些药他绝对不会用,不伤身体的,一盆冷水浇下去就解了!
把自己浇了个通透之后,取出一身衣服换上,再次把自己丢在了床上,准备闭上眼睛睡觉。
只是没多大一会儿,那股感觉便又冒出来了,没有多强烈,却让他浑身不得劲儿,心里痒痒的一个劲儿的想子桑,没多久,旗杆“biu”的一下就立了起来。
“妈的!阴险的混蛋!莫不是换药了?”小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挠了挠后脑勺嘀咕道。
想一想阿朗不在长安的那段时间,这混蛋总往秦家跑,自己还碰见过许多次这混蛋和那个变态宫主请教毒术,顿时垮下了脸。
以前也不是没被这家伙使过坏,可那种药都是会把人迷得神志不清,阿朗不允许他用的。
这次的却是不同,让自己头脑无比清醒,身体却又难受的不行……
莫不是这家伙想让自己在这边开了荤,回去好找子桑告状?
NND,果真阴险的紧!
不行,还是得去找阿朗帮忙解药,不然今晚上甭想睡了!
小程皱着一张脸,匆忙拉开门跑去找秦朗。
他们三人都住在一起,秦朗住在最里边,中间的是李崇义,是以他去找秦朗,便要经过李崇义的房间。
两人的房间挨着,小程有什么动静李崇义岂会不知?
几乎在小程拉开房门的时候,李崇义便也跟着拉开了门,斜倚在门框上,懒洋洋的晃着扇子,坏笑的看着小程。
“服不服?若是你服了,我便给你解药。”
“你使阴招,老子服个屁!有种名刀明抢干一场,你敢吗?”小程看见李崇义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会跟这么个阴损货成了兄弟?
动不动就给他下药,要是再这么下去,早晚得被这家伙给搞坏了,他家子桑可怎么办?
他爹娘还怎么抱孙子?
“古语有云,兵不厌诈,你在我房里胡说八道便也算了,还敢喝我屋里的茶水,你的警觉心呢?都喂狗了?”李崇义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小爷这是为了训练你,让你以后时刻保持警惕,免得被人弄死,不感激我就罢了,还说小爷使阴招儿,脸呢?”
小程气的恨不得那把刀给他两下,只是身体实在太难受了,没空搭理这个混蛋,怒瞪了他一眼道:“滚滚滚,小爷没空跟你瞎得得。”
“你等小爷找阿朗解了药的,要是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小爷也不是好惹的!”
妈的,这次一定要把这混蛋摁在地上摩擦一百遍,否则解不了他心头怒火!
“阿朗未必能解得了,你可莫要报太大希望。”李崇义得意洋洋的甩了甩头,转身进屋:“要是阿朗解不开,你随时可以来找小爷。”
“只要说个服,小爷就饶了你。”
“呸!”小程怒冲冲的朝李崇义呸了一声,扭头就跑,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没有一点兄弟情义的混蛋!
能让他服的人除了他老爹和阿郎,别人都没这个资格!
他李崇义不就是会两手毒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像是他不会学一样!
看来,真的跟阿朗要上一瓶他师傅炼制的解毒丹了,不然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通,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人的动静那般大,在屋里躺着闭目养神的秦朗岂能不知?
只是这两个家伙总每个正形,不知闹过多少次了,前两次他还跟着紧张一下,后来便被搞得心如止水,没一点感觉了。
总归李崇义不会太过分,小程也不傻,知道找自己帮忙,实在自己不行,还能回去找李崇义,总归不会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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