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先在外面打量了一周,说:“这个房子……”
“买的,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夏以桐:“我是问……”这外面挂的装饰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那样吗?
陆饮冰打断她:“我知道,布置得还凑合,缺个女主人。现在只有五十九分,你来了就六十分了。”
夏以桐哦了一声。原来自己只值那一分,但是是关键的一分,就也还行吧,勉强能够原谅,看在冯巩老师的份上。
陆饮冰走着走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夏以桐瞧着她,也笑。
陆饮冰抬手拧了一把夏以桐的脸颊,夏以桐反手拧了回去,滑滑嫩嫩的,比在国内的时候皮肤感觉还要好,看来是活得挺滋润的,火气有点上来了,拧完了右脸,又拧了拧左脸。
陆饮冰说:“桐姐。”
夏以桐绊个跟头,陆饮冰拽了她一把,夏以桐开口的声音都差点吓劈了:“你叫我什么?”
“桐姐。”陆饮冰又叫了一次。
夏以桐先是惊讶,然后就美了,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忽然有一种自己长大了,可以当对方的依靠的感觉,腰杆儿直直的,应了声:“诶,冰妹。”
“滚。”陆饮冰笑着搡她。
“不滚。”夏以桐说,“你再叫我滚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好怕啊。”陆饮冰说,“你来打啊。”社会你桐姐刚刚完成蜕变,社会冰姐却是成名多年,给夏以桐点颜色她还开起染坊了?不存在的。
夏以桐手飞快地伸往她小腹下,隔着衣服摸了一把,陆饮冰一个激灵——给内裤给冰的,反手就要来逮夏以桐。夏以桐不仅胆子大了,身手也有长进,熟练地使用了闪避技能。
陆饮冰一击不中,长腿一迈,追了上去。她在国外也没荒废掉,每天早上十几公里不是白跑的,卧推不是白做的,两个人旗鼓相当,一个跑一个追,沙滩上留下两排追逐的脚印和笑声骂声,一直到大门口,陆饮冰还是差着夏以桐一开始拉开的一手臂的距离。
陆饮冰使出了杀手锏,大喊一声:“我妈在里面客厅。”
夏以桐急刹车刹住了脚,陆饮冰一个鱼跃扑了上来,从后面勒住她脖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打断我的腿?嗯?”
夏以桐梗着脖子犟道:“打断你腿怎么了?你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日子怎么过的吗?我不敢回我们俩以前住的地方,睡前醒后都是你的味道,我每天都让她们在我面前提起你,一遍一遍回忆和你在一起的细节,我怕你万一去了很久回来,我会不记得那些事情,我更怕你的记忆万一一直不好的话,我要是再不记得的话,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说越委屈,陆饮冰自知理亏,当即松了手,在她耳边好言哄劝,夏以桐这才渐渐安静下来,抽了两下鼻子。
陆饮冰绕到她面前,打算给她擦擦眼泪,却看见夏以桐还没有来得及收敛的笑意。
陆饮冰:“……”
居然又耍她!
夏以桐在她脸色变化的当时就一个箭步冲进了屋子里,客厅里一片亮堂,柳欣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阿姨好。”夏以桐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乖乖站好。她哪知道陆饮冰说的是真的啊。
“妈。”陆饮冰随后赶上来,手搂住夏以桐的腰,宣誓主权一样。
夏以桐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秀恩爱,扳了一下陆饮冰的手,没扳开,朝柳欣敏干巴巴地笑了笑。
陆饮冰相当理所当然道:“我们俩要上楼了,明天早上不用叫我吃饭,中午我要是没起的话也不吃了,晚上……再说吧,等我通知。”
柳欣敏看了夏以桐一眼。
夏以桐整个人跟放火上烤似的,还是倒提着的,热气从脑袋一直烧到脚底。她拧了一把陆饮冰的腰,当着长辈呢,这说的是什么流氓话!
柳欣敏对自家女儿的流氓程度也是始料未及,但是她也不能说什么,爱咋咋地吧,看这形势,自己很快也能回国了。
一直走到楼上,陆饮冰神情痛苦地弯下了腰。
夏以桐惊慌失措:“怎么了怎么了?”
陆饮冰吃痛道:“你弄疼我了,刚刚掐的腰。”
夏以桐:“……幼稚。”
说完甩下陆饮冰往面前的房间走去:“是这间吗?”
陆饮冰说是。
夏以桐推门,没急着进,先打量了一圈,是个书房。她走到书房隔壁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屋里是粉色为主体的装饰风格,家装简洁大方,有个小的立地式书架,小客厅,陆饮冰房间标志性装修。
陆饮冰在她身后带上门,动作很轻,表情很隐忍。
夏以桐看着床上的hellokitty四件套,失笑道:“你现在怎么喜欢粉——”
她话还没说完,被色|欲熏了心的陆饮冰按在了床上。
还没开始亲呢,喘息声大得吓人,心脏跳得跟要自爆一样。夏以桐被她按在身下,一点儿反抗的动作没有,在陆饮冰俯身吻下来的时候按着她的裤腰,往下猛地一扯她的裤子。
陆饮冰低声骂了一句,放弃了深吻,转而在她嘴唇上浅浅地啄了一口,自己坐起来把裤子脱了,腿间黏腻腻的,穿在身上难受得不行。
夏以桐的牛仔裤有点儿凉,贴在赤|裸的肌肤上不怎么舒服,但是陆饮冰管不了了。她肖想这副身体很久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慢悠悠的准备工作上。
她狠狠地吻住了夏以桐的嘴唇,比她今晚在车上每一次想象的吻得还要深,透明的津液从唇缝渗出来,难耐的喘息扑了夏以桐一脸,夏以桐一直在笑,说不出话来,她也没办法说话。
陆饮冰把她的外套脱了,往不远处的沙发上丢,没丢准,扔在了地上,t恤干脆就乱扔了,再是内衣、长裤、内裤,不多时如愿以偿地把眼前的人剥了个精光,手掌煽风点火,肆意游走。
一通毫无章法的乱摸乱亲之后,她神游天外的理智总算回炉了一点,脸颊枕在夏以桐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舔着对方的锁骨:“我冯巩了。”
夏以桐摸着她的头发,笑得都有点发抖了,道:“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陆饮冰在她锁骨上用力嘬出一个红印子,“完不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想我什么?”夏以桐手沿着她头发摸到了后颈,后颈再往下。
“想这么和你抱在一起。”
“不想干点儿别的?”夏以桐从后颈摸到了背上,背上又继续按到了尾椎骨上,没用什么力气。
但陆饮冰小腹肌肉收缩了一下,很明显。
夏以桐陆饮冰反应这么大,梗了一下,大着胆子问:“憋死了吗?”
“差不多了。”陆饮冰像条见到主人出远门回来的狗一样,在她身上闻着,喘着气说,“再不来我就真的死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唔。”夏以桐没说完,被如狼的女人再次按趴下了。陆饮冰禁锢住她两只手,打算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狼。
……
闹了一阵,夏以桐精疲力尽,陆饮冰心情复杂,感觉自己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等夏以桐歇了一阵,陆饮冰想再去碰她,夏以桐朝另一个方向躲了躲,说:“等会儿的吧。”
陆饮冰实在没忍住,槽道:“你怎么跟第一次一样。”
“嗯?”夏以桐刺激太过,现在还眼神迷离,耳朵里都嗡嗡嗡的,烟花一团团的都在天上,一时间听不懂陆饮冰在说什么。
陆饮冰叹了口气:“快女啊。”
夏以桐:“……”说得跟她很想似的,还不是太久没做过太敏感了,再来一次她肯定比刚刚好多了。
夏以桐反唇相讥道:“不知道谁在车上就把裤子给糟践了。”
陆饮冰厚着脸皮道:“谁啊,反正不是我,是你吧。”
“那你把裤子捡起来,我俩比比?”夏以桐挑衅地说。
夏以桐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含羞草了。
比什么?比谁的裤子可以拧得出水么?陆饮冰嘴唇开合两下,说:“神经病。”
夏以桐仰着脸笑,陆饮冰也笑了起来。两人默契地一起往地上看,两条裤子天南海北地扔着,笑得简直停不下来。
“诶。”陆饮冰捏了捏夏以桐的腰。
“干什么?”夏以桐警惕地看着她。
陆饮冰把脸一拉:“你这什么表情,我是禽兽吗?”
“差不多吧。”夏以桐啧了一声,还是很警惕。
“就你刚刚那表现,到底谁是禽兽啊?嘿这倒打一耙的本事。”陆饮冰率先从床上爬起来,对夏以桐的表现非常不满意,“我就想问你要不要洗澡。”
“洗啊。”夏以桐撑着胳膊坐起来,身下凉凉的,她抬手摸了一下,离得远远的,“你这儿有新被单换洗吗?”
“没有。”陆饮冰很果断地说。
“那就是有。”夏以桐挑了一下眉,“那我先去洗澡,你换一下被单?”
陆饮冰:“你敢。”
“行吧,”夏以桐把被子拽过来,围在自己身上,包成了个粽子,“你换床单,我站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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