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脂脸色一僵,盯着那个玄雨令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干巴巴的开口
“奴,奴婢身份卑微,何德何能担得起这名分?”
她张口推脱,视线不住的往那玄雨令的瞟。
王妃之位?
她还是更想要这玄雨令。
顿了顿跟着道
“王爷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把您手上的那枚令牌作为赏赐····”
话没说完,便被司云邪截断
“这令牌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若是让旁人知晓本王拿它来糊弄恩人,岂不是会被人耻笑?”
他三两下便将宣云脂的意图给驳了回去,
她正打算摇头为自己力争一下,便突地听到司云邪缓缓的声音
“看你这般推脱,难不成是觉得本王不是你的良配,亦或者这王妃的头衔瞧不上眼?”
“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本王便当你是害羞,接受了。”
随即垂眸看向她,狭长的眸子里像是染上了一丝笑意,那不急不缓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将她所有的后路给堵了个干净。
看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吃定了她。
她看着他,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被司云邪抱走,在一众的护卫下回到了大部队里。
宣云脂躺在缓缓而行的马车里,身子底下的小羊毛毯软软的,在这一路平坦还算平稳的马车中,她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身上不少地方还绑着白色的纱布。
左手,右肩,腰处,大大小小细算下来要有二十多处地方。
一个时辰之前有太医来包扎上药,有几处伤口很严重,也多亏了司云邪的那枚苦涩的丹药,虽然已经没有大碍,太医还是嘱咐要好好的养着伤口。
于是乎,为了养伤,她被半强制性的安置在了司云邪的马车里。
且还占了司云邪的位置。
好在马车尚且宽敞,司云邪坐在一侧低垂着眸子翻看着手里的一本杂记。
马车缓缓而行,在这般静谧的两人相处中天色由艳阳高照走向了夕阳天。
如此一过,便是半月。
而这一条长长的队伍也终于缓缓来到了京城。
又是一天下午,司云邪看看外面的天色,算算时辰,放下手里的书,视线落在了昏昏欲睡的宣云脂身上。
薄唇勾起,俊美的模样带着一种妖异危险。
半响之后,听他的声音
“该上药了。”
宣云脂动了动眼皮,悠然转醒,几乎是在下一瞬眼神便恢复了清明。
她坐起身来。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调养,身体终于开始渐渐好转。
身上的伤口,也多数愈合,后背腰间的一处,还有左手手心里的那道还较为严重,其余的地方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她这边刚坐好,便察觉到腰间有只手已经伸了过来,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身体先于理智出手抵挡,
却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听他缓缓
“该看的都看了,现在挡便没人给你上药。”
宣云脂一静。
脑袋回过神来,放松下身体。
她倒也不是要阻止,只是纯粹下意识的反应。
不过他这话倒是说的也不假,这半个月来,整日为她宽衣解带,上药涂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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