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和尚有太多的疑问,宁兰君直接问他:“大师,你从西域不远千里而来,却躲在后边,让徒弟冲锋陷阵,没个理由吗?”
法信和尚没有理会这话,直白的转向另一个话题:“宁大人,现在重要的是合作。”
宁兰君不问了:“大师,没错,合作,西域的国家愿意合作吗?”
“宁大人,合作能否成功,在于某种程度上的条件交换。只要条件成熟,还有什么不能合作的。”
宁兰君笑了笑道:“大师是出家人,也如此世俗。”
“和尚也是人,更何况,贫僧代表的是一个国家,谈条件无可厚非。”
这么爽快,宁兰君挺喜欢这种风格:“大师,说吧,想要什么?”
法信和尚直接道:“要宁大人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慧远方丈的事,宁大人就当没发生过。”
宁兰君沉默了,慧远方丈身上有很多秘密,他可以不去管,可是好奇心总是想知道,这方丈到底知道些什么事。
刨根问底的职业病,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
宁兰君想了想,对法信和尚说:“可以,但本官无法保证,如果慧远方丈身上的秘密牵扯到本官,那么,这个承诺就不算数。”
“好,就按宁大人说的办。”
宁兰君多少还是有点不相信,这和尚的要求,果真如此简单。
他又多看了几眼法信和尚:“大师,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想得到什么?那把刀你们也看过了,平平无奇,不是吗?”
“是的,贫僧看到了那把刀平平无奇,却也看到了那把刀无与伦比的威力,宁大人,可以告知缘由吗?”
宁兰君忍不住一笑:“大师觉的本官能知道答案吗?”
法信和尚坦白的说:“宁大人确实不知道答案,但答案就在宁大人身上。”
“大师,你们还是不死心啊。”
“走着看吧,终有一天能得到答案的。”法信和尚站起身:“宁大人,贫僧告辞了,等我好消息。”
“请。”宁兰君一路将法信和尚,送到门口。
为了办事,法信和尚带走了徒弟普渡,他说普渡擅长阵法,尤其是传送阵法,凉州去西域几千公里之遥,骑马最快也要二十多天,甚至一个月,普渡一个来回两天足够。
大厅里,吕连成颇有点担忧:“他们会不会一去不归?”
宁兰君摇头道:“不会,因为有人质。”
“人质?谁啊?”吕连成忙问。
回答的是沈长卿,他道:“慧远方丈。”
宁兰君接着道:“是的,慧远方丈对西域佛国很重要,而且不是一般的重要,只要慧远方丈人在永安城,那就是人质。”
这么一说,吕连成明白了:“原来如此。”
……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那天早上,法信和尚带着徒弟来到了帅府。
互相落座,法信和尚说了这一次普渡和尚回去一趟的成果:“沈楼主,宁大人,这是一份西域海兰国陛下的圣旨,陛下授权贫僧全权处理此事,陛下也接受了和大夏合作的事,他已经派兵前往边境,守住重要通道。除此之外,还有一封给沈楼主的亲笔信,沈楼主请过目。”
沈长卿拿过那封信,认真看完了。
信上的大概意思是愿意和大夏合作,甚至会在不久之后派遣庞大使团,前往大夏交流。
海兰国是西域诸国之一,也是西域实力最强大的国家。
如果这一次能联系上,从而建立关系,对塞外五国将有不可估量的威慑力。
“大师,辛苦了。”沈长卿满意的收好书信。
“沈楼主,该贫僧办的事已经办完了,沈楼主,宁大人,请记住你们的承诺。”
沈长卿道:“大师,那是自然。”
宁兰君也道:“我会信守承诺。”
法信和尚带着徒弟走了,沈长卿立即召集所有凉州军高层。
已经提前准备了很多天,沈长卿决定两天之后兵出塞外。
至于具体人选安排,沈长卿决定自己坐镇定远城,赵万城领兵二十万,为东路军。
宁兰君领兵二十万,为西路军。
两军东西对进,务必消灭四国主力。
对于这个安排,反对声音也不是没有。
反对者说,宁兰君不是军中之人,无战功,无经验,岂能为帅。
沈长卿说一不二,将那些意见压下去了。
更为关键的是,由宁兰君带兵出征的意见,是作为副总兵的赵万城首先提出来的。
正帅和副帅都这么说了,任何反对力量都毫无意义。
赵万城这么做,让沈长卿和宁兰君都很意外,猜不透他怎么想的。
从大厅里离开,宁兰君三人是一起回去的。
这次,两人自然会和宁兰君同行。
带兵打仗,这是第一次,而且跟的还是个同样第一次出征的将军,吕连成心里没底:“老弟,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能行吗?”
宁兰君倒是很轻松,他笑了笑说:“吕大人,不用担心,这次,简直是白捡的功劳。
布局已经完成,塞外四国的二十万兵马,将是瓮中之鳖。
不需要经验,不需要兵法,一直往前冲就行了。
再者说了,胡参将随行,还有许多凉州军经验丰富的将军,出了塞外,就是整天睡大觉,什么都不干,他们也能按部就班的把事情办了。
楼主是故意送我一份大礼,这么大功劳给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这么一说,吕连成心里有底了。
现在凉州军上下士气高涨,又前所未有的得到凉州百姓的支持,称得上上下一心,焉能不胜。
……
两日后,大军出发。
在昨天,一队人马,作为使者,提前去了塞外四国
并非先礼后兵,而是尽可能的麻痹他们,弄个障眼法。
宁兰君带着二十万兵马,一路往西。
一路上,没多少意外,唯一的问题,并非是草原人士,整天骑马屁股疼。
两天后,有探子回报,说是那些使者已经被塞外四国的人砍了头,脑袋挂在城墙上。
军队上下。一片同仇敌忾,高喊着报仇。
宁兰君让所有人加快速度,又过了两天,终于碰到了零星的抵抗,二十万兵马一路平推过去。
五天后,两路大军会师,几乎已经荡平了塞外四国的所有主力。
西域的海兰国已经出兵,四国最后的联军五万人,被挡在西逃的路上。
不得已,只能返回,陷入重围。
知道大势已去的塞外四国,选择投降。
那一天,对整个塞外国家来说,是最悲壮的一天。
对大夏来说,将是被历史永远铭记的一天。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宁兰君,骑着马,独立于草原之上。
原来还高高在上,纵横无边的四国君主,大臣,王公百姓,纷纷跪在那个年轻人面前。
拿着降书,承诺和大夏永世修好。
马上的宁兰君,扫了一眼地上密密麻麻的数万人。
没有去拿降书,而是让人找到杀掉使者的四国中的相关人员五百人,纷纷押出来。
宁兰君只有两个字:“砍了。”
五百人人头落地,血水染红了枯黄的草原,也让那跪下的五万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两日后,大军班师回朝。
又过了五天,两路大军凯旋而归,那一日,定远城人山人海,无数人呼唤着宁兰君这三个字。
从此,这三个字响彻凉州,飘向了塞外,更飘向了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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