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感慨
叶逍本想安慰李悠然不要哭,却让自己陷入被猜忌的境地中。
况且叶逍从自己这里拔出的一屡游魂跟随着樊雪,他看到了直通向仙境那边的漫漫长路,日后她会引领着樊雪走在这条路上。
虽说漫长,但那是仙境之路呀。
就是这条路很多人穷尽一生,却找不到路径。
有的人历经艰险,却只勉强摸到那条路的入口,踏上去还不知道未来之路怎么走呢。
修仙若真只是付出辛苦这么简单,谁人不能到达?
修仙需要机缘,需得知道仙路怎么走,但这些前提条件,樊雪都可以掠过,她只要付出努力就行。
一切都在叶逍的指引下,应该说一切都在帝尊的指引下。
叶逍都已经为樊雪的将来安排好路径,樊雪的离世他哪里还会悲伤?
若叶逍悲伤的话,那才是怪事。
但在旁人看来,叶逍不悲伤才是怪事,况且李悠然可是刑警队的队长,职业习惯让她对亲人离世,表现出反常的举止,激起查案的热情。
当然李悠然不会怀疑叶逍想让樊雪死,但面对叶逍的反常,保持一点心里的疑问也是正常。
叶逍看在眼里,叶逍说:“我是超越常人之人,请你不要带着职业性的察案惯例来怀疑我。”
“不敢。”
李悠然说出不敢两个字,又觉得这样说有失恭敬,忙又加了一个称呼。
“叶帅。”
叶逍想要纠正不要叫他叶帅,但他看得出李悠然心里的想法。
便说:“小丫头,不要多想,也不要自责,还与以前一样,我之所以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背负自责的包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那样就好。”
“是,叶—。”
李悠然想说,是,叶帅,但帅字没出口,她看着叶逍就要嗔怪他的眼神,帅字就没出口。
叶逍说:“叫我叶逍就好。”
“是,叶—逍。”
李悠然说。
接下来,李悠然与叶逍一块乘坐到江城的航班,回到江城市。
同时叶逍的一丝身体里分出来的游魂,在跟随着樊雪,游历整个阎罗殿,还有四通八达从各个方向的不同之地,曲曲折折到达阎罗殿之路。
每条路都有小鬼在哭哭啼啼地行走,他们有的满脸是血,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有的带着一脸的阴气,还有的竟是小婴儿的模样,在地上滚着走。
属自然老死之人,身上没有戾气,且不带阴气,身体镀了一层光,走路也是昂首阔步,步履矫健,有的竟然满脸带着喜气。
樊雪问旁边的甲君,“这些人都需得到阎罗殿面见阎王吗?”
甲君说:“可不是嘛,他们就是为见阎君才来这儿的。”
樊雪又看了看乙君,乙君点头,对甲君的话予以肯定。
“可是阎王要面对这么多张凄惨的面孔,并且还得一个一个细细地看,他每天会不会很郁闷?”
樊雪问。
甲君和乙君对视一眼,二人目光交汇之时,闪出几分惊喜。
没想到这姑娘竟能为阎君着想,其实这也正是阎王招她来的目的。
用她会美容的手,将面目不堪者,美化得像点样儿,阎君就不用每天面对凄苦的面孔了。
甲君说:“樊雪姑娘,你不是会美容术吗?
阴司里有一片花海,你可以在那片花里提取美容药膏,然后用这些药膏治愈他们脸上乃至身上的伤疤。”
樊雪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带我去采花,我想我准能用那些花做成药膏,然后把药膏发给他们,告诉他们涂在伤口之上,这样他们就不用血淋淋地去见阎王了。
这副情景我们一时见了,都感到心里压抑,若阎王天天见他们这副样子,心里不知有多压抑呢。”
甲乙二人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樊雪竟主动提出制作药膏一事,这让他们心里很高兴。
甲乙二君忙说:“那樊雪姑娘,我们这就去采花做药膏吧。”
“可以,请前面带路。”
樊雪说。
谁能想到,阎罗殿外面竟有一片暖意融融的花海,并且还是五颜六色的,花盘有的有正常人的一张脸大,最小的也有一个拳头大。
这片花海竟不受阴气的影响,竟仿佛在阳光灿烂的照射下长大的。
樊雪一下子就扑进花丛中去了,她采了各种各种的花,掐了一大把。
说来奇怪,这时竟有大量信息涌来,告诉她药膏如何制作。
樊雪见花海的尽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的东西正是制作药膏的材料,还有将花捣成花汁的缸子,和一头圆,一头方的杵子。
樊雪制作过程相当顺利,她很快就制作出一小瓶药膏。
樊雪对甲乙二君说:“这是试验品,拿过去先让他们试试看,若管用就多制作些。”
甲乙二君高兴地说:“好吧,我们过去让他们试,去去就回。”
二人离开,樊雪坐在田畦之上,嗅着这里的花香,说实在的她很愿意与这些花打交道。
最好让她一直在这里呆着,哪都别去,整个阎罗殿以及阎罗殿周围之地,只有在这里呆着,樊雪最舒心。
看到那些从东西南北各条路上来的小鬼们,樊雪总是要长叹一声,原以为在人间时,死便是解脱,可哪里知道死了之后,还要来这里报道,接受阴司的处罚和差遣。
踏入阴界到阎罗殿来的路上,也得受到不少的磨难,才可到达阎罗殿。
生为人,想要逃离人的宿命却是不能。
倒不如不做人,做一阵风来去自由,或是一介丰碑也好,屹立在那里,没有生老病死,没有疼痛和痛苦。
连最起码的感知都没有。
没有感知才最幸福。
此事樊雪一个人时,她站起来仰望那片雾蒙蒙仿佛消失在天际的远方,那是她来时的地方,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小团团、爷爷还有叶逍。
他们在遥远的地方,但愿他们不要让樊雪看见在某一条路上,向这里来。
这里可不是好地方。
但他们终有一天会一个个地踏上这里的路,阴司是不会变的,阳间的时日却在不断消失着。
从年轻到年老,宛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的事,阳寿就随时日的消失,慢慢地一点一点消耗掉了,直到消耗尽的那天,阳寿就该结束了。
樊雪眼里充满泪水,她在想人生从一开始到生命结束所经历的事。
人世间谁曾来过?
大地说,“每天都有无数的生命出生,然后又有死去的,谁会记得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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