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臭丫头,你还真别说,王妃这等姿色确实俗艳得很,更别提还是个瞎子,我府上随手一抓一个丫鬟都比她好看。”邬荣璟很是夸张的笑了几声,同离歌那是一唱一和,把蒋雨荷气得不轻。
“走吧,咱们要体谅残疾人,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瞎子,”说话间,离歌转头朝南宫辰扫了一眼,嘲弄道,“这种事情,还是让山庄额主人来解决才是,免得抢了人家的风头。”
语毕,离歌直径往前方走去,甩也没有甩身后的蒋雨荷和南宫辰。一旁不卑不亢的候着的男子见此,往南宫辰看了一眼。
南宫辰默许的点了点头,男子这才躬身引着离歌和邬荣璟往山庄里面走去。
“凌安阳,你这个贱人,你们竟然串通一气来嘲弄我。”忆起轩云宫的事情,蒋雨荷恨不得要把离歌给吃掉,此番面对离歌和邬荣璟的反击,哪能受得了,提步便要摸索着朝离歌他们那边冲过去。
南宫辰示意一旁的守卫拦住了蒋雨荷,邪肆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她眼睛上的白纱:“冥王钦赐靖王的王妃,看来也不过尔尔,确实挺蠢的。”
蒋雨荷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直接怒喷了:“你果然同凌安阳是一伙的,我就知道她那个贱人长着一张狐媚相怎会甘得住寂寞,冥王为了她不纳妃,靖王想睡她,呵呵~真是好笑,不过就是个贱人,现在连南岳国的君王也为其神魂颠倒的,还真是厉……”
“女人,这里可是本君的地盘,你今天来此,想必是截了本君捎给你们家靖王的邀请函了吧。本君可不是冥王,怜香惜玉可都是不存在的,小心你的脖子。”南宫辰一把捏住了蒋雨荷的下巴,强大的力量几乎要把她的下颌捏碎。
“唔唔~”嘴巴被迫张开,无法言语的蒋雨荷感受着来自于身前的危险,脸上跳上了一抹慌乱。
南宫辰见此,眼底闪过一抹嘲弄,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跟个街头的村妇一个德行,难怪连在锦元国做过质子的楚煜都看不上她,毕竟估计只要是个人,品味也不会这么差。
南宫辰的目光微微的缩了一下,脑海中不禁闪过三天前晚上下人带来的消息——冥王为靖王赐妃了,王妃乃是昔日储秀宫不受宠的熹妃娘娘。
靖王妃?呵~南宫辰撒开了手,蒋雨荷“噌噌~”的倒退了两步,面露惊悸的看着南宫辰。
不错,今日她会来到金陵山庄是因为自己无意间拿到了原本是给楚于齐的邀请函,要怪就只能怪他,身为熹妃的时候,楚煜不待见,一朝成了靖王妃,原以为楚于齐会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会善待自己。
可是……想到这两天一来自己遭受的一切,蒋雨荷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任那残破的指甲嵌进自己的肉里。
楚于齐带着自己搬离了冥王宫,住进了钦赐的府宅后便把自己撇在了一边,任由她自生自灭,从未踏进过她的房中。这两天以来,她忍受了来自每个人投掷在自己身上的异样目光,那赤裸裸充满鄙夷的声音啃噬着她的心。
遥想在冥王宫的时候,尽管自己不受宠,但是碍于楚煜对自己意欲不明的态度,宫人们都不敢说三道四,饶是她背后多么的荒凉,可是表面上,她依旧是风光的。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楚于齐夜夜楚歌,还收了一个醉春楼的一名花伶。那花伶不禁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竟然还带着三名恶臭的男人侮辱了她。
花伶那一声“王爷”此时还在蒋雨荷的脑海中翻涌着,楚于齐竟然站在那房门外看着她被三个男人侵犯,还让她好好玩。
可是,她在这边受苦受难,那边凌安阳却饱受众人追捧,邬荣璟宠她,楚煜护她,楚于齐也想得到她,这厢又来了一个南岳王,教她怎能不恨,也正是这一份强烈的恨意支持着活着,活着!
不过说来,这一切还得感谢司徒钊,楚于齐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找来伺候自己的丫鬟竟然是司徒钊的人。
想到今天自己此番背着楚于齐来到这里的目的,蒋雨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不甘和愤怒。
“南宫辰,你不也喜欢那贱人吗?放心,你在此出没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今天……”蒋雨荷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说道,“我来此,是给你送一样东西的。”
南宫辰挑眉,看着蒋雨荷从衣袖中拿出来的东西,眼底满是兴味:“出城令牌?”
蒋雨荷点了点头:“是的,出城令牌。你大可带着那贱人大摇大摆的离开皇城。你不用担心,冥王陛下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到时候,即使他们发现了,也会有人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还真是有趣!南宫辰看着被她拿在手中摩挲的令牌,明知故问道:“本君凭什么相信你手中的令牌是真的。如果本君没了解错的话,女人,你不过是一个弃妃,还是一个瞎子,这有分量的东西……”
后面的话,南宫辰并没有明说,不过有时候往往这种欲言又止的方式效果更甚。果不其然,蒋雨荷听到了南宫辰的话,脸上满是狰狞。她伸手小心的覆上了蒙在眼睛上的白纱,感受着下面空荡荡的眼眶。
“瞎子?哈哈……是,我是个瞎子,但是那又如何?那是他送我的礼物,我那么的爱他,又怎么会在乎这个。要怪就要怪凌安阳这个贱人,我的这双眼睛还有满身伤残,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贱人,贱人!”
前一刻,蒋雨荷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后一刻,面目狰狞,恨不得吃了离歌的肉,噬了离歌的骨血,然后在鞭尸,那种由内而外所透露出来的恨意使得她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而充满了邪恶的黑色气息。
南宫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想起了《妙色王求法偈》中的一句话——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这就是爱情吗?南宫辰脑海中不禁浮浮沉沉闪过五年前的场景,往昔依旧历历在目。
楚于齐,本局再给你一次机会,届时,如你还是……南宫辰瞳孔缩了缩,里面一片漆黑。
“那还真是谢谢靖!王!妃!了!”南宫辰收起了脑海中的往昔,再抬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邪肆和不羁。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敏感了,蒋雨荷总觉得南宫辰在唤自己“靖王妃”的时候,声音似乎有些冷。她心中一凌,捏着令牌的手不禁一紧。
“稍等,这个令牌赠与你,也还请你能信守承诺。”这一次,她是抱着志在必得来到这里的,南宫辰她并不了解,只是通过那信函的讯息,她才走此险计。她要肯定南宫辰至少不会欺骗自己。要知道,为了同司徒钊拿到这块令牌,她冒着多大的风险,险些被楚于齐的手下发现。
“请?你还没有同本君谈条件,获取承诺。信得过,便信,信不过,那么滚吧。”南宫辰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了,相较于眼前的这个女人,里面的女子可招人喜欢多了。
蒋雨荷被南宫辰这一呛声气得不轻,然而,她的理智还是让她保持了些许的理智。想到自己另外的计划,她的捏着令牌的手还是慢慢的松开了。
南宫辰,算你狂!不过我也不怕你反悔,反正我也没有想过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接过手下呈递上来的令牌,南宫辰从身上掏出了一块方巾,擦了两次才放到自己怀中。所幸蒋雨荷看不见,要不然这个动作不得把她气死。
“来人,请贵宾下去吧!”语毕,南宫辰便慵懒的率先往里面走去了,丝毫没有招待蒋雨荷的意思,直直朝离歌和邬荣璟离去的方向而去。
蒋雨荷身旁伺候的丫鬟附耳对她说了一声,她不禁啐了一声,忖度道:果然是贱人,骚蹄子,不过由此看来,这个南宫辰还真的也着了她的魔。也好,到时候等你们出了城,我让人送你们这对狗男女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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