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进入中平二年(公元185年),李振被张让囚禁在张府已经一个多月,眼看就要进入二月,与蔡琰的婚期将近,自己却在张府每天让人监视,连半点主意也没有,这种焦虑的心情,让一项做事情都顺利的他感到难受。Ω笔 Δ趣阁WwW.biqUwU.Cc
张让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这样把自己关进府中,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就是不让自己出府,连消息都传递不出去。李振在房间急的来回走动,怎么办?现在张让连面都不见,他越平静越是有后手,这是暴风雨来的前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中要害。李振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府之隔,洛阳街道却是热闹不已,人口多是一点,但主要地洛阳是大汉国都,消息传播地,什么消息都能不胫而走。比如说望月楼让朝廷查封,掌柜一家在菜市口被河南尹随便一个借口处斩,一个大户之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人人皆口而至。让平常去望月楼的显贵子弟都摸不着头脑,到底望月楼掌柜得罪了谁?下了这么狠的心,猜测不已啊!而那些心知肚明的官员却不敢乱嚼舌根,关乎皇家脸面,谁不要命了敢肆意外传,忠于皇家的官员想把这事捂都来不及。
张飞听闻望月楼掌柜一家被拖到菜市口斩,拍手叫好,连饮几坛酒,如果不是掌柜的心黑,三弟也不会让张让带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如果三弟有个不测,该怎么向大哥交代?当时豁出命不让张让带走三弟就好了,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一时心烦气躁。
田丰听到消息则是忐忑不宁,掌柜一家被斩,那么主公会不会是下一个?灵帝真的就不顾女儿颜面了吗?暗自在心中猜疑,现在重要的还是多派人打探到主公的消息,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张让对自己这一手却是高兴不已,既能帮灵帝出口气,在陛下心中落个好感,还能让李振的下属阵脚慌乱,猜不到李振的下落,同时也能对四世三公的袁家来个敲山震虎,袁家那两小兔崽子跟何进来往密切,在展下去,可不是件好事,不到万不得已张让也不想跟袁家闹翻,谁让袁家弟子满天下。陛下不收拾袁术,那是对袁家有顾虑,但自己可以利用下事这事把袁家两小兔崽子赶出洛阳,实在不行也能让他们收敛一些。“哈哈……,来人备车去袁府。”
袁府,四世三公的府邸,先不说它豪华,但有一点就是门庭若市,想想大汉半数官员出于袁家,每天来登门拜访的人物有多少?袁家几个下人忙里忙外,给人接待引路,就这还忙不过来。府外还排着长龙,依次安静等候,每个人都没有半点烦躁,对着引路的下人都是眉开眼笑。
长街上一辆马车慢慢行驶,车轮辘辘的声音行驶之袁府门前而停,车辆两旁的卫队依次停住脚步。
一人来到袁府门前递出名帖,小声说了几句话,回到马车旁。
拿着名帖的下人,一阵小跑跑进府中。
袁府门前的人们看着这里,知道今天的拜访是不成了,一个能在袁府门前都坐着车的人,这种人的身份不是他们能比的,一种落差,沮丧啊!门前的人们明知拜访不成,但没有人敢走,没有袁府的人话,他们都不敢动,除非不想在官场混下去。
不多时,一个下人跑到府前喊道:“诸位还请回去,今日有贵客登门,我家主人恐没时招待,还往恕罪,请回去吧。打开中门。”
吆,这是谁来了?袁府可不是随意都能打开中门的,除非是皇亲国戚,或者是迎接圣旨,或位高权重的人物到来,一般来拜访的人那个不是走的侧面。不该知道的不能知道,门前的人们虽有好奇心,但知道好奇心能害死人,一个个低头离去。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从府中大步走出,双眼炯炯有神,红光满面,慈祥的样子,捋着长须,在门前高声笑道:“哈哈……,稀客,稀客啊!”来着就是当朝太傅袁隗,稀客,而不是贵客,说明对张让没有好感。
张让缓缓走下马车,来到袁隗面前,作揖笑道:“袁大人今日冒昧拜访,还请恕罪。”
袁隗作揖说道:“呵呵,张大人说笑了,大人每天兢心兢业伺候陛下,难得出宫一次,我高兴还来不及,请。”
张让眼皮抽动一下,袁隗的话让他心里不顺,两人虽然能在朝中见面,但属你不招我,我不惹你的关系,你只要伺候好陛下,不来惹我就行的意思。
两人无声走进大厅,跪坐在席位,下人上好茶水,退出门外。
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是张让这只老狐狸,袁隗开门见山道:“张大人今日来此可谓何事?”
张让端起茶水,呡了一口,不急不躁笑道:“袁大人家的茶喝起来真清香。”
袁隗皱下眉头,想着张让拜贴而来,没有皇命,要么是有事相求,要么就是抓住我什么把柄,我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张大人若是喜欢,我等候派人给你府中送些过去。”
“哎,袁大人不必了,什么东西都是第一次喝着有味道,喝习惯了它就没味了。”
什么叫做第一次有味道,习惯了它就没味了。袁隗听出张让话中带刺,说道:“品尝出它的清香,日后自会喜欢上它。”
“呵呵,有礼。”张让看着袁隗的眼,说道:“品尝出它的清香,就会喜欢上它。只是不知疼爱一个人,不知能否认清他?”
袁隗对视张让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自然会认清楚一个人。”
“哦。”张让点头道。“袁术公子在家吗?”
“呃。”话风突转,袁隗愣了一下,下意识说慌,道:“不在,术儿跟几个好友出去游山玩水去了。”
骗鬼,大雪天的能出去游山玩水。张让不揭穿笑道:“袁家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出类拔萃啊!就是风流也无人能比啊!”
“什么意思?难道是术儿在外做了坏事,如果是这样等他回来,老夫臂当严惩。”袁隗疾言厉色说道。
张让摇头痛心疾道:“唉!术公子真是风流成性,他在望月楼宴请一个清倌,给人下药。术公子难道就没有妻妾,光天化日就这么想要红被翻浪。”
“逆子,逆子啊!”屈辱啊!在外风流,让人到家中指认,连累到袁绍身上,这是逆子啊!袁隗气道:“怎么那个清倌难道报官了,这样让这个逆子娶她当小就行了。”
张让横眉怒眼道:“要是他们能红被翻浪就好了,也不会给我热出那么多麻烦。”
袁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眯眼笑道:“一个清倌能有什么麻烦,不就是想进我袁府吗,这事还怎么敢需要劳烦张大人你那,我同意了。”
张让皮笑肉不笑道:“清倌人到没事,但那药酒也带看是谁喝的?”
望月楼掌柜一家被斩,闹的沸沸扬扬,袁隗也有所耳闻,难道于这事有关。压抑这心情问道:“是谁?”
张让吐出两字:“公主。”
晴天一声劈雷,袁隗差点头被炸了,身形晃动,豆大的冷汗往外冒,难道袁术把公主清白之身给毁了,灭顶之灾啊!
不可能当时派管家找到术儿没听管家提起过,袁隗静了静心,捋着胡须说道:“哦,当时我记得派人找到术儿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人,何况术儿约的也不是公主,公主怎么会喝了酒哪?”
不愧是太傅,老奸巨猾,这么短的时间就静下心还找到这么多漏洞。张让也不是个善主,没事也要找事情把你挂上钩,平静地说道:“要怨也怨那掌柜贪小便宜,把卖过的酒又卖一遍,正好当日公主也在那个地方,卖给了公主那桌,袁大人你说可恶不可恶?”
“嗯,万恶的奸商改杀。”袁隗正气凛然说道,“公主当时跟谁在一起?她人没事吧!”
袁隗急切的眼光看着张让,想要从他口中得出答案。
“袁术公子下的药有厉害,袁大人还不知道?”
怎么老是往那逆子身上扯,袁隗不想让这事牵扯到袁术身上,偏偏张让死咬住不放,气道:“什么意思?难道……。”
“哎!袁大人过虑了,人已经抓住了,现在关在大牢里。”张让打断袁隗的话,摆手说道。
“哦,这就好。”袁隗端起茶杯喃喃自语道。放下杯子,严肃说道:“这人是谁?应该早点处斩才行,不能让他坏了公主的清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袁隗一心为别人着想。
“是谁我就不便告诉大人,陛下自有他的打算。”告诉你我怎么完成陛下交代的事情,张让想着。
“那是,那是。”袁隗笑道。
张让眉头紧皱,一副为难的样子,像要说些什么,又难以开口。
“张大人有事请指教,我们俩的关系……,呵呵。”袁隗低头说不下去,他俩人的关系能好吗。
“呵呵,其实那我有事想告诉大人,这些天陛下心情不好,你也知道生这样的事情,当时陛下还想处置术公子,让我拦住了。”张让点到为止。
“呵呵,我在此多谢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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