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男眷们如约而至到明园。
就很有意思,各种牛逼轰轰的豪车,展现身份的车牌在明园大门口停了一溜,这时候也有不少打道回府的客人,喝的七荤八素来到门口准备离开……
“怎么这么多车。”喝晕的少爷眼里只有天旋地转,喝醉了嘛,整个京城都是他的,“谁特妈这么不长眼睛把车堵门口,都给老子挪走!”
“这么宽的路,会不会停车,眼睛瞎了!”
明园的侍应生看向‘喝醉了拥有京城’的某位少爷,眼神非常直接:智障,作死,有毛病!
某少爷的车停在很远外,秉着顾客至上原则,明园的工作人员是想把人搀过去的。
可是,某些人不答应。
贺佩玖来的最早,车在最前面,武直直接下车怼到某少爷面前,燕家人随即跟上来。
“嗳,让给我?”燕信说,非常潇洒的在笑,“我就打一拳,不耽误事儿。”
打人这事还能商量着来?
“多来一拳。”江医生接了个电话,是医院来的,下午做手术的病人这会儿忽然突发情况,值夜班的医生希望他过去一趟,耽搁了会儿。
“得嘞江医生,您接司小姐去,这边我替您。”
被服务生搀着的人立马被扔在地上,明园工作人员先上脚,燕信接上,最后才是武直。
谭经理送众人出来,瞥了眼倒在地上没人管的‘醉汉’,“怎么回事?”
“喝醉了,没人来接。”工作人员说。
“那就扔远些,别绊着其他客人。”
被打的某少爷:……
名花有主的姑娘都被自己爱人接走了,剩下三个寝室姐妹花儿喝得晕晕乎乎没人疼的小可怜,不过明新岁安排了车,把三个姑娘送去赵蕊的房子。
燕薄询跟柳棠最先上车,因为他家太太很乖,很听话没有喝酒,只喝了果汁,而另外几个不听话的姑娘这时候再跟自己爱人作妖。
就好比司微醺,死搂着江见月脖颈,一个劲儿的亲,哦不,咬他,非常气愤的口吻和表情。
“为什么不娶我,为什么不娶我,我很想结婚,很想嫁给你!”
江医生哄着,舔了舔嘴角,这姑娘下嘴真狠,血都给咬出来了。
“醒酒了我们就结婚。”
“我没喝醉!”司微醺大嚎,为了证明自己没喝醉,硬要爬上车顶给江医生跳艳舞。
“我特别会跳舞,是,是姜年教我的,我跳了以后你绝对会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不管什么妖艳贱货来都抢不走你!”
“小醺,小醺。”江医生使劲儿,把不听话的姑娘锁在怀里,他还要赶去医院,又要把女朋友安全送回家,时间很急,光说不听是不是。
那就抵在车门上索吻,吻得姑娘没劲儿,服软,安静了为止!
施诗明天下午有行程,只象征性喝了两杯,不过她酒量很好没醉,靠傅小五怀里看着前面热辣的画面,听着傅小五吹口哨笑得身体发颤。
“别看。”姜夙捂着郁佼人眼睛,小心伺候着上车,系安全带时俯身贴近,在她耳边亲了口,“对胎教不好,佼人。”
郁佼人没辙,点点头,自己蒙着眼睛,“你去看看年宝,她醉了。”
带上车门,姜夙捏了捏眉心,忽略掉在车旁耍流氓的两个人,目光跳跃着去看自己妹妹和妹夫。
不看还好,一看眼角就忍不住抽动。
姜年被贺佩玖抱着,在他怀里上蹿下跳,鞋子都跳掉了,“亲他,咬他,睡他,逼他就范!”
小姑娘吼得很大声,快赶上小喇叭了。
“我,我能弄到药。”喝醉的人脚步虚浮,在贺佩玖怀里颠来倒去不稳,手却自觉的扯着他胳膊,“那药叫什么来着,那个叫什么,乔希!”
这三个姑娘好不容易才弄上车,开着的车窗里乔希探出半个头来。
“必利劲!”
“司微醺,你要给江医生吃比例劲吗,只要怀孕就能逼迫江医生结婚咯!”喝晕的小姑娘觉得这主意超级好,说完自个先笑起来。
姜夙:……
贺佩玖:……
需要吃比例劲的江医生:……
七爷脸黑透了,这种药小姑娘都知道,还怀孕了逼迫着结婚?
“贺御,还不快把她弄走,整日胡说八道什么,越来越没规矩不知道谁教的!”姜夙气得想打醒小姑娘。
贺佩玖不想说话,只想把人弄上车带走,可姜年不答应啊,挥舞着手臂,脑子里全都在晕头转向。
“你又吼我姜夙,你又吼我!你一点做哥哥的表率都没有,我在隔壁看书,你跟郁佼人在隔壁摇床!”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不是哥哥,你太坏了!”
这边被弄上车的司微醺也从车门探出身子,迷迷糊糊的左顾右盼,“哈哈哈,摇床,摇床,年年你哥哥好坏啊!”
“对,摇了不止一次!有次我回去拿东西,他俩衣服从玄关到卧室摆了满地,太奔放了,不好,真的不好!”
姜夙没在搭理这个醉鬼,‘嘭’的一声甩上车门先滚,离开时他跟郁佼人的脸色都是绿的。
随即离开的是明家的车,乔希还在不断重复:是必利劲,千万别买错了!
燕薄询跟柳棠两夫妻在车里,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实在憋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我们家棠棠最乖,没有喝酒。”
柳棠此时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喝酒,“我怕喝醉了闹出笑话。”就像那次在燕家,在自己家,在燕薄询面前丢脸没什么,但这么多朋友面前那是万万不能。
没能回想起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喝醉了特别是心里有事的时候,一定不会乖乖上床休息,非要作妖才能消停。
就好比,还在柳家时,喝醉了酒的她半夜拿着棍子去柳明路房间把他揍了,一边揍一边骂渣男。
因为那时,柳明路睡了她一个关系不错的女同学,那同学才十八岁,还被怀孕被迫辍学后来搬离平京城。
同学父母去学校闹的时候,可是指着柳棠骂,骂她,骂柳明路,把整个柳家都骂了。
柳棠觉得委屈,也替那位女同学惋惜,那一晚回家后做完作业躺下睡觉,可越睡越窝火,去大哥的小酒吧喝了两杯洋酒,特别烧喉。
再然后柳明路就被揍了,因为喝酒没个轻重,把腿的骨头都打得骨折……
她很爱燕薄询肯定不会打她,但有可能会像司微醺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丢脸的事儿。
司微醺只是求婚,而她可能直接求欢好。
“脸怎么红了。”燕薄询拖着她下巴,白皙的指腹带着热意轻轻蹭着,“不是没喝酒吗。”
他越说凑得越近,看她一脸红霞就忍不住动嘴。
“不舒服吗。”
“没有。”不给她解释,他就开始亲她,一开始他很温柔,因为来时他跟朋友们在一起,都爱小酌两杯,喝的是红酒,葡萄味醇香的酒味很重。
“你喝酒了?”舌尖刚喂过去她就尝出来,双手在他胸前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醉了么。”
“之前没有。”他依旧吻着,甚至有些用力的在吮吸,眸子里浮着一层红,轻易叫人举手投降,“但现在醉了。”
两人唇舌纠缠着,柳棠急急的吸着气儿,她不会接吻,除了燕薄询没亲过旁人,但为了练好‘吻技’照着各种接吻片段研究了好久。
再多的理论知识依旧不如实践,如何换气还是燕薄询教她的。
他这么柔情似水的说话,又这么温柔的吻她,柳棠也醉了,扑闪着秋水眸蓄满了羞怯看他。
“薄询。”她唤的很轻,好像觉得称呼不对,换了个叫。
她唤他老公,声音几乎快被羞没了。
燕薄询答应,音色好迷人好温柔。
柳小姐贴到他耳边,说了三个字,惹得燕薄询眸子骤然一沉,然后把她按在怀里。
“去酒店。”
姜年同学被一帮子姐妹教坏了,柳小姐也被带坏了。
世欢说,恩爱这回事,不能总在家里,有时候地换个地方换种情趣。
这话,柳小姐记了个清清楚楚。
四爷带着老板娘出现在自家酒店,可把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和经理吓坏了,燕薄询没让人跟着上楼,拿了房卡,还交待了一句。
“监控关了。”
酒店经理秒懂,马不停蹄跑去监控室吩咐。
柳棠在他怀里靠着,羞得没脸抬头。
“不要急,薄询。”她这样说。
很急,急不可耐。
所以在电梯里,燕薄询就开始欺负人,停在住宿楼层时,把人亲到缺氧才抱着出来直奔房间。
“薄询。”刷房卡的时候柳棠忽然紧张,抱着他脖颈的手不自觉收紧。
滴——
门开了。
燕薄询把人抱进去,没回头一勾脚门就带上,房卡没插整个屋里昏暗无光,只有窗边没扯上窗帘的位置,洒了些冷月星色跟万家灯火。
房间里两道呼吸,一个比一个重。
房卡依旧没插,并且掉在地毯上,坠地无声的没人想去捡,两人黑暗中移动亦步亦趋。
“哎哟——”柳棠惊呼。
“撞到了?”
“……嗯。”
他的手扶着她的腰,摸到大理石触感冰凉,黑暗中他拧眉,这酒店谁设计的,洗手台居然不是弧形,方方正正容易嗑到人!
明儿就让人撬了,换弧形不会嗑到人的。
“疼不疼。”不知道被嗑到哪一边,他带着灼灼烈火的手就在腰上作乱,衣衫就这样乱了,自然的就探进衣摆。
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中,其他感官总是容易被加强,加上她动情得很深,嘴角边不自觉就溢出嘤咛。
她身体很热,而他的身体更热像裹了火。
后背抵着光滑的镜面,坐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都已经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她病了,只有燕薄询能治。
这一边恩恩爱爱,没羞没臊,话说回来另一边嚷嚷着能走后门,给司微醺男朋友江医生买必利劲的小姑娘。
头一次,七爷想打小姑娘,欺负已经不够解气想打她一下,把那些不好的东西从脑子里拍出去。
小姑娘醉的没有理智,回四季云鼎的路上一直在说司微醺跟江医生。
什么母凭子贵,什么制服诱惑,什么给江医生喂药让他一直沉醉在温柔乡,什么司微醺霸王硬上弓等等——
贺佩玖有尝试捂着她巴拉巴拉的小嘴,可小姑娘就噘着嘴亲他掌心,会被捂得眼尾薄红泛着水汽委屈的看他,会兴起的叫他小师叔。
软糯小奶猫的音,一边叫着小师叔,一边让他不要理她,不要不喜欢她。
她好像被抛弃了,特委屈特悲伤。
贺佩玖受不了,不论是眼神,还是嗓音,亦或讨好统统顶不住。
他就缴械投降了,抱着她坐腿上搂着细腰,压着心里的酸涩去哄她去亲她。
“七哥不会不理你,也不会不喜欢你,更不会不要你。”
“七哥好爱好爱你。”
“年年,你可以喜欢我,除了你没人可以喜欢七哥。”
小姑娘好像很混乱,只敢攥着他腰侧的衣服,自话自说,“小师叔我会听话,我不会在闯祸,会好好学习,会给你酿好多青梅酒。”
“小师叔,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不晓得怎么回事,反正她就是很悲伤。
贺佩玖哄了一路都没哄好,小姑娘金豆掉了不少,软帕帕的眼泪像滴在他心头烫了不少的血窟窿。
这样的气氛下,武直哪跟贺庄哪里敢多留,车子进了四季云鼎的院子就忙不迭地的下车。
今晚气氛好诡异,不晓得七爷怎么把小祖宗惹到了,惹得小祖宗一个劲儿的掉金豆,他们觉得七爷都想出去揍人撒气了。
贺佩玖抱着她进屋,安置在沙发里就去准备蜂蜜水,原本有解酒的药就是那个味苦到连他都难以下咽,哪里舍得给小姑娘吃。
一番手忙脚乱,调好温度端着水出来,姜年就这样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里低垂着头。
“年年。”他蹲在沙发前去拉她的手,“年年,喝点蜂蜜水好不好。”
她仰头,眼神依旧很悲戚,灯光碎在她眼里,惹得贺佩玖一阵阵心疼。
“小师叔——”
“我在这儿,年年。”
“我能不能做你的人。”话音一落她就扭开头,金豆往外滚,很羞恼一般,“他们都说你不喜欢我,说我配不上你,说我眼巴巴等了你这么久不知廉耻。”
“我什么都顾不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谁说的!”他放下水杯,眸子很黑,光照射不进去,拖着她的手轻轻吻着,他要去割了这些人的舌头,把人一个个沉到护城河!
“他们都这么说。”
她把头扭回来,眼圈艳红艳红的,像一片花瓣被揉碎后在她眼圈着了色,有一种痒到他骨头里的媚劲儿,但瞳仁很亮,很清澈。
“小师叔,刚刚的话你可不可以忘掉,我不该说那样放肆的话。”
“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走去哪儿她脑子反应不过来,总觉得小师叔要把她赶走,赶到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
“年年!”
他的耐心没了,被她悲戚的眼神搅得心乱如麻,“做七哥的人,好不好。”
面前的小姑娘怔怔的看着他,忽的摇摇头,想要纠正。
不是‘七哥’而是‘小师叔’。
‘哐当——’一声,他起身得很急,撞到茶几边的水杯,在桌沿滚了两圈掉到地毯,蜂蜜水把地方染出一团浓稠的黑色。
小姑娘已经被她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分开腿坐的,水波一样的裙摆被直接掀起。
“做小师叔的人,年年。”
有些愣怔拒绝的小姑娘含羞的点了点头。
“好。”
恩爱这件事上一直是贺佩玖主导,可他从不咬她身体,可以留下很多殷红的吻痕但不会咬,但是今晚小姑娘被咬了。
嘴角,耳朵,脖颈,锁骨,胸口,小腹……一路往下,很多压印,甚至有些地方咬重了洇出了血珠。
他不晓得姜年是怎么回事,但他明白小姑娘陷在一种扭曲的思想中,或许是醉了,或许是迷茫。
可是他很害怕,怕她这样的情绪和眼神,对他来讲是酷刑是凌迟。
他要把她咬醒,疼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不浑浑噩噩。
……
后来姜年真的醒了,可刚清醒一些又哭了。
“七哥,你把我咬疼了。”
可不得疼么,浑身上下那么多压印,有的淤青,有的出血。
他把她身体拨过来面对面的盯着她,他眼里像着了火也发了狠。
“你叫我什么。”
“七哥……”
他心里的惴惴不安淡了许多,发力的撞她,想要把人直接撞碎,他又开始哄她特别好听的声音。
“年年,在多叫几声,七哥不喊你停就不要停。”
她还是有些醉酒,不太明白,但有时候他会这样哄着她一直叫七哥。
“七哥……”
“七哥……”
“七哥……”
小姑娘很乖,在他喊停以前一直这么叫着。
凌晨快四点才一切尘埃落定,姜年说很困但又想洗澡,浑身都是汗太不舒服。
泡澡的功夫,贺佩玖清理战场,去到书房拿了烟回来,裹着冰丝浴袍倚在落地窗前思绪沉沉。
想不通,小姑娘到底怎么了。
“七哥——”软绵沙哑的嗓音从浴室传来,“我好累,你抱我去睡觉。”
掐了烟转身去浴室,裹了浴袍就出来,随便擦了擦就塞进被子,他才拿了药过来蹲在床边,心疼的去吻她哭红的眼。
“七哥,你怎么了。”她更想问,为什么咬她,还咬得这么凶。
他垂着眼眸把药涂在指尖,把被子往下拉一点点去涂脖颈上的咬痕,丁点力道不敢用慢慢把药推开。
“七哥喝酒了,有些醉,对不起年年。”
姜年摇摇头,小手去戳他眉心,“没关系,只要下次不要咬脖颈,我明天就要去报道了七哥。”
天气这么热,脖颈可能遮不住。
而且他身上的酒味很淡,她知道他没有喝醉,但不想拆穿他。
“还疼吗。”
“不疼了。”疼,还有点火辣辣的。
她很困了,也不想再说这件事,往前缩了缩,“七哥,你亲亲我。”
贺佩玖听话的来亲她,不敢用力,因为嘴唇上破了很多。
“七哥,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不要不高兴,你跟我说,我会改的。”她觉得应该跟今晚喝酒有关系。
“你没做错。”他截了她的话,亲她眼睛,“很晚了,快睡。”
“好。”她超级听话,乖乖闭上眼睛,朝他睡的位置翻身过去等着他上床休息,翻身扯动被子,她瘦得只有一层皮的背上压印也很多。
当时的他有点失智发狂,所以背上的咬痕最重。
因为他不敢看她眼睛。
这一晚换贺佩玖做梦了,梦里听不见声音,看不太清别的人,但是他知道姜年在他怀里替他挡了什么,好多好多的血把她衣衫染透,把她送他身边生生的抢走——
“年,年年——”
身子一抖,贺佩玖从梦里醒来,还在她怀里的小姑娘软绵的动了动,迷迷糊糊的伸手来摸他脸。
“不要怕哦,没事没事。”潜意识里,她觉得贺佩玖做了噩梦在安慰她。
贺佩玖愣怔一晌,身上出了好多汗,心脏这时候还在拧着疼,梦里的他吓坏了,醒来的他依旧心有余悸。
“年年。”他垂首吻了吻她额角,亲了几口仰头看窗外。
已经天光大亮,烈日高照。
他很少会睡这么久。
洗澡的时候他想起,好像之前也梦到过这样的片段,所以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不要去查那个药,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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