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得到长安城诸多王家的产业,徐世军忙着安排人手接管并调整经营的思路,府里的事务几乎全都交给了司马云天打理。
……
翌日、早早地柴绍武便来到秦府寻见秦文远。
望着这厮的装扮徐,秦文远硬是忍着没敢嬉笑,只在心里不停叫着。
“卖糕的、卖糕的!”
柴绍武却还不知自己的小舅子早是心里嬉笑自己,自以为是感觉良好追着秦文远不住问道。
“小远、觉得姐夫这身打扮如何?是不是显得姐夫特别英俊。”
“嗯、嗯!姐夫这打扮起来貌比潘安,着实是英俊得不像话,小弟佩服。”
……
便在柴绍武于秦文远面前臭美之时,临近长安城还有两个时辰不到的官道上,一支朝廷大军逶迤而行,足足在官道上拖了数里的长度。
但见得枪刀林立,官道上卷起尘烟漫天。
队伍之前一位老将被数十亲卫护着,稍后是一位年轻的女将军率近百名披甲的女兵簇拥着一辆宽大的马车紧随,这位女将身着银色的软甲,束发的金冠上两根长长翎子迎风飘扬,青色的马背上但见她手执长枪,煞是英姿飒爽。
前头那员老将乃谯国公柴绍,奉旨率驻扎平阴县监视徐家军的二万大军还朝,接到皇上圣旨后与历城元帅秦长青商议正好护送秦夫人秋娘携儿媳与女儿去长安城与秦文远相见,同时也是送自己女儿到长安城与柴绍的大公子柴绍武完婚。
后面着银色软甲的女将正是秦文远的姐姐秦婉莹,离开历城之后徐婉莹除了每日向准公爹柴绍请安之外,几乎都是护着母亲的车驾前行,其端庄的行为和自身的实力深得柴绍麾下兵将爱戴,众兵将俱知这位徐大小姐今后便是柴家的大少奶奶,更知这位姑奶奶的亲弟弟乃是长安城里铁血的爵爷秦文远。
……
午后的阳光有了些暖意,早春时节官道两旁的柳树已有点点的绿爬上柳枝,长安城外还没完全消融冰凌的大道上一队人马正在疾驰,却是徐天与柴绍武率数十亲卫出了长安城十数里远的地方。
这支队伍行到道路旁有数间背风的亭子处,秦文远传令亲卫中的斥候继续往前路打探大军行进的消息,自己与柴绍武在亭子处下马等待。
便在这等待的过程里,秦文远发现亭子附近总有几位背着刀箭的男女不停往自己与柴绍武这边窥视,起初秦文远也没在意,随着这些人越走越近,秦文远似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吩咐麾下两名亲卫上前用言语打探一二。
两名亲卫得少帅吩咐立马上前拦住几人大声说道。
“朋友!前面亭子乃朝廷官员休息之处,请不要上前打扰,还望几位朋友成全。”
数名男女中走出一半百的老者笑着说道。
“敢问小哥、前面可否是秦府的秦爵爷!”
“你这老汉好没道理,朝廷官员的名姓可是你能打听的吗?某家劝你等还是早早离开此地为好,若是惹恼了我家少帅,可不要怪咱们下手无情。”
“少帅?小哥是叫那公子少帅吗?那想必这位公子便是老夫等寻的秦文远,还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骊山天玄教门下拜见公子。”
听到这老者所说,亲卫联想到少帅曾去过天玄教教派,怕是这数人真与少帅相识,遂叮嘱老者与其它人原地等着后,转身回到少帅身边禀报。
“启禀少帅、这几位江湖中人称自己为天玄教门下弟子,请求面见少帅。”
听亲卫禀报这数人乃天玄教门下,秦文远心里甚感诧异,不知这天玄教的弟子寻自己何事,自那次去骊山天玄教后自己与天玄教再无往来,遇袭时又得师父法相吩咐不必再管教中之事,自己这个少教主可就再没与天玄教有何联系,哪怕是自己遇袭之事也没找过天玄教出力,而天玄教也没派人前来问询或主动提供帮助,现在这数人自称天玄教的弟子来寻自己,不得不让秦文远心里有些怀疑。
秦文远吩咐亲卫将几人引来相见,同时暗示周边亲卫做好战斗准备,自己却暗运真气布满全身挡在柴绍武身前,他可不想因自己的缘故而在姐姐来临之前让柴绍武受到任何的伤害。
柴绍武浑然不知这些变化,依然沉浸在与秦婉莹即将相见的喜悦之中,倒是他的贴身侍卫发现了秦文远及其亲卫们作出的戒备态势,这柴家的中年侍卫见秦文远将自己家的大少爷置于保护之中,心里对秦文远的处事和对亲朋的关爱大感敬佩,一时对秦文远的尊崇油然而生,同时、自己也是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亲卫引领数人来到距秦文远,尚有十数步的距离之时,秦文远便开口问道。
“你等自称天玄教门下弟子,恕秦某眼拙没见过几位,不知你等是哪位道长的高徒,寻徐某不去长安城却来到此处,不知教中究有何事如此紧急?你等不妨说来徐某听听。”
“秦公子!老夫等俱是娄颜教主座下弟子,奉师父吩咐下山请公子随老夫等前往教中,教主有事询问公子,老夫等本欲往长安城徐府相请公子,却不想在此处与公子相遇,这就请公子随老夫等去吧!”
听到这老者说话如此傲慢而不问自己在此有何事须办便要让自己跟随,秦文远心头除了怒火更是多了怀疑,难不成天玄教的弟子都是这般得性,娄颜师兄的弟子现在竟自大得已经不知尊卑了吗?见着小爷后也不知唤声师叔!
秦文远一时气极,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他忍下心中恶气,对这数名不知是否真为天玄教门下的弟子尚算客气地说道。
“你等回去禀报娄颜师兄,就说秦某俗事繁忙没有时间前往教中,如师兄有事询问秦某便叫他亲自前来长安城相见,你等如是没有其它事这就回吧!”
……
秦文远阴沉着脸将话说毕后再不理会几人,正欲拉柴绍武往亭子中寻个地方坐下说话,却不料那老者却大赤赤地厉声叫道。
“秦文远!你敢不遵教主道旨,老夫等今日若是硬要你速往教中你又待如何?”
“哈哈哈哈!”
听到这老者无畏的话语秦文远气极而笑,转身向着老者逼近几步用蔑视的眼光望着他说道。
“你可以试试硬来的后果,似你这等不知尊卑的弟子,我秦文远是懒得与你啰嗦,现在趁我还看在师父的面上不与同门交恶,带着你的人滚吧!”
此时、柴绍武已发现秦文远与几人似有不对,随即于后面大声叫道。
“小远、这几人怎么回事,是想找咱哥儿俩惹事吗?真是好胆,看在今日本公子开心的份上叫他们滚吧,否则灭了就是。”
这柴大公子脾气犯了也不是好相与的,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似与人无争,但自幼在平阳长公主铁血手段的影响下柴绍武多少继承些母亲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你不惹他自是无事,你若是触了他的霉头,这厮必会与你不死不休。
那老者听得秦文远与柴绍武的话语面色通红,见其同行的男女似有想抽出兵刃的冲动,观秦文远身周亲卫虎视眈眈,心想同伴这不是找死吗。
老者连忙大声呵斥制止。
“你等不可妄动!秦公子乃教主师弟身份尊贵,我等万不可失了礼数。”
见到同伴安静之后老者旋即再对徐天说道。
“秦公子、老夫今日记下公子教诲,改日再登门请教,这便告辞!”
“且慢!我不妨告诉你,在我秦文远面前,你最好少说这些崩面子的话,若是刚才你不制止同伴那些愚蠢的动作,恐怕他们现在也是几具尸体躺在这里,算你尚有些见识知道事不可为便不得强求,我不管你等是否为我天玄教门下弟子,但你等给小爷记住了,千万不要再来我这里寻找晦气,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同门情谊痛施杀手,回去告诉我那师兄让他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之后,秦文远拉着柴绍武进亭子坐下看也不看那老者等人,秦文远身边亲卫满脸怒色持兵刃俱是不发一言,然那眼中欲杀人的煞气让老者等随行之人看着顿感心寒。
数人灰溜溜随老者离开,眼目里俱怀着对秦文远的怨恨,心中兀自不甘就这样被人打发,自以为凭他们的武功能使得秦文远倔从随他们前往师门,却不知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这数人还真是娄颜的弟子,只是秦文远没见过而已。
他们此次下山也的确是奉了娄颜的吩咐下山相请小师叔回教中有事相询,原来却是秦文远校场比武时所使的道门术法现已引起整个道门的重视,数百年来道门认为这些术法已经失传,不料现在被徐天使出,此术法被袁天罡那贼道在校场看见后很快便传至骊山的“降圣宫”和“天玄教”里,一时道教中掀起波涛,就连那些从昆仑下山出来寻找拥有“道炁”之体竟是何人的方外老道此时已将目光注视到秦文远身上。
娄颜知道此事后速与教中数名长老商议,欲秦文远天回教中诉说此事,然、教中长老想到徐天上次来“天玄教”发生之事及此子与“降圣宫”的仇怨,而在这一切的事件发生之后“天玄教”并未将秦文远当成少教主而有所庇护,对待此事“天玄教”是事不关己而高高挂起,为了各自的利益教里的长老们早把秦文远持的教主信物丢在脑后,哪里还有半分将见信物如见教主的祖训记在心里,反正教主智仁道长已是十数年音信杳无,是不是还活在世间也难两说,现在见秦文远使出道门失传的功夫便想让秦文远回到山门,他们已知那里是那么容易的事,还不如先派几名弟子下山试探秦文远的态度再说。
娄颜听进长老们的意见即派出自己最得力而又刚从外面历练回山的弟子虚空率几名“天玄教”门下去长安城相请师弟,他却没想到自己的弟子与门下是这般得性,竟敢在秦文远面前如此托大,便是自己见着师弟也是客客气气,如是他知道派出的弟子敢如此威胁秦文远,恐怕他定会气得七窃生烟。
路途中一段小小的不愉快很快便在秦文远的大脑里散尽,他已经得派出的斥候回报母亲即将到达,此时正与柴绍武整理衣着欲再往前边相迎。
官道上浩浩荡荡的大军卷起的烟尘与喧闹的声音已至,秦文远与柴绍武率亲卫立于道中,当见到柴绍的那一刻柴绍武立马跪于道中拜见父亲,秦文远则躬身抱拳相迎,二人齐齐大声叫道。
“儿子拜见父亲,父亲辛苦!”
“小侄秦文远拜见柴叔父,柴叔父辛苦!”
柴绍抚须微笑,望着自己的儿子和秦文远不禁开心说道。
“我儿起身去见见婉莹吧,秦小子也去见见你母亲大人,咱们回长安城再叙!”
听到柴绍如此所说,柴绍武与秦文远同往柴绍马队后面的车辆而去,直引得柴绍吹胡子瞪眼暗骂自己儿子心中就知想着媳妇,全不知和老爹那么久不见也该多亲近亲近。
秦文远来到母亲所乘的马车前双膝跪地,直把个秋娘心痛得连忙唤儿起身,待得秦文远爬上车驾边不住替儿子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边不停絮叨儿子也不知回去看看老娘,秦文远则任凭母亲在自己身上施为,只知“呵呵”的傻笑。
卢月儿有近年把的时间没有见着夫君,此时再见秦文远倒有些不知所措,羞红着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秦文远忍不住逗弄媳妇说道。
“月儿、怎地见着为夫,也不知上来抱抱!”
卢月儿本是刁蛮的性子,见秦文远如此逗弄自己,当着婆婆的面不好说些什么,那眼光里闪着的光芒看着秦文远似在说。
“哼!等没人时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于你。”
这女人眼光闪过却不愿放过秦文远,当着秋娘面前撒娇而道。
“娘啊!你老看看我们没在小远身边他就学得这样油腔滑调,娘可是要好好的修理这小子几日才是,不然他尽知道欺负月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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