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军事禁区,几个布衣百姓,吵吵嚷嚷的站在那里似乎想要进去。
一个军士前来报告:“宁大人,几个百姓要见你。”
宁兰君往那边看了一眼:“带他们上来。”
得到允许,几个百姓被军士带上了城墙。
那些人到了跟前,直接跪了下去:“宁大人,你是好官,我们都看到了,西凉王死了。”
宁兰君有气无力的抬起手:“起来说话。”
那些人看到虚弱的宁兰君,一个个红着眼眶,抹着眼泪就是不站起来。
罢了,宁兰君没多余的力气说话。
“宁大人,可还认得我们,我们是临中城的人。”其中一个中年人声音哽咽的道。
宁兰君眼皮微动,再次看向几人。
那天早上离开临中城的时候,人太多,根本认不出来。
宁兰君对那些人说:“你们可以不用来的。”
“宁大人,我们都是自愿的,总想做点事,定远城周围陆续还有几万人会赶来。凉州要是陷落,我们这些世代聚居于此的人,也会葬身于塞外国家的马蹄之下。”
宁兰君挥了挥手:“回去吧。”
“宁大人,让我们做点什么吧。”
宁兰君依然是挥手:“走吧。”
眼下的形势,再多的人毫无用处。
只有自己的竹箫管用,以及楼主在塞外成功,赵将军稳住北魏,才是胜利的希望。
军士将几个人带走了,他们还时不时的回头往这边看来,不情不愿的走下城墙,回到那群老乡中间。
一个个颇为激动的讲述着宁兰君虚弱的身体……
城内的街道上,一个一身道袍的道士,手拿宝剑,一路从那边走了过来。
有军士想要拦下,还没等宁兰君发话,吕连成告诉他们,是自己人。
燕赤霞一路上了城墙,走到宁兰君旁边,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抓起胳膊,握着宁兰君的脉搏。
检查了一下,额头上的皱纹略微松开。
师祖曾说宁兰君乃是大气运之人,此话不假。
虽受了重伤,但体内气息依然强大,无生命之忧,只要调理得当,需要些日子便可以恢复。
“道长,你来了。”宁兰君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燕赤霞。
燕赤霞走过去,站在城墙边,声音带着几分悲怆:“宁公子,你猜贫道现在看到了什么?”
“什么?”没有多费心思的宁兰君随口问。
“人心!”
“人心?”宁兰君重复道。
“被西凉王毁掉的人心,被陛下漠视的人心,被宁兰君聚拢的人心,还有这天下之人,欲摆脱大夏多年萎靡的人心。”
宁兰君靠在椅背上,带着些许微笑,眺望着定远城外枯黄无边的草原。
“道长,你和你师祖很不一样。”
燕赤霞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宁兰君:“哪里不一样?”
“你确实是个道士,你师祖是国师。”
似乎明白了这话,燕赤霞终于回头:“我师祖心里装的的是整个道门,所以才会变成宁公子口中的国师,入世太深。”
宁兰君接连咳嗽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止住:“臭道士,你话太多了。”
燕赤霞转过去,不再言语。
……
塞外对很多大夏人来说,是个神秘的地方。
那里不仅有草原,更有风情各异的民族,威力颇大、机动灵活的草原铁蹄。
这里地域广阔,人烟稀少,越往北更是苦寒的荒凉之地。
茫茫草原上,第一次带兵深入塞外的沈长卿,在加快速度的间隙,偶尔也欣赏一下快要开春的草原上的风光。
心里还是挺担心的,如果不能在那些人攻城之前开始进攻四个国家,对定远城和凉州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更让沈长卿牵挂的是宁兰君。
他接受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情势所逼,自己当时已经远离定远城,无法赶过去,只能让宁兰君出手。
他要面对的是二品实力的西凉王,难度不可谓不大。
当时的情势下,沈长卿反复权衡,最后只能选择孤注一掷。
沈长卿坚信宁兰君能办到,就算是实力不够,他也能靠着智慧,利用好定远城的十万兵马解决西凉王。
整个凉州军,整个听雨楼,能办到此事之人,舍此无他。
沈长卿心里胡乱的闪现着一个又一个念头,挥着马鞭,一路狂奔。
十万兵马已经兵分四路,自己亲率两万人,赶往四国中,实力最强的木尔哈国。
忽有先头部队前来报告:“楼主,前方发现一队陌生人马。”
“人数?”
“八人。”
“能看出来什么来头吗?”
“从装扮看,像是凉州人士。”
沈长卿略一思忖,立即做出决定:“加快速度,拦住他们。”
“是。”
那人领命而去。
……
人生有很多值得高兴的场面,比如洞房花烛夜,比如金榜题名时。
对此时的石庆元来说,那自然是壮志可酬的豪迈。
多年心愿,终于要成为现实,他怎么能不高兴。
木尔哈国近在咫尺,只要妖族和四国联军击破定远城,占领凉州,抓到骆千寻,大事可定。
最让他得意的还是西凉王,哈哈,这个大夏双壁,不可一世的西凉王,这次不死也残了。
当然,能摆了一道西凉王,多亏了大夏那位皇帝。
若不是他玩弄权术,妄想着将西凉王拿捏于手掌之中。
这位西凉王,也不会疯也似的处处求索,想着晋升一品,开创一番事业。
如果不是西凉王如此急迫,以至于忽略了很多问题,他的计划也不会那么容易成功。
嘉明帝真是个好皇帝,老夫祝你长生不老,早日位列仙班。
心情好了,骑着马也轻松很多,八人的队伍,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往前走。
忽的,潮水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八个人,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面对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巨浪,石庆元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并非正规军装铠甲,看不清来路。
土匪吗?
燕山军的首领他倒是认识,可是上次之后,元琅消失了。
就连西凉王也纳闷,派出去的五千人到底去哪了。
也曾派人找过,后来得到消息,那天晚上被元山城不明武装击溃,下落不明。
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元琅的性格,自然是回到老巢燕山,以图东山再起,怎么会出现在木尔哈国地界。
心思转念中,石庆元让其他人不要慌。
然而,不久之后,石庆元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燕山军。
而是他早就收到消息的沈长卿的十万兵马。
更不妙的是,一队人马中,那个名扬天下的沈白衣,正一袭白衣,纵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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