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的生日派对安排在了一家私人会所,除了豪华的装修和贴心的服务外,场地内还有个专业的斯诺克球台。她期待再次目睹严律出杆进球时的帅气。
此外,她还找来十几个朋友捧场,逐个交待了注意事项,竟然还预演了庆祝方式……朋友们都被认真的姚珍惊呆了,知道她这回是动了真情。
生日当天,姜文静因为忙于工作而姗姗来迟,不过她还是备了份精美礼物。
“假装生日快乐一下,顺便祝你天天快乐。”
姚珍接了礼物,却并不急着打开,不停向她身后张望道:“严检察官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和潘晓离有点事,一会儿就来!”看姚珍痴心的样子,姜文静笑着说。
姚珍闻言松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却迟迟不见严律的身影。姚珍又不停地向入口处张望……此时的严律和潘晓离还在买礼物的路上。
两人进了一家鲜花店,严律选了一束黄色和白色搭配的菊花。潘晓离看着店里五彩斑澜争奇斗艳的花儿却有些茫然,见严律选了菊花,也照样买了一束。
严律付款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物盒递给潘晓离,“潘检察官,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音乐盒带给姚珍吧……”
“你不去啦……”潘晓离意外道。
“嗯,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严律看到潘晓离手中的菊花,突然奇怪地问,“你不会要把这个送给姚珍吧?”
潘晓离见严律诧异的表情,生怕被他看穿,急忙否认,“当然不会!”
“哦,那就好。”严律点了点头,拿着自己买的那束菊花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潘晓离来到派对现场,见姚珍满怀欣喜地跑过来迎接自己,受宠若惊地致歉道:“抱歉啊,来晚了,我去买了点东西……”
姚珍的视线却越过潘晓离向他身后张望,见没有其他人,不禁疑惑失落地问:“严检察官呢?”
“他有点急事就不来了,但是他给你带了礼物!”说着,潘晓离将严律给他的小礼盒递到姚珍面前。
姚珍接过礼盒,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失望的小心灵算是得到了一丝安慰。
潘晓离有些尴尬地将菊花送到姚珍面前,“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姚珍脸色瞬变,瞪大了眼睛说:“潘检察官!你不是说真的吧!”
“真的!千真万确送给你的!”潘晓离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姚珍气得一把夺过菊花,追着潘晓离就打,口中还叫着:“你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
“你干什么打我呀……”潘晓离被打得莫名其妙,委屈地叫道。姜文静在一边笑得不行。
闹了一会儿,姚珍丢下潘晓离,抱着严律送的礼物,回卡座坐着去了。
过了好一会,在旁人的指点下潘晓离才明白过来——菊花是扫墓用的,怎么能送到生日会上来!
他大惊失色地向姚珍再度道歉:“对不起!真不知道菊花是送给……”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姚珍一脸嫌弃。
“我知道,我犯了个常识性错误,而且错得离谱……怎么能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你菊……”潘晓离执拗地要把话说完。
姚珍又火大起来,嚷道:“你还说?你是不是一根筋啊,找打是吧?”
“好了好了,潘检察官是天才,天才偶尔不懂常识也是可以理解的!”一旁的姜文静见场面尴尬,赶忙打圆场。
潘晓离正尴尬间,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包里又拿出一个礼物盒,说:“对了,我还准备了个礼物!”姚珍被他的菊花弄怕了,嫌弃地往姜文静身边躲。
姜文静笑着安慰道:“不怕不怕……”潘晓离打开礼品盒,是一个智力环。
姚珍不认识,不解地问:“这什么呀?”“智力环啊!”潘晓离两眼放光地说。
“啊?智力!”姚珍当场有点发懵,她这辈子最缺的就是智力了。
潘晓离拿出智力环,自顾自变起了各种花样来。姚珍恨得牙痒痒,碍于他是姜文静和严律的同事,没多说什么。潘晓离却浑然不觉,越玩还越起劲……
看不下去的姜文静坐到姚珍旁边,怂恿她拆开严律的礼物盒看看。
姚珍也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音乐盒。她启动按钮,音乐盒顿时传出美妙的乐曲。
“你听听这曲子多好听,品味瞬间就不一样了!”姚珍说着瞄了潘晓离一眼。
潘晓离推了推眼镜,不服气了。这音乐盒还是自己之前建议严律买的,现在倒成自己没品味了……
“这什么曲子啊?”姚珍陶醉地问姜文静。
“莫扎特的《C大调钢琴奏鸣曲KV-521》。”潘晓离抢答,像是要让姚珍知道,到底是谁没有“品味”似的……
“你们检察官都太博学了!佩服!”姚珍赞叹着,将音乐盒捧在手里,视若珍宝。也不知道姚珍夸赞的是严律还是潘晓离!
严律乘出租车来到郊区的墓园,看望自己最亲密的战友祝飞。
今天是祝飞的忌日!步入墓园,严律远远看见祝瑾单薄的身影,静静坐在祝飞墓前,透着无限孤寂与落寞。
每年的这一天,任天宇都会特意让祝瑾休息,去看哥哥。整整一天了,祝瑾沉浸在回忆中,憔悴的脸上已不知挂了几层泪痕。
“哥……我回来了,你还好吗?四年了,我真的好想你……你的那些书还有军装,我都保管得很好,都没让它们蒙尘……”
她拿起摆在墓前的酒,慢慢洒下,眼泪再次从脸颊滑落……
沉浸在悲痛中的祝瑾,忽然感到身后有人,回头只见严律手抱菊花,肃然立在身后。她擦了擦眼泪,努力装出坚强的样子。
严律走到墓前,弓身缓缓放下花。“我……来看看祝飞。”严律轻声说,脸上带着愧疚。祝瑾沉默不语,转身要走。
严律伸手拉住她,“我只想知道,你离开的这几年去了哪?过得好不好?”
祝瑾苦涩地笑了笑,淡淡地说:“我过得特别‘好’!去了外省,胡乱地过日子,糟蹋自己……要不是他,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他?他是谁?”
祝瑾没有回答严律的问题,望着严律,恳求中带着决绝,“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祝瑾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严律孤单的身影,矗立在墓碑前。
王朝元被欺凌的视频出现后,涉事孩子们的供述又改口了,但仍然一致咬定吴博文是视频的拍摄者,他们是在吴博文的威胁下,才欺负了王朝元。
任天宇当然不相信他们的话。太过一致的供述,本身就说明有串供的可能,更何况还有孙超此前的表演。然而这都是他的推测,是不是串供需要证据来证明。
再次来到新洲中学,他相信吴博文一定还隐瞒着什么没告诉他。
自从接了吴博文的案子,任天宇仅在吴易景家见过吴博文一次,一个骄傲、蛮横、不可一世的大男孩。看得出吴易景父子的关系并不好,吴博文形成这样的性格也就不难理解了,但这并不能说明吴博文就是王朝元的欺凌者,至少目前的证据还不能证明!
任天宇在学校的篮球场上找到了吴博文,他一个人在打球。连打球都是一个人,说明他在学校的朋友并不多。任天宇觉得这与他组织一帮孩子对他人实施欺凌的“人设”并不符。
吴博文运球投球,一遍遍重复着同一套动作,透着一股倔强与固执。他捡球时看到任天宇站在一旁,脸色骤变,把球往旁边一扔,对着任天宇激动地吼道:“你有病吧,谁让你来这的?”
面对情绪激动的吴博文,任天宇淡然一笑,从容说道:“身为你的辩护律师,我要了解你所有的情况,包括在学校的状态。”
吴博文环顾四周,好像深怕被人看见,见没有人经过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些。他瞥了任天宇一眼,嫌弃地说:“赶紧滚,少在我们学校晃悠,不过是我爸花钱雇来只会摇尾巴的狗。”
面对如此恶语相向,任天宇不为所动,风度依旧,微笑看着他。吴博文怔了怔,自顾离开了。看着吴博文远去的身影,任天宇不禁奇怪,他在回避甚至是害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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