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也没有轻举妄动,他让曼德加紧搜集空中花园的信息,自己也在想着其他办法,正在这时,看到国王发布的运动员招聘启事,他索性报名参赛。
陈二蛋正在换衣服,过来一位人高马大的侍卫模样的人:“您是图艾哥先生?请跟我来一趟,国王陛下要见您。”
很快,他跟着那位侍卫来到乌图面前。陈二蛋也在打量眼前的这个国王,此人穿了当地传统的白色长袍,头上蒙了一块白布,头顶勒了一个黑色的圆圈。只看面部,觉得此人真得可以配得上年轻英俊。眉弓高耸,目光深邃,鼻梁挺正,短茬络腮胡须,修出整齐的造型,整个面部有一种大理石雕像般的神采。
他旁边的体育部长略胖,手里还拿了一块计时秒表,他刚才正在和财政部长打赌,两人在赌:他到底是不是被国家队隐藏的资深运动员。
体育部长先问:“你练短道速滑多长时间了?”
陈二蛋低头想了想,伸了三个手指头。
体育部长有些惊奇:“什么?你只练了三年?”因为看他现在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不可能指练了三十年!
陈二蛋摇摇头:“没有那么长。”
“嗯?三个月,你不会开玩笑吧,那你还不如说练了三天!”体育部长自己先笑出来,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意思,在国王部长面前还能讲笑话,这胆子也是够大的。
陈二蛋道:“不是。我只练了三个小时。”
他话音刚落,看台周围,包括国王乌图及两位部长和周围那些卫兵们都笑出声来,觉得他的这个笑话讲得还不错。
财政部长也觉得挺有意思,正好可以活跃一下气氛,就顺便问一句:“那你是跟谁学的?”
陈二蛋道:“就是那位老师。”说着,他用手指了一下,在冰场边上拣垃圾的清洁工阿姨,他认真的说:“就是她了。对了,这双冰鞋也是她帮我租的,我没有你们当地的钱币,我告诉她,一会我能拿冠军,国王说了,拿了冠军就会有奖金。你什么时候把奖金给我,我还得赶紧还人家租冰鞋的钱。”
笑话越讲越离谱,财政部长很佩服他讲故事的能力,但不喜欢他这种不诚实的态度,于是就要配合着他把戏演下去,一直让他把戏演砸,看他怎么收场。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百元的大钞:“好啊,据我所知,在这里租冰鞋的话,大约需要二百块,要不要我先替你把租金交了?”
陈二蛋笑笑:“那当然好啊,不过,这是您自己掏的腰包,不会从我的奖金里面扣除吧。”
财政部长看他还在肉烂嘴不烂,就招手让角落坐着的清洁工阿姨过来:“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双鞋是你租给他的吗?”
清洁工阿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认识看台上这几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只是看样子像些大官,但自己也只是照章办事,没有做错什么啊,所以就实事求是的说:“是的。是我租给这个年轻人的,一个小时内两百块。现在还有十分钟就到一小时了。”
听清洁工如此说,台上的三人都愣住了。要知道,一个专业运动员的冰鞋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都是专人专用的,尤其在正式比赛时,其他人连碰都不能碰一下,哪怕一点小小的改动,都会给运动员带来极大的影响——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租一双普通的冰鞋就来参赛呢?
体育部长达米亚又问:“他说,他本来不会滑冰,还是你教他的,对不对?——你先不要回答,要对着真主起誓,说谎的话,真主会惩罚你!”
听体育部长声色俱厉的问话,清洁工阿姨紧张的扑通跪倒:“老爷,我错了,是我错了。”
台上的人交换一下眼色,大家都忍不住想笑了:原来这个清洁工也是在演戏,现在看官员发脾气,只能承认错误。
没想到清洁工阿姨跪在那里哆哆嗦嗦的说:“我错了,请主原谅我。我不该教这个年轻人滑冰的。我本来就是这里的清洁工,只应当做自己的清洁工作,不该教别人滑冰。是我的错,请主原谅我,请大人惩罚我吧。”
“什么意思?”听她这么说,台上的三人又都愣住。半晌,财政部长才又问:“你的意思是说,他本来不会滑冰,是你教他的吗?”
清洁工阿姨说:“是的。他刚来的时候就被我拦住,我告诉他,这里是皇家冰上场馆,不能穿球鞋进来的。要换冰鞋。他说自己从来没有穿过冰鞋,我就租给他一双,他说自己没有滑过,要我教教他,我就教了他滑两下。主啊,我说的都是真话!”
听清洁工阿姨如此说,台上三人都诧异,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能的情况也只有一种,那就是眼前这个叫做图艾哥的人,本来就是资深的一个滑冰运动员,只是深藏不露,来这里扮猪吃老虎。
可又找不到半点破绽。体育部长一部掌上电脑,世界上所有知名运动的资源,在役的退役的,各个俱乐部的成长都可以查得清清楚楚,唯独没有这个图艾哥的半点资料。
他又盘问两句:“说说你对知道速滑的理解,为什么初学三个小时,就能轻松战胜两名世界冠军。”
陈二蛋摇摇头:“不轻松啊,我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了。”他说这话可真不是卖乖,自己原来根本没有滑冰的经验,比赛的常识更是一窍不通。自己跟清洁工阿姨学了个大概,大多都是临场发挥,现学现卖,一开始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滑着,冰面不比平常地面,出出溜溜,越是着急越是滑不动,有几次还险些把自己滑倒。
一直滑了四五圈了,才慢慢找出些门道。这时候陈二蛋已经心中有数。无论哪一种运动,也无非就是速度与力量的较量,至于技术,都是为着把自己的力量与速度发挥到最佳状态。他是武学大家,平时最精通的就是掌控自己的身体,将其调整到最佳的发力状态。
所谓的速滑,也就是在掌握冰上的速度。到最后五圈的时候,他已经掌握了冰上技巧,可以从容跟上前面的那些选手。前面有选手你争我抢,互相残杀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后面悄悄跟着,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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