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影后成双[娱乐圈] > 78.078

亲密戏是在晚上,虽然夏以桐这一天就只有这一场戏,但是全剧组的人对在白天见到她出现在片场,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夏以桐一天都很安静,安静地看别人拍戏,然后回休息室对着镜子琢磨自己的角色,连陆饮冰都没有从她那儿得到多少注意力。

        下午六点,夏以桐提前吃好晚饭,开始化妆。

        秦翰林结束了下午的戏,副导演和场务组长指挥着人去宫中搭内景,拿道具的拿道具,开车的开车,上上下下忙成一锅粥。

        陆饮冰和小西来敲夏以桐化妆间的门,被方茴客气地请回去了:“夏老师说她在酝酿情绪呢,不方便见陆老师。”

        陆老师笑了笑,领着小西回去了。

        等天黑了,花露水和蚊子的搏斗又开始了,殿门外站着一堆工作人员,殿内坐着秦翰林,和扶着摄影机的摄像,以及若干举着反光板的工作人员,陆饮冰躺在床上,衣衫半解,宫女举着团花扇,待命。

        “准备好了吗?”

        宫女点头,陆饮冰比了个“OK”的手势。

        “《破雪》第……action!”场记员利落出镜。

        离荆秀出宫建府已经三月有余,少年人,可以老练可以理智,唯独感情上热切,瞒不住心思。喜欢一个人就是满心满眼地全是她,荆秀承认,这三年来,她已经不知不觉为陈轻心折,她的胆识,她的魄力,她的美貌,她的才华,胜过世间任何人。

        博山铜炉透出丝丝缕缕的助眠香气,月光如白练,悬在窗外老树枝头,猫头鹰喉间咕噜噜地发出一声响,婢女从昏昏欲睡中惊醒,迷糊地看一眼床上的主子,重新摇动手里的团花扇。

        一片静谧,不知名的爬虫在院中鸣叫。

        镜头切出来,又切进去。荆秀翻了一下身,她的衣襟本就半敞,半边好看的锁骨一览无遗,再一动,中衣从肩头直接滑下……

        在场男士女士全都吞了一口口水。

        荆秀仅着一身贴身的中衣,灯光照出她玲珑曲线,像皇宫太液池中最挺拔的一支青莲,旁的人只道她不蔓不枝,又怎知她有如此风情。陆饮冰背对着镜头,露出一片雪白滑腻的肩膀,还没等旁人看清,她就烦躁地坐起身来,将衣服随意拉上,睡不着!

        婢女立刻伏地而跪:“奴婢该死!”

        眼睛幽幽地望向屋内燃着的安神香炉,荆秀道:“起来罢,再添一块安神香。”

        “诺。”婢女战战兢兢起身,荆秀忽而又道:“罢了,拿件披风来,本殿下要出去赏月。”

        银线披风,绣玉麒麟,领口一个小小的“秀”字,围在长发未束的六殿下的脖子上,端的是丰神俊秀,玉树临风。婢女替她系好了披风,却依旧没错开眼珠。

        “竹羽。”

        “殿、殿下。”婢女失措地低头,“奴婢知错。”

        “我想一个人走走。”

        “诺,奴婢告退。”

        新府邸刚刚建成,到处都是崭新的,但是府里没什么人,有些冷清,能同她说说话的就更少了。荆秀用披风把自己裹紧,抬头远望皇宫的方向。

        在皇宫的时候巴不得出来,出来了又想进去,是为什么呢?

        啪嗒一声——一粒石子掉落在她脚边。

        又一粒,掉在她的右脚边,陆饮冰循声望去,顿时笑靥如花。

        秦翰林:“停——过。灯光。”

        夏以桐站在灯光的中央,秦翰林去给她说戏:“等一会你过去抱住她,我和编剧商量了一下,还是不要从背后抱了,就面对面的,你要像抱一个懂事的孩子那样抱她,充满欣赏和宽慰。”

        夏以桐:“……”

        秦翰林:“OK吗?”

        “OK。”夏以桐深呼吸放松。

        “《破雪》第……action!”

        喊开始的瞬间,陆饮冰霎时间恢复了刚才的笑容,事事算计的皇子殿下,在看到心上人的瞬间,什么都伪装不出来了,心尖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神奇而甜蜜的花,她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像个莽撞的少年郎,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激动而深情地唤:“陈轻!”

        陈轻也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秦翰林:“卡,ng。”

        夏以桐立刻道歉:“我调整一下,抱歉各位老师。”陆饮冰那样直白而爱慕的眼神,她一见就把原来酝酿好的情绪都忘了。

        三分钟后。

        “action!”

        “陈轻!”

        陈轻先是朝她展开双臂,然后才缓缓展露一个笑容,那个笑容是长辈对晚辈,朋友对朋友,里面有赞赏,有思念,有嗔怪,唯独没有和少年相同的胶着的爱恋,也或许有,但被其他感情压下去了,不值一提。

        她的笑容总是那么淡,永远满怀心事。

        她和荆秀在一起越久,就越难真心地笑出来。

        六殿下在这方面是迟钝的,她见陈轻笑,便单纯地喜悦,压着心底泛上的丝丝甜意,握着陈庆手,关切地问:“你私自出宫,可有危险?”

        “陛下今夜歇在赵才人那里。”

        荆秀一听便不高兴了:“我又不问你这个,谁要听他又翻了谁的牌子呀。”

        “那你想听什么?”

        “想知道你安不安全?”

        “我这不是答了么?”

        “你为何总要惹我不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开心吗?”

        见荆秀真的动怒了,陈轻眼底掠过一丝叹息,反握住她的手,道:“没有危险,很安全,你放心。”

        荆秀还是敛着眉,偏头做了几个深呼吸,重新换上一脸轻松笑意,牵着陈轻的手往屋里走,高兴地说:“那你今晚留下来陪陪我,与我说说话。”

        ……

        掌上灯,沏上茶。

        陈轻站立桌侧,头上还罩着斗篷,低头望着荆秀那双养尊处优的手耐心地清洗茶具,再往上,是仅着中衣的单薄身材,风一吹都要倒了似的,后背两支尖锐的蝴蝶骨尖锐地耸起来;再往上,是弧度美好的下颔,那儿还有一点肉,摸起来想必软滑,手感上好;由于侧对着,看不清荆秀的正脸,但侧脸却更显温柔敦重。

        空气中渐渐弥漫出茶水的香气,屋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荆秀修长双手静静摆弄茶具,陈轻看出了神。

        “将来我若能当上皇帝,我便娶你作皇后啊?”六殿下手里的杯子抖了一下,才找到自己紧张到发抖的声音。

        “嗯?”

        “我若当不上皇帝,你愿意嫁我么?”第一句话说出了口,第二句话便没那么困难了,但荆秀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们私奔。”

        陈轻禁不住弯了弯嘴角,一个笑容还没成型便转喜为涩,最后什么也没能留下。

        “……”

        “你怎么不说话?”荆秀紧张地看着她,“我是真心的。”

        少年人啊,一颗心火热似太阳,却不知道有的人一辈子生于黑暗,是见不得这般耀眼的太阳的。陈轻静了一会,避而不答:“你一定会是皇帝。”

        “那你愿意嫁我么?”荆秀道。

        “……”

        “愿意么?”荆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热切,不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誓不罢休。

        陈轻眸中闪过一丝动容。

        “陈——”荆秀瞪大眼睛,猛然一怔。

        陈轻踮脚吻住了她。

        秦翰林:“停——过!”

        秦翰林:“大家伙,打起精神一鼓作气,准备下一镜。”

        夏以桐在听见“过”的第一时间把自己和陆饮冰分开,一个人跑开了,连句话都不说,陆饮冰:“……”她走到秦翰林那儿,问:“你觉不觉得夏以桐今天有点怪?”

        秦翰林忙着看回放,心不在焉地回:“怪,很怪。”

        “哪里怪?”

        “哪里都怪,嗯,挺好。”

        陆饮冰奇怪地朝角落里看,夏以桐正对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按键,恨不得打娘胎里生出来十只手,陆饮冰更好奇了,到底在干什么?

        “……比尝过最软的棉花糖还要软。”夏以桐抒发感想结束,回味片刻,回到了拍摄场地中心。

        下一镜,地点,床;事件,滚床单;人物,陈轻,荆秀。

        秦翰林遵循规矩清场,但是夜戏,需要人举着反光板,灯光、摄像一个都不能少,场只清了几个看热闹的工作人员。

        秦大导演表示完全不担心,反正他家的床戏一向只注重气氛,而不是露什么。

        “一会儿,你俩先接吻,小夏你主动,饮冰你被动,躺在下面,手扶着她的脖子。来,先摆好姿势。”

        夏以桐翻身把陆饮冰压在身下,脸色发红,心跳不断加速,十分小声道:“不好意思啊陆老师,冒犯了。”

        陆饮冰状态轻松地由她压着,耸耸肩,好整以暇地笑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任你处置,喂,你这什么表情,怎么看着比我还紧张?”

        陆饮冰张嘴,露出柔润粉嫩的舌尖,“嘶溜”一下飞快地收回去,眨眼安慰道:“待会还要接吻呢,别怕啊,我带着你。”

        妈妈这里有人勾引我。

        夏以桐欲哭无泪,抬头冲秦翰林无奈地笑:“导演,我需要再调整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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