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这些话都是她胡诌的,她哪里知道有什么不世出的名医,她遇到的最好的大夫就是她爷爷,前太医院的院判韩珩,别的就一概不知了。
这会儿李业问起,她哪里说得出名字来。
花小蝉支支吾吾半晌,眼珠转了数圈,然后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一贯不将名利放在心上,她老人家一向视名利为粪土,喜欢游历人间,逍遥自在,所以不愿意别人知晓她的名讳。”
“我拜师的时候已经对着天地发过誓,这辈子要是把他的名字说与外人知晓,定叫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咳咳
【你不说便不说,没人逼你,何必如此诅咒自己!】
房景毓沉着脸比划。
花小蝉吐了吐舌头,默然不语,像是一个做错事的丫头。
李业在一旁打哈哈,“不愧是高人,跟你师父一比,我等就世俗了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生才能达到他老人家的那个高度。”
花小蝉虽然低着头,听到李业这句话也不耽误她翻白眼,像李业这种拍马屁张口就来的本事,那真是无人能及啊。
花小蝉呵呵抬起头,看向李业,眯着眼说道:“李大哥,我这会儿得空,不如叫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如何了,也好看着再给你开一副药。”
“你说你这肋骨断了两根,怎么还把颊骨给打开了,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李业脸不红心不跳,直言道:“我这怎么叫说大话,难道你没这个师傅,夸两句还不成了?”
花小蝉被如此一怼,顿时有些怂,缩了缩脖子,丝毫没有底气的道:“对,你说的对,我师父那种经天纬地,医术高超的人就该有人瞻仰。”
“那个,来病人了,你们聊,我去招呼!”
花小蝉说着站起身来,继续替病人看诊。
李业则意味深长的瞧着她离开的方向对房景毓说道:“子毓兄,你有没有觉得小蝉姑娘今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行为有些反常?”
房景毓一脸淡然,他自然也看出来了,花小蝉身上的秘密,他也很想知道,但却不能开口问。
【你是不是看谁都反常,小蝉还小,小孩子,不就是这样。】
房景毓说着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李业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手边:
【你打算待多长时间?】
【这一去,怕是没有几个月回不来吧,开春之后我要跟小蝉进京一趟,不知你是否有意一起?】
李业点头不迭,“自然是有意,我尽量早点回来,盛京我长这么大还未去过呢,那繁华之地,去一趟怕是得好多银子,我可要多攒些钱才行。”
“我起来我回来也有五六日了,昨天才第一次回到家中,本来还说今日去请大夫再给我娘看看,谁知一大早被苏府给叫来了这里。”
他眼神盯着房景毓,眸子里存了一丝探究,遂问道:“子毓兄不妨跟我说说苏府吧,还有那苏姑娘,她就是你前些日子跟我说的那个缠着你的人?”
“苏姑娘虽然今日我没见着,想必也定然是个美人,你跟她是怎么闹矛盾了,苏老爷子那样的人物亲自请你你都不去?”
有些事房景毓一直瞒着花小蝉,怕花销知道了心里不安,不过面对李业,他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就将他跟花小蝉在街上遇见苏念薇一直到后来去苏府当先生,再到苏念薇数次要占他便宜,以及后来苏老爷子对他所做的事,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李业。
李业听完长叹一声,“怨不得今天在街上遇见你,你要当面给我一个忠告,果真是红墙绿瓦,人心叵测。”
他忽然又皱眉说道:“你现在将那玉镯留在身边,岂不是给自己招惹麻烦?”
房景毓眉目凝重,面相坦然,嘴角噙着一抹疏离的笑意:
【是危险也是护身符。】
李业爽朗一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子毓兄,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你们在聊什么呢,时间不早了,相公,我们该回去了。”花小蝉走过来打断二人的对话。
两人双双抬头看向门外,果然日暮西沉,斜阳挂顶,不知不觉他们两人竟聊了一个多时辰。
【子业兄不如随我们一同回去吧!】房景毓站起身邀请李业,李业颔首,二人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褶皱。
花小蝉眉眼一睁,看向房景毓说道:“相公,你忘了,我们今日是骑马来的,难不成我们要三个人骑一匹马?”
房景毓比划道:【无妨,我跟子业走着回,你一个人坐在马上就行。】
花小蝉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于是三人一起出来,跟李大夫说了一声,这就告辞回家。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房景毓跟李业聊的大多都是学业上的事,花小蝉插不上嘴,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的听着,当听到两人再次谈起松阳学院,花小蝉的话忽然多了起来。
她说起松阳书院的山长是个学富五车,很有内涵的一个人,又说起松阳书院的布景以及里面都藏着哪些书,还有在松阳书院发生的一些十分有趣的事。
她声称这些都是她缠着师父,师父跟她说的,但在房景毓与李业听来更像是她亲身经历的。
上辈子花小蝉身为达官贵族经常收到帖子去别人府中做客,有时候还会遇到太子以及像萧云儿这样的郡主等,年轻人在一块儿经常天南海北的聊天。
因此花小蝉虽然出外游玩的机会不多,但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她十有八九全都知道,便是松阳书院,皇宫大内,她也去过几次。
有时候还会化身内宫医女,给那些嫔妃治病,这些也都是经过韩珩授意的,每一次出门对她来说都像是上天的恩赐一般。
上辈娇弱不禁,跟弱柳扶风似的,风一吹就倒,这辈子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她一直都很向往外面的世界。
房景毓与李业见她说的高兴,没完没了,也不去打断她,只是偶尔插一句嘴。
“我跟你们说松阳书院有个公子哥儿,家里非常有钱,其家世代经商,唯独没有走仕途的,一心盼着家里能有个光耀门楣的人,谁知他考了三十几年,直到胡子发白了,依旧没有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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