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看着镜子里的厉夜廷，沉默了会儿。
正要开口说什么，厉夜廷抬眸，和镜子里的她对视了眼，轻声道：“之前不是说不喜欢我了？怎么刚刚在我怀里抖得那么厉害？”
乔唯一被他一句话说得，又是小脸发烫。
两人在一起久了，厉夜廷甚至对她的身体都了若指掌，明白她的动情。
“以后即便是生我的气，也不允许再说那样伤人的狠话。”厉夜廷在她耳边又微微叹了口气，“我承受不了。”
乔唯一在他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
她不知道她赌气的那些狠话，会让他痛得撕心裂肺，会让他当真。
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乔唯一，对于知道他们两人关系的所有人，都已经不是秘密。
乔唯一又朝他看了眼，正要说什么，厉夜廷带着受伤的眼神，又朝她瞥了眼。
乔唯一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忍心说了。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保证。”厉夜廷擦着她的发尾，继续道。
语气是带着命令的口吻，却又带着点儿委屈，向她撒娇求安慰的意味更明显一些。
乔唯一不忍心反驳他了。
虽然觉得幼稚，半晌，还是无奈回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为了吵架能吵赢你就说那样的话。”
回想起来，那天在D国病房里，她好像是生平第一回把厉夜廷气得说不出话，甚至把他气得当即离开。
所以也不是她嘴笨吵不过他，只是以前她让着厉夜廷更多一些，她总是妥协的那一方，所以才吵不过。
厉夜廷敛了眉眼，拿起一旁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好了，将她抵在洗手台前，圈在怀里，又低头吻了她几下。
吻得乔唯一眉眼都温柔起来，才松开了她的唇。
“你是不是头痛又犯了？”乔唯一微微仰着头看着他，轻声问。
“没有。”厉夜廷随即否认，抓起乔唯一的一只手递到唇边，轻啄着。
“妈刚才在厨房里和我说了，说你好像回国之后去了医院。”乔唯一被他吻得手背发痒，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分心，随即抽回了手。
厉夜廷忍不住皱眉。
他过来之前明明跟傅伽说了，不让她提起这件事，免得让乔唯一心疼自责。
“等师叔祖回国之后，我让他给你看看。”乔唯一看着他眼下青色的黑眼圈，又心疼道。
“不用。”厉夜廷立刻淡淡回绝道。
墨寒声跟顾凌风是朋友，约等于是他的敌人，墨家的人，也就约等于全部都是他的敌人。
他厉夜廷就是活活痛死，也不要他们帮忙，也不会向顾凌风低头。
“哦。”乔唯一顿了几秒，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随后，轻轻推开了厉夜廷，转身走向卧室，道：“那正好，我看你这毛病要是不治好的话，应该没几年可活了。”
“我给你算算，再过几年，你死了，我才三十岁，我这个年轻的漂亮寡妇继承了你的遗产之后，肯定多的是男人馋我。”
“你说这世上十八岁的小白脸那么多，他们又身强力壮的，比你发起头疼病来的时候肯定要厉害得多，到时候啊，我用你的钱养个百十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厉夜廷拦腰抱起狠狠丢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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