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刚要推辞,忽然闻到了那美味的味道。
他眼眸一亮,说道:“竟然少秦爵爷都开口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秦文远哈哈一笑:“赶得早不如赶得好,岑大人请吧。”
接着往里面喊道,“夫人,再添一双碗筷!”
“哎,好!没问题!”
里面,传来清脆无比的回音。
岑文本进入了房子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秦祖来的住处。
看着房子里十分普通的装饰,还有那些很普通的柜子桌子,和外面繁华的秦府布局,实在大相庭径。
他忍不住说道:“秦爵爷吃饭的地方,有些朴素啊。”
秦文远知道,岑文本这是很客气的,在说你家里太寒酸了。
他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夫人特意留下的,说是一在这里,就会想起那段天花时期,我力排众议救下她的事情。”
“她不想忘记,我也就由她了。”
岑文本还真的不知道此事,知道自己刚才没了解情况,就随便下定论,是很错误的行为。
他连忙说道:“抱歉,秦爵爷,下官并不知道此事,还有,祝贺秦爵爷,娶得如此贤良的夫人!”
“秦爵爷,真是娶了一个好娘子啊。”
秦文远本来心里还有点怨气,但是听到岑文本夸自己的夫人,怒气骤然冲散。
他笑了笑,回道:“多谢岑大人的赞赏了。”
很快。长乐再添一双碗筷出来。
“岑大人好!”
长乐欠身行礼。
尽管恢复公主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长乐还是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
岑文本连忙站了起来,同样行礼道:“秦夫人好。”
一般来说,像他之类的高官,不需要对其他高官的夫人行礼。
但是秦文远的风评很……很奇葩。
说是他视自家娘子长乐为一切,惹长乐等同于惹秦文远,不死不休。
所以岑文本不敢大意,面对着长乐,也是拿出面对秦文远的认真态度。
长乐笑了一声,“岑大人有礼了,我这就为大人添加面条,请大人快快坐下。”
“嗯,麻烦秦夫人了。”
岑文本坐下,笑道。
很快,长乐为岑文本挑了一碗面条,又给他倒了两勺卤子,说道:“岑大人,尝尝我这打卤面。”
岑文本吃了一口,眼眸顿时亮起。
“好吃!”他忍不住说道。
秦文远见状,笑了笑,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而长乐,心里明白,岑文本今日过来,肯定是和自家夫君有要事相谈,添了一碗面条就离开了。
秦文远也没在意。
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岑大人,这么晚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岑文本这才想起正事,他忙说道:“秦爵爷,好消息!”
“好事?”
秦文远笑了笑,说道:“是不是我需要的东西,已经制作出来了?”
岑文本竖起大拇指,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秦爵爷,不错,经过工部这些天几乎连轴转的努力,秦爵爷要的东西,已经完全造出来了。”
秦文远笑道:“明天就到我给你们的截止日期了,然后你这个时候过来告诉本官有好消息,我要是还猜不到是什么,那才是怪了。”
他吃了一口面,问道:“试验过了吗?威力如何?”
提起这个,岑文本就是一脸的惊奇。
他看向秦文远,说道:“秦爵爷是不知道,当时我们试验时,根本时就没曾想到威力竟然这么大。”
“结果差点把我们自己人,都给弄死了。”
“亏得我们反应的快,感觉不对劲赶紧跑,要不然就真的完蛋了。”
秦文远一脸意外:“别告诉我,你们事先没料想到威力会如何?”
岑文本有些汗颜,说道:“我们,我们没想过这些,毕竟……毕竟这是前所未见的东西,而且造出来后,大家都十分兴奋和激动,也就忘了这事了。”
“结果一试验,把我们都给吓傻了。”
秦文远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是运气好,老天保佑,否则的话,你们现在都成灰了。”
岑文本挠了挠头,也确实心有余悸。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有些腿发软呢。
秦文远放下筷子,问道:“你觉得威力如何?”
“强!”
岑文本想都没想,说道:“强大到恐怖,让人一看,就心惊胆战,是真的无比强大。”
“我相信,若是名敌人看到了,绝对会吓傻他们。”
“有此神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秦文远听着岑文本的夸奖,笑着说道:“也没你说的那么恐怖,不过,在敌人对我们一无所知的时候,的确会有奇效就是了。”
他拍了拍手,说道:“今夜把那些东西偷偷放到户部的运粮车里,明天本官直带办人拉走。”
岑文本自然不会有异议。
秦文远见岑文本吃的干干净净,笑道:“岑大人再来一碗?”
岑文本说道:“多不好意思。”
“无妨,我家夫人向来怕我吃不饱,做的都会多一些。”
秦文远没去麻烦自己父亲,站起身来,帮岑文本又挑了一碗面条。
他说道:“魏征魏大人,经常在我做饭的时候来蹭饭,所以每次我夫人寻常时,也都会多准备一些,以免他来了没饭了。”
岑文本闻言,满是感慨,说道:“秦夫人,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秦文远笑着说道:“没什么温柔不温柔的,我家夫人,她只是喜欢,对自己人更偏爱一些罢了。”
咚咚。
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一道声音从外传来:”秦大人啊,本官刚下值,肚子好饿,来蹭饭了,你家里还有饭吗?”
秦文远听到这声音,像岑文本耸下肩,说道:“你瞧,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走过去打开门,便见魏征一脸习以为常的正站在门外。
魏征看到秦文远,抬了抬手上拎着的腊肉,说道:“秦大人,这次本官可不是空手而来,我这带了下酒菜,我们喝一顿啊,算是我为你践行。”
秦文远砸舌道:“难得啊,魏大人,过来还主动带东西。”
魏征笑道:“哈哈,今天特殊嘛,明天秦大人就要出发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说着,魏征就很自来熟的向房子里走去。
但他进入房间,看到岑文本后,微微一怔:“岑大人?你也来蹭饭了?”
岑文本被说的脸一红。
秦文远笑骂道:“魏大人,岑大人只是来告诉我好消息,正巧我在吃饭,就请岑大人留下一起吃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这么喜欢蹭饭?”
魏征直接拿过三个碗,将酒壶一开,一边倒酒一边笑道:“我就是在秦大人这里蹭饭,其他人请我我都不去呢。”
“那个,秦爵爷,消息已经告诉你了,那下官就告辞了。”岑文本觉得自己该走了。
魏征却是说道:“走什么走,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喝酒,秦大人既然让你留下吃饭,那就说明都是自己人,所以别客气了,一起喝酒,一起为秦大人践行。”
“话说回来,你家长乐呢!?”
魏征再次问道。
秦文远白了一眼,“喝酒,我家夫人可不奉陪,她就不来了。”
“哈哈哈,难得的嘛!尝一点无所谓!”
魏征笑道。
但看到秦文远脸上,一脸决然,只好放弃。
“咳咳,那什么,喝酒喝酒。”
岑文本觉得,自己毕竟和秦爵爷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人家两个好兄弟喝酒践行,自己留在这里不合适。
所以很是犹豫,既觉得自己应该走,可魏征这情商低的家伙,却又拽着自己,不让自己走。
秦文远见岑文本很纠结,便笑着说道:“岑大人留下吧。”
“酒这东西,人越多越热闹。”
魏征点头道:“就是,岑大人千万别客气。”
岑文本见秦文远都开口了,这才安下心,说道:“那好,我就却之不恭了。”
秦文远哈哈一笑,直接拿起酒碗,说道:“明天,本官就要和大军出征了,今夜有你们送行,本官觉得很畅快。”
“这说明我混的还行,还有人记得给我践行。”
魏征哈哈一笑,也端起酒碗,说道:“秦大人可是咱们大唐的福星,要是没有你啊,大唐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曲辕犁为何物,所以对秦大人,我永远都不会松手的。”
“魏大人,也就你脸皮厚,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就好意思黏上我了。”秦文远笑骂道。
魏征嘿笑着:“这还得说本官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自秦大人,不一般来。”
秦文远无奈摇头。
岑文本看到这一幕,看着秦祖文远和魏征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也是羡慕。
官场之中,称兄道弟者不少。
但有几人,能如秦文远和魏征这般?
至少岑文本是没有的。
所以他才倍感羡慕。
秦文远与魏征之间的信任,是连他都能感受到的。
“来,愣着干什么,喝酒。”
秦文远举着酒碗说道。
岑文本和魏征直接举起酒碗,彼此一碰。
然后大口就将碗中的酒水饮尽。
放下酒碗,魏征就再次拿起酒壶再度倒酒。
“秦大人,今晚就喝个够吧,明天赶赴南诏了,就没机会喝了。”
“南诏不比大唐,充满危险,所以秦大人啊,你就算馋酒了,也千万不要喝酒啊,万一喝酒误了事,可就不好了。”
秦文远笑道:“魏大人,你以为本官是你啊,还馋酒?你何时见过本官馋什么的?”
“哈哈。”
魏征放下酒壶,笑道:“本官,这不是担心嘛,此去南诏,前路险峻,自然怕秦大人出事。”
“放心吧。”
秦文远夹起一块腊肉,说道:“谁有事,本官都不会有事的。”
“我此去南诏,为的是将南诏给灭了的,可不是被灭的。”
“而且我们才是主动的一方,无论在各方面,都占据优势,可能存在的问题,我也都心里清楚,所以绝对不会有事的。”
秦文远是真的很有信心。
他从不做无准备之事。
没有把握,他绝对不会轻易冒险。
自己的命那么珍贵,他可不会这样自己随意置身于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之中。
魏征听到秦文远的话,说道:“那本官,就放心了。”
魏征了解秦文远,秦文远说有把握,那就肯定有把握。
所以他直接举起酒碗,说道:“秦大人,来,我敬你,祝你旗开得胜,得胜而归!”
秦文远笑着说道:“承你吉言。”
…………
夜尽天明。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棂上照射而来,叫醒了熟睡的秦文远。
秦文远睁开眼睛,感觉额头微微有些发疼。
“这个魏征,明知道我要出征,还灌我那么多酒。”
秦文远无奈的起身用凉水洗了把脸,昨夜他们喝到了很晚,秦文远都不知道魏征的嘴那么能叭叭。
硬是说的秦文远都睁不开眼皮了,魏征才被岑文本给搀走。
而秦文远,也很少有的喝的有些多了。
不过,虽然喝的不少,但的确高兴。
即将远行,有朋友来为自己践行,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夫君,起来啦!”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长乐。
此刻她正在整理着今天衣裳。
秦文远笑道:“麻烦夫人了。”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麻不麻烦。”长乐白了一眼,继续道:“夫君,你的衣裳我再三确认过了,定然没问题,不会有乌龙事件发生。”
说罢。
便伺候着秦文远更衣。
夫妻二人之间,途中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更衣完毕。
长乐才从身后抱住秦文远,紧紧的抱住。
“夫君,答应我,这次出征,一定要回来啊。”
长乐的声音中,有着颤抖。
显然心里,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秦文远心中一颤,认真点头道:“嗯,一定会的。”
“你夫君我,可是吉人自有天相,那南召就是一群猪,怎么可能杀死我。”
长乐闻言,“噗呲”一笑。
“行行行!就夫君你最厉害,但请千万别掉以轻心!南召是一个国家,自然有它的可取之处。”
秦文远点头,“夫人,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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