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瑶听了,有点意外有点不相信,不过娘都说派人去打听过,父皇那边也真派了人到府里说了。
“顾清舒那个女人不是病得不行快要死了,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到现在还没有死?娘你们没写信给她让她去死?就她还活着干什么?浪费粮食惹人厌烦,丢人现眼,我还以为她撑不住了,之前我在的时候划伤我的脸不说,还晕了过去,装得像是又不行了,好像没几日好活的样子,可到现在还活着,装模作样,怎么就敢划伤我的脸!顾清舒!好在我的脸没事。”
她说着还又摸了一下自己娇俏娇柔的脸,恨恨的,有点想咬牙。
自己就是靠这一张脸得了太子哥哥喜爱,太子哥哥也最喜欢她的脸。
脸也是她最宝贵的。
要是有闪失可不行。
顾清舒就是在嫉妒她,她也这样和太子哥哥说了,本来自己就不如顾清舒那个女人美,脸要是破了相怎么办。
顾清舒太无耻了。
那故意想划花她的脸,装得跟多大度多疼她这个妹妹一样,心里却恨不得报复她,恶毒得很!
此时只有她和娘俩人,有人在门守着,她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顾清舒那臭丫头是可恨!信也写过几次让她自尽,还是不去死!你和太子好吗?”赵氏说着也问起来。
“太子哥哥还是天天和我一起娘,好得很,脸没事就没事了,下的药也好像没用,想换一种毒药了。”
顾清瑶一说脸红了,桃心脸,小小五官,配着身上太子妃才能穿的服饰,多了华丽。
又接着开口。
“那也要小心,和太子殿下商量着来,让太子殿下动手,你不要脏了手,被宠着就好,快点怀上才是正事。”
赵氏嘱咐起女儿,拉住她的手,看女儿一身太子妃服饰,还有太子妃样子,她要的就是这。
让自己女儿成为最尊贵的人,能当上皇后更好,她是不会让自己厌恶的人压在女儿头上。
为此谋划了多年才得偿所愿,付出的也不少。
顾清瑶说她手很干净。
赵氏看到了:“不能再让顾清舒那女人有一点翻身的余地,人不死就总是不安心。”
“不过娘她还能翻天不成?被我们都踩到了泥底下面去了,太子哥哥厌烦她得很,世人也都是,要是再不听话,再哄一下她就是,她那个蠢样,还不是一被哄就相信把她卖了还要帮我们数钱,以前还把我们当成亲人!想来也不会那么快断情!”
说着就好笑。
顾清瑶一说也想笑,一张娇柔的脸却说着最恶毒的话。
赵氏点头也轻蔑得不行,母女俩都是一张娇柔的脸,小的更嫩点更娇更柔。
赵氏年纪在那里,再是保养,再是穿得年轻也喜欢打扮也是,整个人更端庄温柔一点,也更具成熟女人的味道带着母爱:“你不要让太子看到你这一面。”
“知道娘,顾清舒表面看着认命,心里还是没有,可能我们设计得没错,让她发现了自己的真性情本身也确实水性扬花,所以想办法勾引了哪个臭男人,勾引了父皇身边的人,父皇是不会见顾清舒这女人的,也可能她让身边的宫人勾引的,她身边不是有一个宫人,她自己应该病得下不了床,要是好了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那里可是有我的人,但也说不定身边宫人勾引了哪个野男人后她会一起跟野男人厮混,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顾清瑶撒了一下娇的拉着娘,最后再道,语气不屑嘲讽又极尽贬低。
“烂泥坑的烂虾,看都懒得看一眼,就不要再爬上来了。”
威远侯夫人赵氏颔首:“你说得没错,那也要让太子知道一下。”
她一直信奉要踩死一个人就要彻底踩死!
也是这样教自己的女儿。
顾清舒那个臭丫头从小就是她的眼中钉。
“当然娘,女儿不会放松的,娘教过不到最后一步不放松,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要怎么做,要让太子哥哥知道顾清舒那女人还不安份,可能又勾引了哪个野男人,太子哥哥下令处死她最好!”
顾清瑶又道。
也要让世人知道顾清舒这样还不安份!
“对,女儿,你说你在寺里那边院子有人。”赵氏又开口,先说了对再问,顾清瑶也:“是啊,有人,但是却娘这边有了消息我还没收到消息!”
说着不高兴。
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
不可能不知道。
“可能有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你可以问下。”赵氏说。
顾清瑶:“我会的娘。”
她会弄清楚,弄清楚后就知道怎么了,顾清舒也死啊死啊的!
“对了,也可能是府里写信太急,让她死,太急了,顾清舒那女人不想死勾引了人,让皇上知道,皇上看到了,顾清舒必竟曾是他亲赐的太子妃,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得不派一个人来,就是随口一说。”
赵氏也想过是这样。
顾清舒点了几下头,赞同,还要说话。
“皇上快回宫了吧,那样就不用担心了。”
赵氏还是担心顾清舒做出什么,找上皇上。
“父皇又不是瞎了眼,顾清舒从里到外变一个人,或者重新投胎一次差不多才能让父皇看一眼。”
顾清瑶再次一笑。
笑得讥诮,觉得顾清舒那女人不过白费心机!
笑完,拉着娘留下见一下太子。
母女俩又说起东宫的事,还有后宫府里的事。
说完,顾清瑶:“顾清舒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都知道了,不知道在干什么?”
赵氏一点不想想顾清舒!
*
寺里。
谢禇远手摸了一下女人的额头,不热,很凉,又有点湿,像是汗又干了。
他再摸一下松开。
再次看着她心若死灰的小脸。
她身上的被子盖得很严实。
看不到任何东西,不过想到兰心说的,他突然闻到点什么,手又落在她额头上,她没有病。
没病就好,他跟着轻轻的撩开她沾在面颊两边的湿发,湿发也干得差不多,只有几缕,并不多。
拔开后,顾清舒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一点一点往后退,一点也不让他碰到,神色还是没变。
“你这是又想什么?”谢禇远又对着顾清舒:“不想活不吃不喝不说,还不说话心若死灰了?你是用此表明不该和朕一起?那那晚为什么和朕一起,为什么说喜欢朕?因为本来也想死?由于彼此身份?你想什么朕大概知道。”
顾清舒眼睫动了动。
“朕允了你,要了你,你就不能死!”谢禇远俯身凑过去,四目相对,搬着她让她看着他:“要是当晚和朕一起就是为了死——”
顾清舒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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