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影后成双[娱乐圈] > 381、出柜那件小事(33)

织毛衣,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这是一门倒退回几十年女孩儿必备的手艺,同类的还有纳鞋底等等,然而在今天,除了某些为了给男友一个温暖的礼物的女生和个别为了送女友礼物的男生外,基本上没人会了。

        而陆饮冰的才艺趴上,除了秦翰林这个唯一的老爷们外,也是真的没有一个人会,她们最多在家里的保姆、家里的母亲手上见识过这门技艺,至于自己,就没有涉猎过了。

        至于秦翰林为什么会?这取决于他大了在座的诸位一轮近两轮的年纪,还有在家里的一些经验。到底是什么,秦翰林声称要保持神秘不肯说,引得一片嘘声。

        织毛衣讲究什么?第一是要有耐心,再讲究细心,一有错针的地方就得拆掉重新织。同时为了让毛衣显得好看不单调,还得精心编制图案……

        来影静静地微笑着,所以这就是他们一群人安静如鸡地坐了十分钟看楼小楼一针又一针织毛衣的理由吗?

        她打眼一看,陆饮冰的三个发小脑袋挨肩膀,闭着眼睛歪成了一团,俨然已经睡了过去。神啊,再不来个人阻止她,连她这个主持人都要睡过去了。

        来影当仁不让地打断了这个看似要展示到地老天荒的才艺,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好了我们的织毛衣展示到此结束,喜欢这个表演的大家记得给她投上一票了哈。”

        陆饮冰被来影这一嗓子给吼醒了,睡眼惺忪地在夏以桐怀里睁开眼:“天亮了吗?”

        夏以桐摸摸她的脸,忍俊不禁:“没亮呢,还在比赛。”

        陆饮冰作为东道主,总不能在这种场合倒头大睡,都怪楼小姐,好端端的才艺展示不按常理出牌,搞得好几个人都昏昏欲睡,她强打精神问道:“表演到谁了?”

        “楼小楼刚下来。”夏以桐说。

        陆饮冰皱了皱鼻子,努力让已经昏沉的大脑再度开机。开机,失败,开机,失败。如此反复了四五次,依旧歪倒在夏以桐怀里。

        夏以桐说:“好友四上去了。”

        来影一嗓子不仅吼醒了陆饮冰,自然也吼醒了其他人,大家抹抹嘴,确定嘴上没有留下口水以后,都喝了口手边的酒,精神重抖擞。

        可能是有同道中人的身份,楼小楼下来后,径直坐到了夏以桐旁边的位置上。

        夏以桐手扶着陆饮冰颠来倒去的脑袋,发自内心地夸奖了对方:“人才。”

        楼小楼:“见笑了,要我教你吗?很简单的。”

        夏以桐:“不用,我没那么多时间做这个。”

        楼小楼:“花一年来打件毛衣也行啊,修身养性,不在于织毛衣本身。像有的人喜欢看书,喜欢下棋,喜欢喝茶,都是一样的,等到后期技巧纯熟以后,眼睛不用看着都能织。”

        夏以桐对这个境界倒是略有耳闻,也曾亲眼见过。不说电视剧里那些边看电视边织毛衣的家庭妇女,就说她在福利院的小时候,就穿过院长给她织的毛衣,打的毛线手套,还有围巾,那都是院长闲下来做的,眼睛在忙别的事,手里的活儿都不用看。

        夏以桐有点心动,迟疑道:“真的不浪费时间吗?”

        楼小楼诱哄道:“你不觉得看着爱人穿着你亲手织的衣服很幸福吗?”

        “这个……”夏以桐想了想,关键不是她幸不幸福的问题,是陆饮冰喜不喜欢的问题,自己打的肯定没有品牌店里的舒服,但是楼小楼这个提议也确实有点吸引力。

        夏以桐:“我想想吧。”

        楼小楼:“哎,行,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她们俩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投机,陆饮冰却是在这样嗡嗡嗡的声音中开机成功,缓缓睁开了眼睛,坐直身子。在她清醒的那一刹那,夏以桐还没来得及朝楼小楼使眼色,对方已经退开好几步远,正襟危坐,仿佛刚才和夏以桐聊天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这种反应速度和处理方式,让夏以桐对她的另一半产生了兴趣。什么样的人才能调|教出这样的人,是的,夏以桐下意识用了调|教这个词。一个充满了矛盾却又充满了魅力的人,很难想象这其中会没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参与的痕迹。

        大约在九点五十的样子,楼小楼接了一个电话,从她看着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便喜上眉梢的样子,夏以桐猜测应该是她的爱人给她打的电话。

        楼小楼去边上接电话,两分钟的工夫回来了,果不其然就是告辞:“家里来人接我了,我得回去了。”楼小楼眼睛里的蜜都快淌出来了,真切的欢喜可以感染人,让伴侣明明就在身边的夏以桐都情不自禁艳羡起来。

        陆饮冰说:“我送送你。”

        夏以桐哪忍心她这大冷天出去,当即主动道:“我去送吧。”

        陆饮冰眉梢一挑。

        夏以桐道:“太冷了,你在家里好好窝着。”

        陆饮冰舒心了。

        好友四一个没注意,楼小楼就不见了,她问来影,来影正嗨呢,扭头就道:“我不知道啊,你问夏以桐。”

        好友四:“夏以桐也不见了。”

        来影看了一下手表:“啊,十点过一分了,她回去了吧,她之前跟我说只能待到十点。”

        好友四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来影奇怪道:“你也没问我啊。”

        好友四:“我……”

        她不和来影废话,夺门就冲了出去。

        来影想起楼小楼先前跟她说的话,也打算跟出去看看,奈何陆饮冰是个三不管的甩手掌柜,热场子离不了她。两相权衡之后,她没追出去,反正好友四还是会回来的,一会儿再跟她说也来得及。

        好友四自然没追到人,只看到迎面朝她走来的夏以桐。

        好友四跑得气喘吁吁,急声道:“楼小姐人呢?”

        夏以桐说:“回去了呀。”

        好友四还想往外跑,夏以桐一把拉住她:“哪儿去?”

        好友四一步也动不了,急得快骂娘:“追人啊,你放开我。”

        “行啊,你去追吧。”夏以桐撒开手。

        她这么一放好友四反而不动了,夏以桐和她相熟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人是吃软不吃硬,你越拦着她她跑得越厉害,就是要一拦一放,才能把凉水浇到她头上。

        夏以桐:“你这么个大明星,从小区里冲出去,但凡你冲出去一步,明天你就得上热搜。”

        夏以桐说完就往回走了,好友四乖乖地缀在她身后。

        夏以桐知道好友四在听,自顾自说道:“来接她的是辆宝马5系,黑色的,车门和车窗都是紧闭,看不见里边儿是谁。”

        好友四正想着她说这乱七八糟的干啥,对方就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据我估计,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她女朋友。”

        好友四:“!!!”

        夏以桐说:“你是不是想追她?”

        好友四猛地呛了一声:“没有。”

        夏以桐:“那是?”

        好友四:“有兴趣有好感,想交个朋友先接触一下。”

        夏以桐:“那下手估计晚了,不过我和她不熟,就只是猜测一下,人是来影姐带来的,一会儿你问问她。”

        好友四:“不确定你在这儿瞎说什么。”

        夏以桐道:“我给你做好心理准备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先给你把希望浇灭了,那你无论碰到什么样的失望都不要紧了。如果她单身,那恭喜你可以去买彩票了。”

        好友四朝天翻了个白眼。

        两人进屋关好门,才艺比拼居然到了尾声,倒数第二个人了,再完了就是夏以桐。好友四心急如焚,但再着急也必须等这个流程走完。

        完事儿还有评选奖项,来影说得嘴皮子都快干了,最后这场才艺比拼才正式结束,大家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再想别的乐子。

        好友四拉着夏以桐去找来影,来影喝了几大杯水,才坐在沙发上喘匀气,问:“什么事?”

        好友四平时豪爽得很,这时候倒扭捏起来,来影看向夏以桐,夏以桐单刀直入地问道:“楼小楼是单身吗?”

        来影:“当然……”

        夏以桐:“???”

        难道自己猜错了?

        好友四:“!!!”

        她有机会了?

        “……不是了。”来影这个杀千刀的大喘气道,“你也不看看她那个长相和性格的人,能是单身吗?”

        夏以桐在心里为好友四默默地鞠了一把同情泪。

        好友四失魂落魄,她尚未破土而出的爱情的种子就此被扼杀在了土里,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来影继续道:“有个女朋友,厉害得很,她让楼小楼往东人不敢往西,让她烤鱼人不敢杀鸡,总之就是欢喜冤家吧,打打闹闹的挺恩爱,好几年了。”

        好友四听到这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边儿疗伤去了。

        来影感慨:“惨啊。”

        夏以桐勾唇笑道:“怎么?”

        来影也笑:“没什么,就是喝多了酒感叹一下。你知道吗,楼小楼刚刚跟我说过,如果好友四对她有意思的话,让我赶紧劝劝人家。这人一出来就到处惹桃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里就带这个。”

        夏以桐但笑不语,人家命里带不带桃花的她管不着,反正她命里带陆饮冰就行。

        一行人在经过休整之后,把客厅那陆饮冰花重金装的家庭音响打开了,要k歌,k歌得有酒,有吃的,才能持久,牌九、扑克儿样样不少。

        除了还没恋就失恋的好友四外,其他人都是兴致高涨地疯了一晚上,最后一个在凌晨五点才睡过去,是累的还是醉的也不得而知。

        从早上七点开始,陆续有人醒过来,也就陆续有人在晨曦掩映下出门,上了外面或经纪人或助理的车,离开了可以自由放松的地方,个个都是耀眼的明星或者上流社会名媛。

        来影下午有工作,也在上午九点离开别墅,回去收拾自己外加补个短觉。陆夏二人打起精神把所有人都送走,家里的残局暂时不管,哈欠连天地上楼睡觉。

        陆饮冰:“真的是不能熬夜了,脚都是飘的,你扶着我点,我怕从楼梯上摔下去。”

        夏以桐:“那我们下回就办白天的party。”

        陆饮冰脚步轻浮:“那能有人来吗?”

        夏以桐:“怎么没人了,大家伙儿年纪都不小了,就开个养生趴呗,才艺趴以后我觉得任何主题的party都很ok。”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了?”陆饮冰后知后觉。

        “没有,我发誓。”

        “才艺趴有什么不好的,我这个叫回忆童年,你们都不懂。”

        陆饮冰上完楼梯,神经放松,顿时有点儿站不住了,夏以桐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两个人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着进了房门。

        “我懂啊,是她们不懂,你不能无差别扫射啊。才艺趴特别好,昨晚上特别开心。”

        “我也觉得。”

        陆饮冰往前走着,夏以桐在她后面带上了房门。

        陆饮冰开始脱衣服,脱一半又往浴室走,埋怨道:“身上一股味儿,不想洗澡。”

        不想洗也得洗,除非她想带着过了夜的酒味上床睡觉。陆饮冰虽然没有到洁癖那么严重,有时候拍戏拍累了也会懒得洗澡倒头睡觉,但是绝对不会在大脑清醒的情况下带着一身酒味睡觉,还是馊了的。

        她一边抱怨一边把脱下来的衣服丢在地上,夏以桐跟在她后面捡,捡了丢进衣篓里,接着把自己身上味儿的衣服也丢进去,待会儿一起洗。

        她光着身子踏进了浴室,现在住在室内温暖如春的北方,夏以桐迈开长腿的动作称得上是优雅的,和电影里走出来的美人差不离了。

        可惜人是美的,皮肤是白的,画面是极具诱惑力,被诱惑的人一心想着赶紧洗完睡觉。

        没有心猿意马,没有**,没有意乱情迷,只有面对面加快冲澡的速度,陆饮冰一度发出“为什么家里没有安两个莲蓬头这样就可以互相给对方洗节省时间了”的疑问。

        莲蓬头是否要再装一个,这个问题存疑,总之在十分钟后,两人都出来了,连片布料都懒得遮,钻进被窝里,不到一分钟,都进入了深度睡眠。

        临睡着的前一秒,陆饮冰还在想下次绝对不能再熬夜了,这次还不知道要用多少天才能补回来这一天的放纵。

        两人睡了个昏天黑地,日轮东升西落,沉入地平线,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终于,在晚上八点,彻底入夜后,床上的黑暗处有一只手轻轻地动了一下,先是手指,然后是手掌,她两只手一起发力,双脚辅助,双手往上,双脚往下,四肢抻长,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啊——”

        只听得某处骨头嘎嘣一声,这个伸展到极致的懒腰戛然而止。

        陆饮冰叹了口气。

        “真的是老了,伸个懒腰就嘎嘣嘎嘣响。”说完不顾嘎嘣乱响的关节,把这个懒腰伸完又补了一个,动动脖子动动腿,伸手摁开了灯。

        在强光刺进眼睛之前,陆饮冰已经机智地闭上了眼睛,用手遮着慢慢适应,看见身边犹自沉睡的夏以桐,再伸手摸手机看时间。

        下午八点零三分。

        陆饮冰在自己可以活动不惊扰夏以桐的区域内自由地舒展着身体,宿醉引发的轻微头疼还有骨头里渗出来的酸意终于慢慢缓解,她在某次伸展运动过后,用力握紧双拳,腰身一使力,坐了起来。

        夏以桐比陆饮冰醒得稍晚,前后相差大约一个小时,九点差一分,她在床上展示了和陆饮冰相差无几的伸懒腰动作,一边抻筋一边发出“啊——”这样和陆饮冰如出一辙的长吟。

        不仅夫妻相,夏以桐想,连生活习惯都快原样照搬了。

        夏以桐骨头没有嘎嘣一声,这个懒腰伸到了底。她神情怔忪地躺在床上,看似睁开了眼睛,实则大脑彻底清醒,也没有拥有身体的支配权。

        足足过了有两分钟,夏以桐望着天花板的眼睛眨了一下,再眨一下,原本呆板的眼眸蓦地涌进了星光,一瞬间灵动起来。

        夏以桐看向身边空了的位置,眼睛转了转,翻身下床。

        她没打电话,没喊陆饮冰的名字,从衣柜里拿了内衣裤穿上,随手套了件宽松的浴袍往楼下走,一直走到了家里的小型健身房,跑步机上果然有一个慢跑的身影。

        陆饮冰身上已经都是汗,脚步的踢踏声让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夏以桐在她身后的地板上坐了下来,练胸腹力量的器械皮凳上放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有梨、苹果、香蕉、火龙果,红通通的圣女果点缀一旁,用透明的罩子罩着。

        夏以桐揭开罩子,拣起盘子边缘放着的叉子,先叉了一块儿梨吃,梨汁饱满,入口甘甜,美得眯了眼睛。

        陆饮冰从慢跑变成慢走,看似依旧没有注意到对方,可她身后却跟长了眼睛似的,在夏以桐吃下第一口的时候,兀自出声道:“你倒是会捡便宜。”

        夏以桐闻言笑道:“你切这么多水果,自己又不吃,还特意罩好,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

        陆饮冰蓦地也笑了。

        她“嗳”了一声,叫道:“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吃,眼睁睁看着我在这跑步?”

        夏以桐还不知道她,早在陆饮冰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端起了果盘,等陆饮冰第二句话刚落地,她已经捧着盘子站到了陆饮冰侧边。

        用叉子插进最大的一块梨肉里,准确无误地送进了陆饮冰嘴里。

        陆饮冰咬得满嘴的汁,夏以桐随身居然带了纸,正好给她擦了擦汁水溢出的嘴角。

        夏以桐问:“甜不甜?”

        陆饮冰问:“梨还是你?”

        夏以桐说:“梨。”

        “没你甜。”陆饮冰道。

        两人相视一笑。

        没再多言,夏以桐向后退,离远了两步端着盘子席地而坐,在跑步机均匀的声响中享受着某人为她准备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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