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裹着一身的暑气,活力四射地撞进陆饮冰眼中,这个于她来说冰冷的空间瞬间变得燥热起来,尤其是她还一脸无事发生过的热情打招呼:“陆老师晚上好!”
陆饮冰:“……”
好你个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作镇定,其实心里还气着呢,不但白天演戏,晚上到她跟前还接着演,为了不跟她睡一张床还特意买把电扇。
陆饮冰态度很好地笑着回了句:“含羞草晚上好。”
夏以桐回头看了看房门,锁好了,这才放心地咧开嘴笑。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陆饮冰问。
“没什么。”夏以桐摇头,连带着也把胶着在陆饮冰身上的视线移开了,还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她方才在想:剥离开粉丝加上爱慕者滤镜的陆饮冰,在她眼里会是什么样子。于是客观地打量了一下陆饮冰,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好笑了,滤镜一旦加上,根本就除不下来了。
她心里有十分的怒气,自我消解了八分,还有两分在她今天上午拍戏见到陆饮冰,她对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
气不起来,她也没办法。
夏以桐背对着陆饮冰,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挎包放在行李箱上头,她从挎包里先翻出来一个小盒子,方形的,她拍了拍那个盒子,叹了口气,很谨慎地收进了行李箱底层。
陆饮冰书挡在脸前,眼睛从上面偷看,只看到夏以桐的大致动作,似乎是在放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夏以桐放好后,把自己的吊带睡裙翻出来,说:“我去洗澡啦。”
陆饮冰装作看书看得无比认真,随口嗯了一声,随后补了一句:“对不起啊。”
“啊?”
“早上的事。”
“没关系我已经不生气了。”
夏以桐说完没给陆饮冰留下再次回答的时间,就进了浴室。陆饮冰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沿着行李箱的拉链齿缝往里看,当然什么都看不到。她手碰到了行李箱的拉链头,似乎还带有上一个人的温度,陆饮冰手指微微一动,看一眼浴室方向,对着行李箱沉下眼神……
夏以桐白天拍完一天的戏,晚上先去吃饭,后来又去买装许愿瓶的盒子,买电扇,不单热,腰腿都酸得厉害,于是选择了泡澡解乏。这一泡澡就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出来的时候直打哈欠,甫一遇到冷气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夏以桐摸摸手臂上立起来的鸡皮疙瘩,往床上抱了床自己的被子,坐在地上,开电扇,一气呵成。
“陆老师,我想了想,我还是睡地上吧,可以吹电扇,没那么热。”
还说不生气,都要和她分床而居了。陆饮冰把书从脸上拿下来,用带有命令的口吻说:“睡床上。”
“好的。”夏以桐本以为陆饮冰一定不会有反对意见,那句“好的”已经在喉咙口脱口而出了,说完才反应过来,陆饮冰好像不是同意她,“咦?”
“还愣着干什么?”
“陆、陆老师,”夏以桐结巴了一下,“我觉得地上挺好的,床就留给您一个人自由发挥吧。”
自由发挥仿佛另有深意,陆饮冰眯了眯眼睛,问:“是不是我昨晚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哪能啊!”
“真的?”
“比真金还真!”
自己睡相差陆饮冰是知道的,但究竟在睡梦中会做什么,每个睡着的人都不会知道。任陆饮冰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残暴到又抽巴掌又踹脑袋。
“比真金还真你怎么不上来,”陆饮冰指指身上明显加厚了的被子,“今晚开24度,不热……着你。”
陆饮冰说完就继续低头看书了,不知道是不是夏以桐的错觉,从觉得她那句“不热着你”顿了一下,听起来似乎有点渴?
果不其然,陆饮冰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奇怪,她渴什么呢?
“明晚我请你吃饭。”
“啊?”
“早上的事。”
夏以桐哭笑不得:“我真不生气了。”
陆饮冰抬起眼睛,威严道:“去不去?”
夏以桐秒怂:“……去。”
忍不住腹诽道:哪有她这样哄人的?不过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开心。不行,要绷住,万一陆饮冰还有什么别的哄人的招呢?
她往地上一趴,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让陆饮冰看见她此刻不受控制的愉悦表情。
陆饮冰看见她趴在地上,拿不准现下是个什么情况,索性直接叫她:“地上干什么呢?还不上来!”
恶声恶气的,可以说是非常地让人害怕了。
陆饮冰发话,夏以桐只好让自己快速恢复镇定,把电扇关了,铺盖也一起丢上去,然后单脚往床上一站,另一条腿小心地跨过陆饮冰的身子。
陆饮冰不经意抬了一下眼,没挪开。这个姿势……真的让她没办法忽略睡裙底下大好风光,除了那什么,光大腿也白得像奶油,细腻白皙,看着就很敏感,舔一下铁定能红。
“你和别人同床共枕过吗?”陆饮冰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又喝了口水,装作不经意地问。
“男的女的?”
“都算。”
“男的没有,女的有几个。”
“唔。”陆饮冰咬着玻璃杯口若有所思。
其实她是想问每次和人同床共枕都是这么大大咧咧地直接从上方跨吗?
夏以桐注视着她,低眉思索的样子平添娇媚之态,被水沾染过的唇瓣饱满湿润,唇色介乎于深浅之间,微微启唇的样子仿佛随时在期待一个甜美的吻。
夏以桐也渴了,起床倒水喝。
她站在桌前,背对着陆饮冰,细腰长腿,长及后背的头发把裸|露的背部大半肌肤遮挡,于是黑的愈黑,白的愈白,层次分明,反而有一种欲抱琵琶的禁欲感。
这让陆饮冰想起和夏以桐的第一场吻戏,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荆秀刚年满十八,就被楚王提前派出宫封王建府,但前几年她与陈轻已暗生情愫,某日陈轻出宫秘密潜入荆秀府中,夜烛灯下,情难自禁。
择日不如撞日。
夏以桐喝完水,没来及转身,一双手臂自后抱住了她。
“!!!”夏以桐差点跳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感从腰上袭遍全身。
“嘘……”陆饮冰温软的气息就吐在她的耳畔,嘴唇似有似无地划过耳廓,仗着身高优势,挺翘的鼻尖轻抵在她脸颊上,痒痒的,无比亲昵道,“对不起,我错了。”
夏以桐从没被人这么亲密地接近过,紧张又不自在,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这也是哄人的招吗?再来一万次好吗?夏以桐从激动中又忍不住冒出一点酸意,她以前惹别人生气也会这样抱别人吗?
忽然之间,陆饮冰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她的鬓角,夏以桐哆嗦了一下。
每个人的敏感点不同,有的人在耳垂,有的人在胸口,有人在腰在背,夏以桐很诡异地在鬓角。鬓角其实是个很奇妙的地方,它不像吻耳朵那样显得色|情,又不像亲吻嘴唇那样热烈,更多的是表达依恋、不舍和亲昵。有的长辈也喜欢亲小孩的鬓角,和亲脸蛋差不多。
“陆老师,我……”夏以桐难耐地偏了一下头,颤抖着声音开口,像是推拒,手却牢牢覆在陆饮冰环在她腰间的手上,表明她对这个人肌肤温度的渴求。
“试戏呢,叫我殿下。”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夏以桐发涨的脑子瞬间清醒了,那句没出口的话彻底咽下,露出一丝苦笑来。陆饮冰依旧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煽风点火,身体保持着兴奋,大脑却冷静无比地让夏以桐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果断推开陆饮冰,说:“我状态不对,重来。”
紧接着夏以桐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撩起了一点,清纯又诱惑,非常漂亮。这是属于陈轻的表情,陆饮冰原先抱着她的异样感觉被对戏的兴奋感取代,痛快道:“那就重来。”
反正是试戏,做出什么来都有借口,夏以桐主动出击道:“不如就试之后那场,有挑战性一点。”
现在这场是情难自已的试探,后一场就是**的摩擦了,少男少女的感情往往喷薄而热烈,一个吻也能吻得天雷地火。
陆饮冰舔了舔方才蹭干燥了的嘴唇,却一点都不显得饥渴难耐,整张脸散发着德艺双馨艺术家的光辉,认真地问:“要深吻吗?”
“深、深深深吻?”
陆饮冰依旧是一脸正气,说:“我的意思是,伸舌头吗?”
怎么就忘了陆饮冰对待戏一向是认真得几近疯魔,即便是对戏,也要百分之百的精准。心存不轨的夏以桐看着陆饮冰纯良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拐卖良家妇女的罪恶感。
伸?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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