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殿内,敖臻静静趴在座椅上,他的心神被玉简内那一门门属性各异的功法、秘术,功能各异的法器、神兵,杂物里面那些奇花异草给深深的吸引住了,口水直流,恨不得将其全部占为己有。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老老实实的和祭神司交易最好。
玉简内有些东西对他的作用之大简直不可想像。功法、秘术一来可以作为底蕴,二来可以以此推衍出最合适自身的功法、秘术;法宝、神兵能够增强自身的战力,君不见西游记中,以孙悟空的神通广大,也被各种奇异法宝弄的苦不堪言!
至于奇花异草可以种植起来当做底蕴,又可能增加修为,甚至有些能够淬炼血脉,培养好了以后还能用来炼丹,更是好处多多。因此如今可是万事俱备,只差香火小钱了。
于是敖臻抬头看着玄初道人,温声问到:“这香火小钱从何而来?”
玄初道人诧异的打量了一下敖臻,含笑说道:“自然是由香火愿力转化而成。”
“本君当然知道是由香火愿力凝练而成,但具体如何凝练,本君却并不知晓。”敖臻虽然不想在玄初面前暴露底细,但玉简内的东西值得敖臻冒险了。
玄初道人听到敖臻如此直白的询问,不由楞了楞神,想了想后说道:“这香火钱凝练之法乃是上古星宿道最后一位道主所创,据说这位道主天纵奇才,炼制出了一种名叫炼神壶的法器,能够去除香火之力的杂质,炼制成一种名为香火小钱的奇物。
香火小钱因为能增加修为,助人悟道,所以星宿道的发展一发不可收拾。可星宿道发展壮大后却大肆捕杀神灵,甚至围杀了一位青赦正神。
这下却是捅了马蜂窝,惹得数位青赦联合起来将其剿灭,那位道主更是被打的魂飞魄散。直到这时,众神才知道星宿道为何疯狂捕杀神灵,原来那炼神壶就是以神邸的神赦炼制而成。
根据神赦等级的不同,能够炼制过来的香火钱等级也不同。其中白赦下品能炼制香火小钱,赤赦中品能炼制香火大钱,金赦上品能炼制香火金珠及传说中的青色绝品能炼制香火天银。
之后,众青赦正神以此逆推出了炼制香火钱的办法,将之传授众神。更是和人间界顶级宗门约定,将炼神壶列为禁器,擅自炼制者,天下共击之。这香火钱炼制之法对旁人来说自然十分困难,但对神邸来说不过是常识而已,神君随便找一位神邸询问一下即可知道。”
了解到香火钱的历史后,敖臻知道自己在玄初道人面前漏出了几分破绽,也知道对方肯定对他的身份十分疑惑,但他却丝毫没有解惑的意思。
了解到自己想要的知道的事情后,敖臻对着玄初道人道:“玄初,你先下去休息,我要好好考虑考虑,究竟交易些什么东西。”说着就将玄初道人送出了法域。
等到玄初道人离开法域后,敖臻将李应唤到身前,问道:“你那一营阴兵训练得如何,可堪一战?”
“神君恕罪,白云山周边阴鬼厉鬼数量有限,目前我麾下阴兵只有九十位阴兵。”李应自然知道神君对白云山的一切了如指掌,于是诚惶诚恐的请罪道。
敖臻看着李应的惶恐的样子,知道本次敲打效果不错,于是说道:“那白云镇土地神步陟与我无冤无仇,就因嫉妒本君香火旺盛,请安庆府祭神司的人来找本君晦气,你说该当如何?”
李应听后,十分气愤道:“神君大人息怒!白云镇土地步陟大逆不道,竟敢阴私构陷神君,请神君下令,让我将其抓到神君面前,任由神君处置。”
“好!不愧是本君麾下头号战将。李应听令,你带麾下阴兵将白云山土地神步陟抓到神域,由本君审判!”敖臻听到李应的回答,十分满意道。
李应知道这是神君对自己的考验,完成后神君自然对自己更加重用,不成的话,恐怕就会被神君打入边缘了,因此此战对李应来说是只能胜不能败。
因此李应径直来到校场上,对麾下阴兵道:“白云山土地神步陟阴谋陷害神君,尔等说应当如何?”
众阴兵齐声大喝:“杀!杀!杀!”
看着众阴兵气势可用,李应便带着众阴兵朝白云镇杀去。顷刻间,白云镇已在望。
李应看着包裹着白云镇的白色光幕,其中透露着一股敌意,显然白云镇土地步陟已经发现他了。不过李应并没有在意,本来就是来杀人的。
步陟身为土地神,在辖区内有神域加持自己都不在乎,若是其逃出白云镇,更是一孤魂野鬼,杀之更易,自然不怕他逃跑!
李应冷笑一声,说道:“动手!”麾下众阴兵欣然领命,由伍长、什长带队,以李应为核心,按照一定方位站好,形成一个小阵,长刀如林,直指白云镇光幕。
这时,在敖臻眼中,这军阵顶上生出一股凛然玄黑之气来,其中传来杀伐之音,竟然是正宗的军气。原来敖臻在李应出发后,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就隐藏身形跟了过来,却不想看到这一幕,心中对李应更加欣赏起来。
虽然一直要求李应以军中之法严格训练麾下阴兵,但未经杀伐,却能够凝练军气,显然李应练兵只能不低,此次攻伐白云镇土地不出意外当了一战而下。
就在敖臻如此想之时,只听李应和众阴兵齐声大喝:“杀!”黑色军气沸腾,隐隐现出刀形,直铺光幕,轰的一声,夹杂着某个不甘的惨呼声,光幕破碎,化为点点光斑消散。
此次初试军气,却不想一击建功,李应不由大喜,他可是十分了解神君对军队重视。
光幕破碎后,李应下令道:“李强,你带领一什阴兵封锁入口,记录往来。其余众人,和我去土地庙,记住,不得伤民!”
镇里倒不知道出了啥事,只是白云镇居民,都是心中一震,身上护体气运大减,不由惶恐不安。
李应此时已经来到土地庙前,看着庙前一层厚厚的香火薄膜将庙宇包裹,这在凡人眼中是看不见的,确实白云镇土地最后的防御。
李应见此手一挥,众阴兵再次结成军阵,黑刀猛的扑上薄膜,纯白色光芒爆闪,竟是挡住了军气黑刀的攻击。黑刀一阵悲鸣,似乎有点损伤,在场阴兵,脸色一白。
李应见此冷哼一声,手一伸,黑色军刀光芒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他的手上,他是军中主将,自然能驱使军气,这是体制之道的一种体现。
李应的手掌在军刀上一抹,黑刀顿时闪烁白色神芒,凶光爆闪。李应冷笑一声,再次挥刀一斩,纯白色光幕再也挡不住这一刀,光幕上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但在香火之力的补充下迅速恢复过来。
李应见此,一连挥出三刀,这是一种武技的应用方式,名为三重浪,每一刀都会叠加上一刀的威力,等到第三刀时威力倍增,当然消耗也十分之大。
只见李应这一招使出,麾下阴兵全被吸干阴气,瘫软在地,只有李应喘息立于庙前。而庙前的纯白光幕,也在一震之后轰然破碎消散在空中。
李应见状,散去手中的黑刀,化作军气,回归众阴兵,众阴兵得军气之助,方才恢复几分,站立起来。
而跟在李应身后的敖臻看着这一幕,不由若有所思,明悟了一些关键。神道伟力集于一身,哪些城隍为何开府建衙,训练阴兵,一方面是需要阴兵镇压一方,但更多的恐怕也是想要集万千阴兵之力与已身,加持己身战力,一出手就沛然难挡。
他心中一动,决定花费一些资源增加麾下阴兵的实力,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敖臻的脑海内一闪而过。
只见这时,李应已独自一人杀入土地法域之内,与那步陟交起手来。那步陟虽然有法域加持,但对神力的掌握与初登神位的敖臻一般,只是机械的应用神力,相当粗糙,只会以力压人。交手不过三合,就被李应拿下,当然这也和先前两层屏障被破,受到反噬有关。
李应让留守的一什阴兵镇守土地法域,自己则带着剩余阴兵压着步陟朝山神庙而去。不一会,就带人返回了山神法域,让麾下阴兵鬼卒散去修养,自己独自压着步陟前往山神庙复命。
而步陟看着那广阔的山神法域,如何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只是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山神庙香火虽然旺盛,但如何能够支持起如此庞大的法域?当然,这些事乃敖臻的最大的隐秘,又岂是他能够知晓的?
李应压着步陟来到山君大殿,对敖臻回禀道:“神君大人,属下李应回来交令,已活捉白云镇土地步陟,不知如何处置?”
敖臻看着被李应压着跪倒在地的步陟,运转起万法星瞳·望气神通,只见那步陟阴神的灵台上空一缕金色的本命高高翘起,顶着一团白色气团,此时气团上还有浓厚的黑云压顶。
看着步陟那金色的本命,敖臻略微有些吃惊,金色本命那可是州府之才,不过想到步陟曾任安庆府同知,有这等气运也属正常。可惜德不配位,运高福薄,无法镇压自身气运,方才接连遭遇厄运。
这时被李应压的跪倒在地的步陟,见敖臻打量自己,立即大声道:“神君饶命!小神狗胆包天才敢冒犯神君虎威,请神君看在安庆步家的面子上饶小神一命。”
“安庆步家!竟敢阴私谋害本君,本君迟早要让他付出代价。”敖臻冷笑道。
听着敖臻的话,步陟如何不知自己难逃一死,于是破口大骂道:“妖孽,你等着,步家不会放过你的!”
听着步陟无能狂吠,李应立即打了其几个耳光,然后朝敖臻道:“神君恕罪,属下也不知步陟竟敢如此胆大,辱骂神君!”
敖臻摇了摇头道:“无妨,这不是你的错,你先下去休息,等本君处置好这步陟后,再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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