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还留存着未散去的淫/靡气息,之前处身其中没有什么感觉,如今突然进入感觉却是异常强烈。
雪清尘将下巴靠在重渊肩上,如此便是将室内的环境尽收眼中。
那三日他意识模糊,原本没什么记忆,可如今看到这些熟悉的场景,那些原本模糊的画面却突然清晰了起来。
窗台,美人榻,红纱下……雪清尘的脸燥热无比,只觉得自己浑身又开始痛了,难怪他醒后双腿疼痛到不能站立……
重渊,禽兽!
若不是他现在四肢无力,他定要……
雪清尘沉默。
他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在重渊面前怕是也如同蝼蚁一般,对他造不成丝毫伤害。
雪清尘咬紧了牙,心中屈辱,愤怒,无力感交加,让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感受到重渊近在咫尺的脖子,他心中不甘,侧头就想咬上去。
但视线落在重渊脖子上时他却一愣,只见他想咬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个鲜红的牙印了。
留下这个牙印的主人定然很用力,那印记都破了皮,还渗着血丝。
这是……自己留下的吗?
雪清尘没有印象了。
不仅仅是脖子上,重渊身上有多处抓痕和齿印,那种印记,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留下的。
但重渊是龙,实力强劲,就算是神器也不一定能破开他的防御,他恢复能力强大,即使断臂也能在短时间内接上复原,而这些小伤,竟然在他身上留了这么长时间。
不待雪清尘多想,重渊已经将他带到了床前。
随着一道气流涌动,室内空气焕然一新,连一片狼藉的床榻都变得干净整洁,那些被弄脏的床单被套尽数被换。
雪清尘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重渊这次很温柔,没有像曾经那般将他粗鲁的扔在床上。
几乎是在身体接触到床上的瞬间雪清尘便有了力气,他揭过一旁的薄毯盖在自己身上,身体往床内一滚,那薄毯便牢牢的裹在他身上,将他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
床边的男人看着雪清尘一系列举动,沉默了半响,最后屈膝上榻,欲将裹成一团的雪清尘揪出来。
他的手扯住薄毯往下拉了拉,见雪清尘紧紧攥住顶端的双手,声音微沉。
“出来。”
“不要。”
雪清尘整个人都捂在薄毯中,只露出了一个发顶,他的声音从毯子内传来,闷闷的。
“不听话?”重渊的语气低沉,带着几分威胁。
雪清尘无动于衷,蜷缩在床背对着他。
“那本尊接下来要做的事你可别哭。”
雪清尘闷了半响,最后转过身来将薄被往下扯了扯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
“你出去,我很累,想休息。”
重渊只用那双幽深的紫色竖瞳看他,因雪清尘这句话,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但一见到雪清尘那双湿润泛红的桃花目,重渊心中的怒气却是消了下去,仿佛被一只小猫揉了一下一般,柔软无比。
他突然俯下身靠近雪清尘,在雪清尘睁大的眼中将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眉心,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之前温柔许多。
“你的伤还没上药,上了药再休息。”
雪清尘一怔,双眼愣愣的看向重渊,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的悸动了一下。
丝丝缕缕的痛楚蔓延开来,重渊此刻温柔下来的声音与记忆中另一个人的声音重叠。
心,撕裂了一般的疼。
等雪清尘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重渊剥得干干净净,痛楚从被触碰的地方传来,他脸色一白,条件反射般抓住重渊的手。
“我…我自己来。”
重渊将他按了回去,他趴在柔软的床上,小腹下被垫了一个枕头将臀部抬高,随着刺痛感一起袭来的,还有丝丝缕缕冰凉的舒适感。
怪异的感觉从身后传来,雪清尘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中,只觉自己的脸如同烧了一把火一般的烫,不知道到底是羞的还是怒的了。
痛楚仅仅维持了一会儿便被温暖舒适的感觉替代,重渊这次就显得温柔很多。
雪清尘拼命想忽略那种异样感,可那种感觉太强烈,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甚至都没想以重渊的能力为何要用这种方法给他疗伤。
他浑身都烫了起来。
重渊自然感受到了,涂药的手指坏心的在某处按了按,雪清尘的身体果然一颤,腰背都弯曲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如一只引颈的美丽天鹅。
“你……做什么?!”
面对雪清尘恼怒看来的眼神,重渊勾了勾唇,声音磁性,“舒服吗?”
雪清尘双拳紧握,起身就是一拳揍向重渊。
但下一刻他就被某龙拽住手腕压倒在床,随即臀部被拍了一下,那一声脆响传入雪清尘耳中,他霎时一愣,随即的更强烈的怒火汹涌而来。
“重渊!”雪清尘几乎咬牙切齿。
“怎么?又想要了?”
“我要杀了你!”雪清尘死命挣扎,怒到眼眶都红了。
重渊压住雪清尘乱动的腿,低声道:“别动,再动伤口裂了。”
“本尊还等着你好了兑现你的诺言。”
雪清尘被按得动不了,听了这话,愣愣道:
“什么诺言?”
“等你好了,继续做。”
反应过来的雪清尘俏脸通红,他紧紧咬着牙,怒道:
“你休想!”
这条淫龙!满脑子龌龊思想!
重渊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雪轻尘,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本尊的玩物,本尊想如何对你就如何对你,你没有资格拒绝。”
雪清尘冷静下来,冷冷看他,“魔尊,你不嫌我脏了吗?”
痛楚从雪清尘被握住的手腕传来,重渊周身渐渐有冷意散发,他冷冷的与雪清尘对视,“不过是个漂亮的玩物而已,本尊在意的只是你的皮囊,至于你脏不脏,本尊不介意。”
“如此最好,魔尊对我如此执着,我都要以为你是爱上了我。”
手腕上的痛楚越来越甚,雪清尘疼得皱眉,就在他以为重渊就要这样一直将他的手腕捏碎时,重渊终于放开了他。
“你见过有哪个主人会爱上一个玩物的?”
“本尊只是在欣赏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君跌入泥潭的狼狈模样罢了。”
“师尊,雌伏于昔日徒儿身下的感觉如何?”
雪清尘脸色惨白,重渊见他这模样,心中却是有报复的畅快感袭来。
“师尊那几日的模样,当是畅快至极,徒儿想离开都不行呢。”
重渊的手在雪清尘精致完美的脸上游移,“从这一刻开始,你除了是本尊的舞姬外还多了一个身份。”
“本尊的脔宠。”
“往后你的要务便是伺候本尊,若惹得本尊不快,等待你的后果,希望你能承受得起。”
重渊起身俯视着他,冷声道:
“本尊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来本尊的摩罗殿伺候。”
随即袖袍一挥,一套红色衣物便被扔在雪清尘身上。
“穿这套衣服来。”
视线落在那套红衣上,精致华丽,比起上一套来说保守了些,但对雪清尘来说仍旧过于暴露,而他,不想再穿红色。
“我不想穿红色。”
“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重渊的身形已经消失。
抓紧了手中细滑的红衣,看着这刺目的红,雪清尘呼吸急促,随即闭眼想将那些画面从脑中尽数祛除,可结果跟往日的无数次一样。
雪清尘身体轻颤起来,浑身冷汗淋漓。
周围太静了,静到只剩下他们祈求的声音……
三日后
摩罗殿
魔气森然的大殿,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雪清尘是第二次来这摩罗殿了,上次还有侍从带领,如今却是他一人前来。
一路行来路上没有看到半个魔族的身影,寂静得可怕。
在摩罗殿内饶了一大圈,最后终于在夕阳落山之际找到了重渊的所在之地。
仍旧是那日他献舞的那座大殿,只是如今却是静悄悄的,只剩高台之上的王。
雪清尘在大殿门口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抬步踏了进去。
即使他现在灵力被锁,可这具身体本身的恢复能力还在,身上的伤在这三日还有些痕迹,但他那处却是好得奇快,如今竟与平常无二。
清脆的铃声在大殿回响,即使雪清尘的动作已经尽可能减小了,可那金铃的声音却是没有丝毫减弱。
王座之上的高大身影单手支颐斜靠在王座扶手上,没有丝毫动静。
他仍旧是一身玄色华服面覆鬼面,与平常无二。
雪清尘缓缓来到他的面前站定,重渊仍旧没有什么动静,连气息都没有波动。
好似睡着了一般。
雪清尘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在他那熟悉的轮廓上游移。
他的下颚线凌厉无比,倨傲的薄唇轻抿着,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很冷漠,他虽带着一张可怕的鬼面,可周身散发的威势却吸人无比,即使明知道这个人很危险,可仍旧忍不住步入深渊。
重渊可能正陷入沉睡中,若想取下他的面具,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雪清尘一颗心怦怦直跳,他的视线落在重渊脸上的鬼面上,伸手要去揭开他的面具。
然而他刚触碰到他的脸,那双紧闭多时的紫眸却是瞬间睁开。
赫然对上那双冰冷的竖瞳,雪清尘心间一颤,随即是一道大力扯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重渊压在了王座之上。
“你来晚了,本尊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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