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曾相识的话。
柯若初心想,要她想出办法处罚别人，比她自己被别人罚还难。
安静，沉默了。
侧卧相拥,静静凝视对方的脸，昏暗暖黄的光线印在脸上，有种别样的温情，只有她们两个人的世界。
盯了几秒，柯若初默不作声探过头，将脸深埋进了盛如绮颈间。一边搂紧盛如绮,一边细细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像只受了委伤的绵羊在撒娇求安抚。
脖颈一片温暖。
盛如绮微微仰起头,手缓缓揉上柯若初柔软的长发，扶着她的后脑,半垂的眼眸闭了起来，任由柯若初用脸用唇在她敏感的地方亲昵蹭着。
这样抱着盛如绮，柯若初会有安心的感觉,尤其是最近，她很需要这份感觉。她这几天甚至胡思乱想到了过几天盛如绮就会跟她分手，毕竟她们在一起将近一个月了。
将脸闷闷埋了一阵，柯若初张唇在盛如绮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琢磨着就当做是处罚了。
盛如绮身子轻颤了下，“嗯……”
柯若初马上钻出脑袋望着盛如绮，还紧张无措问着，“我是不是咬太重了？疼不疼？让我看一下……”
说完,柯若初真一丝不苟检查起来。
柯若初自以为咬的很重,其实她压根舍不得,连个牙印都没咬出来。
看着柯若初关心自己的单纯模样，盛如绮都想哭了，说了可以让她随便处罚，结果就只是咬了一口。对盛如绮而言这还真是处罚，柯若初一口咬下来，把她身体都咬酥了，却没了下文。
盛如绮无奈笑问：“现在心情好了吗？”
柯若初仍半压在盛如绮身上，这一晚上眼神就没从盛如绮脸上移开，太怕失去她了。
“怎么不说……”
盛如绮话还没说完，细腻的柔软袭了过来。
柯若初低头吻住了盛如绮微张的唇，左手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吻得认真投入，如同在索取，带着从未有过的占有欲。
不想她是别人的，只能自己这样抱她、吻她。
越是有着这样的念头，柯若初攫住盛如绮的唇，吻得就越用力。
一个人的索取渐渐变成两个人的勾缠，盛如绮攀紧柯若初的身子，深深回吻，亲过许多次，但这一次的感觉是沦陷，柯若初第一次对她这么主动。
以前接吻，总是要盛如绮先撩拨暗示。
紧拥，唇舌深深相缠，一遍又一遍，直到舌根发麻，换不过气。盛如绮都快抵不住柯若初的热情，今晚哪还是平时那只温温软软的小白兔……
亲吻间隙，柯若初低喘气，时不时微睁开眼看看眼前的人。
“宝贝，以后对我都要这么主动，知道吗？”盛如绮喘息说着，望着柯若初，眼神如水，“我喜欢。”
柯若初掌心还轻轻抚着盛如绮脸颊，她爱看盛如绮因为她动情的模样，就像是表白在说“我爱你”一样。
气息还没平复，柯若初又亲了过去，都是深吻。今晚彻底暴露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她心底对盛如绮的喜欢，远不止平时所表达出来的。
盛如绮含着柯若初唇边时，嘴里化开一点淡淡的咸涩。她睁眼，“怎么又哭了？”
就是想哭，因为最近的流言蜚语，因为晚上看到盛如绮关心别人，更是为盛如绮刚刚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柯若初眼角挂着泪，一边哭鼻子一边继续去亲盛如绮，从脸颊到嘴唇细碎的吻着。
这样缠了盛如绮许久，柯若初才委屈低喃：“我才怕你不要我。”
盛如绮心疼死了，摸着她的头，“真是小傻子，怎么会不要你。”
“你不许像对我一样对别人好……我也会吃醋。”柯若初一股脑说着，借用了盛如绮的话，盛如绮当初也这样对她说过。
看柯若初哭着鼻子说自己也会吃醋，盛如绮忍不住笑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她亲亲柯若初的脸蛋后，凑到柯若初耳边：“姐姐是你一个人的，只对你好。”
动了情的话语，和夜色一般温柔似水。
柯若初红着眼，终于笑容明媚，盯着盛如绮带着倦色的脸，“你今晚加完班就来找我了吗？”
“嗯，怕你胡思乱想。”
柯若初舒服抱着盛如绮，“不会了。”
这么快就不想要我了？柯若初脑海闪过盛如绮说这句话时的模样，一直以来她都只看到了盛如绮的从容自若，她从没想过，盛如绮也会和她一样没安全感。
“姐姐。”
“什么？”
“我喜欢你，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喜欢。我也很幸运，你刚好喜欢我。”柯若初朝盛如绮说得真挚，说完将脸凑进了盛如绮怀里，有点害羞了。
盛如绮心头暖暖的，她用下巴蹭着柯若初头发，柔声道：“那就乖乖待在我身边。”
柯若初闭眼含笑：“嗯。”
又香又暖，柯若初发现单人床睡着比双人床还舒服，因为能理直气壮和她抱在一起睡，柯若初被自己的想法打败了，抱着自己女朋友睡觉还需要找理由么。
柯若初入睡很快，最近想着心思都没睡过好觉，睡眠严重不足，现在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又有盛如绮陪在身边，一夜安眠。
……
熟悉的宿舍，单人床。
“姐姐……”
“乖，宝贝，听话——”
“嗯~~~”柯若初满面羞红，可又忍不住，她软软躺在盛如绮身下，配合着，慢慢褪着睡衣，也急躁去月兑盛如绮身上的衣服，一秒都多等不了似的。
床上，两人缠着，传出一声声暧昧的低吟。
这时，门突然之间被推开。
柯若初在床上猛然扭过头，发现袁露芝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
“嗯——”柯若初皱眉轻哼了哼，恍然睁开眼，原来是做梦，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心都要砰砰撞出心口。
窗帘透过微光，天已经亮了。
盛如绮一晚上都抱着柯若初，察觉到怀里的动静，她睁开眼，瞧见柯若初迷迷糊糊的模样，懒懒笑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柯若初心不在焉点点头，脸有点烧。她都做的些什么梦，关键是，还记得清细节。
“我在呢，”盛如绮轻抚着柯若初的背，低声又问，“什么梦？”
“我……忘了。”这种梦，柯若初哪好意思说的出口，本来不是噩梦的，只是最后梦到她妈，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噩梦，到现在她还“惊魂甫定”。
不过，自己已经交往女朋友的事，应该跟她妈说了，否则过年又要给自己安排相亲局。
呆头呆脑的，盛如绮忍不住凑到柯若初唇上亲了一口。
柯若初甜甜笑，又吻回去一下。
熟悉的笑又回来了，盛如绮这时候才完全放心，她将头靠在柯若初肩上，撒娇起来，“再陪姐姐睡一会儿。”
别说一会儿，柯若初心里都想陪她睡一天，因为最近的折腾，她们好些天没这么腻歪了。但这一次的折腾也算考验吧，柯若初觉得值得，至少现在，她和盛如绮都更了解彼此，也更明白在彼此心中的分量。
*
深冬，马上就要寒假。
有时间的时候，柯若初还是会去JM，接盛如绮下班，或者陪她加班。
公司里的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八卦，说盛总这回怎么还不换女朋友，还有人说这次盛总的小女朋友是个厉害角色，就是看着单纯，其实有手段的很，否则能把盛总吃的死死的？
柯若初偶尔还是会听到点什么，但她现在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知道盛如绮的心意就好。感情的事真要冷暖自知吧，别说外人，就连白檬都说盛如绮脾气不好，可柯若初却觉得盛如绮特别温柔，总会处处考虑自己的感受。
进入考试月以后，柯若初没时间再去找盛如绮，除去上班，她还要熬夜背书复习，准备各种各样的考试考核，学医不比其他，稍不留神就是个挂科。
一直到一月下旬，柯若初才熬过了所有的考试，按理说只要考完考试就可以离校了，但柯若初瞒着袁露芝，一连拖了好几天还住在学校，没回家。
因为住学校就可以跟盛如绮呆一起。
要是回家住，她妈绝对不会允许夜不归宿……
晚间十点。
柯若初在床上乖巧暖被窝。
被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带着盛如绮身上的香气，也许是期末这段时间，盛如绮来她这边留宿过好几次吧，再忙，也想挤出点时间见面。
现在，两人总是心照不宣睡一张床。
柯若初知道盛如绮怕冷，所以每次都是先把床暖好。
浴室里水声阵阵。
盛如绮喊了喊：“呆瓜，帮我拿一下睡裙。”
“噢，床上这条吗？”
“对。”
柯若初从床上起身，拿起条黑色裙子，往浴室走去。给盛如绮递睡裙的时候，透过门缝，她瞥见光溜溜的一条腿，白嫩修长，赤脚踩在地板上。
心跳突然加速了，柯若初发誓自己不是想偷看，是门拉开的有些多。
正当柯若初心底有点躁动不安时。
盛如绮从浴室探出脸，朝柯若初低声笑了笑：“内裤没拿……”
柯若初一听，脸一秒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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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一句话，内裤是唯一一种为了被脱掉才穿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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