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路上昏黄的路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整个城市几乎都陷入了安眠。
然而,总有那么一群人,越是深夜越是兴奋。比如,夜店里因为寂寞happy的人,还有混在人群中难辨真伪的一部分人。当然还有坐在吧台上喝着酒水对舞池里猎物抛媚眼的妖。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人群传来一阵尖叫,压过了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引起了全场所有人的关注。
在闪烁的灯光之下,一个一身黑衣长发窜动,手握一柄寒光闪闪的细长黑刀的女子出现在会场。那大半张脸上是残破狰狞伤疤,在灯光照射下犹如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吧台上妖艳女子模样的小妖吓得掉了酒杯,哆嗦着冷汗直流。那女子透过人群冰冷的目光紧紧锁着她,未曾离开半分。
不行,逃不了了,没想到刚出任务就碰上她!妖怪猎手,上官默!我还未吃掉一人啊,谁来救我!我不想死!
妖艳女子看着上官默僵在座位上哆哆嗦嗦已是被吓破了胆子。周围此时大乱,人群推搡着往出逃。
“鬼啊!鬼啊!”
上官默突然轻笑,移了目光。那女子才如负释重从吧台高高的凳子上瘫软在地。
鬼?呵呵。上官默瞄向人群中显露妖形仇视她的小妖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她了,不过,也并无所为。在这群妖怪眼里,上官默就是神,死神!
妖怪们直接扑了上来,上官默冷笑一声,纵身期间。挥动渊虹,突然一片寂静。紧接着是妖怪们血肉分离的沉闷声响。当带血的刀尖碰到大理石地面,形成一声脆响。仿佛定格一般的众妖全在凄惨声中坠落地面,渐渐死亡。
妖艳女子缩在吧台底下,暴瞪着眼珠望着一瞬间毙命的同伴们。吓得赶紧咬住拳头才没发出声响。上官默面无表情,瞥着地上分离的妖怪。刀上的残血迅速的渗透,被渊虹吸收。
整个过程快速,干净,利落。没有人目睹这场屠杀,除了妖气弱的一塌糊涂的妖艳女子。
“出来吧!”
妖艳女子顿时一个激灵,上官默抬起眼皮望着吧台底下。
当初就是因为妖,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场,变得不人不鬼。如今竟成了这暗夜之中的幽灵,只在夜间活动。所有的生活已经在毁容的时候被腐蚀,清风阁她也不想再回去。毕竟,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在留恋的了,而她的玉姐姐恐怕被她伤透了心吧!
上官默长叹一声,收了渊虹。女子一愣,不明白她的用意。
“你走吧!我不杀你,纵然是妖,也有那些所谓的好妖。你身上妖气并未沾染污秽,还算纯净。今日我放你一马,但是,倘若你敢祸害一人,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上官默说的不温不火,却让小妖瞬间流了泪。上官默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小妖思忖片刻立刻爬出了吧台。
“等等!”
小妖泣不成声,望着上官默跪了下来。上官默听闻声响止了步子,转过身来。小妖眼泪汩汩看似有着什么苦衷。
“上官默大人,谢谢你不杀之恩,但是,但是我恐怕还是活不长久,求你收留我吧!”
上官默一阵奇怪,小妖见她有所迟疑竟给她磕起了头。上官默顿时有点慌了,赶紧上前要将她扶起。然而小妖倔强不肯起来。
“上官默大人,求求你。我本妖力也不过几百余年,刚修成人样,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未知的。近些日子,有魔君招募手下,只要追随他的都变得法力高深。然而其中有些年岁较深的前辈,说他只会扰乱人妖二界不愿俯首称臣。于是他们就···就···”
小妖哽咽着,擦了一把眼泪。上官默着才看清,那小妖模样好似人类十六七岁的青涩少女。那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满了对世界的未知。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同样十来岁年纪的桔梗。
小妖拉住了上官默衣角抽泣着继续说道:“那些前辈最后被一个法力高深的黑色蛇妖抓住,听说,他们···呜呜···他们全被魔君吃掉了!上官默大人,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魔君也会吃掉我的。求求你,带我走吧!我不想昧着良心做个坏妖。求求你···”
望着泣不成声的小妖,上官默泛滥的同情心又被唤起。
真没想到,妖竟也会被迫至此。这与有家不可归的她何其相似。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好吧!我带你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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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天,现了星辰。
人们近乎都已陷入深眠,上官默靠在洞口看着干草堆上熟睡的小白鼠,不经意的笑了。
她没想到自己救回来的竟是一只小白鼠,而且还没有名字。见她是一只妖,而且卸掉夸张的妆容不过是一个青涩的小女孩,上官默习惯性的叫她小妖。
小妖对于她的存在几乎是神一般的崇拜。当她换出魂龙时,一切的言语都表现在了脸上。小妖总是大人大人的叫她,这让上官默很不习惯。
上官默哀叹着,望向变得晴朗的星空。因为她的冲动,伤害了自己最亲的人,她确实已经再没脸回去了。只能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发泄自己内心的仇恨。孤单单一个人在高山上躲藏着,每日过着痛不欲生的生活。
可悲的是,自己似乎真的对自己大伯动了情。没缘由的恨他,想他,念他。整日忐忑他会不会来找她?为什么找她?怎么还不来找她?
想到这里,上官默突然笑了,笑自己蠢,已经这样了谁还会喜欢。
“或许这样消失了,对玉姐姐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她不用再夹在大伯和她之间徘徊了。也希望自己对她的伤害能和自己一样,消失!
”
“哎!”一声叹息,无处话凄凉。冰冷的夜里,泪水浸湿眼眶。
“玉姐姐,我不在大家都过得怎么样了?突然想你们了。”
医院走廊的座椅上,玉儿一手撑着头,一缕相思如梦。她慢慢睁开眼,一滴泪毫无缘由顺着脸颊落下。玉儿摸了摸咸湿的泪,一股凄凉涌上心头
。
“默默。”
寒冰男坐在病房内椅子上,望着在病床上熟睡的虚空。看似老了好几岁。
三人之间的牵绊不知不觉已经深到再也无法斩断。相同时间的不同地点,对彼此的思念化作一丝丝的痛,弥漫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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