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来这边。”
所有人都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到目前为止看上去相处的......还是很和谐的?
项安高大的身躯立在外围,抱着胸沉默无言,在戴上面具之后他就一直在维持这样的状态。
比利小子和罗宾汉被南丁格尔赶到了一边,然后南丁格尔把劳伦斯拽了过来。
劳伦斯被拽的欲哭无泪:“弗洛伦斯你慢点,我穿的高跟鞋啊!”
“那就把鞋脱掉,高跟鞋这种东西只会影响我救人的速度。”南丁格尔二话没说直接把劳伦斯的水晶高跟鞋脱下来扔了出去,看的旁边的比利小子和罗宾汉目瞪口呆。
“老兄,这位姐的职介,是berserker?”罗宾汉和项安保持着距离,昂了昂下巴问了句。
“嗯,确实是berserker。”项安看到劳伦斯被南丁格尔强行脱鞋,有点想笑,但是戴着大威阎王面的时候他的情绪会被强行的冷静下来,所以笑不出来。
“啧啧啧,这风景真不错。”比利小子倒是放松警惕之后就悠闲了起来,欣赏着南丁格尔把劳伦斯压在身底下的场面。
光着脚的劳伦斯总算是和南丁格尔一起来到了罗摩的身前。
“这种创口......”劳伦斯蹲了下来,严肃的检查起了罗摩的伤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胸口的巨大伤口。
罗摩此时已经失去了意识,灵基反应在劳伦斯的感应之中忽明忽暗的,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英灵座了。
“是锐器伤,直接击碎了心脏。”南丁格尔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受到了这种程度的伤势,竟然还能活着,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劳伦斯的手在空气中一捏,一瓶宝石药剂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不管怎么说,先尝试用万用的宝石药剂修复灵核。”劳伦斯拧开了宝石药剂的瓶塞,将一整瓶宝石药剂倒在了罗摩胸口的伤口上。
杰罗尼莫坐在旁边,紧张的看着罗摩的伤口。
他知道这两个名字,劳伦斯·安诺·法尔高和弗洛伦斯·南丁格尔,一个是顶级的医生从者,另一个干脆就是护理职业的鼻祖,这两人毫无疑问就是他预言之中的“医生”,罗摩的伤势完全可以交给他们,但是出于对罗摩的关心,杰罗尼莫还是有些担心。
宝石药剂接触到罗摩的灵基,即刻生效,强效的医疗魔术立刻就开始了修复罗摩的灵基。
但是——
劳伦斯皱起了眉,看着罗摩那胸口在修复之后重新出现的伤口,“啧”了一声。
“果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
几柄宝石利刃凭空出现在了劳伦斯的身边,在高速的旋转中化作了各种手术器具,南丁格尔熟练的抓住放到了自己从包里拿出来的托盘上。
劳伦斯捏起了手术刀,小心翼翼的切开了罗摩胸部伤口附近的皮肤组织,然后又拿起了镊子,拉扯着伤口的血肉。
这个过程应该很疼,罗摩哪怕失去了意识也眉头紧锁,眼皮微微颤抖。
劳伦斯抬起了镊子,看着尖端被破坏掉的镊子,面色严肃。
“这是宝具的效果。”
“他曾经有没有从者战的记录?”劳伦斯侧过脑袋,看向了杰罗尼莫。
“有,他就是我在从者战之中救下来的。”杰罗尼莫点了点头,“我并不知道他所战斗的那位从者的真名,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是凯尔特人一方的从者。”
“虽然不清楚你们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但最起码应该不是凯尔特一方的。”
如果是凯尔特一方的从者,到不了这里的。
西部合众国的机械兵也不是吃素的。
“我们确实不是。”劳伦斯轻轻点头,目光重新回到了罗摩的身上,“他的伤口以常规手段治不好,这是一种类似于诅咒的东西,并不能单纯的以病害或者病灶来定义,我和弗洛伦斯的宝具都不一定能够发挥作用。”
“你刚刚使用的那个瓶子形状的医疗魔术也不行吗?”杰罗尼莫皱了皱眉。
“那个东西短时间内是不能使用第二次的。”劳伦斯摇了摇头,“正常来说无论受到多么大的伤势在用过那个之后都会恢复的七七八八,但是对这种会持续伤害创口的诅咒来说,作用并不大。”
“我需要把他带回我们的营地,考虑更多的治疗方法。”劳伦斯站了起来,高跟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脚上。
“明白了。”南丁格尔直接把罗摩背了起来。
“喂,等等,这就要去你们的营地吗?”罗宾汉有些跟不上节奏。
“快走吧,比亡命之徒还颠沛流离的人,既然确定了不是敌人,那么不就要讨论合作吗?”比利小子笑嘻嘻的拍了拍罗宾汉的肩膀。
“嗯,我们会跟着你们去营地的。”杰罗尼莫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医生已经出现,那么修复这个特异点的人......
......
兰德。
在迦勒底的营地周围,四方鬼将正在负责营地的安全。
他们被项安召唤的形势并非是类似于土方岁三的诚之旗召唤新选组的形势,他们是作为“鬼”被召唤出来的。
鬼,死者,阴间之物。
他们或许存在一些自我意识吧,但是已经稀薄到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凭借本能听从项安的命令。
而此刻,站在东方的将军,即镬熬有狞下方鬼将廖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哦呀哦呀,看样子,找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呢。”
隔着很远,就能够听见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
凯尔特的军队,出现在了远处。
为首的两人,正是从者。
“御主,侦测到从者反应,是凯尔特人。”玛修将巨大的黑色盾牌召唤了出来,挡在了藤丸立香的身前,看向远处,“请作好战斗的准备。”
四方鬼将快速集结,兵器各异,挡在了迦勒底诸人和凯尔特从者的中间。
阿尔托莉雅和土方岁三也快速的进入了战斗状态。
“看样子,这一仗会有些艰难呢,迪尔姆德。”那个金色头发的从者微微叹气,似乎是有些无奈。
“无所谓,我的王,只要手持长枪,那便只需要战斗就好了。”另一骑从者赤着膊,手中拿着两杆枪,姿态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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