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师叔送到房间里。
许康正要离开。
一只娇嫩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许康低头看着娇媚的不像话的师叔,有些头疼。
他刚刚经历了长达七个小时的恶战,实在没能力再大战一场了。
“别误会”安闭月收回小手,说:“我是想告诉你,葭凝走了”
许康心中剧震。
难道葭凝姐也发现他脚踩几条船了?
“赤阳王董沁纸鹤传书说,太阳神朝地下火脉不稳,发生了千年一遇的火灾。”
安闭月详细补充道。
许康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心又提起来。
地下火脉出问题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董葭凝一不小心很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葭凝走了,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你一点也不伤感?”
安闭月说话的时候,又大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康的脸。
想看出点端倪。
“有什么伤感的?用大型传送阵,随时可以过去。”
许康作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安闭月心中疑虑大减,劝说道:“你明天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许康嗯了一声。
“真的不来一场?”
安闭月突然挤眉弄眼。
“不来”
许康满头黑线。
“你不会不行了吧”
安闭月怀疑眼神,
“随你怎么说”
许康转身离去。
安闭月俊俏小脸上的轻浮消失,粉嫩小手放在平坦紧张的小腹上,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
后半夜。
月峰外。
出现党舞高挑的身影,她每前进一步,身影都会在真实和虚幻之间交替。
这不是她修为达到了多高的境界,而是她的大虚空传送术大成了。
大虚空传送术大成之后,又名大虚空术。
可以随心所欲的让自己在真实和虚幻之间切换。
“许康,从今以后,你再也别想压我一头了”
她自语。
紧接着,羞耻涌上心头,许康算什么,不过是她的一个仆人而已。
把许康当回事,太自甘堕落了。
她一个虚幻,轻而易举的穿越了许康设的护山阵法,进入月宫。
许康的房间,又大又软的床上。
原本侧躺着的许康,改为了正面向上。
刚进来的党舞,还以为许康发现了,眉毛一拧。
紧接着发现许康只是无意的举动。
眉毛舒展开来。
她转身,正要离去。
“你来找我,只是看看”
许康的声音突然响起。
党舞猛然转身,许康依旧熟睡着,气息没有一点波动。
“不用看了,我不在这里”
许康的声音落下,原本的房子消失,变成了不算多陡峭的山坡上,大雨哗啦啦的下着。
许康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喝着醇香的小酒,吃着精致的小菜。
党舞走到亭子里,不解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康端起一杯酒递给党舞,“来一杯?”
“你是怎么做到的?”
党舞板着脸又问了一遍。
“一点幻阵而已,你不会以为现在看到的是真的吧?”
许康笑道。
“原来是幻阵”
党舞说道。
“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许康又道。
党舞眯了眯略微有点狭长的眼睛,哼道:“你在传送阵纹方面,的确有几分造诣。”
“多谢夸奖”
许康头也不抬的说道。
党舞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我不放人,你是走不出去的”
许康淡淡说道。
党舞根本不理睬。
以她现在在传送阵纹方面的造诣,就是虚境巅峰强者都未必能看的住他。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党舞想尽了法子也没能出去。
忽然,党舞返回,盯着许康看了一阵后,惊讶道:“虚境九重天,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康一个修仙者,修炼的速度居然比她一个仙人修炼速度还快,何止是离谱,简直就是离谱。
“吸收了几次黑血,莫名其妙的就虚境九重天了。”
许康用筷子夹了一口菜,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黑血可以让你修为大增”
党舞非常惊讶。
靠黑血增加修为,可是连仙界的大能都不曾做到的。
她这个仆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只能杀人灭口了”
许康恶狠狠的说道。
党舞当真了,警惕的后退。
许康莞尔:“看把你紧张的,跟你开玩笑而已”
党舞心中的警惕一点也没有降低,“要是让仙界大能知道有你这号人,要么把你捧到天上,要么立刻杀死你。”
“我还是杀人灭口吧”
许康站起身说道。
党舞手中光芒一闪,多了一杆霸气外露的大戟。
“杀我,你还不够格”
她说。
许康手中红色光芒一闪,大戟入手。
党舞手中的大戟变成一个盛满酒水的酒杯。
“这支大戟,归我了”
许康说道。
党舞气得把酒杯扔了。
许康捡起来,酒杯变成大戟,原本的大戟变成虚无。
“都说这里是幻阵了”许康笑道。
党舞气得牙痒痒的。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许康终于记起正事。
“西门小凤勾结鬼方,犬戎等势力造反,刚刚攻占了朝歌。”
党舞说道。
许康:“……”
西门小凤也太生猛了。
“党隆基呢?”
许康问。
“带着一家大小、亲信以及少量部下逃去了蜀地”
党舞说。
许康震惊了。
这完全就是复制粘贴李隆基。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党隆基?”
许康皱着眉头说道。
党舞点点头。
紧接着说:“你也可以拒绝”
“我拒绝”
许康毫不犹豫的说道。
“党隆基信上说,只要你答应,土地归他,财富归你”
党舞说道。
这么大方。
许康错愕。
朝歌城通往蜀地的官道上。
党隆基一干人乘着云车艰难前进。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伤,神情沮丧,像极了丧家犬。
突然,好几匹云马倒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跟得了羊癫疯似的。
“到旁边驿站里休整休整”
党隆基说道。
队伍停下来。
一旁睡着了的杨玉奴,睁开眼睛,娇滴滴的问:“陛下,我们到哪了”
党隆基扫了一眼驿站门口草丛里竖立着的石碑,说:“落玉坡”
“落玉坡”
杨玉奴念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
“怎么了?”
观察敏锐的党隆基不解道。
“没什么”
杨玉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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