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您没事吧?”赵江涄看到简业面上的微微嗔意,脱口问。
简业推开靠向自己的赵江涄,看了一眼小倩,“我母亲已经吩咐过,你没有听到是不是?带赵江涄回去,没有我母亲和我的同意,你们主仆二人绝对不可以再做任何决定,更不能离开所居院落半步。再惹出麻烦来,后果自负。”
赵江涄噘起了嘴,眼泪立刻流了出来,“相公,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江涄是真的想要送点心给堂姐,江涄没有别的意思。”
简业语气里透露出不耐烦,“小倩,带她离开。”
小倩匆忙上前拽住赵江涄的胳膊,口中劝着,“王妃刚刚吩咐过,小姐您也要听着些,莫让公子爷为难,您原来确实是好意,但事情出了意外,您先沉沉气,等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再说。”
赵江涄还想要挣扎,但小倩手上明显的用了些气力,而且简业已经带着进忠进喜兄弟二人离开,她再挣扎也是无趣,哇的哭出了声。
“小姐,您别哭,这里时常有王府的奴才经过,瞧见了只会让他们说些不好听的。”小倩立刻递了手帕给赵江涄,“今天的事情也算是蹊跷,明明已经安排好的,却让容青缈给躲了过去,那个孟龙辉也是,到了最后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个的身上,不过,他这样做也好,免得王妃真的查下去,查到事情和您有关,必定会不妥。”
“是不是因为容青缈比我有钱?”赵江涄突然想到这一点,立刻问。
“容家是有钱,但这几年已经不如之前,而且,容青缈的嫁妆全在公子爷手中,她根本不能轻易使用,除非她这一次回容家又得了些什么好东西。”小倩想了想,“不急,反正大家都在王府里,有主子暗中帮着,您只管好好的等着好消息就成。”
“还等着?!”赵江涄恼怒的说,“她都已经欺负到我头上了,还让我忍着等着,我才不要忍不要等,我要你告诉我父亲,让他立刻的收拾掉容青缈,要么杀了,要么休出去,让她滚的远远的。”
“不行,现在公子爷不能扶您做正。”小倩看了一眼附近,时不时的有些奴才们打从附近经过,虽然他们是听不到她们主仆二人在说什么,但瞧得多了也不好,万一有什么好事之人听到只言片语,也是麻烦,“我们先回去,这里人多嘴杂,万一走漏了消息,只会令您为难。再说了,您可以这样想,王妃表面上看是从宫里找个人来教您规矩,是在责罚您,但是,也是为了您好,以后您的父亲得了天下,您是天下最最尊贵的公主陛下,宫里的规矩早些学到手,也可以帮您以后面对天下臣民,您是主子唯一的骨肉,说不定,这天下还会传到您的手中,您不如趁此时多多的学些规矩,为以后做准备。”
赵江涄想了想,觉得小倩的话也有道理,忍了忍眼泪和委屈,跟着小倩一起离开,时不时的还是望向简业离开的方向。
“小姐,您不用担心,奴婢瞧了,公子爷没有去容青缈的院落,她的院落在后院,公子爷是朝着外面的方向走,怕是有正经的事情要办。”小倩立刻安慰的说,“那个女人,既木讷也无趣,您一向得公子爷欢心,还得了公子爷向王妃亲自说出娶您为侧室的事,明知道王妃一向不喜欢王府里有姨娘们,也算是第一次违拗了王妃的意思,公子爷肯定是在乎您的。”
听小倩这样讲,赵江涄再想了想,面上露出了笑容,人也快乐起来。
自打从简王府里回来,云天道长就一直觉得眼皮在跳,跳得他心里发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邪门,那个容青缈,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
“道长。”伺候他的老道士从外面走了进来,“您是不是和容家的人说一声,他们好象过了时间没有送香火钱来,道观里一向开支大。”
云天道长这才想起这个月容家送香火钱的事,之前因为容青缈在简王府里的缘故,容鼎夫妇特意为女儿在云天道观求了吉祥,经常的送些丰厚的香火钱过来,以保容青缈在简王府里事事顺心,虽然容青缈一直没有得到简业的宠爱和在意,但也算是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
想到离开简王府时遇到容青缈,容青缈的表情,那样眼中无他,却又面带嘲讽,他当时就想到有可能她会在香火钱上惩罚一下云天道观,没想到真的被他给猜中了,果然的,这容家就开始过了时间不送香火钱。
云天道长皱了一下眉头,“知道了,你派个人送书信过去,说是再误了时辰,云天道观不能保证他们的女儿在简王府里还能如此的平安。”
“是。”老道士见云天道长一脸的不耐烦,也不敢多言,退了出去,派了一个小道士前去容家询问香火之事。
道观里一向的开支大,有容家这样一个有钱的主一直给道观送丰厚的香火钱,再加上其他香客的进奉,还有皇宫里偶尔的一些赏赐,日子一向过得舒坦滋润,这突然的迟了几日,竟然还有些不太习惯,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就断了所有的吃住享用,却多少会影响一些吃穿用度。
派去询问的小道士很快就回来了,老道士正在给云天道长的房间里给云天道长捶肩,小道士一脸沮丧的走了进来,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见了云天道长,跪下,说“道长,小道去了容家,他们只说是忙,怕是要迟些日子才能送些银子过来。”
老道士不高兴的说“再忙也该为他们的女儿着想,云天道观一直努力的为他们的女儿祈福,难道他们不怕他们的女儿会出事?”
小道士长长出了口气,也有些生气的说“小道也说了,但那个容老爷说是如今容家正忙着清点财物,一时半会的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来,得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要离开京城去别处做生意,一年半载的回不到京城来,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是真的顾不上。”
“离开京城?”云天道长一愣,瞬间坐直了身体。
“是,听说是太后娘娘亲自下的懿旨,要容鼎夫妇二人带着两个儿子去柠公主所嫁之国经商,以帮助两国开展生意上的往来。”小道士想了想说,“小道去的时候,确实是瞧见容府家里正在清点财物,真是有钱呀。”
云天道长却不理会小道士的诉说,眉头紧皱,脱口问“容家全部的人都要离开京城吗?”
“不是,那个已经有了身孕的沅姨娘还留在容家大院里。”小道士摇了摇头,“留了不少的奴才照顾沅姨娘,说是沅姨娘因为有身孕在,柠公主所嫁之国一向寒冷,怕沅姨娘的身子吃不了那样的苦,也怕误到腹中的孩子,就留她在京城,京城的生意也留了人打理。”
云天道长似乎是长长出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有些下意识的说“容鼎夫妇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小道士想了想,“小道过去的时候,是容家二少爷容家盛出面接待的,先是问小道有什么事,小道就说起香火的事,容家二少爷说,一时忙着安置家里的一切,到忘了这件事,等忙过手头的事情会让人送了香火钱过来道观里,另外,也会留了人在京城照顾在京城的生意,到时候会安排人来道观里送香火钱,如果一时的迟了,要道观里记得知会一声。”
云天道长还没说话,一旁的老道士一脸不满的说“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们有求于我们,怎么得到要我们自己张口要钱?这主动送钱和上门要钱根本是两码事好不好,这根本就是在暗示我们,他们可能不会太主动送钱给我们当香火钱了!”
云天道长长长出了口气,想了想,说“看来,我们那日里去简王府的时候,言语间是得罪了容青缈,不过,她一向的不喜多事,也是个懦弱之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聪明?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帮着她?”
老道士没有吭声,他并不清楚简王府和容青缈的事,那一日云天道长去简王府的时候,他是留在马车里候着,那里面多是简王府的女眷,没有简王妃的同意,外人,尤其是陌生男子,是绝对不可以出入其间的。
“要不,我们找孟大夫问问?”过了一会,老道士试探的问。
云天道长摇了摇头,“自打那天之后,简王府里的人想要出入,必须经过简王府管家的同意,管家是简王妃的人,那天引起简王妃不满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再随便的出入简王府,我们想要见孟龙辉,没有合适的理由,也是想也不要想的,尤其是那天,我还在简王府里出了丑!”
想到自己当时的情形,云天道长眼前又出现了容青缈面带浅笑,藏着嘲讽的精致面容,那样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眼神却冷的可以杀人,似乎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却偏偏不说,等着看他出洋相,是的,他确实出了洋相。
“那香火钱?”老道士更关心香火钱的事,没有容家送钱来,道观里的日子是一定会受影响的。
云天道长不耐烦的说“让大家收敛些。”
“是。”老道士见云天道长生了气,也不好多说,立刻应了声,然后抬眼瞧了瞧小道士,示意他离开。
忙过手头的事情,听到小倩派人送来的消息,江侍伟想着有些日子没去简王府后院里吓唬容青缈了。
其实也是无聊,想着赵江涄自打出生就由姜氏带在身旁以赵霖庶出之女的身份长大,明明是皇家的骨肉,却要看人眼色,陪着小心的长大,又喜欢上简业,却偏偏简业娶了容青缈在前。心中有些小小的内疚,便想悄悄的收拾掉容青缈,好让自家的女儿有一天名正言顺的成为简王府小公子的正室,其实那个容青缈太好捉弄,一吓就吓得要死。
但是,小倩之前也捎来了简业的话,吓唬可以,但不可以伤害到容青缈,不然,无法向容鼎夫妇交待,惹出事来,他也不能保证赵江涄可以好好的呆在简王府里,所以,江侍伟还是有些收敛,只是吓唬,没有动手杀了容青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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