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竹不知道,说好的春桃她们当诱饵,怎么又变成了那几位陌生女人?
颜芸为他解了疑惑:
“这几个女人,在你被他们抓了之后,就进来了。
她们先是在一楼大厅,环顾了一周,在认可了我们的酒楼规则之后,选择了用餐。
她们还选择了一楼门口的位置。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被门口的那些围观的闲人看羞了,总之吃的很慢,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吃完饭。
大概过了晌午,大凤女手下的春桃她们几个女孩子才到了酒楼。
恰在这时,柳盟主的手下来报信,说是柳盟主已传回话来,已经成功得手,不用诱饵了。
我害怕敌人备有后手,我让春桃她们没有耽搁时间,就匆匆离去了。”
鸣竹听了,浓眉紧锁:
“原来如此,这几位不认识的女人却为我们担了如此大的风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罪过大了。”
柳飞燕看出了他的心事,安慰道:
“守备府大堂上,你不是向女皇给那几位女人讨得了安慰封赏吗?
那位长者坊主,看着很是感激你,她一直一动不动地就盯着你看。还真是美男子~人人都看不够啊!”
鸣竹仍然心有凄然。
“安慰是已经给了她们,但是这事总是因我们酒楼而起,让她们今天担惊受怕了。
若不是我们早就设计了引蛇出洞的计划,若不是柳大盟主紧随其后,那几位不是就要枉自送死吗?”
大凤女说:
“若是你心里还过意不去,明天我找上门去,提上厚礼代你去看望她们,好吗?
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你们还没有给我们交代,你们在守备府大堂上,怎么就讨得了这身官服?真是让我们大感意外!”
两人还没有回答,柳飞燕倒是先问上了:“鸣竹,你怎么知道那二十几个人的死因?而且还说的那么准,她的那个银针已经进入脑门。”
鸣竹狂妄不羁的说:
“一句话就能回答你的疑问,我是神医,我就这么牛。”
柳飞燕看着他那轻狂的样子,白了他一眼,然后对大家说:
“我这身官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的肚子,那才叫争气!又埋下了种子,又能开花结果了。你们还没有恭贺一番呢!
你们不知道女皇在大堂上是怎么说的?我给你们学学,你们都擦亮眼睛看着,掏光耳朵听着:朕要昭告天下:鸣竹就能代表朕,鸣竹的价值高于朕。”
这几个人被她的话,听得震惊了。
大凤女先开始了调侃。
“你又给女皇戴了绿帽子啦?你这是给女皇戴绿帽子戴上瘾了吧?整天就往宫外跑,说,这个肚子的孩子又是谁的?
我这女皇妹妹也是高兴坏了,都没有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颜芸也插进来说:
“你管人家怀了谁的孩子,总之,生下来的孩子脚底有五瓣莲花就行了,那就是玉家的血脉无疑了,少一个瓣都不行。
上次,你们不是说他给女皇戴了绿帽吗?你看看我们的太女脚心,妥妥的五瓣莲花。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脚心,少一个花瓣儿是不行的,呶~皇位还不是得人家去坐!”
大凤女故作生气:
“我四个花瓣怎么了?我这大凤女闲散富贵的日子,女皇妹妹她羡慕还来不及呢!”
她在心里继续说道:她羡慕我羡慕的眼睛都绿了,我能每天开开心心的,早出晚归的和鸣竹这个美男子在一起,她每天要早朝和文武百官治理天下,面对的都是急需解决的头疼事。这能比吗?
她每天能见到鸣竹的时间,都是我见得剩下的,从指缝里露出那么一点给她。
而且,多数时间这美男还造反似的住在凤栖殿,就是不回女皇的寝宫。仅凭这一点,呵呵,我都要感谢上天,让自己少一个花瓣。这江山、皇位能跟鸣竹比吗?
颜芸看到大凤女偷着乐的样子,心里鄙夷道:人家鸣竹怀孕了,你倒是乐不可支啊!
鸣竹接着讲了,在守备府主事大堂上,夺魂银罗刹女如何的想要拼个鱼死网破,刺杀女皇,被柳飞燕制服,救驾有功,罗刹女畏罪自杀。最后,鸣竹煽动大家造反:
“柳大盟主被女皇封为京城守备,大家以后可以在京城为所欲为。
我们男人往常被禁止的事情,就可以在这个京城里通通破戒。你们好好想想,那些事情上都是男人止步?我们好好踩踩去!”
柳飞燕故作生气道:
“我就知道你向女皇讨来这个守备府主事一职,没安好心,这下原形毕露了吧?”
鸣竹笑说道:
“这样说,可就失了江湖盟主的胸襟与气魄了。
我是大男人坊主,不要忘了我们的伟大事业。只要是能推动革命,我们都要付出牺牲。
知道你不想做官,也瞧不起官场里的污浊不堪。这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吗?
好,只要你把男人扶正。就让你逍遥,放你回江湖,任你逍遥自在。”
大凤女听了他们在守备府大堂上发生的事情,迷惑不解。
“这个罗刹女,我曾经和柳大盟主在采星阁见过她。
她和我们酒楼,更确切的说她和鸣竹没有什么纠纷,瓜葛啊!怎么会陷害我们呢?”
颜芸说:
“很明显她就是被请来的杀手。这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是谁雇用了她?”
鸣竹慢悠悠的说:
“那天早晨看到这二十六具尸体的人是右丞相府出外办事归来的掌事及仆人。他们在报官的途中,就开始了传播留言。这有点像贼喊捉贼!”
柳飞燕说:
“仅凭猜想是不行的,我们现在手里有一点线索,就是玉佩从罗刹女生身上搜出来的银票及店铺转让书。
也许我们可以根据这个顺藤摸瓜,说不上能查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
鸣竹考虑了一下,说:
“这个右丞相府有些不简单,得闲我要去探究一下。”
想要好好琢磨右丞相府的人,又何止鸣竹他们。此刻,他们就在走往右丞相府的路上。
“坊主,第一个传出公子酒楼投毒流言的又是右丞相府。”
说这话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她与念飞坊主并肩走着,见她神色凝重,又问道:
“坊主,公子的酒楼已被洗刷冤屈,可以安稳的做生意了。我们~是回坊呢?还是?”
“秀子,你让她们几人先回坊,代我处理坊中事务,我们俩在京城再盘桓几日。”
“是,坊主!”
秀子交代了她们几句之后,那几位拱手辞别坊主,出城门而去。
念飞坊主带着秀子,走到了右丞相府斜对面的一座客栈,走上二楼,选了一间临街的房子,推开窗户就可以看见右丞相府的正门。
秀子瞥见偏西的太阳,以及右丞相门前门可罗雀,问自己的坊主:
“主人,右丞相她为什么要陷害公子呢?”
念飞取下了维帽,露出了可怕的伤疤脸,眼睛温和的看向秀子:
“秀子,记得你们坊中的几个小孩子,小时候总是缠着你娘,问我脸上的伤疤怎么来的?一问到这个,必遭你娘的一顿毒打!今天,你想知道原因吗?”
秀子一听,哈~从小到大,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间,也跟着这个问题挨了好多打骂,她惊喜的想说知道,又习惯性地怕挨打,眼神飘忽不定。被念飞坊主看在眼里,她苦笑了一下,然后抚着秀子黑亮的秀发说:
“秀子,你这头瀑布般的头发,又黑又浓密,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头发,你的名字也是因它而起。”
“这与您脸上的伤疤有关系吗?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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