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土的崽子们,你爷爷回来了!”
焉的,一声大吼自厄土入口传来,有身影踏着祭海浪涛而至,狂猛无比,甫一进入便打爆了一角地域,将原本就匍匐在祭道威压下的一位映照仙帝打爆成血雾
轰隆!自在不坠级数的伟力绽放,宛如虎啸山林,压倒了映照,压倒了恒一,令得深处的无相无咎都投来了目光
“什么东西,乘着大乱,小老鼠也敢往厄土中闯了吗!”
“熟悉的味道,是当初进来又被追杀的那个诸天仙帝!”
“我知晓了,在与上苍交战的那段岁月,曾经有两位至高前去诸天侵蚀腐化,却叫祂挣脱了出来,在那个人的助力下成功再现,而今竟然敢再回来!”
登时间,厄土内重生的至高存在们便反应过来,这竟是被‘戾’外出追杀的那个仙帝,祂跟在那诸天道主的脚步后面也闯进来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
“给我抓住祂,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家伙,能自黑血至高物质的侵蚀中幸存下来。”
有声音自厄土最深处响起,一道四分五裂的模糊身影自古棺中重现,那是被一拳打爆的黑血始祖,祂再度归来了
“能跟在那人的脚步后面闯进来,也算是有些本事,擒下来,我要亲自看看祂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第二位无头身影缓缓走出,在古棺中有丝丝缕缕的银纹物质涌出,重新构筑起祂的头颅,回归鼎盛。
两位不详始祖自高原古棺中归来,这个级数的生灵终究是难灭的,身体爆开也不过是刹那的伤
尤其是祂们这般的诡异存在,天掩不得,地葬不下,有无之间也无法承载路尽升华后的伟岸之躯
“始祖重现了,甚至再现了鼎盛时期的状态,但祂们竟然被那位道主瞬间击杀了一次!”有无相无咎的顶级仙帝惊骇,窥出了一丝不对劲
方才涌现的不是剑光,而是高悬命星的最古拳光,显然是那位诸天道主的手笔
祂竟是一个照面便轰杀了两位始祖?!难怪敢只身闯进来!
“擒下祂!一个侥幸成就自在不坠的仙帝罢了,吾等可不缺少!”亦有不坠级数的诡异仙帝走出,冷冰冰的望向厄土入口处
那里正有着一个脚踏帝骨的身影自祭海冲浪而来,大肆绞杀着厄土生灵
“杀!”另有映照与恒一级数的仙帝联袂而现,伴着混沌气升腾的古老器物,以葬灭纪元之势打落
尸骸仙帝有感,望了一眼深处重现的两位始祖,略略讶异道“一个四分五裂,一个没有脑袋,你们是自古史前挖出来的残次品?”
说着,祂猛地出手,将重聚躯体的映照仙帝再度打爆
碾压这类初入仙帝领域的诡异生灵可算不得欺负
“擒下祂,赏赐一缕原初物质。”闻听残次品三字,原本脚步都迈出去的银纹始祖又回首补了一句,旋即消失在高原中,回归古关前
原初物质!
这可是始祖级数的路尽升华者方才能接触的神物,这个闯入的仙帝竟然有这么大价值?
霎时间,厄土中不止是至高,就是无上们都疯狂了,无比狂热的涌来
当然,祂们是操纵着厄土内的种种禁制远程干扰,纵使能够复活归来也没人愿意被杀掉一次又一次
“来吧!你爷爷今日也杀个痛快!”尸骸仙帝一声怪叫,知晓自己戳中了那两位始祖的痛楚
口中喊着大杀向前,至高祖粒子空前绚烂的燃烧着,扫荡厄土生灵,但祂脚下的帝骨早已转向,似乎见势不对就要撤离一般
高原古关前,灰雾始祖干枯的躯体呈现在世外之地,令得诸天都崩塌了,古今时空断裂成一层又一层,错乱的堆叠着
“不止三人。”荒目光渐凝,手中长剑若有若无的扬起
正如祂所推测的那般,高原中,栖息着的诡异始祖远远不止三尊
而今,终于要展现出全部实力吗?
“是吗,那便再叫些人来为你收尸好了。”王腾淡淡的注视着绽放气机的灰雾始祖,对方似乎有些忘我了,或者说,已经不在意死亡
“后生,你的确很了不得,初步踏足这一领域便有实力让我等重生,但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自信,敢一人迈入厄土。”浑身长满兽毛,沾染黑血的始祖再现,四分五裂的躯体已然愈合
祂仿佛超脱了死亡这个概念之外,足以毫发无损的重生
“不错,我等只现三人,不代表只有三人,既然荒你等来了同行者,那我们便也来点道友好了。”银纹始祖扭了扭脖颈,似乎在回味着方才被斩首的感觉
祂微微一笑,指尖一道流光没入了厄土深处,要唤醒其他的始祖
噌!
咚!
就在此时,一个眼神的交汇,王腾与荒同时出手了
拳光剑影,交相辉映,绽放在这高原古关前
两股祭道洪流之下,古史的存在都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种种概念不再抽象,而是实质的显化,而后被点燃,蜷曲,直至被同化,三大始祖的身影逐渐崩灭
嗡嗡!
几乎是同时间,三口古棺同时亮起,有莫名的气息绽放,被轰碎的三位始祖便再度重现了
只是,祂们的面色有些难看,一瞬间被轰灭又重生的感觉可算不上好
“两个后生,今日便让你们看看,我厄土真正的实力,纵使你们能灭杀我等千百次又如何,依旧能再现。”
“而你们,只要陨落一次,那便是永坠无间,不得超脱。”
“昔年,上苍的那个女子也是这般惊艳,但可惜祂陨落了,今日,古关前又要沾染两片祭道者的血液了。”
三位始祖接连开口,身后古棺逐渐有了实质化的迹象,加持而来
“炼化的本源也再度补全了。”王腾与荒对视一眼,察觉到了不对劲,方才碾压轰碎三大始祖之时,祂们皆是运转了圣祭之术掠夺了部分属于三大始祖的力量
但伴随着古棺的映照,祂们竟是完好无损的重现了出来,连被祭掉的本源之力都恢复如初,仿佛定格在了全盛状态
不过两人同样恢复到了全盛时期,因为本身道路的加成,炼化三大始祖的部分后,王腾周身环绕的祭道光焰都明艳了三分,像是得到了大补的养分
“那股被祂们称之为原初物质的东西似乎没能留住,不曾被圣祭符文影响,很可能便是祂们以全盛姿态重现的根源。”荒意念自虚无中呈现,与王腾沟通
祂的战斗意识旷古绝今,自蛛丝马迹中窥见了一丝端倪
王腾颔首认同,始祖与那些厄土至高截然不同,仿佛就是原初物质组成的一般,这种物质的位格极高,甚至能硬撼圣祭符文,不受影响
从各方面都远远超出了先前猎杀的诡异仙帝,祂们身后的古棺也有着莫名的力量,承载寄托着未知之物
“祂们的状态竟然也恢复了,是依靠着那些祭祀的符文吗,哼,倒也有些手段。”灰雾始祖见两人气机没有丝毫衰落,亦是明白过来
但祂也没有太过在意,古史无数,纪元无量,过往的辉煌中不是没有人走出类似的道路,这般补全己身的秘术并非独一无二
到最后,不一样是祂们的种族亘古长青,笑到了最后
余下者,皆是化为了历史尘埃,或是被圈养的食粮与幼苗
这,便是大势!无可阻挡的大势!
同时间,那抹流光亦是闪烁而出,照亮了厄土最深处,那是高原,是诡异与不详的真正祖地,是属于始祖的埋棺之所
整片高原浩瀚无垠,纵然大千世界坠落,也难以填满一隅之地,即使是道祖也走不到它的尽头。
厄土很浩瀚,祂可以称之为高原的前哨,也可说是高原的一部分
不同于尸骸仙帝血战的边缘地带,在这片晦暗古史的土地深处,有路尽级生灵的尸体,四分五裂,很多个纪元过去,依旧血淋淋,从未风干。
强大如至高生物,也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只因祂闯入了厄土,闯入了这一片让人绝望的土地!
自古至今,它从未改变过,极致的压抑与危险,让无数文明火光熄灭,化成废墟,从来无人可以对抗。
时光长河流经这里亦颤栗,断裂。
今日,在这一刻,厄土最深处被流光照亮,高原尽头,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古老音节,震慑一切生灵,万物因它们而生灭。
那里是不祥的祖地!
三位始祖的呼唤,得到了回应!
“这股压抑感,竟然全都是踏足了那一领域的存在,祂们究竟是多少个纪元,古史前的东西?这帮老僵尸,究竟是什么跟脚!”
血战中的尸骸仙帝心中莫名一紧,像是有着某种可怕的存在联袂而现,饶是以祂在仙帝中都算得上强者的实力都难以抗拒
与道主,与荒天帝相似的气息,那是··祭道!
轰隆!
就在这一刻,厄土尽头裂开,一道又一道身影出现,有的干枯如柴,有的满身都在逸散白煞……腐烂的衣服贴在祂们可怕的躯体上,像是厉鬼蛰伏一个又一个纪元后从沉眠之地复苏。
不祥的源头,数位始祖一齐出世!
一时间,天地颤抖,高原轰鸣着,要崩开了,无穷大道化成一条又一条神链,而后直接炸成碎片,整片时空都不稳定了。
祂们的双目或者空洞,或者呈死灰色,或者在淌血,当凝视虚空时,万物凋敝,各方黑暗世界都要枯寂了。
“始祖!”
“至高无上的始祖!”
所有黑暗生物,所有诡异种族,全都震撼,而后瑟瑟发抖,在这一刻不由自主跪伏下去,不断叩首。
厄土最深处,与高原外部区域像是隔着一片古史,隔着无尽星空,漫长岁月以来没有几个生灵可以抵达。
面对高原尽头,至高的祖地,便是诡异族群的仙帝也很难踏足,连祂们都朝向厄土最深处弯下腰去,久久未动,聆听训诫。
厄土尽头,让人发瘆的古老音节回荡,像是石板在摩擦,像是宇宙在碰撞,让所有生灵都发抖,心中悸动。
“始祖···复苏了?”有诡异仙帝低语,心中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涟漪
祖地中不止有三位始祖!
这一底蕴的数量,就是无相无咎的顶级仙帝都无法知晓,无法揣度
祂们只知晓,在数不清的纪元中,无数古史以来,从来没有始祖解决不了的问题
就是比上苍更绚烂,更辉煌的文明与纪元祂们都葬下过,而那时,始祖的数量也不明确,似乎只在花粉粒子冲上高原时有过模糊的显化
饶是祂们也难以明晰,那不详源头下的事物
此际,在那片祖地中,在高原古关前共有三道身影屹立,像是开天辟地前就已站在高原尽头,俯视着万物苍生。
而在三者的身后,有阵阵陌生而同源的气息逐渐浮现,纵然是诡异族群的路尽级生物,至高在上,此时都寒毛倒竖,有种惊悚感,内心强烈不安。
忽然,一位至高生灵有感,稍微抬头的刹那,瞳孔急骤收缩。
因为,祂赫然看到高原古关外多出了三道身影,与三大始祖并立,竟……是又多了三位始祖!
诡异种族其他仙帝也有所觉,皆抬头,霎时间都是身体一僵,内心剧跳不已。
传说是真的,祖地中竟有六大始祖?!
漫长岁月流逝,连诡异族群的路尽级生灵都不曾见过祂们,只曾听闻,可能有诸多始祖蛰伏终极厄土中。
一时间,所有厄土生灵,乃至诡异仙帝都觉得头皮发炸,内心剧震不止,有些难以置信。
“又出现了三个老僵尸?!”尸骸仙帝都顾不得躲开帝器的轰杀了,被打的身躯见血,祂心中一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竟然一次性便又走出了三尊祭道始祖,高原深处究竟还埋葬着什么?
六位始祖真的便是全部了吗?是否还有始祖在沉睡?
就是祂也不敢肯定
古关前,气氛却不曾有那般压抑
“六个靶子,尚能磨剑。”荒,神采飞扬,祂在笑,没有丝毫的忌惮与变色,仙剑颤鸣,光耀每一部古史
荒古,乱古,仙古,乃至冥古皆是凸显出祂的身影,曾映照诸天!
“大啖食粮之刻已至,可不要与我抢啊。”王腾眉宇扬起,笑容愈发凛冽,望向始祖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贪婪般的猩红
圣祭符文闪耀,铭刻在祭道光焰中,仿佛无形的触手与利齿,撕碎咀嚼着有无间的事物与概念
“呵呵,有意思的后生,多少纪元过去了,是新生的古史吗?能孕育出两尊祭道者,也算是辉煌了,值得留名在我族的历史中。”复苏的始祖开口,沙哑刺耳
伴随着祂的出现,无边白煞滔滔,将时空吞没,衍生出一条条污染扭曲的进化路,映照着过往的古史与纪元
“既然唤醒了我等,足以说明祂们的惊艳,应当比上次那花粉路的女子要强些吧,毕竟连黑祖祂们都重生了数次。”丝丝缕缕的刺目光辉乍现,令纪元破灭,令虚幻长河改道断裂
那竟是鳞片流露出的余辉,一层金鳞凸显,包裹着人形始祖,让祂仿佛成为了诸天光辉的伊始,扭曲而抽象
“有趣,我感受到了相似的气息,与我族大祭类似的手段吗,这个后生是什么来头。”低沉的呢喃之音响起,无数往昔葬下的文明之光环绕,兴盛又衰落,映衬着一位长满红毛的始祖
祂目光扬起,落到了王腾身上,自光焰中察觉到了圣祭符文的存在,似乎颇感兴趣
“你想试一试?”王腾目中猩红之色愈浓,仿佛两轮血月高悬,祂缓缓上前,与红毛始祖的目光接触,皆是感受到了侵蚀与贪婪
相似的味道···
余下五位始祖皆是目光眯起,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一般
轰隆!
就在这一瞬,毫无征兆的,两个贪婪的存在同时出手了
那呈现的部部古史皆是溃灭,曾经的纪元都被打爆了,一束拳光轰灭而至
远不止针对红毛始祖,而是同时将剩下的五位始祖都囊括了进去!
砰!一声巨响传出,时空断裂间,那尊身影已然扯落了一条红毛密布的手臂,祂大步向前,一拳将白煞始祖的胸膛打了个对穿,种种不详物质密布,却被熊熊燃烧的祭祀之火点燃,化作源源不断精华反哺
“黑主,你们似乎有些东西隐瞒了。”金鳞始祖若有若无的瞥了黑主一眼,不止是祂,就连灰主与银主都不曾开口提醒
这三个家伙····
“无碍,沉眠太久,籍此找回曾经的战斗状态也不错。”黑主哈哈一笑,没有在意,化作了一片幽暗之地覆盖向前
下一刻,金主摇摇头,一股同样磅礴浩瀚的血气汇聚而起,祂迎着绚烂火光走去,杀向那横扫始祖的身影
“你的味道,很不错。”无数交错的古史间,王腾的身影呈现出亿万重,仿佛无处不在,覆盖了所有时间线,祂击穿了白主的胸膛,一把将祂点燃,无量拳光自古史源头迸发,焚尽了白主血肉
祂眼底猩红掠起,带着一丝满足与贪婪的意味,环顾向其他交手的始祖,在同一时空断裂时便硬撼了祂们,战场绵延向过往岁月,于曾经的古史中搏杀,横扫六大始祖,打爆身躯
光影交错,最初混沌与纯粹祭火收摄,重重裂变归纳于身,祂仿佛成为了每一部古史的承载者,气机愈发古老深沉
“你们六个,有些不够啊。”光焰收缩又膨胀,虽然不曾触及到原初物质,但始祖身躯蕴含的庞大精气滋补让王腾很是满意,这六位除却难以磨灭外似乎构成不了什么压力···
噌!
骤而一道剑光凸显,将重生出的白主再度斩灭,葬送在了古史中;荒上前,似乎有些不满自己的对手被抢,开始主动出手起来
“你们真的是靠自己修行到这一境界吗,实力未免太差了些。”祂皱了皱眉头,开始怀疑起六大始祖的晋升途径,再同境界中虽然说不上弱小,但也真的强不到哪里去
无法与演绎极致战力的强横人物相比,也就只剩下这难以磨灭的不死性突出些
望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白主,黑主微微摇头,道“我族之强皆因原初物质,那种古老而不可揣度的灰烬……来自无法想象的无敌力量之源头,是它造就了厄土长盛不衰。
祂带给了我们永恒,而极致的战力又如何,依然磨灭不了我等,暗淡古史中,唯有存在才是真理。”
“你们只有一次机会,陨落便一切成空;而我们莫说陨落一次,就是陨落千千万万次,也不会有丝毫的损失,这便是区别,选择的道路不同,所得所显照的自然不同,仅此而已。”金主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臂,给予了回应
重现的白主冷冷望了一眼荒,冷笑道“况且,你二人所谓的诡异族群,在未接受原初物质前,根本不算一族,而是来自各个种族,被原初物质,也就是所谓的不祥源头侵蚀后,发生诡异蜕变,才聚为一族。”
投入高原怀抱前,祂们也曾是不同的体系,不同的族群
“触及永恒?我很想尝试一番无尽的吞食下去,你们是否会消亡在我的手中。”王腾一把捏爆了手中的始祖断臂,磅礴精气化光雨,洒落祂与荒的体表,带起浩瀚气机
圣祭符文闪烁,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触及到了原初物质的边缘,两者有了刹那的交汇,旋即便消失殆尽
“我不信你们真的能一直归来,如若有,那便一直杀下去,直到永寂!”荒,伟岸之躯撑起诸天万界,冰冷之音铿锵有力
祂欲要战,要持剑杀伐,平定掉这个祸乱源头!
“为何呢,投入厄土,与我等一齐追寻祭道之后的路,难道不好吗?”幽冷的叹息再次响起,一位始祖开口,并注视着前方手持滴血剑胎的伟岸男子。
荒,这么多年来,祂只身挡住三大始祖,从不言败,对抗不祥的源头,甚至亲手屠过真正的诡异始祖。
可惜,厄土尽头那片祖地不可言说,神妙异常,可将诡异生灵复活,祂们立身在先天不败之地!
虽然处在敌对立场,但是,诡异始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的坚韧与强大,竟一度杀到不祥的源头,想只身一人平掉整片诡异高原。
但荒终是碰壁了,因为,诡异始祖杀不死,可以一而再的复活,而祂自身只要失误一次,便可能身死道消,永世寂灭。
而这新晋的祭道者亦是古怪,仗着祭祀符文与独特的道路,出手行事间比祂们这些诡异不详的族群还要像诡异
无数个古史以来,纪元更迭,从来都是祂们诡异族群献祭外物,献祭无数生灵,献祭至高,献祭祭道,献祭纪元与时空
却在今天遇上了一个反过来祭掉祂们,吞噬祂们的家伙,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好在那符文虽然强势莫测,却还不曾与原初物质同在,无法真正的磨灭祂们,才有此时侃侃而谈的底气
“后生,你的名讳,值得我们铭记,你的道路更是适合厄土,为何要执着于虚幻之物?”金鳞始祖通体笼罩在朦胧雾霭中,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眸子,向着王腾发出了邀请
对于拥有漫长岁月,生命永无尽头的始祖来说,这样的大敌是值得“珍惜”的,岁月斑驳,沧海桑田后,将成为祂们记忆中的一段灿烂的篇章。
当然,这样的存在,若是能够加入祂们,那就更好不过了,说不得真的能够触碰到那祭道之上的莫名之地,而不是入今这般的迈出半步。
“失去自我,那便毫无意义,若仅有你们六人,还拦不住。”王腾毫不犹豫的拒绝,唯我唯真,连自我都不要了那还修行什么,早已成了傀儡,就是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毫无意义
“呵呵呵,想进祖地根本不可能,要么由我等亲自带进去,要么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化作史上最强不祥生物之一!”
“不错,一切都是徒劳的,真正的祖地你们永远打不进去,纵然战力足够也无法开启,因为不是我族之人。”
“冥顽不灵,连看清之后道路的希望都要舍弃,你们未来会后悔的。”
几位始祖纷纷回应,并不在意,高原祖地是一片特殊的地方,无数个时代以来,没有任何外人闯进去过。
想要深入,要么成为祂们当中的一员,身与心皆蜕变,放弃原本的真我,化作诡异种族中的始祖,要么被其他始祖亲自接引。
除此之外,哪怕战力在祭道领域中再强横,杀了祂们多少次也是无用
此际,祂们也停下了无用的招揽,气机逐渐汇聚而来,有六口恐怖而古老的棺椁横在高原上,显照在六道身影的背后,为他们提供源源不绝的伟力。
王腾目光洞悉而去,那六口古棺皆不相同,有的古棺竟生机勃勃,长有枝条,挂着灿烂的叶子,每一片叶子都能承载真正完整的宇宙星空。
而有的古棺则是由数十上百种母金混铸而成,全系母金合一,超越极限,成为不可思议的器物,让大道都在它的近前焚烧,化作虚无。
“呼···”有始祖轻轻呼气,似乎在古棺的加持下呈现出了超越过往的姿态
轰隆!霎时间,天穹凭空降混沌雷霆,各界颤抖,天地间刮起血色旋风,伴着黑雨,以及不祥的闪电。
王腾目光一冷,圣祭符文显化,就要上前,却忽地听闻荒的念头在虚无中响起
“王兄,莫要真个出手,隐藏部分实力,只拿出先前的力量即可;我怀疑不止有六位始祖,可能还有数位隐藏在暗中,祂们在等待机会。”
不止六位始祖?
王腾闻言心中一动,目光向着厄土深处看去,但可惜,高原仿佛是某种独立的存在,有莫名的力量阻隔了祂的视线,无法继续洞悉向深处
但六大始祖的态度亦是很莫名,明明齐上都不敌祂也依旧有恃无恐,显然也是有着认为能更改局势的后手
始祖的数量,还需往上加一加,就是不知,祂们究竟有多少
“怎么,还要继续战下去吗,吾等自久远的沉睡中复苏,还不曾真正看一看这全新纪元的诸天呢。”白主隐晦的瞥了一眼高原深处,转而看向王腾与荒,竟是没有主动出手
祂们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厄土深处有变?
荒心中推测,局势显然是僵持住了,祂们纵使战力盖压一世也无有用处,因为无法进入高原,被阻挡在了古关外
需得找寻出办法,这般耗在这里没有用处
渐渐的,古关前陷入了沉默,八道身影在此对峙,没有人选择离去
而在厄土中,尸骸仙帝难敌众不详,在轰碎了一位诡异仙帝的身躯后便选择了退却
事实上,祂早就在且战且退了,毕竟只有一人,遁走容易,征战下去是极难
“厄土的崽子们,你爷爷会回来的!”最终在躯体爆碎又重组了数次的情况下,尸骸仙帝挣扎了出去,只撂下一句狠话,便一头扎入了无边祭海中
祂心中发狠,这次定要成就无相无咎的顶级境界,回来血杀诡异仙帝报仇
见此,一众厄土生灵止步,没有继续追逐,祭海内太容易迷失,就是仙帝也是一样,而今始祖现身,没有祂们的话语,自是不会有人妄动。
而诡异的一幕也出现了,厄土深处有震动之音传出,六位始祖在隐没,祂们深深的看了王腾与荒一眼,没有选择继续纠缠下去,而是选择了归去,进入了厄土深处,似乎要做些什么
同时,整个高原仿佛在回应着祂们,一股莫名的力量降临,环绕在古关外,阻碍着一切非诡异种族的生灵进入
“厄土深处有异动。”望着消失的六大始祖,王腾忽地开口,先前,祂们退走时,自己体内的那一口罐子似乎动了动,隐约与厄土深处有关
荒点了点头,但祂们不是诡异一族的生灵,纵使知晓也无法进入其中,只能驻足在古关外
“王兄,随我来。”下一刻,祂手中长剑一挥,顿时诸世龟裂,时空爆开出一条路,朦胧的光笼罩,通向永恒未知地。
王腾紧随其后,两人一同消失在了高原古关前,但两股模糊的人性轮廓却是残留了下来,作为祂们的烙印
一旦诡异始祖再现,祂们便能跨越无尽时空降临,将战场控制在诸天万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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