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弋盯着司南胤走近,对面的窗户析开了一条缝,魅与他对视一眼,他轻轻点了点头。
暗器是五枚梅花针,分别对应了五个致命的穴位,且淬了剧毒,中暗器者瞬间便死于非命。
这时,突然有人喊了声:“小贼,别跑!”
司南胤摸了摸自己身上,荷包不见了。
“玉佩,朕的玉佩!”
冯玉这才反应过来,指着正逃跑的贼人:“是他!”
祁弋眉色一凝,赶紧示意魅停手。
她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此刻,那个偷了司南胤荷包的小贼正亡命地跑,顾蔓在后追。
那贼哪跑得过身负“神功”的顾蔓,才跑过一个街口,便被她追上。
顾蔓拉着他的衣服:“把荷包留下!”
“多管闲事!”那贼目露凶光,掏出一把匕首,朝她刺来。
顾蔓没想到这贼偷个钱竟然会动刀,猝不及防,躲慢了一步,那匕首在她手臂划了条口子,血很快就渗了出来。
那贼人见顾蔓还抓着他,杀心陡起,正想再刺一刀,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一脚踢掉他手里的匕首,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那荷包掉在地上,落出来一块玉佩。
“没事吧?”祁弋扶住顾蔓。
顾蔓摇摇头。
她走到那已经口吐鲜血人事不省的贼人面前,捡起那块玉佩,好熟悉!
她从怀中拿出沈清河那块玉佩,竟然一模一样!
这时,司南胤已追了上来,见顾蔓拿着两块玉佩比对,温润的白玉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他上前问道:“小兄弟,这块玉佩你是从何处所得?”
顾蔓这才回过神来,一惊:“你不是那……”
祁弋见状,清了清嗓子,上前欲行礼:“臣见过……”
“免礼!”司南胤赶紧说道:“出门在外,没那么多礼数!”
随后盯着顾蔓端详片刻:“朕似乎在哪见过你?”
顾蔓一眼就认出是司南胤,手里的这块玉佩自然也是他的,她赶紧双手奉还:“草民顾十三!”
“顾十三?”司南胤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少年眉清目秀,明眸皓齿,比女子多一分英气,比男子多一分妩媚,确实……有几分蛊惑人心。
只是他记得,几月前这个顾十三还其貌不扬,如今竟这般俊美。他竟没认出来。
难怪……
这副容貌能迷惑沈清河,倒也不奇怪。
他将玉佩收下,指着她手里的玉佩:“你这玉佩是……”
“这……这是沈清……哦,沈将军之物。”顾蔓回道。司南胤已经知道沈清河是他儿子,这时候也没必要瞒着了。
司南胤看了眼一旁的祁弋,赶紧道:“这玉佩贵重,你要收好。”
“哦……”顾蔓将玉佩放进怀中。
这时,冯玉和几个护卫跑过来:“圣……老爷,您没事吗?”
司南胤摆摆手,看向顾蔓:“这位顾兄弟受了伤,赶紧送到医馆去!”
“不用了,就是点皮外伤!”顾蔓笑着拒绝。
祁弋走近,看了顾蔓一眼,对司南胤说道:“臣所住的驿馆便在附近,正巧从北胡带了些上好的金创药,不如就让顾公子上臣那去包扎伤口。”
“也好!走吧!”司南胤也欲前往,冯玉赶紧上前低声道:“圣上出来有些时辰了,是时候回宫了!”
祁弋也说道:“圣上放心,顾公子便交给臣吧!”
司南胤又看了一眼顾蔓,最后说道:“也罢。”
两人躬身行礼。
看着司南胤的背影,顾蔓总觉得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有种杀气。
“走吧!”
祁弋拉着她。
顾蔓:“啊,不用,我自己回去上点药就行!”
祁弋将手臂搭在她肩上,贴近她耳畔低声道:“这可是皇帝下的命令,你敢违抗?何况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伤心的。”
“你才有什么三长两短!”顾蔓瞪他一眼,推开他:“走吧!”
祁弋朝前面客栈楼上那扇半开的窗户看了一眼,跟上顾蔓。
“王爷为何要让我停手,多好的机会!”
魑叹口气:“王爷有王爷的打算,不必多问。对了……”
他转身对魅说道:“最近你盯一下沈清河,我怕他会坏了王爷的计划。”
“沈清河……”魅听到这个名字便有些隐隐的不自然。
“若他坏了王爷的计划,王爷会杀他吗?”
魑冷冷道:“你对他的生死为何这般关心?”
魅:“……”
“我只是在想……既然怕他坏事,何不现在杀了他?”
魑淡淡道:“不着急,留着他还有用!”
……
祁弋关上门,将顾蔓的衣服撩起来,露出伤口。
确实只是皮外伤,伤口的血已经干涸了,口子也不深。
不过若是不处理好,也会留疤。这样白皙光滑如玉的手臂,若是留了疤,岂不白璧添瑕。
“我自己来!”顾蔓动了动手。
“坐好!”祁弋抬眸盯着她:“再乱动,我便将你捆上!”
顾蔓暗骂了句变态。
祁弋清洁完了伤口,将药上好,又细细包扎好。
顾蔓不知道就这么个小口子用得着这么麻烦?
“好了!”祁弋将药收起来,“应该不会留疤的。”
“哦!谢谢啊!”顾蔓看了看,将衣袖放下来。
“等等!”祁弋抓住她的手臂,盯着手腕处那条若隐若现的红线,不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到。
顾蔓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臂看,那眼神怎么看怎么猥琐。
她抽了抽手。
祁弋抬头盯着她,眸光森冷,顾蔓瞬间觉得脊背发凉,有些畏惧。
“干……干什么?”
“我给你的东西你为什么没吃?”
“……”
顾蔓有些懵,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了个这个问题。
“你说的是……那个奶豆子?”
“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祁弋似乎气的不轻,丢开她的手,起身背对她:“你想死,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顾蔓更懵了,怎么又扯上死不死的了。
不过,她觉得祁弋这样喜怒无常的变态性格,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她不想搭理。越搭理他可能越来劲。
半晌后,得不到顾蔓回应的祁弋重重叹口气,转身蹲下来,眼神变得柔和,轻声细语中带着哄。
“听话,每日一粒。我想让你每日都能想起来我一次!”
顾蔓:“……”
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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