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周姨娘抬头看到坐在那里的简王爷,声音有些颤抖,眼泪跟着落了出来,“臣妾见过王爷,原来王爷在这里。”
“怎样了?”简王爷沉声问,“她可相信了?”
“王妃不肯见姨娘。”奴婢一旁声音颤抖的说,“奴婢陪着姨娘在王妃的院落外面站了好几个时辰,小公子和容主子正巧也赶了回来,王妃只见了他们夫妻二人,就是不肯见姨娘,不论姨娘如何的哀求,最后还怪责姨娘打扰了她的休息,让姨娘立刻离开,姨娘只得离开。”
“她不肯见?”简王爷不太相信的问,“她虽然脾气古怪些,对你一向不算太和善,但大面上还是说得过去,难道她连见你一面都不肯?!是不是你表现的不够真诚?”
周姨娘一脸的委屈,哭泣着说“臣妾是真心实意的央求来着。”
“是,奴婢可以做证。”奴婢轻声说,“到也不是王妃开口说要姨娘立刻离开,而是伺候小公子的奴才进忠出来传话,说是姨娘在外面说话哭泣打扰了王妃的歇息,姨娘说,定不是王妃不想见,是,是容主子的意思。”
“容主子?”简王爷眉头一蹙,“哪个容主子?”
“就是小公子的妻子。”奴婢看了一眼周姨娘,轻声说,“王妃不肯见姨娘,原也不能说什么,到底鸾儿姑娘是伺候王妃的贴身奴婢,出了事情,虽然只是两个奴婢之间的拌嘴,一时出了意外,但都是为了各自的主子,王妃生气也是应该。王妃是正室,姨娘自然要让着些,再说,王府里的人和事,一向姨娘都是迁让着王妃的,姨娘总是说,王妃年纪比自个小,她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要让着些,王爷的后院才会安稳。但是,那个容主子,虽然如今得了小公子的宠爱,也该学学以前得宠的江姨娘,对姨娘多些尊重才是。”
“她说了什么?”简王爷声音一沉,不满的说,“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你们主仆二人就由着她说吗?不是应该好好的教训一下吗?我不记得以前业儿有多么的在意那个什么容青缈,你们主仆二人怎么就会怕了她!”
“她是业儿的正室。”周姨娘抹着眼泪,委屈的说,“也不知怎的,就得了王妃妹妹的喜欢,还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睐,取代了以前业儿宠爱的江涄,成了业儿如今最最喜欢的女子,还带了去柠儿远嫁之国,这才刚刚的回来,没有业儿的宠爱,没有王妃妹妹的偏爱,她哪里敢如此,臣妾是不想王妃妹妹以为臣妾这个当姐姐的是有意的针对她在意的人,才一再的忍让,想着王府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是后院安稳,王爷当怪起臣妾来。”
简王爷眉头紧皱,并没有言语。
“那位容主子,虽然是个年轻的小辈,但却是个厉害的,说出来的话跟带着刀一般,言语间怀疑这件事并不像姨娘所说的那般,似乎是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奴婢轻声说,“奴婢以前听人说过,这位容主子,私下里和伺候王妃的鸾儿姑娘私交不错,怕是要替鸾儿姑娘出面。”
“她和那个奴婢熟悉?”简王爷面色一沉,厉声问。
“是,奴婢是听人这样讲的。”奴婢吓了一跳,立刻说,“大家说,容主子最初重新回到大家面前的时候,就是鸾儿去她那里最是多一些。”
简王爷的表情愈加的阴沉,好一会才慢慢的说“她在怀疑此事?”
“是。”奴婢偷偷打量着简王爷,硬着头皮说,“她似乎是在怀疑,鸾儿姑娘出事之事与我们家姨娘并没有什么关系,怕是王妃也这样想着。”
“她怀疑我知道。”简王爷不耐烦的说,“我问的是容青缈!”
奴婢被简王爷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挺,嘴巴微微张开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就是容青缈。”周姨娘也吓了一跳,仓促的回答。
简王爷的语气既阴郁又不耐烦,周姨娘一时也诧异着,为何简王爷对容青缈的态度这样的在意?原本她只是想要借着容青缈这个人宣泄一下对简王妃的不满,因为容青缈是简王妃此时眼中的红人。
但,简王爷似乎并不在意于简王妃的反应,到更在意于容青缈的反应。
“她是怎样怀疑的?”简王爷眉头一皱,语气又变得有些恶狠狠的问。
“她。”奴婢觉得周姨娘用胳膊肘快速的碰了自己胳膊一下,脑子里本就有些空白,周姨娘这一碰,她更是大脑一片的空白,仓促的回答,“她说这件事与您也脱不了关系。”
周姨娘眨了一下眼睛,不记得容青缈有这样讲过,只记得容青缈对自个有些不尊重,眼里嘴里都没有自己这个人,她恼的是这个,简王妃是简王爷的正室,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不给她颜面也说得过去,可小小一个容青缈,竟然也仗着简王妃的宠爱对她这般不尊重,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但是,容青缈并没有怀疑过事情与简王爷有关呀?奴婢这样讲,若是简王爷多想一些,会不会认为是自己没有尽心尽力的做好简王爷的吩咐呢?
简王爷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表情也有些僵硬,盯着奴婢,语气狠毒,咬牙切齿的说“她果然这样讲了吗?还是你在胡说八道?若是你在胡说八道,我必定亲自了断了你的性命!”
奴婢长长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讲,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此时,她已经不能说刚刚她只是信口乱讲,若是此时承认刚才只是在胡说八道,简王爷肯定会杀了她,虽然鸾儿的事情是简王爷派人所为,可,绝不能说破此事,必须要装糊涂,认定就是伺候周姨娘的芙儿所为。
她必须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简王爷又不会亲自去找容青缈证实她所言之事是真是假,只要她一直向着周姨娘胡说八道,周姨娘也不会傻到揭穿她。
“是。”奴婢垂下头,有些紧张的说,“她说,依着周姨娘的胆子,断然不会允许手下的奴婢和伺候简王妃的奴婢发生冲突,尤其,鸾儿姑娘还是最得简王妃信任的贴身奴婢,简王府里谁不知道鸾儿姑娘,更是知晓她的身份,所以说,鸾儿姑娘出了事情,一定是有人在后面策划此事,给周姨娘一个胆她也不会敢,定是有更厉害的人在后面。”
周姨娘没吭声,心说这死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讲呀!
“她还说了什么?”简王爷似乎是稳了稳语气,慢慢的问。
奴婢咬了咬嘴唇,豁出去的说“奴婢也没听她讲太多,还有小公子在一旁,她也有些忌讳,只是言语间有这样的意思,也许是奴婢心中猜疑,但奴婢一向知道周姨娘对简王妃很是迁就,简王妃大面上也不会太过份,这一次就是不肯见周姨娘,一定是对此事也有怀疑,更多的也可能是在气头上,但容主子进去后,立刻就有伺候小公子的奴才进忠出来让周姨娘不许哭泣,也不许发出声音,这不似是简王妃的习惯,好歹周姨娘虽然是侧室,但也是年长简王妃几岁,并且早些日子嫁给王爷您的。后来小公子和容主子出来后,容主子言语间更是对周姨娘不尊重,摆明了一种你的心思我都知道的表情。”
简王爷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什么。
“人人都说,以前的容主子不是这个样子,是个软弱可欺的,但是,后来出了些变故,人人都说她是见过阎王的,知道些事情,奴婢猜。”奴婢抬起头来看向简王爷,谎话既然已经开始讲了,就得讲下去,而且要讲的听谎话的人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实话,只要能保住性命,不成为第二个芙儿,就算是让容青缈丢了性命,又有大不了的,反正,小公子可以再娶,王府里还有一个江姨娘,多一个容青缈少一个容青缈,无所谓。
“她之前出事的事本王爷到是听王妃讲起过。”简王爷的语气里透出几分犹豫,想着脑海中对容青缈的记忆。说句实话,他对容青缈这个小儿媳妇并没有太深的记忆,也不曾有过什么很深的交往,说句话的机会都少有,所以,最先在脑海里冒出来的就是跑马场里的她,她遇到皇上杀了她骑的马,脸色瞬间苍白,却言语谨慎从容,甚至有一种将所有阴鹫消于无形的感觉,“王妃对本王爷说,自打出了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后,这个容青缈就变了许多,做事也比以前从容大方,言语也很谨慎,并且很得业儿的喜欢,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得了太后娘娘的喜欢。”
“是呀。”奴婢立刻接着说,“王府里的奴才们私下里都说,这个容主子和以前的容主子除了容颜长得一模一样外,甚至,嫁进王府里十年的时间,这容颜上就和没有变化一般,瞧着就跟刚刚嫁入王府时一样的年轻美丽,好像就没有这十年的存在一般,反正奴婢是这样认为的,这个容主子一定是见过了阎王,阎王又教了她一些什么,不然,她怎么可以轻易的就让一直得小公子喜欢的江姨娘突然间就失了宠,还那样得太后娘娘的喜欢,亲自到了简王府里见见她,还许了她许多的金银珠宝。”
其实,她也不知道太后娘娘究竟是如何奖赏容青缈的,只是听王府里的奴才们私下里乱讲。
以前,如今的江姨娘当时的赵江涄和周姨娘的关系私下里不错,甚至比和她自个的正经婆婆简王妃关系还好,周姨娘也很喜欢赵江涄,觉得她人长得甜美,又会讨人喜欢,拿着容青缈的嫁妆钱不当钱的随便奖赏手下,所以王府里的人虽然都觉得赵江涄人有些骄横,但还算大方,更何况赵江涄很得小公子的疼爱,人人也都夸奖着。
但是,后来,听说不知怎么的容青缈就出了事情,说是生了病死掉了,被赵江涄派人送去了乱坟岗,这是大家私下里讲的,说是赵江涄一直就和容青缈关系不好,虽然是表姐妹的关系,又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赵江涄小的时候还是容青缈的母亲代为抚养着,但两个人毕竟嫁了同一个男人,自然是有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得宠的赵江涄一定会对付容青缈,这个,没有人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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