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的人是谁,他为什么出现在南楚军射杀自己。
又为什么知道诸葛亮的下落,对于诸葛亮如此的执着。
当然,对于脑海里出现的这四个问题,梁俊并不是全都不知道答案。
毕竟前三个问题不好回答,这第四个问题——为何对诸葛亮如此执着梁俊还算是明白的。
但凡是三国之后时代来的人,但凡知道诸葛亮也来到这个朝代的人,就没有对他不执着的。
就比如现在的梁俊,不也是一听到诸葛亮的消息,马上就奔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一趟彭城之行还算是有收获。
又问了老农等人几句,没有问出其他的线索。
梁俊打算起身告辞,走到门旁边,忽而想起一件事来。
“老丈...”
老汉赶紧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葛先生平日里可曾教授你们什么歌谣么?”
“歌谣?”
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梁俊,不知道这位贵公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梁俊点头笑道:“没错,歌谣。”
老汉等人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
“这样,我教你们一首歌谣,以后农忙之余可以唱一唱。”
梁俊想起了三国演义里,刘皇叔三顾茅庐的时候,遇到的农夫唱的歌。
屋子内气氛有些尴尬,老汉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话,却又感觉抹不开面子。
梁俊回想着那首歌谣的歌词,没有注意到老汉等人的表情。
“公子,俺们,俺们从来没有唱过。”
老汉的儿子胆子比较大。
梁俊不以为然,道:“哎,不会唱没关系,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唱歌的,再说了,这好山好水好地方,没有歌谣岂不是浪费?”
说着十分正经的看着老汉等人道:“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梁俊念完,李渊连连点头高声叫好。
至于说屋内的老汉等人则十分的茫然,完全就是一副听不懂梁俊这番话的表情。
听不懂归听不懂,但架不住梁俊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老汉的儿子主动请梁俊将这几句歌词写下来,他好练习练习。
梁俊见老汉的儿子如此配合,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
只是有李渊在,他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展露自己勉强合格的书法。
让李渊帮忙把这首歌谣的词写好,五人作别了老汉,径直奔着诸葛亮的住处而来。
顺着村里的小路往北走,走了不到二里地,就见到一个十分别致的水榭在南阳湖旁。
李渊道:“这里就是诸葛先生隐居的地方了。”他探了探脑袋,往里面观瞧,疑惑道:“看这样子,好像院子里没有人啊。”
梁俊翻身下马道:“既然已经到门口了,有没有人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说罢将缰绳递给了一旁的殷信,上前轻叩柴门。
整个水榭十分的安静,偶尔有几声鸟鸣,清风从湖面上吹来,整个环境让人心旷神怡。
“葛先生在家么?”
梁俊敲了几下,院子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心里不由得有些嘀咕:“难不成当真不在家?”
正疑惑着,门从里面打开了。
梁俊刚想伸手行礼,就见扎得站在自己眼前道:“老大,屋子里没人。”
梁俊气急,伸出手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拎了出来。
“谁让你进去的?”
诸葛亮住的地方,墙乃是篱笆墙。
篱笆墙的洞眼很大,而且只有不到半人高。
这种墙只能防住君子,至于说野地里的兔子、獐子、狼子,那是绝对防不住的。
院子里是情况,站在外面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对于扎得这种人来说,腿一迈就能迈过去。
被梁俊揪着耳朵拎出来之后,扎得满脸委屈的看了看一旁的李渊,刚刚就是这小子给自己比划动作让自己进去。
李渊见扎得瞪着俩眼看自己,也怕这愣小子以后找自己的麻烦,连忙上前转移话题道:“诸葛先生不拘小节,进了也就进了,大首领何必生气。如今诸葛先生不在家,咱们算是白来了一趟。”
“嗯,看来咱们想要见到这位诸葛先生,估计还得三顾茅庐才成。”
梁俊听到李渊说白来一趟,心里也是很惋惜。
此时柴门打开,梁俊站在门口往院子里去瞧。
他身子站着不动,往里面看,身边的人也都跟着他一起往里面观瞧。
只是这一瞧,瞧出了问题来。
殷信走到梁俊身边低声道:“老大,好像不对劲。”
梁俊点了点头,缓缓的走了进去。
院子有些乱,水榭左边放着一个石头做成的桌子。
桌子上放着几个茶杯,梁俊走上前,端起茶杯观瞧。
这茶杯里已经没有水了,只有一些干透了的茶叶。
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这茶杯内壁上有明显的茶渍,这种茶渍乃是茶壶中的水自然蒸发后留下来的。
也就说这个茶杯放在石头桌子上的时候,里面曾经是装有茶水的。
再看庭院里其他的角落,可以发现明显的被人翻动的痕迹。
院子里的梅树上一根比较粗大的树枝折断了耷拉在地上。
断口之处已经长出了新芽,显然已经断了有些日子了。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院子好像好久没人住过了。
殷信四处观察完毕,走到了梁俊身边道:“老大,屋前屋后都没有人。”
扎得浑身湿漉漉的从湖水里爬了上来,抹了抹脸上的水道:“老大,屋子下的水里也没有人。”
阿伦也检查完毕,道:“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血迹,因该没有死过人。”
要说治理国家,他们可能一头雾水,加起来都得被李渊吊打。
可以对于这种现场的侦查,他们可是精英中的精英。
梁俊对于这个发现很是奇怪。
不应该啊,难不成诸葛亮是被那帮人拜访拜烦了,所以就直接搬家走了?
应该不是,听老头说,那帮人前前后后来了好多次,要是烦,诸葛亮早就烦了。
“能看出来这里有多久没人住了么?”
梁俊看着阿伦问道。
阿伦看了看四周,皱眉道:“应该有两个多月。”
李渊难得插嘴道:“不对不对,应该没有那么久,最多一个多月。”
“哦,唐国公为何如此肯定?”
李渊笑道:“若是这里超过两个多月没有人住,来的时候,那老汉应该会告诉你。他没有说,显然是不可能超过两个多。因为每隔四十天,村里都会来给诸葛先生送米送面,平日里也偶尔会有村民有事前来相求,就算诸葛先生不在,他还有一个书童看家呢。”
说到这,李渊愣了愣:“对啊,诸葛先生的书童呢?我记得诸葛先生说,就算他不在家,他这个书童也是一直在家的。”
殷信道:“是不是书童跟着诸葛先生一起出去了?”
李渊连连摆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梁俊见李渊一番常态,有些好奇,连忙问道:“怎么个不可能?”
李渊道:“那童子也与你我一般,前世里便是诸葛先生的童子。那童子最是听诸葛先生的话,前世里昭烈皇帝请武侯出山,吩咐童子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功成之日,即当归隐。那童子便在隆中守了一辈子,直到武侯星落五丈原,他也没有离开过隆中半步。”
梁俊听完连连点头,赞叹道:“这童子,当真是忠心耿耿。不过说难听了,也是有些死心眼了。”
李渊也有此意,微微一笑,道:“谁说不是,不过由此也可以知道诸葛先生的童子的性子。”
“其实说是童子,年纪也不小,约莫有二十多岁的年纪。”
二人正说着话,殷信等人又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梁俊刚想让扎得回去把那个老头叫来,只听得湖面上传来一个声音道:“葛先生在么?”
紧接着船撸拍打湖水的声音响起来。
梁俊等人问声走出了庭院,只见一个老头撑着条船站在水榭旁边往里面观瞧,一边观瞧一边问:“葛先生在家么?洪小哥在么?”
李渊悄声道:“诸葛先生的书童便是姓洪。”
梁俊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冲着那老头道:“老人家,葛先生家中没人。”
老头看了看梁俊等人,赶紧抬手施礼道:“小老儿老眼昏花,没有看到公子,万望公子莫要怪罪。”
梁俊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哪里话,敢问老人家,来找葛先生乃是何事?”
老头赶紧从船舱之中拿出一尾红色的鲤鱼看着梁俊道:“公子不知,小老儿乃是这南阳湖上的渔夫,每日里在南阳湖上打鱼过日。南阳湖中有这样的红鲤鱼,甚是珍贵,洪小哥吩咐了,若是捕到之后,便来卖给他。”
“哦?”
梁俊一听这话,有些好奇,没听说过诸葛亮喜欢吃鱼的传闻啊。
爱吃鱼的不是蔺相如么?
他走到进前,那渔夫赶紧将手中的红鲤鱼递给他。
这鲤鱼与寻常鲤鱼一般大小,唯一不同的就是脊背上的鱼鳞乃是红色。
“这一条鱼,葛先生给你多少钱?”
梁俊掂了掂鲤鱼问道。
渔夫伸出手来,张开五根手指道:“回公子的话,洪小哥给小老儿五百文。”
“五百文,颜值高价值就高啊,这话走到哪里都是真理啊。”
梁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一贯的纸票来,递给渔夫道:“老人家,这雍州交行的一贯纸票你要不要。”
那渔夫一愣,看了看梁俊手上的纸票,连连点头道:“要的要的。”
经过梁俊大力的推广,虽不敢说炎朝各地都接受了交行的纸票。
但一些大的州府,纸票推广还算是比较给力。
彭城属于炎朝十三大州之一,治下的百姓也都慢慢的开始接受纸票的存在。
“只是小老儿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找给公子。”
“不碍事,老丈拿着便是。”
渔夫赶紧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如此,这尾鲤鱼便送给公子吧。”
梁俊赶紧拉住他,将钱硬塞到他怀里道:“老人家,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告诉我,这钱就你就拿着,权当我的咨询费。”
老头也不知道梁俊口中的咨询费是什么东西,可见他拉着自己,若是不从,只怕自己也走不了。
只得点头道:“公子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敢问老丈,您都是多久来一送一趟鲤鱼?”
老头想了想道:“没有个准数,有的时候三天一次,有的时候十天一次,之前半月一次也是有的。只要捉到红鲤鱼,不管什么时候,小老儿都会送来。”
梁俊听到他说这话,更加的奇怪,问道:“上一次老丈前来送鱼,葛先生和洪小哥可都在家里?”
老头摇了摇头,道:“上一次我来送鱼,只有葛先生在,洪小哥不在家。”
梁俊听的更糊涂了,按照这个渔夫所说,他隔三差五来一趟这里,上一次来的时候诸葛亮还在家。
可庭院里并不像是三天前还有人住的样子啊。
“敢问老丈,你上一次来时,是几天前?”
梁俊一问这话,老头的脸色十分的尴尬,尴尬之中还透着些许愤慨,叹了口气道:“哎,公子不知,我上一次来送鱼,乃是两个月前了。”
听完这话,梁俊差点没把鼻子气歪。
他娘的两个月前来的,刚刚为啥说的那么热闹,还有时三天一次,有时十天一次。
渔夫愤恨道:“只是天贯道的贼子们封了湖面,不然咱们下水,最近几天听说是他们教主的诞辰,这才放了湖。”
天贯道?
梁俊一愣,天贯道是个什么鬼?
随即马上就明白过来,天贯道乃是那个碧生老祖创建的邪教。
一听这事还和碧生老祖有关系,想到那个碧生老祖自称是诸葛孔明转世。
而诸葛先生又不知所踪,梁俊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件事之间应该有一些还不知晓的联系。
”这天贯道封湖做什么?他们又不捕鱼?”
渔夫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南阳湖湖中有个小岛,名叫湖心岛,岛上有一处庭院,原本是杨大官人的产业,结果不知怎么就成了天贯道的地方。他们说是要在那里当什么总坛,所以封锁了湖面,谁都不能靠近。”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梁俊听完这话之后,一颗好奇心算是被彻底的勾了起来。
这碧生老祖到底和诸葛先生有什么关系,看来得亲自问问这个碧生老祖,方才能够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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