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少年发现了一所奇怪的屋子,十分好奇,慢慢走近,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它用是用什么造成的。
叶亭正躲在树后,原盼着他们逛一会儿花园能自行离开,谁想他们对刘清所在的小木屋产生了兴趣,别无他法,只得拔出“秋水剑”,跃到少年身后,大声说道:
“站住,不准碰它!”
两名少年对这奇怪的屋子其实有些害怕,猛然听到喊声,吓了一跳,转身握拳曲步摆出进攻的姿势,原来也会些功夫,待看到说话的人只是一个小姑娘,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又都放下心来。
叶亭已经十六岁了,但她这些天一直穿着男装,兼之容貌稚嫩天真,看上去显得更小一些。
黄衣少年指着叶亭说道:
“她是谁?你们家的丫环吗?”
绿衣少年摇摇头,说道:
“不是,我们家没有这么好看的丫环。”
叶亭听这两个小孩子将自己当成丫环,不由得气恼起来,一抖长剑,说道:
“我不是丫环,你们不准靠近那所房子。”
绿衣少年奇道:
“咦?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来命令我?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些东西都是你打碎的?花草也是你弄折的?”
叶亭被物主抓个现行,脸上一红,可她也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受不得别人指责,一扬脸,说道:
“是我弄的,怎么样?”
绿衣少年见她这么不讲道理,一时咽住了,黄衣少年插口道:
“你叫什么?为什么穿男人衣裳?”
叶亭以为自己拿着剑跳出来,两个小孩应该害怕救饶才对,没想他们反而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抛过来,正想装得更严厉些,忽听远处一个声音喊道:
“少爷!少爷!你在哪里啊?”
却是随从们在寻找这两名少年。
耳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叶亭急中生智,收剑入鞘,一步冲到两名少年身边,两手分抓两人的腰带,纵身跳上树屋之上。
两名少年人小力弱,武功低微,叶亭纵是没有真气之前,两人也不是对手,此时被她一手一个,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全都大吃一惊。
叶亭将两人放下,顺手抽出“秋水剑”,指向两人,小声道:
“不准喊救命,不准乱动,要不我杀了你们。”
叶亭从来没杀过人,何况对方还是无怨无仇的小孩子,这话其实是虚声恫吓,可那两名少年被她轻飘飘地拎到几丈高的树上,全都惊呆了,惧意大增,真的不敢吱声了。
没多久,七八名家丁随从寻到了树下,一个喊道:
“少爷,你在树上吗?”
另一人道:
“少爷不可能在这儿,树这么高,他们两个怎么爬得上去?”
众人都急得直跺脚,又往别处寻人去了,有几个人看到小木屋,因为想着寻人,也都没有在意。
等众人走得远了,叶亭握剑问道:
“你们两个叫什么?来这儿干嘛?”
绿衣少年刚要开口,黄衣少年却抢先道:
“他叫田容,‘容易’的‘容’,我是他表哥,叫文胜,‘胜负’的‘胜’,这里是他家的别院,你是谁?是、是狐仙吗?”
文胜与田容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树屋里摆满了苹果香蕉一类的水果,心里都想:还好,这位狐仙是吃素的。
叶亭被当成了狐仙,一开始有些得意,想了想又不喜欢,说道:
“我不是狐仙,我是……我是侠女,来这里暂住几天,明天中午就走,到时候就放你们下去。”
“侠女也会私闯民宅毁坏物品吗?”绿衣少年田容问道,这里是他家,所以说话底气也足些。
叶亭也不知道侠女平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一抖长剑,做出严厉的样子,说道:
“侠女就是这样飞檐走壁四海为家的,现在你们是我的俘虏,我不提问,你们不准说话。”
叶亭本来还想绑住他们,可是想到这个田容的父亲肯定认识军师任效君,还是不要过分得罪他为好,于是暂且不动手,反正在这棵高树上,他们也不敢跳下去。
三人个面面相对,沉默无语,黄衣少年文胜突然开口道:
“你这般美,为什么没有生在贵人家?”
叶亭眼圈一红,心想自己本就是生在贵人家的,却遭飞来横祸,流落江湖,刚想命令文胜闭嘴,忽听那群家丁随从去而复返,嘴里还在喊着“少爷”,其中一人的说话声远远传来:
“还是上那棵树上看看吧,少爷从前最爱到那上面去玩。”
叶亭一惊,树屋也不安全了,对方人多,又不能全都抓住,这时也顾不上军师任效君的情面了,举着剑小声道:
“我要把你们绑起来,谁要是喊出声,侠女就要给他一剑。”
说罢,先抓住文胜衣服下摆,用剑削下两条,命令他转过身去,将双手绑缚在后,双腿也缚上,文胜竟然不害怕,反而冲田容一笑,表示安慰,田容本来有些恐惧,这时也稍稍安下心来。
叶亭依样绑好了田容,又从两人衣服上各斩下一幅来,不客气地塞进嘴里,防止他们开口求救,然后拎着两人跃到更高处,躲藏在树冠中,下面的人若不仔细观察,决计看不到。
叶亭刚刚跃到一根树枝上,那些家丁随从就到了,搬来了长梯,一个身手灵活的家丁爬到树屋上,看了一眼,冲下面说道:
“少爷不在这里,可是这里有不少水果。”
下面一个人回道:
“可能是少爷从前带上去的,快下来吧。”
那人在树荫中也看不清水果是否新鲜,听头儿如是说,也就没当回事,顺着梯子又下去了。
叶亭的心却怦怦直跳,反复寻思着这些人若是发现了自己或是也对木屋发生了兴趣,自己是该杀了他们还是全都擒到树上来。
好在那些人只关心少爷的去向,看到木屋之后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它被泥浆一类的东西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绝对进不去,所以也没心思管它,又急急慌慌地往别处去了。
叶亭心惊,好歹还站在树枝上,那两名少年被她拎在手中,却是没着没落,不由得胆战心惊,连一向镇定的黄衣少年文胜脸上也有些变色了。
叶亭重又回到树屋上,放下两人,跳下树,追踪那群家丁随从,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想办法,一个说:
“咱们报官吧。”
另一个说:
“老爷不就是官?还向哪里报官?”
众人丢失了少爷,全都吓坏了,最后留下两人看守宅院,其他人不得不回府去向老爷禀报了。
叶亭心中微微不安,可是剑神哥哥修炼正到紧急关头,实在管不了这许多了,好在天色渐渐黑了,明天中午就可放走那两名少年。
叶亭又在宅院里偷偷转了一圈,确认除了那两名家丁再无旁人之后,才重回到树屋上。
一跃上树,就见两名少年脸色尴尬,一会红一会白,仔细一瞧,却是田容没忍住尿了出来,一滩水迹已经扩展到了文胜的脚下。
叶亭厌恶地叫了一声,又跳下树,跃到附近较小的一棵树上憩身,那些水果也不要了。
叶亭觉得肮脏,再也不去那棵大树上了,更不管两名少年夜里如何安身。
前半夜平安无事,后半夜宅院里来了好多人,举着火把四处喊叫“少爷”,但都是泛泛叫嚷,没人上树查看,看到那奇怪的木屋,也只是随口评论两句,没当回事。
叶亭一夜没合眼,就怕有人“不务正业”,非要去碰刘清闭关的的屋子,下定决心,就是杀光这府里所有人,也要保护剑神哥哥的安全。
天色渐明,这些人反而安静下去,大多数人也散去了。
太阳越升越高,叶亭默默地查数,盼着时间能过得再快些。
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花园中又来了一伙人,叶亭躲在树上偷偷看去,来者竟然都是乌衣院和御马监的鹰爪,其中竟有两个人还是认识的,一个是是乌衣院十指之一的赵成刚,跟在他身后点头哈腰的却是乌衣院校尉孟耀祖。
孟耀祖被刘清打昏之后塞到床底下,不久之后醒来,叫嚷了足足几个时辰,掌柜才壮着胆子,不顾“乌衣院大人”三天不准开门的禁令,进去之后从床下救出了孟耀祖。
孟耀祖扔下死去的同伴不管,一路飞奔回了乌衣院,休息几天后又跟着出来办案了。
赵成刚身边还有一人,而且对他态度极为恭谨。
叶亭初时还以为那也是一个孩子,再近些却发现是一名白眉下垂的老和尚,心中一动,心想他不就是剑神哥哥说的通天寺“老小子”吗?法术高强得很。
“老小子”元明另一边还有一人,穿着大内御马监的暗红色官服,看样子地位不低。
来的这些人叶亭自忖大概哪一个也打不过,不由得恐慌起来,只得屏住呼吸,希望他们也和前几拨人一样,看看就走。
可是他们看到怪屋之后却都停了下来,赵成刚说道:
“这屋子好怪。”
众人应了一声,没发现更多特异之处,准备离开,叶亭稍稍松了一口气,元明与御马监的那名官员却止步不动。
叶亭的心又提了上来。
“树上有人。”御马监的官员说道
“屋子里也有人。”元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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