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今天自己做的蠢事,顾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突然发现我今天问的问题好蠢哟。”
徐子清笑着摇了摇头。
“正因为如此,才有我的存在。”
顾徽若是什么都知道了,哪里还需要他来教呢?
徐子清眯着眼睛,笑的像一只狐狸一样。
将暗影阁瑶光按照自己的想法教育,即便她只能吸收三分,用了一分。
那个人要是知道了,只怕也会气的从土里蹦出来。
“所以小灵儿要和我学吗?揣摩人心只是顺带的,小灵儿对纵横之术一点兴趣也没有?”
并不是成为了上位者就能够安枕无忧,他也需要平衡各方势力,了解底下的那些人在想什么。
徐子清自认为自己也能够教到顾徽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并不算是误人子弟。
顾徽低下头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技多不压身,虽然她有读心术,但免费的老师……学就学了嘛!
而且若是能够学到徐子清怼人的功夫,以后便之间将对方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生气的干瞪眼。
只是这样想一想,顾徽便觉得乐极了。
她矜持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就给大表哥一些面子吧。”
徐子清宠溺的笑了笑,他眨了眨眼睛,十分懂规矩的附和着。
“子清多谢公主赏脸。”
……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中的事情,良庭上前禀报。
“公主,午膳已经做好了。”
顾徽笑了笑,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袖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如此,老师请吧。”
徐子清笑着伸出了一只手。
“公主先请。”
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气氛,良庭有些疑惑,却又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管的,他低下了头装成了透明人的模样。
俩人跟着良庭走到了用膳的地方,这里的厨子大概也是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证明自己也不是光拿着银子不做事的。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做了16个菜,每一个都做了精致的摆盘,瞧起来好吃极了。
顾徽摇了摇头,也知道厨子这么做才能心安,她率先在主位上面坐了下来,徐子清坐在了左边的第一个位置上,苏秀儿坐在了右边的第一个位置上。
良庭站在了顾徽的旁边,手上拿着一双筷子伸出手准备伺候饭菜。
“不用伺候了,良庭也坐吧。”
良庭看了一眼徐子清,也知道自家公主不喜欢那些虚的规矩,弯了弯腰也跟着坐了下来。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的颇为安静和乐,便是连苏秀儿那个一向话多的如今都表现的都格外的安静。
吃完了一顿饭,顾徽接过了良庭递过来的手帕,看着上面精致的绣花,特地夸赞了一句。
“良庭的手艺又进步了。”
而后淡淡的用来擦了自己嘴上的油渍,在顾徽的想法里,帕子自然就是用来擦东西的,也不能因为她精致就把它束之高阁。
东西不都是拿来用的吗?
瞧着顾徽自然的模样,良庭低下了头,想着回去没事的时候应该再多做一些。
“再过几天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咱们就回去吧,娘亲的生辰也快到了,大表哥和我一起回去吗?”
徐子清点了点头,他这一次回来,除了收到淑妃的信,也是因为淑妃马上要过生辰了。
从小到大,这个姑姑一直都很照顾他,二人的感情一向要好。
顾徽将目光撇向了一旁站着的良庭,良庭默默地摇了摇头。
“公主恕罪,这一次出来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奴才怕是不能伺候着公主回京了。”
他突然有些憎恨起了这一次在江南搞事的那些商人,自从上一次离宫之后,他已经三年没有回去了。
除了平常公主的生辰,他会见公主一面之外,平日里都没有什么联系,如今这难得的机会竟然也被那些人给破坏了。
良庭退后几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奴才知罪,失了本分。”
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凤阳阁的小太监良庭,如今却因为这些琐事耽误了本职工作……
顾徽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也没有想到良庭会这么客气。
“起来吧,何必这么客气,你做的也算是我的生意,都是为我赚钱哪里失了本分,什么时候要走?”
良庭抿了抿唇。
“奴才伺候着公主午睡了再走。”
“竟然这么急!”
如果她今天没有来,良庭恐怕也只是把这里打扫完之后,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要走了吧。
顾徽靠在桌子上,她叹了一口气。
“何必如此为难自己,等会儿坐着我的马车走吧,我还和徐公子有话要说呢,不必你伺候了。”
良庭看了一眼徐子清,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公主的马车和他平常用的自然不是一个等级的,良庭坐在里面有些昏昏欲睡。
他昨天为了赶时间,连夜骑了马赶了过来,还没有睡觉顾徽就来了。
歪在马车上靠了一会儿,睡着之前却还是在模模糊糊的想着。
这一次公主没有喝他煮的茶,下一回见了一定要给公主奉上一杯茶水才是。
……
“公子,到了。”
被外面小厮的声音叫了起来,良庭坐直身体,他睁开了眼睛,眼神立马清醒了过来。
下了马车,良庭拍了拍身上纯白的衣服,想到这些日子搞事的富商们,眼神冷了起来。
“走吧!”
江边的一轮游船上。
经过训练,有武功底子的一队人很容易的控制了现场的局面,将要逃跑的富商给压了起来。
瞧着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良庭拍了拍衣服,穿着黑色的靴子,目光淡然的踏过了带着浓厚铁锈味的血水。
他坐在了正中间的椅子上,皱着眉头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
“赵卓?”
赵卓抬起头来,瞧着良庭的一身装扮,又想到了他的年龄,突然惊叫出声。
“恶犬?”
别看良庭平日里在顾徽面前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这些年确实还让他闯出了一些名声。
因为血腥的手段和做事不留情的风格,许多人叫他“恶犬”,意为是主子跟前的看门狗,指谁咬谁。
赵卓的表情绝望了起来,恶犬出手在无活路,早知如此……
瞧着他的模样,良庭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淡淡地吩咐着。
“给他个痛快吧。”
熏烟冲天,火光渐起,江上一条走私贩卖的船突然起了火,船上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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