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砸向电视机。
他额角紧绷着,收紧手臂握住她僵硬的手放自己脸上,像看不见她的惊惧,眼底满满的病态痴缠,模样苍白,喃喃着:“沫沫,伤口好疼。”抵着她手心蹭蹭,眼皮浅浅的覆下:“被阿妈打的地方,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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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不是吃狗狗的醋哦,你们可以分析下,他只是为得不到沫沫的注视而发狂,心里不舒服~
第三十六
窗前半掩着纱帘,淡淡的日光隔着一层纱晕染的朦胧。
她抬着脸,颊边的绒发被风吹拂,微动了动,一双眸子惊怔的睁大了些,清楚地倒映着他,也只有他。
许初年失神地笑起来,转而轻轻抵住她鼻尖,温柔地厮磨,喃喃道:“对,就是这样看着我,沫沫好乖。”
心底刹那间漫起深彻的寒气,她打了个寒噤,终于清醒,身子微有点僵,箍在身上的双臂就收的更紧,眼前濛濛的看不清楚,只能见他的长睫,很轻地扫过眼皮,携着羽毛一般的湿凉,又有洗须水的气息扑过来,软软吻在了唇上。
唇间相濡的暖意。
直尝到她的甜,他身体微顿,所有的窒痛才得到安抚地消散了开,然后是更疯狂的勾缠。
苏南沫被迫蜷在他怀里,由他绵腻的亲吮,舌尖被啃的微麻,一点点酥软了力气,热意顺着脸庞攀升上来,她轻喘着,圈紧了他的脖子,许久,那吻又往上蹭,细细地亲得每一寸都湿漉漉的,再用鼻尖拱,嗓音温柔的泛着潮意:“沫沫……”扣着她死死地往里摁,贴着她额头,全是满足,低低的喃:“沫沫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只要沫沫能看着我。”
她还在恍惚,就见他眨了下眼,重新凑近过来,轻轻地张嘴,一口含住她的唇,发出软软糯糯的唤声。
“汪。”
唇被牢牢地抵着,苏南沫呆了一呆,以为听错了,那舌再次填入,极温柔地舔着口腔内的皮肤,她依然有些僵,余光里茶桌还倒在地上,一片狼藉,更远处躺着碎裂的遥控器。
只是想,他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么……
察觉到唇上的气息淡了,她后知后觉地抬头,面前他的双眼,脆弱惶恐地蓄着水光,要溢出来,眼尾透红,妍红的唇沾着水也慢慢抿起,只这一眼,戳的人心尖骤疼,慌地脱口叫道:“阿,阿年……”圈着他要起来。
身下却一轻,他横抱起她起身走向卧室,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不等她反应,又立刻蹬了鞋欺身压住,一手撑在她脸边,一手慢条斯理地解着束缚。
窗帘没有拉开,暗暗的微光笼罩着房间。
她猛地回神,四周像是燃起了火,烫的她些微发晕,两手抵在他怀里僵的动不了,结结巴巴的:“阿……阿年……”
许初年只静静地等她的脸涨的粉红,紧抿的唇角才松懈,往上一弯,俯下身,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跳处。
为她而跳动的心。
逐渐地有些快。
手心下的心跳扑通扑通地震着,鲜活炙热,令她的手指本能地一躲,憋得呼吸不过:“阿年……”湿润的唇携着清香压下来,语气偏偏软弱,“沫沫,你能不能再多一点爱我……”说着,握着她的手收紧,周围如此冰凉,而她的怀抱温绵,如同飞蛾扑火,惟有一种刻骨的痴迷,他难耐的哽了一声,呢喃道:“爱我……沫沫……爱我……”
“求你……”
苏南沫深呼吸,无法忍耐的,双手蓄力恶狠狠地推倒他,填堵住他唇间溢出的惊喘,跟着她亲吻的动作,男人眼眸晶亮的开始扑闪,满满的雀跃闪烁,拥着她小心翼翼地收紧,贴贴她的额,眯起了眼。
沫沫……
窗外人的说话声依稀能听见,疏疏的树影印在帘上,微风里低细地摇摆,安静无声。
卧室里动静稍歇,女孩娇粉的小脸浸着热汗,蒸腾着一层馨香,她侧着脸陷在枕头里,脑袋昏沉着,摁住他拥来的手臂,闷着浓重的鼻音:“……别抱着了,好热。”身后男人柔软的碎发划到耳畔,听他软软的“嗯”了一声,啄了啄她嘴,只是略微松了力道。
苏南沫缓了缓,便戳下他下巴,没好气:“去把我手机拿过来。”
他听了,乖顺地再次起床去拿手机,随即往她怀里一窝,将手机给她,再把她抱紧。
被锢在密实的怀抱里,苏南沫暗叹了声,这也太黏人了,顾自的翻身平躺,调出短信页面,之前和心理医生谈好是周末见,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尽早去做治疗的好,最好是明天。
指尖按动着屏幕,消息发送出去。
她捧着手机,转头去看旁边的人,他正像餍足的大狼犬灼灼凝望着她,鼻息放的轻,俊美的眼眉一片乖。
不禁回想起他脱睡衣的那会,神色冷峭的,和现在的样子迥然不同,想着,鼻尖传来热麻,他粗糙的指腹温柔地刮磨着她的五官线条。
再看他薄红的耳尖,眼底里亮亮的刻着她熟悉的感情。
手机铃声乍响。
苏南沫看向屏幕,是心理医生发来的回信,说是明天的预约已满,最近的只有等后天下午三点左右,于是她回了句“好”,把手机放枕边,旁边的人立即更紧的贴合过来,她就捧住他的脸揉了一通:“脾气挺大的啊,居然砸电视机,还踢桌子。”
他一听,发尖隐隐地耷拉下来,也知道自己不对,抿着嘴,就着她手心软软磨磨,惹得苏南沫顿时鲠住,心里软的又闷又气,揉的更凶:“一会去买遥控器,顺便在外面吃。”
“不要。”
许初年想也不想,脱口拒绝,握着她的手低低的念:“就去买遥控器,然后买点菜回来,晚饭我来做。”
自从沫沫上大学后,已经很少能吃到他做的菜,现在她就在身边,他更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临到出门,天边晦暗的已经泛紫。
走廊里尤其的暗,没有一个人,邻里的防盗门前堆着杂物盆栽,枝叶枯黄萎垂,她穿着很厚的衣服,单手把帽子往前一兜,另只手则在他的手里,露在外面的脸冷的发疼,他放好门钥匙,转过身便捧起她的脸搓了搓,苏南沫眨眼,面庞逐渐生了热。
他的手很暖,掌心有粗粝的茧皮,烙着她却是异样的安稳,也伸出手:“阿年。”
许初年低下头,让她得以碰到他,任她故意用力揉搓了一阵,低眉浅笑起来,过去亲亲。
自行车停在楼下,这几天没用过,阿妈为了防灰防潮,用偌大的塑料布罩着车架,他捏住布边掀起折叠,熟稔地打了个结,塞进车篮里,再拍拍两只坐垫上的灰,先坐好,稳着车子等到她上来,这才踩着踏板骑出去。
巷子里有许多老店,正是饭点,油烟气从陈旧的门面里飘散,店内的白光映着巷子幽深,还有发廊和租碟的小店,经过一家粉面馆,隔着寥寥的人,正在吃面的男人一惊,他一直盯着外面,眼睛熬得很红,见他们总算离开了家,再顾不得吃饭,囫囵地咽下面,拿起手边的摄像包起身就跑。
到电器街时,天色接近全黑,店铺的霓虹绵延闪烁。
找到专卖遥控器的店子,许初年将自行车锁在路边,她已经率先进去,他连忙跟上。
而在不远处,一辆计程车稳稳地停靠,从车里出来的是方才吃面的男人,穿着黑色短袄,斜挎着包,他左右看了看,瞄到对面店子里那两抹身影,连忙拿出相机,寻到电线杆后,举起来聚焦。
咔擦一声。
接着放大倍率,夜晚的寒意冻骨,画面里的人长身静立,穿着雪白的针织毛衣,搭配灰色外套,颀拔的出众,紧紧牵着身边的女孩,一边同电器铺老板说着什么,他等待聚焦,就着最近的距离拍了两张。
缓缓地放下相机,男人就在这定定地看着他们。
从店里走出,许初年将装着新遥控器的袋子放车篮里,骑上了车,她坐在后面,双手放进他口袋,蜷起自己贴住他的背来躲风。
一股股的的夜风刮过,她呼出鼻息,在空气中转瞬变为白雾,真是冷,又闲不住,嘴巴贴着他后背呼出热气,吹得热呼呼的,反而有清香沁进呼吸,透着洗衣液的味道。
以前很小的时候她就爱这样玩,尤其是夏天,温度能烫着他。
后背不断透来的热意,在寒夜里十分明显,背对着她,许初年直视着前面的路,唇角微扬。
经过一个路口时,他有意减慢速度,猝不及防照来雪亮的车灯,自行车头拦在灯前,车灯一瞬无比刺眼,就要冲过来,许初年瞳孔缩细,下意识的猛地捏住刹车,因为车尾在后面,至少她不会被撞,这短短的一两秒钟,轿车也猛刹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周围一片寂静。
自行车旁往来的人都吓得静止不动。
许初年面色苍白,如梦惊醒地跳下车扶住龙头,见沫沫已经下了车,朝他看来,眼睛里的神色明显吓得不轻,他便将车架住,急步过去握住她的手,触到冰凉,不禁蹙起眉心,低眸问:“伤到没有?”
她摇头,他于是捧着那双手拢在手里搓了搓,眉头皱紧,重又看向那辆车,车主也下车朝他们走近,满脸的不耐,那车前灯的光还亮着,刺进他眼里,一种难忍的疼痛无尽延伸着,从脚底漫起的寒气,叫嚣着携着恐惧的黑雾翻腾上来,一寸一寸,渗透进眼眸,冷厉的噬人。
眼前隐隐的覆着血红。
那些混沌的画面,蜷在血泊里幼小的自己,暗无天日。
苏南沫看着他,直到手心一紧,捉着她手的那只大手青筋毕露,忽然松开,竟是直直地奔向车主,在一片错愕的视线中,他举起拳,笔直地捶倒了那人。
被锁段落替换番外——
电视屏幕变得漆黑一片。
少女的眼睛也黑漆漆的,眨了一下,突然怯怯的叫:“霍沅。”
“嗯?”
只是对着她,轻易便柔和了眉眼,又搓了搓她的小呆毛,软软的,就觉得她跟她头发一样越来越软了,时时刻刻都戳着他心尖上。
这样的角度,林姝姝也刚巧能看清他。
男人微垂的眼尾,配着宽松的针织毛衣声息慵懒,一片温和,陌生却让她熟悉,因为平日里勾着她的那股妍艳之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只有那样的霍沅,才是最吸引她的,没来由的,她蹙起眉,感觉有点不满意,便上手扒拉他眼角。
没一会手腕被一捉,按在他唇间,那眼尾终于翘起点张扬的笑。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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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的高能还没来,就快了!
我要写阿年重度黑化~
亲热戏已经卡过了,后面会好写些,应该,我今天出去办事,会囤稿,努力明天更新的再厚一点,然后后天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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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
周围一下就乱了。
她体内的血液凝滞住,甚至呼吸都忘记,当看见被他压住的司机反一拳狠狠捶上来,耳膜里“嗡”的一声,那血轰然地炸开,拔腿飞奔到他身边挡在围观的人前,拽住他手臂,低吼:“够了!!”
许初年双眸里沉坠坠的死气,入了魔似,刚截住迎面的拳头便反手一扭,刺耳的惨叫破空,炸得人群沸动混乱,议论声就一层一层地叠起,吵得她难忍,听他急促地呼吸着,一咬牙,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往后推,激烈的唤:“阿年,快住手!!”
仿佛一种奇异的力量,温软的触感传进胸膛里,引起清晰的一震,他慢慢安静下来,攥住胸口上那冰凉的小手,然后起身,将她拉到怀里护着,贴住她的脸。
那司机躺在地上,疼的握着手腕龇牙裂齿,感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了,抬头看了看,赶紧爬起来站好,脸颊上还有一道擦痕,抬手碰下,也疼的嘶了口气,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疯了吧——!老子还没撞上呢!”
越来越多的人驻足打量。
苏南沫急躁地动,却被护在后脑的手掌紧紧地按住,眼前全黑,耳根贴着柔软的双唇,随着他直起腰,轻轻擦过耳廓,头顶上震起阴沉的说话声:“开车打电话,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司机一惊。
那些议论静了静,纷纷看向司机,恍然大悟。
“原来是开车打电话,这也太危险了吧!”人群里有女人窃窃的指责道,话一落,另有几个人附和,“就是。”
“哎,我刚刚是看到他在车上打电话……”
私语断断续续,面对一致的指责,司机的脸刷地一白,随即又透青,硬是理直气壮的说:“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初年给怀里的姑娘拉拉帽边,遮的无比严实,闻声抬起眼,映衬在白肤之间,唇色妍丽的盈着血,妖异逼人,抓住他毛衣的两只手迅速扯紧,催促道:“阿年,快走吧。”他便默了默,冷冷的扫了司机一眼,牵住她的手弯下身来贴贴她,再到自行车旁。
眼见他们要离开,围观的人跟着散了。
苏南沫坐好,抱紧了他的腰,埋到他背上,轿车司机却不想放过他们,手腕和脸被伤过的位置火辣辣的疼着,急怒的跳脚:“他娘的别想走!赔钱!”要冲上来,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愣了愣。
这个功夫,许初年一踩脚踏板骑车离去。
夜风低啸着刮过。
静静抱着他,两手从衣袖里露出一点指尖,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抬头,望向身边的街景。
一盏又一盏路灯的光跳过,橘色的暖晕照着两边高大的梧桐,落叶疏疏的坠着,纷飞静谧,枝桠横在夜空下细密交错,不见半颗星子。
而电器街的熙攘,已经远远的落在后面。
这是回家的路。
也是,他应该没心情再去买菜了。
巷子里的灯光更暗,他将自行车停在墙前,用锁箍住后车轮,再拿车篮里的塑料布铺开罩住车子,最后拿上新遥控器来牵她,静默地走进楼道里。
钥匙在他的口袋,开了家门她自主地进去换鞋,想着该怎么给他撸毛,装着遥控器的塑料袋就飞向沙发,发出一声闷响,她循声去看,肩膀被抓得一紧,翻过了身,一只大手有力地托举起她的娇臀,整个抱起来。
她不防备的惊叫,抱紧了他的脖子,扭头看向身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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