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他随意地叫了一声，狗儿们一听见号子，齐齐的撒欢向前了。那个师傅一看，顿时就吓得不轻。
要知道，这几匹拉雪撬的狗儿，还有这个雪撬，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如果老板娘知道，他是因为好色而丢了这些东西，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老大，老大，停下，停下来！”那个师傅开始在后面狂追不舍！
“你发个誓，我就停下来。”秦羽道。那个师傅，立即举手向天，开始发誓，“我，樊老九，此生若是再敢去揩这位小姐一回油，生不得吃饱，死不得入坟！”
“唔，这个誓言够毒辣。”秦羽点了一个头，道，“可以的，叫他过来吧。”
“还不行。”木兰道，“这个样子，至少要让他在雪地奔跑一个小时才行。”
“这个提议可以有。”秦羽点头道，“那，樊老九，从现在开始，你开始狂奔吧。奔一个小时，我就把这个交给你。”
“啊呀，老大，我这种身材，跑一个小时，是会死人的呀！”樊老九在后面喊了起来，“我不行的呀，我不行的呀！”
他的叫声，实在是凄惨。到了这种时候，秦羽就会将速度放缓一些。这个样子，樊老九实际上还是快步地走了一个小时。
大概也走了八九公里的样子。要知道，这可是在雪地里行走，不是在道路上哟。待到秦羽放他上来时，他已经气喘吁吁，奄奄一息了。
“现在，你还敢揩这位小姐的油不？”秦羽呵斥道。
樊老九一听，立即就低下了头：“大哥，你今天的教导，我可算是记在心上了。再也不敢了。”
“即便是如此，我们还是要撤换掉你。”木兰道，“一到地方，咱们就先撤换掉他。”
“啊呀呀，老大们，你们这样，我的声名，会一落千丈。之后，我的饭碗怎么办呢？”樊老九道，“我还有一个傻蛋儿子，叫做樊圈。他长了一身的牛皮癣，每天都要人喂饭。没有了这份工作，我是会死的呢！”
“那，就把你的傻儿子拉来做事呀。”秦羽笑道。
“不行，不行的呀。他太傻，一上路，我就害怕他会掉到沟里去。这里的雪沟，很可怕的那种呀。”樊老九道。
“那，你们是怎么生出这种傻儿子的呢。不会是近亲通婚吧？”木兰问了个女生最感兴趣的问题。
“啊呀，这种事情，就不要怪我了。”樊老九的老脸，顿时就涨红了。他的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路赶车，又不费太多的力气。他就又开始讲述了，“当初，是我的表姐谭花诱惑了我。我不得不跟她结婚生子，结果就生出了这个怪胎。”
“那，你们就他一个傻儿子啰？”木兰问道。
“是呀，我们带着他去检查。医生给出的答案，是怎么也治不好。并且，医生还说，我们是近亲，再生孩子的话，还是那个傻样。我们也就不敢要了！”说到这里，樊老九一指前面，“那里，就是今天中午的落脚点了。咱们准备准备，下车吃饭吧。”
木兰准备下车，秦羽突然捏了一下她的手。木兰立即就什么都明白了。这里是一处酒家，东北地广人稀，这里的酒家也是方圆几十里惟一有人居住的地方。
东北大地上，早年流行一种行业：土匪。那种职业，在当年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职业。
因为，在官府不能保护老百姓的清末民初，土匪至少还是自己人，还算可靠的。再说，如果定期的纳贡给他们，他们有吃有喝的了，自然也就不会来骚扰老百姓了。
现在的这个酒家，似乎就有这种可能了。当然了，它现在的生意也还算不错。秦羽的心里，对它是有个定位的。
比如说，它转型做正经生意了，都是有可能的。
几个人往里面走去。老远的，樊老九就开始喊起来了：“老牛，今天的生意又到了！”
从里面立即就奔出一个彪形大汉来，年纪约摸五六十岁，很壮实的样子。他一看是秦羽和木兰这两个南方人，脸上马上就挂满了笑容：“唔，好的，好的，南方客人来得好，屋里请！今天，我也叫你们尝尝咱东北的杀猪菜！”
“老板，杀猪菜我们是吃过的。”木兰小声地提醒道，“今天，能有别的花样弄出来不。不要太油腻的，素菜多一些，豆类多一此就行。”
“傻呀丫头！”那个彪形大汉道，“你们的食宿，是已经交了钱的。吃得差了，钱都叫我们赚去了。”
“是的，大小姐。”樊老九道，“你们的一顿饭，也是三百块钱的份儿。你们全部吃素，钱就叫他们给赚了！”
这句话，倒不失为实话。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的秦羽他俩，只想着吃饱也就行了。至于别的，他们是真的不再去想了。
“那样的话，好吧。”彪形大汉老牛看了一眼樊老九。樊老九正好背对着秦羽他俩，他应该是对着老牛使了个眼色的。
老牛会意，立即就走开去忙活了。
“木兰，你先坐一下，我出去上个厕所就来。”秦羽道。离开之前，他是对着樊老九使了个眼色的。
木兰也点了个头，说明懂了。秦羽这就走了出去，他老远地就问那个老牛道：“老板，你这里的厕所，是在哪里？”
“哦，右边直行，再出门右转，也就是了。”老牛回答道，“有一点点远，还有一点点冷哟。”
“哦，好嘞，那我去了，老板。”秦羽愉快地答应着，也就离开了。
秦羽按照他说的地方，出门去看了一眼，就迅速地扭头回来了。他并没有去厕所，而是来到了厨房的隔壁。
捅开一道缝隙后，他看到了老牛正在忙活着手。起初，并没有什么。这时节，老牛的眼神，猛然间开始迷离起来。
他回头向后看了一眼，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木兰和樊老九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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