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看着众人,看出他们的想法,脸上有些抑制不住的微笑,他还有招数呢,今天,他们周家就要取代定国公,成为盛京最厉害的世家。
“最关键的是我的族弟还收留了厉王之前的贴身小斯的弟弟,就是被厉王杖毙的那个。
那人虽然不知道太多事情,但却说他兄长在死前的一天来找过他,给了他不少银钱,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一样,甚至还隐隐提到因为他的疏忽,厉王在宫里犯了一个大错。”
周尚没有再说话,因为这和他之前的话相互辉映,现在这种留白更加能让人想象。
“厉王既然处死了贴身之人应该就是想灭口,怎么还会留下一个什么弟弟?”韩战问道。
“那是对方是同母异父的弟弟,因为出身有些不光彩,所以没人知道。”周尚很自然的回答。
“所以没人能证明周大人口中那个人是厉王小斯的弟弟不是么?”韩战反问。
“怎么不是,那人是对方亲自交给我族弟让其帮忙照顾的。”周尚反驳。
“这都是你们周家说的,而且太皇太后之前也说了,就算厉王真的在后宫做了什么,谁能保证那是太皇太后?还生下了孩子?
如果是个宫女,而那个宫女之后并无身孕呢?人家事后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就忘了不行么?
所以周大人你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猜测,还是想往太皇太后娘娘身上泼脏水不是么?”
“韩战,你不要太不要脸?这么多证据,韩太皇太后在里面牵扯了这么多,除了她,你能找到什么更符合的人么?”
“也许就是个小宫女,而对方也死了很多年,所以我们忽略了而已,谁知道呢?或许周大人可以慢慢调查一下?”
论狡辩,韩战是专业的,起码面对韩战的无耻,周尚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毕竟按照韩战的说法,他寿元尽了都调查不明白。
“你简直无耻?”
周尚的手指着韩战都哆嗦了起来,又是这样,明明自己准备的很充分,但每次韩战都能破局,凭什么?
“这怎么是无耻了?周大人质疑我们定国公府的姑娘的品性,却不许我反驳你那所谓的证据?
这是何意?况且太皇太后和先皇何等尊贵,没有确实的证据,哪里是你能污蔑的?”
韩战的话虽然牵强,但因为他身份的关系,所以即使他这么不要脸的反驳,其他人也要给些面子。
因为换做是别人,周尚拿出这些证据,早就把人钉死了,可是韩明珠身份不一般,所以这件事才这么困难,再有就是先帝已经死了,所以这件事才会如此。
周尚深呼吸一口气,他让自己冷静,不要进到韩战的陷阱里,可是韩战还在那里抓着一些小问题不放,周尚十分想叫他闭嘴,可惜他不能,因为就算他喊破喉咙管,韩战也不会理会他的。
“既然这些摄政王不相信,那就滴骨认亲,那样的证据,想来摄政王不会再反对了吧?”
“周大人既然有这个魄力我当然不会反对,不然周大人又会说我们心虚了。”
韩战和周尚对视,目光之中火花四渐,福王等人看着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毕竟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除了定国公府和周家,其实他们宗亲们也没有退路了。
即使大家都同意验证先帝的血脉,但所谓的滴骨验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牵扯到很多事情,尤其是不能让天下人怀疑,所以不可能立即执行。
还有就是人选问题,也要慎重考虑,这些事情都需要福王操心,毕竟无论是韩战还是周尚都需要避嫌,所以福王现在每天都很头疼。
周尚是信心满满的,而且经常催促福王,话里话外都是时间拖久了韩战会消灭证据,或者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等等。
气的福王都想把他扫地出门了,反观是韩战该如何就如何,而韩明珠则是闭门养病,完全就是静待结果的模样。
“你说什么?刘能之前和谁有过接触?”
“英达,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会有接触,但他们的确是有交集的。”
刘能就是厉王那个小厮的弟弟,如果是平时,刘能接触一个大臣他们不会在乎,可是现在英达身上背着与周炳勾结的嫌疑,让之前的证据被质疑了。
如果自己弄出来的证人又和周炳关联上,周尚觉得自己就解释不清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是刘能的证词的真实性福王他们就会怀疑,接连的怀疑很可能把现在的好局面给打散了。
“怎么会?是不是就是顾客和掌柜的普通交集?或是一些其他无所谓的原因?”
“这个时候考虑原因也晚了,即使他们如英达和苗凤那般偶然间接触,也能被扭曲出一堆事情,解释起来恐怕很难,所以关键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这事被韩战知道,给了他突破口,恐怕会推翻们之前说有的事情,之前我们就是拼上家族才让大家同意开皇陵,现在弄不好,恐怕我们以家族做筹码也不行了。”
到时候不开皇陵,这事不了了之,而自己的周家得罪了所有人,结果如何真的可以想见。
“就怕我们开了皇陵结果也不尽人如意,韩战虽然善狡辩,但我们的证据也的确有漏洞,所以家主,你能保证先帝的血脉真的有问题么?”
周尚想要点头,可是现在却有些迟疑,他虽然坚信自己调查的,可万一呢?
周家人看着周尚的脸色,也都变了身色,如果他们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但结果先帝血脉没有问题,那他们就完了。
“这个时候,先帝的血脉必须有问题。”
周尚的声音有些冷,众人看着他都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这里面不好操作啊,毕竟无论是福王还是韩战,都会看的很紧,他们怎么做手脚?
“这事交给我,现在当务之急是让福王早点把事情都处理好。”
迟则生变,周家人都点头,开始活动起来,福王皱眉的看着来游说他的人,不知道是周尚急着让定国公府倒台还是别的目的,不过他也没有反对,前期准备的东西也都差不多了,现在就看时机了。
先帝的陵墓从上次周尚提及就一直安排专人修缮,起码百姓们看来是这样的,都认为是之前流言的影响,但其实工部派人于其说是修缮,不如说是研究如何挖开皇陵。
“大人,这墓似乎有些不对?”
工部尚书带着一些人小心的进到皇陵里面,在建造时他们来过一回,现在再来,总感觉毛毛的,不过也是,毕竟如果不是这次事情,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进到封好的皇陵里的。
“看看先帝如何了?”工部尚书皱眉,他也感觉那里不对,但又说不出那里不对。
“先帝的棺墓没问题。”
匠人们检查一下,不过好像有小小的不对,但想来应该是正常的,毕竟先帝已经过世很久,和封陵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也是情有可原,于是匠人们也就没有提。
工部尚书小心的派人把先帝请出棺墓,这期间宗亲的人也在旁边监督,确定没有什么手脚可以做。
先帝被放在专门的地方之后,众人跪在地上请罪,虽然先帝血脉存疑,但只要先帝一天是皇上,他们就一天要尊敬他。
帝陵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外围有重兵把守,确保不会有人进入这里,韩明珠则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先帝的尸骨。
即使后面她和自己的儿子有些离心,但先帝到底是她唯一的儿子,死后又被人翻了出来不得安宁,韩明珠的心还是紧紧的缩着。
福王带人跪拜,然后上香祷告上苍,表明这事的原因,然后带人开始准备滴骨认亲的程序。
以古代的工艺,其实这个程序十分复杂,时间很漫长,但好在福王安排了全盛京最好的仵作,人多好办事,于是两个时辰之后,众人都有些扛不住时,终于提出了骨血。
对于厉王的尸骨众人就没有那么讲究了,福王亲自把仵作们提取的骨血滴在厉王的尸骨上,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滴血。
皇陵这里有很多人的,可此时连呼吸声都好似听不见,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那滴骨血慢慢的没入厉王的尸骨里,周围一片肃杀.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先帝真的是厉王的血脉,摄政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韩战冷着脸看着那滴骨血,并没有理会周尚,福王等宗亲也是紧紧皱眉,他们对视一眼,都在考虑要不要现在把韩战父子的性命留在这里?
毕竟让他们父子回去,以他们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任由大家摆布的,到时候恐怕不好处理。只是韩战父子会如他们的意么?自己这边安排了人,韩战父子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先帝是盛和帝的骨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韩明珠大叫到,满脸的不敢置信和被污蔑的委屈,旁边的周太皇太后则是冷冷的看着她,满脸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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