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蔡致良坐在沙发上,缓了一口气,道:“你朋友赌瘾这么大吗?”
“我也是第一次与她进赌场,又哪里知晓。在英国时,平时偶尔买些彩票,也没见她这么上瘾。”方菁瑶摊摊手,转而问道:“刚才说的运功过度是怎么一回事?”
蔡致良随即将刚才是事情说了一遍,道:“我就是压对了一次。”
方菁瑶却是问道:“你真能透过骰子筒,看见骰子的点数啊?”
蔡致良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自己刚才都白说了,道:“肯定看不见啊,那都是骗人的。之所以压小,是因为阿巴尼亚想压大,我就觉得她运气不好,应该反着来。”
方菁瑶接着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一副虚弱的样子?”
“我就是咳嗽了两下,那位老兄便认为是运功过度了。再说了,人挤人的地方,能不出汗吗?”
方菁瑶“扑哧”一声,自己也笑了。
没多久,阿巴尼亚和塞西尔也走了过来。阿巴尼亚不时地回望赌台,显然还不死心,却已经没有了赌码,被塞西尔强拉了出来。
结果,阿巴尼亚第一局话就是:“我们再去换些赌码吧?”
方菁瑶道:“都快5点了,出去散散步,就该吃晚饭了。”
“5点了吗?”阿巴尼亚抬起手腕一看,确实快5点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我还以为3点多呢。”
方菁瑶道:“休息一下,带你们去品尝一下本地的美食。”
“哦。”阿巴尼亚伸展着身子,坐在方菁瑶旁边,道:“鲍勃,我和塞西尔都没有得到阿兰朵的垂青,还是应该听你的。”
“阿兰朵?”蔡致良没听明白,这是什么鬼。
方菁瑶解释道:“阿兰朵是希腊神话中的幸运之神。”
蔡致良笑道:“塞西尔运气可比我好多了,你是没看见我们玩BlackJack的时候,我都快输光了,塞西尔才是得到阿兰朵祝福的那一个。”
“是吗,唉……”这显然就是阿巴尼亚自己的运气不好了,突然想起蔡致良念点数,问道:“你刚才能看清筛子点数,那是什么……功?”
蔡致良一本正经地说道:“气功,中国的气功。”
“那是什么功夫?”塞西尔一脸的疑惑。
“气功就是……就是……”蔡致良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像这是一个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对于中国人来说,只要一说气功,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另一方面,蔡致良仅有的词汇也不够解释这么专业的一个词汇,只能对着方菁瑶说道:“还是你来解释一下吧。”
方菁瑶直接揭穿了蔡致良的把戏,道:“别听他的,根本没有什么能看穿点数的气功,他骗你的。”
“怎么可能,我亲耳听到他念一三四,结果一开盘就是一三四。”阿巴尼亚自然是不信的,反而有些怀疑方菁瑶不愿把这个秘密跟他分享,搞得方菁瑶里外不是人。
方菁瑶只好说道:“气功是一种通过人的意识,来调整身体状态,主要是用来延年益寿,防止病患,强身健体的功夫。嗯,大概就是这样,跟透视功能没有半点关系的。”
“人的意识,那就是超自然力呀……”阿巴尼亚更加相信气功的存在,“怪不得你能看清筛子的点数。”
阿尔巴尼亚似乎是有些耿耿于怀。
塞西尔此时也问道:“你真能看穿底牌啊?”
蔡致良一听,这还解释不清楚了,道:“我要是能看穿底牌,BlackJack就不会输的那么惨了。”
塞西尔道:“那是庄家发牌的问题,体现不出你的超自然力。”
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就好比超自然力,你越是否认,他们就越是相信超自然力的存在。
休息片刻,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蔡致良又遇见了刚才那位想跟他讨论气功的中年人。
“老弟,这是我的名片,去年在特区,对气功也有些研究,改天有时间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蔡致良有些哭笑不得,接过名片后,摸摸自己的口袋,而后道:“不好意思,我这次出来玩,没带名片。”
“没事,我一直觉得我们有缘,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蔡致良一看名片,竟然是华润公司的,叫曹卫国,道:“我从港城那边过来的,老兄从北边来的?”
“不是,南丫岛,跟小马哥同乡。”中年人反而来了兴致,“老弟贵姓,在哪一行做事?”
“免贵姓蔡,我在报社做事,明秀日报。”蔡致良想着说不定未来回去内地投资,有一个国企里面的熟人,也是事半功倍的事情。随后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在哪儿学的气功?”
曹卫国道:“我也就是去年在深城出差时,听了几场讲座,比不得老弟啊,家学渊源。”
蔡致良一听便明白了,去年年初,国家成立了气功科学研究会,认为传统的气功学,蕴藏着丰富的自然哲学思想,以生命科学为中心对其开展多学科的研究,是一项有深远意义的战略任务,气功一下子火遍全国。未来数年,将是各路神仙,各显神通。
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曹卫国才在深城听到了这方面的讲座。
“哪有什么家学渊源,曹先生过奖了。”
“明秀日报关于金融的评论很有深度,尤其是鲍先生的文章,我每期都看的。”曹卫国竟然也听说过,看来明秀日报在港城确实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是啊,鲍先生是美国留学回来的经济学博士,关于本港经济发展前景的评论很有见地。”蔡致良随即指着电梯旁的方菁瑶等人,道:“我得先走了,有时间港城见。”
“好嘞。”
电梯中,方菁瑶问道:“那人找你做什么?”
蔡致良道:“谈气功呗,回头找些气功方面的书籍,省的下次见面时,被看出破绽。”
方菁瑶没好气地笑道:“你还来劲了。”
走出酒店,阿巴尼亚问道:“我们去哪儿吃晚饭?”
方菁瑶道:“去吃一种本地的美食,中文名字叫豆捞。”
“豆捞?”阿巴尼亚自然不知道这事什么食物。
豆捞类似于火锅,只是汤料有些差异。
方菁瑶对周围很熟悉,三转两绕的来到一家豆捞店,道:“就这家了。”
这家店铺已经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但是蔡致良他们赶到时,却已经是人满为患。
蔡致良指着乱哄哄的人群,问道:“这么多人,还有位置没有?”
“我订了位子。”方菁瑶早有准备,率先走入店内。
方菁瑶穿过人群,在柜台跟服务员打了声招呼,便朝众人挥手,走到一处角落,那里有一个空位置。
服务员麻利地端上汤水,点火,开始热汤。
众人坐定后,方菁瑶将菜单递给阿巴尼亚,道:“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阿巴尼亚看着四周,问道:“没有包厢吗,这里太乱了。”
方菁瑶摇摇头,道:“没有,这家豆捞已经经营几十年了,一直保持了最初的样子。”
好在菜单上面有图片,阿巴尼亚点菜没费什么功夫,“就这样。”
方菁瑶看了一眼,加了几样,随即叫来服务员,开始上菜。
四人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方菁瑶问道:“直接回酒店吗?”
阿巴尼亚却是摇头,道:“还是四处走走,消消食。”
“也好,不过身上一股豆捞的味道,还是早些回去洗洗吧。”方菁瑶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
阿巴尼亚也紧跟着方菁瑶的动作,道:“还真是。”
蔡致良从豆捞店店出来,搂着方菁瑶的纤纤细腰,心猿意马。方菁瑶俏脸微红,感觉此时的蔡致良像一座炙热的火炉。
回到酒店,塞西尔与阿巴尼亚早已迅速回到房间,而蔡致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问道:“去我那边?”
去房间做什么,自然心领神会。
方菁瑶看着蔡致良炙热的眼神,踌躇片刻,就在蔡致良以为又要被拒绝时,突然听到:“去我房间吧。”
随着房门的关闭,蔡致良紧紧搂住方菁瑶,吻着美人的香唇,伸手向私密处探去。
“呜呜……我先去洗一下。”方菁瑶闻着身上的以为,挣扎着说道。
“那一起。”
洗手间圆形的花洒前,年轻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或许他们也没有聊到,既没有在洞房之夜,也没有在柔软的床上,属于二人的世界就这么突然降临了。
花洒下的美人,晶莹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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