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就没办法了。
真不是金德曼不想走啊!
虽然她心里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身为一国之君,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奈何堂妹一席话,让她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陈远也约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下一句话说不出来。
于是金德曼便留了下来, 陈远回房,回到二十一世纪,洗澡,刷牙,下楼。
“一筒。”
“五条。”
“碰,九万。”
“……”
居然还在打。
战况看上去还颇为激烈。
另一边,是一桌花牌, 是老陈同志跟队里的几个人。
然后糖果,巧克力,瓜子,水果,坚果,等等,桌上,椅子上,摆得到处都是。
陈远下来,一路打着招呼,最后杵着膝盖半蹲在老妈身后。
看了一会,乌鸦嘴道:“这也不行啊,一看就不像能胡的样子。”
杨玉娟就很烦:“去去去,跟个猪一样,回来就睡,也不看看几点了。”
陈远呵呵一笑:“几点都没事,有人陪我。”
说着来到永嘉身后, 亲热搂住她的脖子:“对不对亲爱的?”
“对,饿了没?”永嘉还是永嘉,爱吃甜的,永远不腻,闻言一边打,一边笑着问道。
陈远想了想,问:“输了还是赢了?”
“赢了。”永嘉很是得意。
陈远一惊:“真的假的,你还赢了,那今晚还散得了场?”
“散得了啊,因为就妈一个人输。”永嘉呵呵直笑,都快笑傻了。
一桌队里两个跟杨玉娟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也跟着调侃,笑得合不拢嘴。
陈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还等什么,赶紧散啊,我妈有钱,见好就收,千万别给她赶本的机会。”
话音刚落就被揪住领子:“滚蛋,这没你的事,饭菜都在桌上,要吃自己去热一热。”
陈远翻了个白眼:“好,要吃自己热一热。”
说完又凑到永嘉耳边道:“加油, 再多胡几把,明天上街就有钱了。”
“嗯嗯,那我就不帮忙了,想吃什么看着弄。”永嘉连连点头,当场就来了个自摸。
陈远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来到餐桌旁。
菜还挺多的,大鱼大肉,蒸煮煎炸,摆了一桌,好些都没怎么动过。
于是他也懒得费劲了,火锅插上电,爆炒牛肉回下锅,一筐洗干净没吃的茼蒿加香菜,再倒上一杯上好的黄酒。
“呼——”
还是蛮舒服的。
虽然早些时候也吃过,可说实话当时肚子里没进多少东西,后来又打麻将又打游戏,早就差不多空出来了。
顺便拿出手机,刷刷刷。
看到沈馨的消息,又回了一条:“到家了,正在吃宵夜。”
完事还拍了一张。
沈馨很快就回了过来:“看上去不错哦,这么大一桌子,问题是怎么就你一个人呢,老板娘没在,叔叔阿姨没在?”
“忙着搂钱啊!”陈远回了一条,顺便又拍了一小段视频。
沈馨被逗笑了:“好可怜,搂钱都不带你。”
“是啊,菜都是我自己热的,火锅还是我亲自插的电,我好可怜。”陈远一边吃,一边打字发消息。
沈馨:“那怎么办呢?要不抱抱?”
陈远:“抱抱.JPG。”
沈馨乐坏了:“抱不到,距离太远,手不够长。”
“假装一下嘛,是了,还没问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的?”
“不回,站好最后一班岗,接我爸我妈还有小蕊到京城过年。”
“嗯,好主意,那你得弄好点,不行就在店里定一桌,记我的账。”
“我倒是想啊,但是没用,年前三个月就订满了,一直到元宵都没有。”
“……”
聊得还蛮多的。
主要是陈远今天在,闲,有空,不像过去,很多时候都没在,发消息都像是在跟空气说话。
等聊得差不多,麻将花牌也散场了。
老妈杨玉娟走过来,狠狠瞪了一眼:“都不知道永嘉怎么看上你的,这么多菜也不知道多热几个。”
语落,端着没热的菜走向厨房,重拳出击。
永嘉嘻嘻一笑,屁颠屁颠跟着去帮忙。
老爸陈昌明坐下,陈远给倒了杯酒,又递了双筷子,问道:“赢了?”
“输了。”老陈同志接过筷子,喝酒吃菜,很淡定。
不过他本就淡定,至少牌桌上是这样,牌品很好。
陈远耸耸肩:“那完了,今天两家输,永嘉虽然赢,估摸着也不多,难以填补亏空。”
就这么说着,桌上热菜多起来,老娘和媳妇儿也回到桌上。
简单吃过,上楼,刚进房间陈远便把永嘉给怼在了门上。
永嘉便窒息了,十指扣着房门,云里雾里,不知天上人间。
好久好久,才带着些许的嗔怪捧着陈远的脸道:“怎么,受刺激啦?”
陈远点头:“受刺激了,你刺激我了!”
“哪有?”永嘉抿嘴笑,很得意:“我才没有,我一直打麻将来着。”
“你就有,我说有就有。”陈远嘴角微翘,蛮不讲理直接来了个公主抱。
约莫半小时后,战火消糜,一切归于沉寂。
永嘉躺在陈远怀里,食指无意识在陈远胸膛画着圈圈,某一刻,忽然仰起小脸:“累不?”
陈远瞥了一眼:“还饿?”
永嘉掐了一下,努力瞪眼鼓起腮帮子:“说你今天下午啦,晚饭都没下楼吃。”
陈远叹了口气:“你一说我就郁闷,我寻思着晋国公可能来找我,所以上来之后我就回去了。
结果晋国公果然来找我了,两趟,我都没在。
我一过去吧,得,他还带着儿子们打猎去了,就他媳妇在家。
喝了杯茶,我就准备走,结果你才他媳妇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永嘉便忍不住想笑,因为她知道准没什么好话。
陈远又叹:“她说,年轻人,莫要太贪,要懂得节制。”
果然。
就这话,永嘉身子一抖一抖,笑得半天停不下来。
好久好久,眼泪哗哗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了啊,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尴尬。”陈远囧着脸,又道:“后来晋国公打猎回来,又喝酒吃肉,完了打麻将,打游戏,还好是回去了,不然这会我还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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