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太过恐怖,把所有人的目光全吸引过去,大家看着他,不晓得他突然怎么了,脸上的五官一直在颤抖,嘴巴大张着,呆呆的盯着李玉锦,目光落在李玉锦的双腿上。
“啊!”王公公一声惊呼,直接捂上了自己的嘴,一口气憋着,半天上不来,想说什么,却只是大口的呼吸,说不出来。
李玉锦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脸上也瞬间的变得苍白,看着鲜血如同盛开的花朵般在她的双膝处晕开,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
看李玉锦刚要伸手去触摸自己流血的双腿,那个第一个发现李玉锦双膝异常的护卫立刻声音哆嗦的说“主子,您,您别碰,别碰。怕是,怕是。”
他努力想要说出下面的话,却总是无法流畅的说出来,空气中突然的传来一声极其奇怪难听的笑声,“哈哈!”依然是刚才笑声的重复,大家一下子全部的陷在了沉默里,没有人敢动一下。
这里肯定有鬼,而且一定是那个简松之的的鬼魂,他在报复自己,李玉锦想,手却不敢再落在自己的膝盖上,流了这么多血,她却完全的没有感觉,这说明,也许她的膝盖情形比她想的还要可怕。
“你去帮我打听一下,那个老妖婆,这段时间有没有抓什么奇怪的人,年轻的公子,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叫全焕的男子。”李玉锦轻轻吁了口气,也是奇怪,原本不知道膝盖有在流血,只是觉得双腿僵硬,似乎是被冻着了,但知道自己的膝盖有在出血,就突然的疼得几乎要疯掉,讲话的时间嗓子也疼的厉害,说出来的声音自己听着都恐怖的很。
“全焕?”皇上眉头皱了皱,“没听说。”
“如果她抓了全焕,自然是不会告诉你。”李玉锦有些生气的说,声音愈发的难听,吓得她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尽量温和的说,“那是我的一个晚辈,我需要找他,有些紧要的事情要他做,如果他在宫里,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弄他出来交给我,切记。”
皇上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瞧向一旁的王公公,“记得朕姨妈的事,到时候你去打听一下,皇宫里这段时间可有抓来这样一个年轻公子,还要和朕长得有几分相似,找到后,先送到朕这里让朕瞧瞧。”
“如果他真在皇宫里,你绝对不可以动他。”李玉锦突然想起自己这个儿子的奇怪癖好,立刻说,这一说,疼得脑袋都要炸,“你想要怎样的,可以随处去寻,但他绝对不可以!”
皇上不耐烦的说“好了,朕知道了。”
那个护卫担心的看着李玉锦,“主子,咱们先走吧,您瞧,您膝盖上的血并不是喷涌而出,却似乎是慢慢的渗出来,属下担心这样不好,您还是早些离开吧,这里的事,您交待几句,还有足够的时间。”
“哈哈!”笑声突然疯子般的再响了起来,众人都不吭声,一直到笑声的余音全部消失,虽然难听的很,却没有人敢出声阻拦。
李玉锦轻轻吁了口气,点点头,“带了容鼎夫妇一起,不能再任由着这个糊涂孩子把钱糟蹋了。”
皇上脸一沉,生气的说“不行!来人,立刻送朕的姨妈离开,这里还是朕的地盘,您跑来折腾,这半夜三更的,一向的,这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安生的很,您这一来,弄得这里如此恐怖,要是让朕的母亲知道了,又是说不清楚的是非,您也晓得,朕的母亲一向聪明,能干,您一直都不是她的对手,您能活到如今也算是命大的,好好的珍惜自个的命吧!”
“孽子!”李玉锦气得脱口说,然后胸口疼的让她脸一抽,捂着自己的胸口半天没有喘上气来,不耐烦的说,“你等着。”
“送客!”皇上也来气了,恼怒的说,“以后不要再让这个女人进宫,还真当朕称呼她姨妈,她就真的可以在朕的面前当朕的姨妈不成?如果不是念在松之不希望再的是非纠葛的情分上,朕此时早就收拾了你,你害得松之那样惨不忍睹,如今还在这里说这说那,来人,送她滚蛋!”
李玉锦想要说话,却觉得胸口不适,有一种自己今晚过来就是自取其辱的感觉,似乎,今天就有人等着看她笑话,简松之,这个混帐男人,死了竟然也不肯放过他,谁让他当时招惹自己的儿子,若不是为了这个愚蠢的儿子暂时的当上皇上,她何苦要那样费尽心思对付他!
“您,这个,要不,先回去?”王公公很是为难的说,只有他是皇上跟前的奴才,其他的全是这里的护卫,轮不上他们说话,但是,这个时候要他替李玉锦做主,真是要命的事呀。
李玉锦眉头紧皱,知道这个时候想要带走容鼎要费些周折,这里毕竟是那个老妖婆的天下,若是真的撕破脸,面前这个当皇上的儿子到无所谓,只是如果真的在这里和那个老妖婆面对面发生冲突,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今晚我不想多事,但是,你最好让容鼎夫妇早早的准备妥当,我是一定要带他们离开这里的。”李玉锦咬着牙,不敢大声,胸口疼的厉害。
皇上没有理会李玉锦的话,面无表情,李玉锦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双腿一点气力也没有,只得由着护卫抬着离开,这里树木杂草荆棘间根本没有合适行走的道路,几个护卫抬着李玉锦步履艰难的离开。
“真是可恶!”皇上长长出了口气,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护卫们也不敢停留,这里鬼气森森,多呆一会都是要折寿,他们才不要在这里多呆呢,皇上的话一出,护卫们很快的就消失不见。
皇上瞧着没有其他人了,这才语气放缓,温和的说“松之,他们已经都离开了,你出来吧,有些日子没有瞧见你了,朕很想念你。”
凤雏阁的院子里,没有任何的回声,连那奇怪的笑声也不再有。
“唉,朕知道你心里埋怨朕,朕也不想这样,朕实在是没有办法。”皇上叹了口气,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生气,“朕不得不坐这个位子,朕也很想抛下这一切带你离开这个伤心地,给你一个无人打扰的日子,不必生活在地下,可以****瞧得见阳光,风花雪月,唉,朕若是此时带你离开,被朕的母亲知道,一定会派人追杀你,如今知道你活着的人少之又少,朕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在这里陪着朕,一旦朕有了合适的人选,朕一定会带你离开。我们有足够的钱财,朕依然可以让你过在这里这样舒服的日子。”
依然没有任何的回音,仿佛皇上是对着空气在讲话。
“皇上,我们回去吧。”王公公轻声提醒,“若是被太后娘娘瞧见您不在宫院里,只怕会派了人寻找,到时候有人多嘴说一声,怕是会惹来是非。”
皇上再叹了口气,只得搭着王公公的手臂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走下亭子的台阶,恋恋不舍的瞧着漆黑的院落,很是不情愿的离开。
“这位皇上对简松之到真是蛮用心思。”容青缈瞧着皇上和王公公所提的灯笼的光线越来越远,远到一丝光线也瞧不见,凤雏阁重新归于黑暗的时候,轻声说,“到和我在跑马场瞧见的皇上不同。”
“我也是第一次瞧见。”简业眉头微微一蹙,“他对叔叔确实用心良苦,难怪叔叔仍然选择这个让他一辈子不能抬头做人的人一起,也不愿意回去和家人们团聚,在这里,叔叔至少还有几分自由可言。”
突然,腐臭的气味直接的扑在二人面上。
“简松之,你明明不是这样腐臭的人,做什么这样吓唬人,今天的味道真是太大了。”容青缈掩了掩口鼻,这个简松之,真不是一般的可恶,知道今天李玉锦和皇上在这里见面,故意的弄出这样的气味,害得她也有恶心感。
“哈哈。”简松之得意的笑了笑,“本人就是故意的,简业,你也记好了我今日说过的话,不论是谁做皇上,我不管,但是,如果影响到我的逍遥,我就一定不会放过,哪怕是简家的后人,哪怕是你。”
“李玉锦怎样了?”容青缈突然想起李玉锦离开时的痛苦表情,问。
简松之淡漠的说“她的腿受了伤。”
“没这么简单吧?”容青缈不相信的说,“我看见她有在流血,应该是膝盖的位置,还有,那个被李玉锦手下护卫带走的护卫,他是不是会死掉?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因为当年他曾经伤害过对我有恩的一个奴婢。”简松之语气依然淡漠,“所以我今日要他同样如此,如果李玉锦不下令手下人杀死他,他便要一直痛到血尽才会死。当年,鸾儿就是这样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无法救她。”
“鸾儿?”容青缈呆了呆。
突然想起,简王妃曾经和自己讲过,她自个身旁有两个鸾儿,以前的那个鸾儿是简王妃的贴身奴婢,是李氏特意训练出来陪伴她的奴婢,但是可惜死于意外,简王妃并没有明确的说出鸾儿死亡的真正原因,原来,鸾儿的死和简松之还有关系。
“是的。”简松之表情没有喜怒之色,那张面具塑造出来的可怕面容,仿佛是僵硬的一块,“当年,她原是想向皇上报信救我出来,可惜,被李玉锦发现抓了起来,当着我的面,李玉锦让刚才那个护卫下手,当时鸾儿就是这样的情形,我却因为穴位被控,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耗尽最后一点生命,然后死去。”
“有人放火。”简业突然指了指院落外面。
简松之和容青缈立刻转头去看,果然,外面有浓烟,就在凤雏阁与外面那片荒凉之地相通的地方,烟气极大,那里的植物大半都是潮湿的,杂草也有半人高,出现浓烟也正常。
“他们这是在逼着皇上同意这里的容鼎夫妇被带走。”简松之冷漠的说,“这样的大火,宫里肯定会派人来救火,虽然这样的大火对于活在地下的容鼎夫妇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引起太后娘娘对这里的注意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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