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沢辽介郁闷得要死,离婚了,他跑到四国去散心。
前妻在离开家前偷拿了他的身份证明书偷偷跑去给他开了死亡证明,还办了葬礼。
现在他家附近是个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刚才他回神奈川的家中,差点吓死了一直住在对面的那个80岁的老邻居。
“佐野宜子……你够狠……”
大沢辽介大口大口喝着闷酒。
明天他还有很多路要走,必须去想办法注销自己的死亡证明。
自己给自己注销死亡证明,这件事越想越觉得郁闷。
我该怎么证明我是我?又怎么证明死的不是我?
他的前妻佐野宜子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
之所以会离婚,也的确是他方面的问题。
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一副面孔。
千方百计想要打对方手机,将对方骂一顿,却发现怎么也打不通。
“明明刚才响了一下,为什么就一下子挂掉了呢?”
醉醺醺的大沢辽介自言自语,他还真有些哭笑不得。
说实话,他之所以选择跟妻子离婚,安全是因为厌恶了他那个一直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妻子。
在他看来,这样的妻子实在太无趣了。
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妻子还有这样的一副面孔。
要是早知道如此,他也不会雇一个女人演了一出外遇戏码气走了妻子。
“不知道现在开始重新追佐野宜子回来,还能不能成功……”
大沢辽介脸上露出了笑容。
虽然很麻烦,很讨厌。
但是佐野宜子的这一手也太漂亮了,他一下子重新对佐野宜子充满了兴趣。
他决定等把死亡证明问题解决掉,他就去追求佐野宜子。
这一次他一定要和佐野宜子白头到老。
大沢辽介举起手中的啤酒易拉罐傻笑着。
……………………
佐野宜子躲在柜子里,用颤动的手紧紧的抓着手机。
刚才大沢辽介那个死鬼打来的电话让她前功尽弃,她的位置暴露了。
她能够听到那个诡异朝着衣柜走来的脚步声,她能够听到那个手持钢刀的诡异疯狂的大笑声,
“找到你了哟,我的宝贝,原来你躲在这里呀……”
佐野宜子脸上满是绝望。
大沢辽介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真的去死?
这一下老娘被你害死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多年后的东京之行,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局。
“大沢辽介这个没有良心的……应该会给我办理死亡证明的吧?”
如果还有必要办理的话……
她颤抖的手紧紧的拽着衣服,眼睛看着衣柜门的方向。
……………………
佐野宜子和大沢辽介八年前结婚,一直没有孩子。
大沢辽介经营了一家游戏公司,收入还算不错,
她原本是个舞蹈教练,结婚以后就成了全职太太,偶尔会去捧个场教几节课。
两个人的婚姻还算很幸福,直到她发现大沢辽介“出轨了”。
谷</span> 之所以会加上一个引号,那是因为她知道这所谓的出轨只是大沢辽介演的一场戏。
大沢辽介不知道,他找过来的那个女演员,实际上是她多年的顾客。
她们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偶尔还会一起出去逛街,如同闺蜜一般。
所以大沢辽介的狗屁计划,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但是她还是如同大沢辽介所愿,和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家伙离了婚。
因为她知道从大沢辽介动了那个心思的那一刹那开始,他们的婚姻就已经结束了。
借着这个大沢辽介送上门的把柄,她拿走了大沢辽介一半家产。
然后不出她所料,大沢辽介在离婚后果然丢下一切出去旅游散心。
借着这个机会,她做了一件在从前的她看来完全不可思议的事。
偷了一系列文件,给大沢辽介签下了死亡证明,并且以前妻的身份给他举办了葬礼。
做完这一切以后,她就来到了东京。
一方面是躲避大沢辽介,另一方面也是故地重游。
几年前她正是来东京参加舞蹈大会的时候,第一次遇上了大沢辽介。
自从结婚以后,她就一直待在神奈川,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佐野宜子最初选择的旅馆位于浅草寺周边,是一个很传统的日式旅馆。
在这里能够一眼看到东京晴空塔夜晚超级美丽的夜景,亮起彩灯的仲见世商业街也很美。
从前她每次到东京来,都喜欢入住这里。
可是没有想到,就是在这个日式旅馆里,她第一次遭遇了诡异袭击。
足袋是指搭配和服穿的白色袜子。
与普通袜子的区别便在于,它是将脚的拇指与其它脚趾分开的一种袜子。
在入住旅馆房间的时候,她发现了一只足袋。
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上一个住客落下的。
虽然结婚以后佐野宜子表现的很传统,但她那是为了更好的融入贵妇圈子里,成为大沢辽介的助力。
实际上,她一直都是一个反传统的现代化女性。
结婚之前连和服都没有穿过几次,所学的也是西方舞蹈。
对足袋她完全没有兴趣,就直接丢在了一边,准备等旅馆的工作人员过来清扫的时候让她带走。
然后佐野宜子就开始睡觉。
失眠是美容的大敌,失眠不但使人感到疲倦,萎靡不振,而且使皮肤缺乏弹性和光泽,显得粗糙。
所以无论心情多么糟糕,佐野宜子这些年都一直迫使自己保持足够的睡眠。
从前关系好的时候,大沢辽介还因为这个取笑过她,叫她小猪猪。
这两年,大沢辽介基本上很少按时回家,
哪怕回来也是抱着他那个超昂贵的游戏机玩,就没有再针对她这个习惯发布过评论。
她一向睡眠很好,很少会做噩梦。
可是这一夜,她却噩梦连连,一连被惊醒了好几次。
每次在梦中,她都能够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身穿和服的可怕诡异。
诡异具体长什么模样,她每次醒来就都忘了。
唯一记得的是对方手上拿着的两把满是鲜血的如同剔骨刀一样的尖刀,以及对方脚上的白色足袋。
足代只有一只,穿在左脚上,右脚上鲜血淋漓,光着脚。
洁白如雪,小巧玲珑的足袋,和她之前捡到的那一只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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