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的时间总是过得相当快。
当闻溪终于想起来自己正在打训练赛时，第一个圈已经缩了，第二个圈的范围也已经公布。
而他们CLM手上的人头加起来还是0！
闻溪有些不好意思：“呃，还是先打比赛吧？”
“不急。”莫辰脱口而出。
还在楼上趴着的凌疏逸和陈蔚听到这两个字，真是想退队的心都有了。
然而莫辰的下一句话：“敌人比我们还急呢。如果第三个圈是天谴，我们随时都可以撤，他们要撤可没那么容易，得先过我们这关。”
咦？好像有点道理？
虽然是对方先袭击的他们，但现在，完全是他们把对方堵在了楼上。
对方要想离开这栋楼，就必须先击杀他们，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过既然你练累了，那就先把楼上的人清一清。”莫辰说着，并没有上楼，而是走出了他们所在的这栋楼。
闻溪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嘛，但几乎是本能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凌疏逸和陈蔚听到莫辰刚才的那句话，还以为他们要上来了，差点喜极而泣！
结果眼泪还没酝酿出来，就发现他们非但没上来，还就这么走了出去？！
凌疏逸：“队长？”
“你们别动，听我指挥。”莫辰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是凌疏逸他们熟悉的语气。
刚打算起身的凌疏逸立刻趴着不动了。
“闻溪，瞄一下五楼。”莫辰说着，自己先借着狙击枪的瞄准镜瞄了下五楼的窗户，一排窗户里有一扇是明显破了的，显然，敌人刚才就是从那扇窗户里瞄的他们。
“找到了。”闻溪说。
“换弓。”莫辰的语气变冷的时候，说明他认真了，“小猫陈蔚，上楼左转第一扇门注意一下，现在别动！”
凌疏逸听到口令差点就冲上去了，幸亏莫辰最后那句话加得快。
莫辰：“手榴弹准备着，等会儿听我口令，开了门直接扔。”
凌疏逸：“好。”
陈蔚：“OK。”
莫辰：“闻溪，射他们。”
听到这句话，闻溪想也不想，第一时间朝那扇窗户里射了一箭。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那间房里有人，但他想，如果敌人真的还在那间房里没有转移，估计全堵在门那边，所以他这一箭是故意往门的方向射的。
【系统】您用弓击中了NUM-002
真的有人！
莫辰：“小猫陈蔚，上！”
NUM战队的四人原本全埋伏在门口，突然射来这么一支箭，虽然没爆头，但也把他们吓得够呛。
他们几乎是本能地躲进了房间里的死角。
其中一人拿起狙击枪想回击闻溪，只露了半个脑袋，就被莫辰一枪爆头！
【系统】CLM-Mac用狙击枪爆头击中了NUM-001
“艹！他们没上来！他们在外面！”被爆头的人说。
“我们出去！”另一人道。
话音刚落，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紧接着，两颗雷就这么扔了进来。
“砰砰”两声过后，四条击杀提示整齐地出现在所有选手游戏画面的右上角。
【CLM-Cat用手榴弹击杀NUM-002！】
【CLM-Cat用手榴弹击杀NUM-003！】
【CLM-Windy用手榴弹击杀NUM-004！】
【CLM-Windy用手榴弹碎片击杀NUM-001！】
凌疏逸：“卧槽！有点爽？！”
陈蔚：“爽爆了卧槽！”
听着队友们激动的声音，莫辰忍不住笑了一声：“看吧，认真起来还不是一瞬间的事。”
闻溪笑着“嗯”了一声。
在四人身后观战的陈萧翻了个白眼，忍住想一巴掌拍莫辰头上的冲动——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
其实莫辰原本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灭掉NUM一整支队，所以他一开始冲得特别快，想着早点杀完早点转移去杀别人。
但是后来，他看闻溪尝试爬楼失败，突然想起来这是训练赛而不是正式比赛，就想着多把训练的机会留给自己的队友而不是自己。
他们这支战队，现在最需要提升的，不是他和闻溪的实力，而是凌疏逸和陈蔚的实力，以及整支战队的凝聚力、默契度。
虽然在柳伟哲提醒过后，莫辰已经在有意识地调整，但是偶尔也会忘记这件事，一个人冲在最前面。
幸好有闻溪。
四人回到车上后，莫辰一边把车往森林区开一边说：“我累了，等会儿下了车你们打，我只负责掩护。”
凌疏逸&陈蔚：？？？
累了？！
是教闻溪爬楼教累了吧！
凌疏逸和陈蔚简直槽多无口，闻溪倒是没什么想法，说了声“好”。
莫辰忍不住扬了下唇角——闻溪是真的从来都不会对他的任何命令产生质疑。
于是接下来，进了森林区后，基本是凌疏逸和陈蔚在前面冲锋，莫辰和闻溪在后面帮他们干掉会威胁到他们的人。
说是掩护，结果人头还是全被他们拿了。
毕竟，对莫辰和闻溪而言，要他们射偏甚至射空，比要他们枪枪爆头还难。
最终，这一把活到最后的还是CLM，并且是满编！
但是只看人头分的话，他们拿到的人头分连前五都没排进去。
“跳得太早了。”莫辰总结道，“下一把等有人跳了我们再跳。”
跳得早，落地也早，虽然能把握先机击杀敌人，可一旦发生刚才那种情况，对于拿人头分很不利。
但是刚才那把，他们人头拿得少完全不是跳点的问题好吗！
教练陈萧忍不住了，一把摘下莫辰的耳机：“不是跳点的问题，你前面耽误太多时间了。”
“唔。”莫辰扶着耳机，仰头看了陈萧一眼，忽然唇角一扬，“我做的事都是必要的。”
显然，毫无悔改之意。
陈萧冷不丁看到他的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莫辰已经重新戴好了耳机：“四排赛跳哪里我说了算，早跳晚跳我们都试试，正式比赛的时候肯定会出现很多意外，难得有这么个预演的机会，就都体验一遍。”
他这话倒是说得挺有道理，众人纷纷应下，陈萧也没再说什么。
然而莫辰的下一句话：“闻溪，等训练赛打完了，我继续教你爬楼。”
闻溪：“好~”
队友&教练：……
接下来，又是单排赛、双排赛、四排赛的循环。
单排赛，莫辰如闻溪所愿没有太过刻意地保护他，闻溪凭自己实力拿到了9个人头，然后遇到闪电，在和他刚枪的时候被CC从远处狙死。
被抢了人头的闪电在公频里骂了CC好久，最后被CC的队友告知，以CC的性格，他肯定早就关了游戏语音，什么也听不见，所以闪电那一大段话都白骂了。
闪电一时如鲠在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凌疏逸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场阵亡。
而CC也很快被莫辰一路追杀，连续几枪爆头狙死。
最终，这一把的冠军是陈蔚。
莫辰还没打进决赛圈就被人围攻打死了，阵亡前拿了21个人头，全场最高。
凌疏逸这一把超常发挥打进了决赛圈，在决赛圈跟MQ战队的人刚枪的时候，被陈蔚连续两颗雷炸死——当然，MQ战队的人也全死了。
陈蔚就是这么苟成了冠军。
而且他这一把拿的人头不算少，有8个，只比闻溪少了1个！
“狗哥厉害啊！”凌疏逸忍不住夸了一句，语气却有点酸——要不是陈蔚这个混蛋躲在暗处偷袭他，这一把的冠军说不定就是他了！
“狗哥什么鬼？！”对于这个称呼，陈蔚是拒绝的。
凌疏逸：“苟神苟神，狗中之神！一苟到底，终成冠军！”
莫辰：“好诗。”
闻溪：“噗……哈哈哈！”
陈蔚哭笑不得，原本还想反驳来着，没想到队长都跟着附和，瞬间没了反驳的心思。
再说，能一口气苟到冠军也是他的本事好吧！
他不知道的是，莫辰还真认真考虑起了怎么好好利用他的能力——没准儿陈蔚会适合打单排？
一直以来，CLM在正式比赛上都是莫辰和凌疏逸打单排，陈蔚在双排赛里辅助队友。
但现在，莫辰觉得可以变一下。
如果让陈蔚和凌疏逸去打单排的话……
他就可以跟闻溪双排了√
不过第二轮双排赛，莫辰还是尝试了一下新的组合方式——他跟凌疏逸一组，闻溪跟陈蔚一组。
最后的结果是，他跟凌疏逸死在了第四个圈，闻溪跟陈蔚死在了第五个圈。
最后拿到第一的是MQ战队的CC和Ax。
——这让莫辰越发坚定了让陈蔚去打单排，自己跟闻溪双排的想法！
连续两把没打好，好在上午最后一场四排赛，CLM又一次拿了第一，还是以总人头数超过40，全员满编拿到的第一，无疑向所有战队宣告了他们现在的强大。
而他们之所以能变得这么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闻溪的加入。
“闻溪真的好强。”凌疏逸摘下耳机后，发自内心地感慨，“有你在，我往前冲的时候一点都不带怂的。”
陈蔚：“就跟被主人牵着狗绳一样？”
“艹，你这什么比喻？”凌疏逸当场炸毛，“再说，狗是你好吧？我是猫来着！”
“行了行了，猫狗大战去外边打。”教练陈萧忍不住吐槽，然后主动帮四人一人倒了一杯水，放在大厅里的茶几上，“怎么样？是先休息会儿还是先去吃饭？”
莫辰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轻轻揉了揉手腕——连打六把，就算是他也有点吃不消。
“先休息会儿吧。”他说。
“行。”陈萧应着，也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随口问了句，“视频都保存下来了吧？”
莫辰：“必须的。”
听到这三个字，陈萧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莫辰教闻溪爬楼的画面——其他战队要是回放的时候看到那一段，不知道会怎么想。
尤其是当时等在楼上的NUM战队……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敌人在干什么系列。
他们可能在唱歌，可能在跳舞，甚至可能在教男朋友爬楼梯。
“马上要过年了吧？”陈蔚突然问，“你们过年的时候都打算做些啥？”
凌疏逸：“还能做啥？回家吃饭呗。”
闻溪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莫辰。
觉察到他的视线，莫辰回看过去，挑了下眉。
闻溪立刻收回视线，咳了一声后说：“我也差不多，就回家吃个饭什么的。”
陈蔚：“不是吧？过年我们放假一周呢，不出去旅个游？”
陈萧：“就一周旅什么游！等拿了冠军直接玩他一个半月的不是更爽？”
陈蔚：“卧槽，居然踏马的很有道理！”
莫辰悠闲喝了口水，然后说：“我也会回一次家。”
他说完这句话，空气安静了那么几秒，让闻溪有些诧异。
不等闻溪问出自己的疑惑，就听陈蔚非常小声地问了一句：“我可以去你家看看么？”
莫辰：“不可以。”
凌疏逸：“那我呢那我呢？就去看一眼，看完就走！”
莫辰：“不行。”
陈萧：“啧，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莫辰的家是你们能去的么？进去就被轰出来。”
“呃，为什么？”闻溪百思不得其解。
他知道莫辰家里很有钱，但也不至于不让人进吧？
陈萧刚想回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莫辰抢先道：“你要跟我回家看看么？”
闻溪愣了一下，知道这话问的是自己。他被陈蔚和凌疏逸小心翼翼的语气误导，所以也用一种非常小心的语气询问：“可以么？”
莫辰笑了笑：“当然。”
队友&教练：……艹！这该死的双标！
闻溪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可以？”
莫辰“嗯”了一声：“你当然可以。”
闻溪：“他们呢？”
莫辰：“他们不可以。”
闻溪：“为什么？”
莫辰：“因为我不允许。”
好的，闻溪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莫辰的家真那么难进，只是莫辰本人不允许。
闻溪哭笑不得：“不了吧，特意去你家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莫辰失神了一瞬，沉默片刻后，说了句“也是”。
之后，凌疏逸和陈蔚相互给闻溪洗脑，说莫辰的家多么大多么豪华，不去有多亏——莫辰完全没在听，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闻溪刚才的那句“哪里怪怪的”。
对啊，他为什么会想带闻溪回家？为什么只有闻溪提出去他家看，他一点也不抵触，甚至有点高兴？
莫辰的视线落在闻溪身上，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整个大厅里只有闻溪一个人是有颜色的，其他人在做什么、说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只看得到闻溪一人。
不过他只愣神了那么一瞬，很快回过神来，打断了众人毫无意义的交流：“都休息够了吧？去吃饭。”
听到他这句话，众人这才发现肚子有点饿，纷纷应下。
用过午餐，下午又连续打了几把，打到手差不多快废掉后，训练赛总算结束了。
所有的数据需要各大战队自己统计，CLM这边是全权交给了柳伟哲。
战术什么柳伟哲不懂，但数据他熟啊，当晚便把所有的数据统计出来，做成表格发在了群里。
CLM的总积分是所有战队里最高的，比第二名的YEY高了差不多0.25倍，而YEY和第三名的MQ几乎持平，谁把谁压下去都不令人意外。
“MQ又变强了。”陈萧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见柳伟哲又刷刷刷上传了三张图，居然是CLM、YEY、MQ三支战队主要成员的个人数据，包括他们在单排赛、双排赛、四排赛，各种形式比赛上的武器使用率、爆头率、掉血量等等。
通过这些表格，所有人在训练赛上的表现一目了然。
“卧槽，柳姐这效率真是没sei了！”陈蔚忍不住惊叹。
凌疏逸看着表格上自己的数据，排在莫辰和闻溪之间格外突兀，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就不能单独发吗？非要发群里……”
“单独发也不能掩盖你发挥得烂的事实啊？”陈蔚一把勾过凌疏逸的脖子，说得幸灾乐祸。
刚说完就被凌疏逸一巴掌按在脸上推开：“滚！存活率比我高了不起啊！论人头还是我拿得更多！”
陈萧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说两人——他们那个战绩，跟莫辰和闻溪比起来，跟菜鸡互啄没什么区别。
本以为莫辰看了表格后会对两人冷眼相向，万万没想到，莫辰看完数据还挺乐观：“小猫这次没落地成盒啊。”
凌疏逸愣了一下——咦？队长这是在夸我？
莫辰：“陈蔚突击枪的命中率和爆头率都有提升，看来训练还是有效果的。”
“那是~”陈蔚不要脸地应着，然后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
闻溪对比了一下自己和莫辰的数据，他似乎只有弓的使用率、命中率和爆头率是值得骄傲的。
原本他以为自己玩狙虽然不如莫辰，但也不会差太多吧。
结果数据一出来，这差距大得他无地自容。
“数据只是辅助，还是要结合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莫辰说，“时间不早了，今天我就挑几场四排赛复盘一下，明天教练帮我把训练赛的视频完整地看一遍，找找有什么要补充的。”
众人纷纷说好，陈萧也“嗯”了一声。
闻溪看看陈萧，又看看莫辰，虽然已经快习惯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CLM这个战队，连教练都很听莫辰的话呢。
莫辰复盘复得很快，就像还记得整场比赛发生了什么一样，觉得没必要说的地方都直接快进了，只挑重点说了几句：“就是这里，小猫你不要看到人头就失了智，这时候是能冲的么？”
凌疏逸战术性趴桌：“其实我冲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妙了，可我刹不住……”
“不要解释。”莫辰虽然相比以前温柔了很多，可该冷的时候还是很冷，“我复盘是为了听你解释的么？我只负责指出问题，你负责记住并解决，不管什么理由，以后都不准再出现同样的情况。”
“遵命！”凌疏逸听着这熟悉的冰冷语气，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莫辰继续快进：“陈蔚，你这时候是可以出来打的。这里，还有这里——这几个人头本来都可以拿到手。我知道你怕树上藏人，但如果真的有人，对方早出手了。”
吸取了凌疏逸的教训，陈蔚从头到尾没解释半句，一直在认真点头做笔记。
“然后……闻溪。”
冷不丁被莫辰叫到名字，闻溪吓了一跳。
他在训练赛里的失误，和凌疏逸、陈蔚相比绝对算少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所以，听到莫辰叫自己的名字，他就很担心莫辰会指出他的问题然后对他失望。
他几乎是本能地把视线转向莫辰，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一副坐等宣判的姿态。
觉察到他的视线，莫辰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他这个样子当场笑出了声。
闻溪：？
“别紧张。”莫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软下来，“我只是想说，你的问题不大，累的话可以先去洗澡睡觉，明天我单独给你复盘。”
凌疏逸&陈蔚：！！！
艹，实名羡慕了！
闻溪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莫辰的意思，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心里某处暖暖的，忍不住回了莫辰一个微笑：“好，那我先去洗澡了。”
莫辰：“嗯，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别感冒了。”
“嗯嗯~”闻溪应着，不客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拿衣服洗澡了。
凌疏逸和陈蔚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深刻地感受到了队友和老婆的差距。
陈萧唇角一抽：“我可以提前走吗？”
莫辰：“不可以，你要留下听我说了什么，明天整理的时候把我说过的部分剔除掉。”
陈萧“啧”了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
跟其他战队的教练相比，他的工作绝对算轻松的，确实没什么好不满。
于是莫辰接着复盘：“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陈蔚回应着，突然话锋一转，试探道，“队长你缺小妾吗？”
莫辰冷冷地看向他：“找死？”
陈蔚战术性趴桌：“我错了。”
凌疏逸跟着趴桌：“您继续。”
天哪！闻溪在场和不在场，队长的态度变得太明显了！
闻溪你别走，快回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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