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操作!
众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随即各自交换眼神。
啧啧啧,又一个被爱情荼毒脑子的人!
贺七爷绝对不是一个擅长,愿意,喜欢伺候一个人的人。
但对于姜年,以前所有不擅长的都可以变成擅长,以后在他这儿很少会有‘不’这个字。
贺七爷的骚,看得一众人眼睛都直了。
以前明六爷跟世欢恋爱时,贺七爷也见过这些操作,嘴里可没少调侃打趣,而今到自己身上……
可谓是‘真香’!
“都认识了吗,这些人。”两人单独占了张沙发,扫了圈,目光回到姜年明艳的脸上,伸手捋着刚刚脱外套是蹭乱的头发。
众人眼皮下,姜年‘毫无反抗之力’乖巧的点头,“都认识了,七哥朋友真多。”
贺佩玖勾唇,轻抚两下脑袋,“以后也是你朋友。”
“饿不饿,这边有厨房,也可以叫外卖。”贺佩玖拿着平板点出宵夜选项,又贴近低声介绍着。
一包厢人,还有位女士,虽说结婚,您好歹表现下绅士礼节啊!
见色忘义,重色轻友,色令智昏!
这种人放古代,绝对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
“咳咳。”
“咳咳咳咳!”
古原白心里那叫一个怄,多次暗示,嗓子都快咳哑,都不鸟一下?
君子重义,合着到他这儿就是句空话?
“咳咳咳咳,贺御!”
贺佩玖掀起眼皮,“我是医生?侄媳妇跟江见月都在,你不知道咨询他们?”
侄,侄媳妇!
姜年叫这个称呼给震惊到!
明六爷哂笑没作声,懒懒得睇了个眼神过来。
贺七爷还真是有仇必报,刚刚进门稍微吓唬了一下他媳妇,转头就来一刀子还真是不留情。
世欢倒没什么,扯了扯明六爷衣角跟他耳语几句。
“哥,这货这么对我你看见了?”古原白戏瘾很足,委委屈屈的跟江见月抱怨。
他们俩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
一个江家,一个古家可都不是善茬,没人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江见月面无表情的呷了口茶。
“习惯就好,反正我习惯了。”
这几日他随贺佩玖在一起,狗粮被灌得可不少。
反正贺七爷现在有一个爱好,极其爱屠狗,来日方长早点习惯对自己更好。
“……”
古原白无语,彻彻底底的无语。
一副,我特妈为你肝肠寸断,你对我爱理不理极其受创的表情。
“这儿有烧烤,要不大家一起选吧。”
“嗳,还是姜年妹妹说了句公道话!不像有些人啊,目中无人!”古原白捞过平板,斜睨某人眼。
燕怀澜也凑上来,跟古原白激烈的讨论着吃什么。
众人一起撸串才是最嗨森的。
【明园】有烧烤,笼络了城里最好的师傅,烤的烤串那叫一个十里飘香,闻名遐迩。
好多人来这儿,目的之一就是撸串。
约莫半小时烤串来了,就是送烤串的人极其招摇,嗓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明六,你这货不在家里家里陪媳妇,今儿还有兴致来明园撸串,叫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自打你结婚,爷都叫不动你,今儿倒好主动了。”
包厢门口,副经理在给某人频频使眼色,可某人就顾着串儿压根没注意。
等到了门口欲进来时,倏地脚步一顿。
鬼才能想到今晚这么多熟人,而且其中有一个还是……
烤串盘推给副经理,转身就想跑路,身后传来道不温不冷的嗓音。
“去哪儿?”
被摁了定格键得人就这么立着,有一晌才转身过来,谄媚讨好的笑着。
“小叔,您怎么在这儿。”
贺佩玖招手,让副经理把烤串送进来,眸色一偏,“我在这儿很奇怪?倒是你见了我就跑,我是能吃人?”
傅家五爷。
贺家跟傅家是连襟关系,贺佩玖的母亲与傅五爷的奶奶是亲亲姐妹,而傅家同明家关系极好,明六爷就是顺着这辈分才成了贺七爷的小辈!
包厢里有两个幸灾乐祸的人,完全不做掩饰的在嘲笑傅某人,傅某人现在是个弱势力怂着不敢多言,只是一直在打量姜年。
跟小叔挨得这么近?
说好的安全距离呢?
他们靠近有时候会平白挨踹,这姑娘不仅挨着,小叔还亲自伺候吃东西?
我滴个奶奶,我滴个神!
这特妈是阴阳颠倒,日月轮换,世界末日了?
有生之年还难看见这番景象,实乃奇迹!
傅某人小碎步挪过来,隔着半米位置,仔细的瞧来瞧去,“小叔,这位是?”
“我是,咳咳咳咳……”姜年在吃烤鱿鱼须,麻辣味特别带劲儿,抬眼,刚一吸气,辣椒呛在喉咙,辣味熏头!
“咳咳咳咳咳……”
贺佩玖着急了,又是拍背又是递牛奶,“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容易呛着,是不是很辣。”
她不是第一次被辣椒呛,但这滋味不管尝试几次都极其难受。
咳得脸色绯红,眼尾也染了暧昧的薄红,眸子里浸着水汽,娇媚的惹人贺佩玖忍不住想怜爱。
“辣!”姜年指着冒烟的嗓子,难受得不行。
贺佩玖这个心疼得哟,拿着纸巾帮着擦眼泪,“慢点咳,脖颈这一片都红了。”
“谁点的这么辣,不知道她是宁城那方不能吃辣,带不带脑袋出门!”贺佩玖偏头,盯着撸串欢快的两人。
眼神似刀,能凌迟人。
开心撸串的两人狂摇头,一脸:跟我没关系的样子。
姜年喝了一杯牛奶,一杯温水感觉辣劲才慢慢缓过来,只是觉得太丢脸,吃个鱿鱼须能呛成这样子。
当真是绝了!
“七哥……”她轻轻拽了拽贺佩玖衣角,“这口味是……我选的。”
贺佩玖:⊙﹏⊙‖∣°
众人:(⊙o⊙)
贺七爷迷惑操作,众人头险些笑掉。
姜年也是一阵尴尬,既然都尴尬,那就相视一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凌晨一点多,姜年收到闺蜜安全到达酒店的短信,他们俩才离开。直到他们走了,傅某人才晓得这个让小叔这么在意的女生是谁!
九成可能,以后他会叫一声小婶婶。
……
第二日。
昨晚睡得晚,从【明园】回到满庭芳在洗漱一番,睡觉时快凌晨3点。
所以她下楼时,贺佩玖见了她有几分惊讶。
“怎么醒这么早。”贺佩玖偏头看她,手里拿着份晨报,端着一杯黑咖啡,丝丝缕缕的白雾中,他风姿如旧吸睛夺目。
“七哥早。”
“今天约好要去医院,让江医生久等不好。”她揉了两下眼,有点困倦。
睡眠确实不太够,最近都睡得晚,眼睑下都出现淡淡的黑眼圈。
高三学业重也不觉得,只是连着家里出事,又高烧一场,时间紧挨着还没怎么好好休息。
“去用早餐。”贺佩玖放下报纸起身。
祥叔在厨房,把温着的早餐摆上桌。
“早,祥叔。”姜年笑着打招呼,乖巧得很。
“早姜小姐,看脸色好像没睡饱。”祥叔瞅着她脸色莫名有点心疼,想着要高考,压力太大。
“还好,还好。”
打过招呼两人低头用餐,偶尔交谈几句,随后就一起出门。
市医院,江见月办公室。
里面除了他,还有早起的世欢。
世欢借用了一间办公室,单独和姜年聊了一小时。
比起上一次做心理治疗,这一次两人就闲谈甚欢,这得归功于姜年的心结解了,又是自己偶像,聊起来就有些得意忘形。
交谈结束,姜年左转去洗手间,女洗手间的欢迎程度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还没进去就看到排着的长队。
姜年很急,憋了很久,实在等不了询问护士去到另一层。这层楼也是人满为患,但比起楼下人少很多,等了几分钟总算有空位。
时间不早快10点,想问问闺蜜起来没,刚拿出电话一个人拦在面前。
后退一步,姜年抬眼盯着眼前的人,“有什么事?”
拦着她的是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摞检测报告上需要找的地方,之前她好像去过。
回忆了会儿,指着旁边的楼,“你应该去那栋楼,检测室应该是在那边。要实在找不到,去到对面楼一层有工作人员可以解答。”
男生面色局促,搓了搓手,“可不可以麻烦你带带路,我妈生病了,在等着检查报告,我是从外地来的不是很熟悉,实在找不到人帮忙才唐突找了你。”
“真的抱歉,这个提议很荒唐,但……”
姜年抿抿唇,想医院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事,力所能及的事帮一下也无妨,就点头应下,“你跟我来。”
这栋楼和对面的楼有座空中桥,减少不少路程,只是穿过对面栋人是一层检查楼,很少有人上来,又是一个拐角可以说是人烟稀少。
姜年走在前面,隔出一段距离,想等出了拐角就不走。
“那个,你从这边搭电梯下楼去到一层很容易……”还说这话,手臂忽的一重,男生徒然变脸扯着她手腕,非常大力的把她禁锢着拉扯到拐角的一个平台。
这是有预谋的,禁锢着她的一瞬就捂着口鼻,一番拉扯她抵抗不了被强行拖到平台上。
见到平台等着的人,双眸一惊……
居然是他!
下意识联想到什么,腿肚子一阵要命的发软。
她会不会被——
……
此时的办公室。
江见月聊着昨晚他们离开后发生的趣事,世欢在沙发里跟爱人发信息,大抵是抱怨起得早犯困这种话。
‘嘭——’的一声巨响,江见月在玩儿笔也是应声而落。
贺庒脸色阴沉,就说了一句。
“七爷,姜小姐出事了。”
从楼上到下楼,穿过空中桥,说不清贺佩玖是个心情和脸色,只是步履生风,迈得用力又大步,薄唇紧抿在一起,黑发被吹得洒脱不羁。
“年年!”
他赶到时,姜年蹲在地上,垂着头长发乱糟糟。
“七,七哥!”听到他声音,姜年霎时弹起冲过来,狠狠的撞在他怀里,胆量不小还没哭,就是吓得不轻,身体觳觫不止,脸颊一片冰凉。
贺佩玖搂紧她,俯身安慰,“没事没事,七哥来了,别怕。”
姜年用了一阵情绪才缓下来,正要看他,下巴倏地被擒着高高挑起,她唇角有血,脸颊红了一片,被扯乱的毛衣有清晰的皱褶,手腕上留着的红痕。
这番模样,不难猜测出发生了什么。
这可不是打架,而是有人想要欺负她!
下意识的,贺佩玖脱下外套将她整个罩住,他眸色阴鸷萧杀,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暴怒。
他的身边,他的人——
竟敢有人想要胆敢欺辱她?
“世欢,带她回办公室。”
世欢就在一侧,也是看得清楚,没说话搂着还些许的颤抖的姜年先一步离开。
等他们俩消失在空中桥,贺佩玖抬手,指端恣意的抚过眉骨。
“人在哪儿?”
身侧,江见月没吱声,也没打算阻止,当然他也阻止不了。好多年不见贺佩玖动手,今儿还不得跟去瞧瞧。
贺家人已经拦着几个许是向天借胆敢对姜年不轨之人,真是没想到,其中一个为首的居然是孟絮!
孟絮这厮也是真疯了,在宁城对姜年一见钟情,日思夜想的幻想着怎么把姜年搞到手。
贺佩玖看她看得紧,上下学亲自接送,还住在满庭芳,实在没什么好机会。
而今天这个机会,是孟絮叫人刻意制造,正巧姜年也给了机会。他总痴心妄想,就算贺佩玖对姜家在怎么照顾,知道生米煮成熟饭,娶姜年还不是易如反掌。
都被自己玩儿过,姜家还能把一个二手货当做宝贝不成。
机会就在眼前,机不可失,孟絮也是等得火急火燎,每多看姜年一眼心中欲望的火焰就愈发炽热。
孟絮还在走神,这时候竟然还在回味,刚刚搂着姜年那股要命的馨香,腰肢要么细软,手臂那么细滑……
就听一声,“七爷。”
仓惶仰头时,迎面而来的就是贺佩玖十成力道的一拳,江见月在旁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孟絮坐在轮椅里,被这一拳打得昏沉一晌,连人带轮椅翻身倒地。
旁边几个人见孟絮挨打,个个都吓着了,身体抖成筛糠,有些被吓到,四肢无力已经瘫软在地。
“七爷,我,我们知道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您……”这几个人里,除了孟絮和那个当诱饵的人是年轻人,另外个都是成年男人,再说的耿直一些就是给姜年准备的。
在她被孟絮玩儿过以后,给她的报复!
他们没见过贺佩玖,但在京城能够被尊称一声七爷的,除了他没别人。
“不知道就没罪了吗?”贺佩玖一脚踹过去,求饶的那个人登时口鼻渗血,脑袋像挨了一闷棍似的晕眩不止。
江见月眉梢一挑,在旁边扶他一把,“小心些,你的腿。”
贺佩玖的右腿动了好多次手术情况才稳定下来,自回了京城就甚少用手杖,无形增大右腿的压力。
加上这10成力道的一脚,确实对旧伤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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