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璃儿。”
宫璃回到家,给了宫平一个大大的拥抱。
宫平宠溺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发丝,看着她俏丽的容颜,心里有些怅惘:“璃儿,大哥前两天正在忙一个项目,没有来参加你的毕业庆典,你不会怪大哥吧?”
“当然不会,只要大哥不要忘记出席我的婚礼就行。”
宫璃知道宫平在忙的那个项目。
那个项目若是研究成功了,宫平的事业会更上一层楼。
她的毕业庆典跟大哥的项目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傻丫头,你的婚礼那天,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大哥也得以璃儿为重。”
“这还差不多。”
宫璃往宫平身后看去,她没有看到夏文悦的身影,好奇地问:“小悦悦没跟你一起来帝都吗?”
宫平每次来帝都,夏文悦都会跟着一起来。
美名其曰来看她,其实是为了旷工。
提到夏文悦,宫平俊脸上的笑意减少了许多:“没有。”
“那丫头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谈恋爱。”
“嗯?她和陶思远在一起了?”
夏文悦上次来的时候,还跟陶思远保持着友情之上,爱情未满的关系。
“快了。”
宫璃想问宫平怎么回事,但宫平并不想提及夏文悦的事情。
宫璃见状也没有再问下去,但她不会就此放弃。
她去楼上给夏文悦打了一通电话。
对方的手机很久才拨通。
“小璃儿。”
宫璃听到夏文悦熟悉的声音,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夏文悦,你要是再不接我的电话,我就要报警,让警察叔叔找你了。”
夏文悦抱歉地吐了吐舌头:“璃儿,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忙,没有听见你的电话。”
宫璃好奇地问:“你最近在忙什么,都没来帝都看我。”
夏文悦没有隐瞒,老实说道:“陶学长的母亲生病了,他最近工作比较忙,我过来照顾几天。”
夏文悦是个十指不沾春阳水的娇娇女,现在竟然去照顾陶思远的母亲了?
宫璃忍不住问她:“你能照顾他的母亲吗?”
“我……”
夏文悦当然不会照顾,她硬着头皮在学习。
但这段时间还是做了很多错事,惹来了陶思远的训斥。
夏文悦很委屈,可她知道宫璃护短,不敢告诉她实情,强颜欢笑地说:“时间久了就驾轻就熟了。”
宫璃并不赞同:“悦悦,照顾生病的人没有那么容易,你还要上班,身体根本吃不消,我帮你请个保姆。”
“小璃儿,别这样。”
陶思远是个要强的男人,他若是知道她请了保姆来照顾他的母亲,自尊心肯定会受到伤害,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的。
夏文悦说:“璃儿,我自己可以的,如果实在受不了,我不会逞强的。”
宫璃比任何人都清楚夏文悦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算受不了,她也会继续逞强。
宫璃实在想不明白,夏文悦为什么要选择陶思远这样的男人。
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陶思远都不是良人。
宫璃语重心长地说:“悦悦,美好的爱情应该是彼此成全,而不是需要其中一个人为此牺牲,你懂吗?”
只有彼此成全的爱情才能长久下去。
夏文悦不可能为陶思远牺牲自己的一辈子,那对她而言是不公平且残忍的,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夏文悦为男人牺牲。
“璃儿,我懂,陶学长现在不喜欢我,等他喜欢上我之后,就不会这样了。”
爱情就像盖楼一样,她刚开始打下了怎样的地基就决定了楼的高度和倾斜程度。
她现如今打下了这样的地基,就算两个人以后在一起,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可看着兴致勃勃的夏文悦,宫璃也不好往她身上泼冷水。
“悦悦,我希望你在爱别人的同时,能够多爱自己一些。”
如果连她自己都不爱自己,怎么指望别人爱她呢?
夏文悦重重地点头:“璃儿,你放心吧,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但愿吧。
宫璃只希望宫平在海城的时候能帮自己多注意点小姑娘。
夏文悦挂断了电话,她看着陶母刚刚弄脏的裤子,头都大了。
“伯母,我帮你换裤子吧。”
陶母虽然不胖,可她的体重也有九十多斤,夏文悦纤细的手臂根本拖不动陶母。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陶母的尿不湿脱下来。
陶母看着笨手笨脚的夏文悦,一脸嫌弃,她阴阳怪气地说:“照你这样折腾,我就算没病也得让你折腾死了。”
夏文悦连连道歉:“伯母,不好意思,我没有经验,若是有让你不舒服的地方,希望你能包容我。”
陶母不想看夏文悦:“也不知道思远从哪里找了一个笨手笨脚的丫头。”
夏文悦牵强地扯了扯唇角,强忍着没有告诉陶母,自己是陶思远的同学,不是保姆。
好不容易帮陶母换上干净的纸尿裤,夏文悦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门外响起开门的声音,夏文悦开心地走出去:“陶学长,你回来了。”
陶思远扶了扶眼镜框:“悦悦,谢谢你帮我照顾我母亲,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伯母很好相处。”
“那就好。”
陶思远把自己在路边买的卷饼给夏文悦:“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吃个卷饼垫垫肚子吧。”
夏文悦握着温热的卷饼,心里暖洋洋的,她笑容甜甜地开口:“谢谢学长。”
“快吃吧。”
陶思远回房间查看母亲的情况,他无奈地摇头,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
夏文悦没有呆太久,把卷饼吃完就离开了。
她原本想回实验室,却在路上接到了夏季山的电话。
“悦悦,小雪回来了,你跟我一起去机场接她。”
夏文悦听到夏雪的名字,脸上的神情骤然冷了下去:“我不去!”
她和夏雪是死敌,她爸爸竟然让她去机场接她,不知道他是真糊涂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夏季山苦口婆心地说:“悦悦,小雪之前伤害过你,可她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孤苦无依,你就算有天大的怨恨也该释然了吧?”
“我释然不了。”
她永远无法对夏雪母女释然。
她们害死了她的妈妈,抢走了她的爸爸,甚至想方设法地陷害她,她凭什么要原谅她们?
何况,夏雪在国外这些年根本不是孤苦无依,她拿着夏季山给的生活费不知道有多么潇洒。
亏得他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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