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这天安启给全剧组放了假,他自小在国外跟着金发碧眼的家佣长大,过惯了洋节,对这个节日还是有些情怀的。
然而最主要的还是前一天金主爸爸傅劲深就已经提前通过气,今天要来陪太太,好家伙,这个暴君在一旁盯着,他哪有胆子使唤他媳妇拍戏啊,可梁知戏份又多,免不了得让他围观,索性放假一天,省得被这难缠的玩意儿找茬。
娱乐时代,除了商家趁着节日的噱头搞促销,电视圈的也在积极筹备欢庆晚会。
剧组里大半的艺人都有各处晚会的邀约,昨天傍晚趁着雪还未下大的时候便已经走了不少人。
梁知失忆之前的工作全都经由关姐之手,她并不会去争取任何一个综艺或活动,只会对着关姐给过来的项目进行筛选,向来没有自己接触过合作方,解约之后她处于半退圈状态,就连个合作邮箱也没有公布,外界的合作商几乎联系不到她,因而今年的圣诞,她是彻彻底底地闲了下来。
凌晨傅劲深到她卧室的时候,她微微转醒过一次,小姑娘抱着自家先生哼哼唧唧地撒娇了一阵,双手双脚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缠,平日里的那些害羞娇怯一股脑地全往脑后抛。
少女白嫩的脸颊还挂着方才撒娇哭泣时掉的眼泪珠子,此刻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蹭,在剧组里这么多天都一直表现得相当努力勤奋、好学听话的新人演员梁知,如今一到傅劲深身边便原形毕露,她深知他是她能够依赖的男人,骨子里黏人的小性子一下子释放出来,缠得傅劲深浑身血脉喷张。
他还不曾见过她这么主动的时候,然而小姑娘嗜睡,如今也不过五点过半,他来的时候把她吵醒,她迷迷糊糊清醒了一阵,攀着他吻了一会儿,片刻后竟然又软绵绵地趴在他胸膛上睡了过去。
她眉头的红晕都还未褪去,傅劲深险些觉得方才小太太的娇意只是她梦里的放纵。
男人微微叹了口起,微笑着用修长的食指替她将脸上湿漉漉的眼泪抹掉,啃了啃她还瘪着的可怜巴巴的软唇,而后拥着她入眠。
他从乾市到陆园村也折腾了一晚上,一夜没睡,还在寒冬大雪中攀了座小山,饶是体力再好的男人此刻也会觉得疲惫,温香软玉在怀,他搂紧小东西沉沉睡去。
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梁知手机开始震动,那是她平时起床的闹钟。
她的女鬼妆化起来时间长,大多数时候都是早上七点起床洗漱吃早餐,而后八点开始上妆。
梁知前一天晚上忘记将闹钟关了,因而此刻手机依旧如往常一样在固定的时间响起。
她赖床的习惯仍旧没有改掉,闹钟都是隔五分钟就设置一个,平时也需要连续响了几个之后才能将她叫醒,昨夜傅劲深又来陪着她,他怀中火热,在这寒夜里给足了她温暖和安全感,她睡得踏实睡得熟,第一声闹钟果然没能扰她清梦。
傅劲深只感觉怀中的小东西稍微皱着眉头蹬了蹬小腿,也不知嘴巴里迷迷糊糊在嘀咕些什么,他心下化作一滩水,枕在她脑袋下一夜,已然有些酥麻的手摸到床里边的枕头下面,将她手机拿过来,把闹钟关了。
关了一个还不够,他随手打开一看,实在忍不住笑,在家里的时候他每回喊她也得喊好几次才能喊得动,这小祖宗似乎也挺有自知之明,他一下替她关了八个时间。
耳边没有烦人的铃声在吵,屋外天色逐渐泛白,大雪封山,鸟兽尽散,静谧中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梁知梦里拿小脑袋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不老实的小手无意地探进他薄薄的衬衫里,停留在他的小腹上,胡乱挠了几下。
傅劲深呼吸都浑浊了几分,忍不住扬扬眉,昏暗中盯着她娇憨的睡颜看,片刻后他有些顶不住了,大手探下去将她嫩生生的小臂攥紧捉出来,然而没过多久,她又习惯性地塞回进去。
他过去倒是没发现这小妞有这种癖好,若是换做她清醒的时候告诉她,她一定捂着脸,说什么也不会承认。
大抵是这两天养成的生物钟使然,半个多小时之后,梁知还是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逐渐清醒,傅劲深一直没睡,她醒来的时候从他怀中抬头,一下子便对上了他宠溺的眼。
仔细一瞧,她整个人的轮廓完完整整地印衬在男人漆黑的瞳眸中,她不自觉地一笑,他也跟着笑。
“醒了?”
“唔……”她应答的嗓音中带着些刚睡醒的哑,奶声奶气的,听在傅劲深耳朵里,简直是这冬日里最美妙的声音。
她看了他一会儿,葱白的小手指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一夜的劳顿,男人微微冒头的胡子有些扎手,梁知摸着觉得挺有意思,一双杏儿眼弯弯地含着笑,傅劲深垂眸盯着瞧,仍由她折腾。
片刻后捉住不老实的小手往自己嘴边带,他舔了舔她细嫩的手指头,眼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梁知心跳忽然跳得厉害,他眸中这样的神色她最熟悉,而两人又分别了这么久,她也想他想得紧,自然没理由拒绝。
“安启今天给你们放了假?”他淡淡问,她的手指头还在他口中呢,他怎么又突然问起工作上的事了。
梁知单纯地点点头,呼吸都不大均匀了。
傅劲深果然笑了,他低低笑着的声音有些磨人,梁知手足无措地别开眼神,想抽回手力气又不敌他,少女耳尖已然红透,还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在这不太好吧……?”
“嗯?”他装作听不懂,“什么不太好?”
梁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另一只自由的手往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傅劲深笑得肆意。
她简直没脸开口说话了。
“不想在这做?”梁知没说话,他又继续耍流氓,“想在外面啊?小树林?倒是挺有意思,只是现在外头还下着大雪,冻得慌,我是没关系,怕你受不住,病了又得我着急。”
他说的义正言辞,一脸正派,像是在做什么地区开发的调研报告一样正经。
然而要开发的不是什么荒地,是他怀中的娇妻。
梁知一听他又把流氓强调拿了出来就害臊,藏在被窝里的小脚丫踹了踹他,还被他一把握住不得动弹,小姑娘憋屈地不行,水汪汪的大眼睛娇滴滴地瞪着他。
他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说:“早上你闹钟响了我就替你关了,做完好事你还占我便宜,小手在老子身上一个劲乱.摸,还不是隔着衣服的,直接探进去了,害我忍得难受得要死,嗯?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招,简直要人命。”
片刻后小姑娘脸颊爆红,抵死不承认:“才没有!是你做梦!”
他笑得胸膛都在颤抖:“要是我做梦,尺度可不止这么小了。”
见她已经睡醒,也不怕再耽误她休息,男人上下其手,动作利落地不可思议。
梁知倒是也没阻拦,只是嗓音酥软又娇怯地在他耳旁提醒一会儿要轻一点。
他嘴上应着好,可男人这时候的话简直就比放屁还不可信,他尽兴时她忍不住哭出声,他还跟她说要叫得小声一点,这里不比家里,安启他们就在隔壁,隔音效果差着呢。
梁知忍着羞和异样的感觉,狠狠咬上他肩头。
一上午酣.畅.淋.漓,梁知眼眶红红,可怜巴巴。
最后的关头,傅劲深手里掏出颗闪亮亮的戒指来,摸到她的手指头,把东西替她戴上。
少女片刻的失神,盯着手指头上那亮眼的东西看,她一瞬间恍惚,觉得这东西似乎曾经见过。
傅劲深哑着嗓问:“怎么了?”
梁知回过神来,只是笑着问:“是圣诞礼物吗?好漂亮。”
“喜欢吗?”
“嗯。”她点点头,好乖好乖的模样。
那戒指是他们的婚戒,他三年前就送她了,只是当时她一脸嫌弃,说什么也不要,那会儿的他霸道偏执,比现在的好好先生可不讲理得多,他逼着她手下,可也从来没见她戴过。
偶然一次气不过问起她,小姑娘板着脸看都不愿意看他,愣愣地说:“扔了,我不喜欢,你也别在送这些东西。”
然而那天他在她的房间看备忘录的时候,书桌深柜里藏了个暗盒,外头上了个锁,当然这锁是完全锁不住他的,向来没有什么道德感的男人轻而易举将之打开,里头是完好保存的婚戒。
她一直很宝贝地藏着,傅劲深送她时是直接逼着她戴上的,没有包装外盒,只有一枚闪亮亮的戒指,小姑娘还特地自己买了个戒指盒将它放在里头,外头细心地缠上了漂亮的绸带,打了个蝴蝶结,甜美可爱,似乎藏着不少少女心事。
“不是圣诞礼物,圣诞礼物到晚上再给你。这个好好戴着,别脱下来,嗯?”他嗓音里还带着纵情过后的嘶哑。
“好。”梁知没有拒绝,眼角都藏着笑。
“很喜欢?”男人弯着唇角问。
她点点头说:“喜欢。”只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少女怔了一瞬,而后仰头问他,“是,是婚戒吗?”
傅劲深脊背僵直了片刻,而后装作若无其事:“你记得?”
梁知一双纯澈的眸透着无辜,她点点头:“好像有点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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