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在一众官员的围观下,江孙彻娶到了自己的第一个老婆。
之所以强调第一个,是因为后面还有六个。
江孙彻目送姜妙语被送进洞房,而自己也要踏上新的征程了。
‘还要娶六个,哎,头疼,真是美丽的烦恼啊。呀!怎么不知不觉,我自己也变成老凡尔赛人?看来是受了翻云叔的影响,不行,以后得离他远点。’
江孙彻来到撕风身旁,顺了顺它的毛,“来,撕风,喝点水,今天还要幸苦你。”
撕风颇具灵性的撇了江孙彻一眼,然后低头喝水。
‘你要不要这么有灵性啊,我说啥你都能听懂是吧?简直比马德还要聪明,同样是马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无辜马德,在线躺枪。
“撕风,喝好了吧?那咱们走。”江孙彻牵着缰绳,走出府门。
带着自己的队伍,向着基石街深处进发。
剩下的六位夫人家都在这基石街,离自己家非常的进。
‘三天之后回门省亲可省力了,走两步就到了。’
江孙彻骑着撕风,走了不到一刻钟,就来到了丞相府前。
此时,已经有一群人在这里等着他了,见他来到府前,一个穿着喜庆的老男人走了过来,对着江孙彻开心的说,“贤婿,你可来了。”
“小婿灵芝,拜见泰山”
这个老男人就是丞相严形,江孙彻之所以把这严形称为老男人,是因为这严形长得也太年轻了吧。
快五十岁的老头了,头上居然没有一根白发,还梳的整整齐齐,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剑眉星目,相貌堂堂。
他要是事先不知道,还以为这老头只有三十多岁,这恐怕就是传说中‘段正淳’的长相吧?
严形可不像他的名字一样严肃,他开怀得拉着江孙彻走进府中,笑着和他唠家常,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灵芝啊,是不是一早就起了?累不累啊?要不先在这休息休息?”
听到这话,跟在一旁的姜顺勤站了出来,“严丞相,这只怕不妥,驸马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呢。”
“对,梁亲王说的没错,灵芝你就辛苦一点吧,改日你我翁婿再好好聊。来人,去告诉紫蕊,上轿吧。”
江孙彻对严形行礼道,“小婿先告退了。”
“嗯,去吧,去吧,慢些骑马。”严形开心的说。
并且亲自把江孙彻送出了门。
江孙彻离开丞相府,才松了一口气,这些士族领袖没一个省油的灯,刚才严形貌似亲切的和他攀谈,可一股疏远感却隐藏其中。
这严形的演技很好,至少江孙彻看不出来,他只是一种感觉,而且他无比相信这感觉。
‘这个老狐狸。’
江孙彻看了一眼身后的喜轿,‘这其中坐着的,就是被称为太安第一美人的严紫蕊了吗?可惜现在看不到真面目,只能等晚上再说了。’
他骑着撕风去往下一家,而不是赶回江府。
这是姜顺勤给他的规定的规程。
因为这个世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日娶七妻的事情,所以姜顺勤只能自己当一个先行者,规划出一个礼程。
公主地位最高贵,所以会和江孙彻单独拜祖,拜堂。
而其他六位夫人,则要一同进门,一同拜祖,拜堂。
本来江孙彻还问过,今晚要去哪间房洞房,可姜顺勤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来。
只能到时候江孙彻自己随机应变了。
‘哎,头疼。’
……
“小婿灵芝,拜见泰山。”江孙彻对着面前的九卿之首,太常陶寿行礼说。
这位陶寿,身形不高,头上尽是花白的头发,眼神里有一种名叫‘教导主任的威严’的东西,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这是一位老学究。
陶寿看着面前的江孙彻眉头紧锁,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这揖做得不对。”
“???”江孙彻真是满脸懵比,‘小朋友,我是否现在满脸问号啊?’
陶寿亲自给江孙彻做示范,边示范边说,“你看,这揖当这么做,双腿站直,上身微俯,双臂抬起,与肩一齐,双手合在胸口,左掌在上,右拳在下……”
江孙彻这才明白,陶寿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这拱手礼做的不标准。
‘我去,我知道您老这太常是主管礼仪,文化教育之官,可不至于在这大喜的日子也要说教一番吧?’
“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吗?”陶寿开口说道。
“小婿知道了,请泰山见谅。”
江孙彻照着陶寿的方法,又行了一遍礼,“小婿灵芝,拜见泰山。”
陶寿摸索了两下下巴上灰白的胡子,点头称赞,“孺子可教也。”
“来人,去让幼琴准备登轿吧。你过来,我问问你,最近可看过什么书?”陶寿吩咐完下人,又考校起了江孙彻。
“回泰山,最近小婿在勤练武艺,书看得倒不是很多。”江孙彻可不敢说自己看过很多书。
在这个主管文化教育的太常面前,要是说自己看的书多,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而且他要是说错什么书中内容,肯定第一时间就被陶寿听出来。
另外他看的书大多数都是前世看的,和这个世界的知识内容可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说出来会惹事的。
陶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读书可明事理,懂是非,练武……也要适当读写书才好。”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练武没有用。但突然想起来我老爹是带兵打仗的大将军,才说要适当读书的啊?’
江孙彻感觉自己猜对了。
陶寿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闭嘴不言了,江孙彻几次想要找些话题,打破尴尬,可都被这位岳父以神乎其神的方式,把天聊死了。
接下来的半刻钟,就在两人中的沉默中度过了。
这间大厅里除了陶寿和江孙彻就只有两个伺候的下人,姜顺勤在门外等候,而陶寿的夫人,正在和女儿告别。
下人不敢说话,而江孙彻和陶寿又沉默不语,这让大厅里的气氛,非常之尴尬。
‘这两位岳父的对比也太鲜明了吧,严形岳父是属于人精的类型,绝对不会让话掉到地上,而这位陶寿岳父,则是能把每一个话题终结,把话丢到地上。’
江孙彻感觉这里的空气都要凝固了,自己就像是被拖上岸的鱼,马上就要渴死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尴尬,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孩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先是对陶寿行礼问安,“孩儿,拜见父亲。”
江孙彻点了点头,‘嗯,不错,这拱手礼行的标准,看来教导别人怎么行礼,是老岳父你的传统啊’
这个男孩是陶寿的儿子,比江孙彻小一岁,只有十五岁,名叫陶彦,不知道老岳父为什么给他起这个名字,是很讨厌这个儿子吗?不然为什么叫讨厌?
给大女儿起名叫陶幼琴,儿子起名叫陶彦,老岳父,真有你的。
陶彦又对江孙彻行礼,“陶彦,见过姐夫。”
“妻弟有礼了。”
陶彦跟江孙彻随口闲聊两句,可却有点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看向父亲,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有点欲言又止。
江孙彻明白了,自己这小舅子是有些话,想和自己单独说,“泰山,不如让陶彦带我在府中逛一逛?看看岳丈家中美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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