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玛高高兴兴地做着翻译。秦羽的心中,倒是在翻江倒海。毕竟,蒂玛现在的身份未定,也是很难堪的事情。
“这位,就是我告诉你们,传说中神医一般的大夫,秦大夫。”蒂玛对父母介绍道。蒂玛的二弟,那个被她赶回去的蒂德,也站在旁边。此刻,他也来了一句话,“是的,他就是我姐姐的师父,秦羽秦大夫。”
蒂德的介绍,秦羽听着就更加地不舒服了。师父,怎么可能又变成了老公的呢。幸好,两姐弟在接下来的介绍中,都没有去提老公这个字眼。
总算稍稍地挽回了一些个颜面。通话结束后,两个人,不,是三个人了,回到了房间里面坐下。刚一坐下,蒂玛就唱起了小马的民歌。
歌声悠扬,他一个字也听不懂。唱了几句后,蒂玛放下了怀抱里的婴儿,拖着秦羽,要跟他一起跳舞。
“蒂玛,你唱的歌,是什么意思呀?”秦羽也想知道些内幕。他不由得问了一句。蒂玛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秦羽还是被她拉了起来。在下一刻,蒂玛的歌声就又一次地响起来了。秦羽的心中,有种预感。这预感是那样的强烈,好像就是他在被人设计一般。
“小羽哥,咱们来跳一曲吧。”这一回,蒂玛用的是华语来邀请。秦羽不好意思去拒绝,就跳了起来。
舞跳得能有个三四分钟,那一曲就跳完了。蒂玛忽然跪了下来,望着秦羽道:“小羽哥,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啊?”对于这个提议,秦羽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如何能在这么一番舞蹈后,他们就成亲了。对于小马的风俗,他是一个字也不明白的。到了今天,他也还是不怎么明白。
“好吧。”秦羽答应了下来。
“那,你来亲吻一下我。”蒂玛孩子都生下来了,现在却是脸红心跳得厉害。秦羽也激动起来了,他抱着蒂玛,刚准备亲吻,电话就打来了。
他一接电话,还吓了一跳。原来,他那个所谓的丈母娘,莫愁的母亲,已经老疾发作,就要殡天了。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道。依照他的医术,老太婆不可能这么早就会死掉。在他的计划中,老太婆至少也要活到外孙出生后。
他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莫愁家,老太婆已经被移到客厅里面了。这是一种象征,说明老人已经进入弥留状态了。
“怎么会这么快?”秦羽问道。木兰正匆匆地向外走,莫愁干脆就坐在了老人的床上,不敢动弹。
一看到秦羽到来了,莫愁的眼睛,哗地一下也就张开了。如此一来,她先前聚积的那些个泪水,也就哗地一下子流淌了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莫愁的问话,让人心碎。秦羽看了木兰一眼,后者正在帮老人收拾身体左右的衣物。虽然人之将逝,也还是尽量让她的环境舒适一些。
“我先看看再说。”秦羽先给莫愁吃一粒定心丸,“还没到那种关头吧。你,你们都不要太过悲伤。”
“怎么可能,怎么能不悲伤?”莫愁道,“母亲都要死了,怎么可能不悲伤呢。”她的理由,十分地充足。
到了这时,木兰已经将老人的附近收拾停当了。她的身体,只是比姐姐莫愁轻松那么一点点。她走了过来,对着秦羽道:“你,秦大夫,觉得这一回老人还有救么?”
“我先诊断一下。”秦羽开始了把脉。一把脉,他的脸色,也是瞬间就黑了一个八度。怎么好好的,才几天的光景,老太婆的情况就变得那么差呢?
他也是纳闷。诊断结束之后,他看了老太婆一眼。老人的脸色,时明时暗。这时节,她回望了一眼秦羽:“秦大夫,我,怕是,不行了吧。”
“谁说的?”秦羽反驳道,“你的身体,还是棒得很。所有的情况,不过是略略地受了点风寒而已。”
“那,她们已经将我挪出来了?”老太婆的思绪,一点也不模糊。秦羽回看了一眼莫愁姐妹,目光中露出怒容。两个大美女,每个人都腆着个大肚子,在那里站着。一听到母亲的话,莫愁先自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没关系的,妈妈。如果你想要,我们现在就把您老挪回去。”莫愁的话,是拼命地忍住泪水,这才说出来的。
老太婆一听,也不再计较了。秦羽这时,打开了针灸包。一根长约三尺的芒针,被悉心地取了出来。
莫愁一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木兰走了过来,对着母亲道:“现在,秦大夫要给你针灸,你先转过身来吧。”
老太婆被转过身来,秦羽在莫愁的帮忙下,先扎了一根芒针下去。老太婆的全身,都已经麻木不仁。这时节,才清醒了过来,开始喊痛了。
“我,痛死了,哎呀痛死了!”她说话时,好像在憋得一口气一样。秦羽不由分说,又用了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将第二根针也扎了下去。
到了这时,老太婆的心态,总算稳定下来。她喃喃地告诉莫愁:“看来,我的病,还有得救。不然,秦大夫,他怎么还会给我扎针呢。”
莫愁佯装呵斥了她一番。木兰也听到了,没有话说。三根芒针扎过之后,并没有取出。秦羽又朝她的肩井穴那里刺了两针。
十五分钟后,在秦羽的推拿之下,芒针周围,开始冒出凉气。莫愁她俩看了,不住地叹息着。
“现在,可以取针了。”秦羽道。在木兰的协作下,第一根芒针被取了出来。进针处,已经成了一个伤口。伤口周围,蓦然间就冒出各种各样的寒气出来。
老太婆的心情,也蓦然高兴起来了:“呀,我的心里,再也没有那么多的寒气了!我的全身,都变暖和了呢!”
说话间,她的脸色,也开始转弯了。莫愁和木兰两姐妹,这下子已经高兴得再也止不住了。
她们知道,自己的母亲,又从鬼门关那里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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